“一定是皇上想通了,怎么能让这么优秀的儿子配那个‘母夜叉’呢?”一人接过话靶,煞有介事地说。
“不是哦,我有个表哥在宫里当差,听他说是那个胡六小姐主动提出的,是为了成全祺王和他爱的女子,看来,这个胡六小姐也挺伟大的。”难得,终于有人帮我说了句话。
“我看啊,是那个胡六小姐有了自知之明,所以才主动退婚。”还有人继续坚持原先立场,“就是就是,我看也是。”
“可不是嘛,肯定是受舆论所迫才去退婚的,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皇上赐婚的,又是赐给隆成国第一美男祺王,现在又石破天惊地拒婚,这一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嫁出去呢!”几个人又随声附和道。
“长的丑其实并不是她的错,不过她要是强行嫁给人家就是她的错了,哈哈……”这一句话立即引来了哄堂大笑。
“其实我看啊,这个胡六小姐也挺可怜,长得丑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还被两个王爷退婚,她以后肯定嫁不出去啊!”一人附和,前半句还算好听,后半句就走样了,语气里同样是嘲讽。
“我还听说皇上要补偿她,她提出的要求就是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呢!不过话说回来,被两个王爷都退货,谁还敢要她啊!我看她一定是被气傻了!”又一百姓做起了“大夫”,摇头晃脑地捋着胡子分析道……
“话题确实是变了,但是还是句句不离你!”亚楠越听越气,一张俏脸都涨得通红,“那有什么,这些都对我没有影响的。”我轻笑着安慰她道。正在起头上的亚楠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我,气得放下杯子,转身离去--
正是因为此次的拒婚风波,家喻户晓的胡六小姐更成了隆成国百姓饭前饭后谈论的焦点,而寒王和祺王在见识胡六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却悔恨不已……
************************************太子府花园内,一老一少两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对弈。
“哈哈哈--太子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老夫自叹不如啊!”无涯子捋着银白的胡须,爽朗的笑声从口中逸出,皱纹堆垒的脸上神采奕奕。
“无老承让了!本太子的棋艺,多亏了无老的倾心相授啊!”太子面不改色,微微扯起唇角说到,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尊敬。
“太子近日可有什么不适?”无涯子望着太子轮廓分明的五官,皱眉问道。
“无老何出此言?”太子拧眉,诧异道。
“依老夫所观察,察觉到太子气息不稳,内力时强时弱,时有时无!”无崖子收起笑脸,皱眉,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一脸担忧地望向太子,正色道。
“近日本宫也觉得有些奇怪,体内有股怪气不断流转,当我有所感觉时,体内立刻燥热不已,但一旦接近女色,瞬间又失去了欲望,而当平时不查时,对女色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本宫一直以为是‘一月独宠’的药性消失所引起,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因而近日来,本宫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太子的眼眸更加幽暗,神情阴沉地答道。
“如果再出现类似状况,就找如良娣试试!”无涯子蹙眉,缓缓开口建议道。
自从上次无涯子确定太子中的是“一月独宠”后,就给宛如做了检查,证实她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这说明“洞房花烛夜”那晚,宛如便怀上了。因为宛如身子弱,而那天正好是“一月独宠”的最后一天,所以无涯子建议太子暂时不要碰如良娣。事也凑巧,那天之后,太子确实没有了夜夜“呵护”宛如的欲望。太子便更加肯定自己所中就是“一月独宠”,只是奇怪的是,他也没有了要碰其他女人的欲望。
“无老是不是觉得‘事有蹊跷’?”幽深的黑眸,却不见丝毫地担忧,却有一丝隐隐可见的怒气流窜。
“我师兄所配的‘一月独宠’对人本身绝对没有丝毫伤害,药性一个月后便会散去,使服药者和常人无异,因为内力的增加反而会使服药者性欲更强,对其身体有利无害。只是太子殿下的情况有些不同,不但性欲没有增强,反而让殿下对女人失去了欲望,再加上您的内力时断时续,这样的情况--真是让老夫一头雾水啊!”无崖子语气凝重地说到,惭愧之色跃然脸上。
“无老不必介怀,想必下药之人必定有所企图,本太子就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我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嗜血的笑浮上嘴角,太子幽暗的眼眸中射出一屡凶光,让人不禁同情起下药之人。
“殿下--”话音未落,追风黑色的身影已飘然落下。
太子挑眉,示意他讲。
“‘希望园’的主人在几天前曾现身,是个女子,一身白衣、蒙面,看起来似乎不会武功,但身份尚未查明。她说进入‘希望园’的人便是一家人了,还定了家规,所谓的家规就是……”追风毫不迟疑,详细地报告了女子所说的每一句、每个字、每个眼神甚至每个语气。
