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拓拔月亮:
好快,一转眼,墙壁上十二张美美的月历已被撕光,一年又过了。
还是和往年一样,很多原本订定的计画还未完成,就被时间拖着走,每年堆积的计画堆得比自己还高,但是新的一年又到了,忍不住又有新的理想、计画——
呵呵,有理想、有计画,人生活着才有希望嘛!虽然理想、计画未必能照着心中建构的蓝图走,但至少那是一个指标,让自己不至于虚度一年。
来说一些轻松一点的好了,新好男人这个话题似乎不怎么新鲜了,但是,你(你)对好男人的定义是什么?
我对好男人的定义不严不苛,只要一个让我觉得体贴的小举动,他就可以登入亮仔心目中的好男人万名榜内。
那天,有位朋友把家里重新装潢后,请了一些好朋友到家里吃便饭,当然,吃饭这等人生无比重要之事,亮亮我可是跑第一的。
席间,还有两位警察朋友也陆续来到。
一对较年长的所长夫妇,未带孩子同行,所长大人很体贴妻子,主动帮她盛饭,这是好男人之一。
看吧,我对好男人的定义真的不严。
另一对较年轻的巡佐夫妇,带了三个小孩前来。吃完饭,小孩在一旁玩,不时地会跑回警察爸爸身边和他撒娇,或坐到他大腿上黏着他,这真是颠覆了警察给人一贯的严肃印象。
加上我们在吃饭后水果时,我看到警察爸爸贴心地把已经切成四分之一的柳丁去皮,将果肉送进孩子的嘴里,当下,亮亮忍不住想颁给他一顶柳丁皮做成的「慈父」皇冠。
回家后,我在想,一定是警察爸爸平日不在家,教导孩子的重责大任都落在妈妈身上,妈妈成了严母,孩子自然会比较喜欢黏在格外珍惜和孩子相聚的「慈父」身上。
而且,由于爸爸是警察,孩子自然把爸爸当成英雄股看待,当天还嚷着要看报纸,因为那天的报纸有刊登他英勇的警察爸爸逮到窃贼的照片。
话说回来,农历新年即将到来,愿每个单身美眉都能找到自己心目中的Mr。Right,每个Mr。Right也都能找到好伴侣。还有,亮壳祝大家都有红包可拿,嗯,人家也想要红色——
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我的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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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六,今天没有任何行程?」
视线从电脑萤幕移开,不经意瞥见腕表上的时间,思绪顿了下,拓拔烈抬起头睨视着窝在一旁,正在用一指神功练习打字的新特助。
自从收复了父亲生前的「大业」天地盟之后,他们三兄弟也没忘了原本的正业,许是出生前窝在同一个育儿袋的缘故,或者是出生前早就商量过,三兄弟不约而同各自暗中掌控一家金融投顾。
日前,大哥拓拔寿提议将三人的公司合并,共组一家金控集团,他和二哥拓拔野立即举双手赞成。
三兄弟同心,短短时间内,资金雄厚的「尊天」金控集团,已在商场上独占鳌头。
不过,由于他大哥要管理天地盟,加上准大嫂怀孕了,大哥担心她身子虚弱,孩子会再次保不住,于是暂时放下手边工作,带着大嫂到乡下的老家暂住一段时日。
是以,身为副总裁的他,暂时代理「尊天」金控集团的总裁一职。
「三少,今天……没有,完全没有行程。」放下因练习打字而僵硬的手指,阿六硬扯着皮肉干笑着。
盯着阿六皮笑肉不笑的脸,顶着一颗刺猬头的拓拔烈满心狐疑。
平日这个时间,他不知已经拜访过几个大客户了,今日却……
望了腕表上的日期一眼,他懂了。
13号,原来今天是13号……每到13号,他就被逼迫成为废人一个。
日前,大哥为了帮大嫂和二嫂找她们的小妹,从尼泊尔找来一个女巫,那个「不务正业」的女巫,不帮忙找曲映兰的下落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帮他们三兄弟算了三个情咒数字,而13号就是他的罩门。
他压根不信,不过,他大哥和二哥可是信的咧,因为他们的情咒数字都应验了。
他想,他们两人大概是谈恋爱变笨了,毕竟只要有心人,一查就可得知他们几号发生什么事,至于日期相同,也不过就是凑巧……
总之,大哥和二哥怕他在13号发生事情,是以,所有有关13的数字,都要避免。
看病挂号,不能挂13号;搭电梯也不能搭到13楼,为了他,他们这栋大楼也就没有13楼,更夸张的是,公司职员只要13号出生的,全都被调到子公司去……
当然,每个月最「经典」的13号,当然哪里都不能去。
他怒哼了声,一个月一次,他被搞得活像女人大姨妈来了,最好躺在床上睡一整天都别动。
听到怒哼声,阿六倒抽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观察「大人」接下来的反应。
话说,他这份工作原本是女人做的,但三少的牛脾气把十个女人吓跑之后,他阿六三生有幸被大少钦点,从天地盟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摇身一变,变成穿西装、打领带的上班族。
虽然上班不能翘脚、不能吃槟榔,但好加在的是,他当司机的时间比练一指神功的时间多太多,而且大少对他的要求不多,只给他一个特别的任务——帮三少挡掉13这个数字。
他阿六可是非常尽责,尽责到连他自己去看病,死都不愿意排13号,连签乐透也从来不签13号,甚至以前的弟兄找他比13支,都被他海K一顿,外加严正地声明,永远不要让他听到13这个数字。
「没有任何行程?」拓拔烈挑眉哼笑。
「是、是没有。」诡异,三少笑得太诡异。
「很好,走吧!」拎起西装外套,拓拔烈一副有事要办的模样。
「嗄!?走去哪儿?」阿六愣愣地问。他明明说了今天没安排任何行程的,不是吗?是他说错,还是三少听错?
「等你把车开出停车场,我会告诉你要去哪里。」拓拔烈怒瞪着阿六,一副再问一句,就给他五马分尸的狠表情。
「可……可是,大……大大……大少交代过,13号这个日子,你……你不能出门。」
被三少五马分尸纵然恐怖,但大少光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凌迟处死,横竖都会落得挨骂的份,唉,他很为难的。
「阿六,枉费我大哥这么器重你。」两手环胸,拓拔烈露出一副对他失去信心的失望表情。「既然我大哥让你来总公司当我的私人特助,一定是看重你有过人之处,说不定日后还想提拔你当个经理。想不到,区区一个数字就把你打倒,我看你也没什么能力嘛!」
阿六坐在位子上,傻呼呼地听着。
「我、我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心虚地回应一句,说老实话,阿六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狗屁能力。
拓拔烈伸出食指,以一个成功企业家的身分,给他谆谆教导一番。
「听好了,阿六。成功的人不是只会窝在家里闪躲危险,而