“哦?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奇了!无老你怎么看?”一丝玩味浮上太子的黑眸,阴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转向无涯子询问道。
“此女子不简单,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一定要查出她背后有没有其他人;如果身家清白,太子便可以收进房中,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便要杀之,以绝后患!”无涯子不假思索,以一副云淡风清的语气说到,好似谈论吃饭下棋。
“嗯--追风,告诉追梦和古琛盯紧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子是何方神圣!”太子厉声说完,一抹身着男装,清丽不俗的身影立即闪过脑海。
“怎么会想到她!”太子气恼地低喃。
“殿下,殿下--”总管童仁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一贯冷静的脸上浮现出焦急。
“什么事?”太子薄唇轻启,微微眯起黑眸,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悦。
“殿下--这--这有一封给您的信!”写有“太子亲启”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的信封,平平地摊开在童仁长满老茧的双手中。
“就一封信,值得这么慌慌张张吗?”太子怒气更甚,如鹰般利眸盯着童仁。
“殿下息怒!”童仁的声音已有些颤抖,花白的头发微微凌乱,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滑落。
“老奴刚刚出去办事,回来后竟然发现这封信已在老奴衣衫里!”童仁艰难地开口,浑身一震,手中的信也在微微颤抖着。毕竟,身为成隆第一管家,童仁本来就身手不凡,却在闹市之上被人将书信放入贴身衣衫之内而竟浑然不觉,不能不叫人对留信之人的身手所惊叹!童仁想起仍止不住一阵后怕。
“哦?你竟然没发现?”说着,寒着一张脸,太子不悦地接过童仁手中的信。展信:
“太子殿下:
很荣幸能与您玩第二场游戏!想必太子已经清楚自己所中之药,名为‘一月独宠’,只是殿下可能对”我所配“的”一月独宠“的药性了解得有些偏差,今天我就详细告知。
其一,一个月内只能与一个女人欢好,而对其他女子没有兴趣。
其二,一个月内内力大增,且必定能使女子受孕。
其三,六十天内必须服下解药,否则以后再也无法”威震雄风“。
其四,若六十天内没有服下解药,从第六十一天开始内力将会外泄,直到内力全无,武功尽失!
此药和解药均属练功良药,只要殿下能在六十天内及时服下解药,不但不会伤及自身,甚至可以瞬间增加功力,当然这也是我要说的主题:
如果太子想要解药,就准备好十万两黄金,明日未时派人运到五莲山脚下的树林中,我如果如时如数收到,明日日落之前,解药双手奉上。”
“砰--”一声巨响,手边的石桌已粉身碎骨,棋子哗啦啦地飞散一地。太子铁青着脸,昭示着他此刻火山爆发般的愤怒,一飞身,“哗啦啦--”树梢一阵摇晃,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愣在一旁的无涯子,低头捡起飘落的信,阅读起来……
亲们,偶要票票,偶要收藏,请用票票和收藏砸晕偶吧!!嘻嘻嘻!!!!
第三十六章 偷龙转凤
第三十六章 偷龙转凤
。。
寒王府
“寒,我在门口捡到一封信,是给你的。”彦博递过来一个用苍劲有力的大字写着“寒王亲启”的信封--赫然是和给太子的那封信有着相同的包装。
寒王接过来,心中不禁为那雄健刚劲的字迹暗暗叹服。打开光滑的信纸,九个大字赫然纸上--“记得你输给我的赌约!”
“送信的人呢?”寒王波澜不惊的脸上,现出了一抹难得的激动和兴奋,连声音也微微激动了。
“都说是门口捡的咯,肯定没看到人啦,信上写了什么?”彦博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寒王有激动的表情。
“没什么!‘希望园’查得怎么样了?”寒王的脸瞬间恢复了冰冷,连语调也变得冷冰冰的,变脸的速度令人咋舌。
彦博微微愣了一下,缓缓开口:“主人是个蒙面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将一切描绘得惟妙惟肖,令听的人仿若身临其境。
“又是一个女子,最近深闺里的小姐,闲的无聊,都出来搞怪啊!”寒王眼睛微眯,神色严峻,微微带着一丝玩味,思绪飞速地运转着。
“对了,找几个精明点的去盯着祺王和南粤国的三皇子,祺王可是比太子和二皇子都厉害的人物!”寒王不带一丝起伏地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另外,太子那边有些状况!”彦博一脸严肃地说到。
“哦?”寒王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太子府的管家童仁在‘西苑’放了两个大箱子,箱子里不知装着何物,门外有很多侍卫把守。而且听说太子暴怒!”彦博缓缓开口道,声音里满是迷惑。
寒王皱眉,陷入沉思……蓦地,他望了一眼手中的信,释然一笑,“是她!”肯定而欣喜的语气,“盯紧那两个箱子,想办法查查箱子中装的是什么,我倒是很好奇她想要什么!”
“嗯,我知道了,可是--”彦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到底是谁呀”这句话只好硬硬地咽回了肚子--寒王的表情已经明显告诉他了,不会为他解惑!
************************************盛夏的晨光暖洋洋地洒满大地,满山环翠,郁郁葱葱;浓浓的晨雾将一切都裹在轻飘飘的薄纱之中,微带凉意的空气清凉湿润,沁人心脾。虽然还是清晨,前往五莲山拜佛进香的人流已是络绎不绝。而山脚一隅的一片树林里,茂密的古树却将阳光遮蔽得不透半点,影影绰绰的人影伴随着清晨清脆的鸟鸣,让人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寒意。
“殿下,已经把东西运到指定地点了,有二十个暗卫守在树林外,从山脚回城的必经之路,也有十个暗卫把守,她如果敢来,相信插翅也难飞。不过今天是初一,上山进香的人很多,我怕会伤到无辜百姓,是不是--”
“不需要!”童仁还没说完,便被太子冰冷的声音打断,“传令下去,不可以扰民,更不能伤害百姓!而且,必须给本宫抓‘活’的。”太子阴沉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胆敢这样戏弄于他,简直就是挑战他耐性的极限!那就让他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大的胆子!
“是--”童仁迅速躬身后退,飞身上马,向五莲山飞奔而去。
“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出差错啊,看来得亲自主持大局了!”童仁心里暗暗叹道,想起刚才太眼中的那抹凌厉的怒火,心中不禁又颤了一颤。
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童仁已经到了五莲山脚下。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童仁沉声问道。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人来过。”一名三十来岁一身劲装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答道,“只不过,刚刚好像刮过两阵怪风,裹挟了很大的浓雾过来,不过很快又散去了,还是没看到人。箱子也还在原地。”一直恪守职责守在林外监视的暗卫总管详细地报告道。
“好,继续仔细看守!”童仁厉声吩咐。
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他们看到的两个箱子,箱中的东西早已被人掉包,金子早已出乎意料地被运出了五莲山……
************************************“站住,干什么的?车上都有什么人?”京华门的守卫,叫住了一前一后进来的两辆华丽的马车。
“官爷,车上是我家小姐,后面是我家夫人,这让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不太好吧,官爷行个方便。”易容成车夫的我,毕恭毕敬地递给他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我也想给你方便,可是,今天上头给下了命令,要对每一个进城的人和车都严加检查--”将我递过来的银子收入袖中,一对小眼睛却透着狡黠的光芒,官兵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并不满足。
“小的知道官爷难做,小的是钱府的仆人,车里是四小姐和六夫人,请官爷就给个方便吧!”说完,我陪着笑脸,伸手又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既然是京兆尹钱大人的家人,那当然要给个方便啦!”官兵一见眉开眼笑,说完快速接过我手中的银子,不动声色地收入囊中,继而假意后退几步,扯起嗓子高声喊道:“没问题--放行--”
“呼--”我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牵起马的缰绳,向前赶去。
“站住--干什么的--车上都有什么人--”官兵又开始了对下一个马车的盘问。
“呼--”亚楠拍了拍前胸,掀起一个帘角,“刚才都快把我的心跳出来了。”小脸虽然吓得雪白,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都说了有危险了,你还跟来!”我轻声埋怨道。亚楠对我来说是朋友、是亲人,更是我的好姐妹,我很怕她受到伤害。
“哈哈晨晨你这么厉害,当然不会让我涉险咯!对付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亚楠笑嘻嘻地说道,看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无奈地送了她一记白眼。“不过我真不明白,你直接把金子运到‘希望园’不就得了?还冒险送到城里干什么?”亚楠又诧异地问道,表情变化得还真快。
“笨啊!”我回身毫不客气地敲了一记她的头,“太子府的金子都是刻有标记的,如果直接运到‘希望园’,估计不出三天,‘希望园’就会被查封,园里的老老少少被拖出去斩首。”我嗔道。
“啊!还有标记啊?那我们怎么用啊?还有,你为什么说是京兆尹钱大人家的车啊?你不怕连累他们吗?”亚楠继续发问,一边揉揉刚刚被我敲过的头,继续顶着一副不怕敲的表情。
“就是为了连累他们!”看着亚楠满脸的不解之色,我得意地扯起嘴角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由得心情大好,继续解释道:“京兆尹钱大人是个贪官,家里有一个小金库,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他的儿子更加可恶,仗着自己的姑父是庞太尉,又有二皇子的娘亲云贵妃撑腰,横行霸道、强抢民女,令百姓敢怒不敢言。我以前盗过钱府金库,他的财富根本就数之不尽!所以我要把太子府的金子和钱府的做一下调换,此举就当是回报太子的十万两黄金了。这样一来,他可是要欠我一个大的人情咯!”我巧笑嫣然。
“哦--你这是借太子的手除去一个恶官!”亚楠恍然大悟地叫道,马上又发现了什么似的:“什么啊,你应该感谢太子才对,这哪里是对他的回报啊?你太子之手除去了你看不惯的贪官,还他欠你人情?”亚楠不满地嗔道。
“京兆尹和庞太尉都是二皇子逸王一党,有云妃撑腰。京兆尹一职掌管京城大小事务,也可以说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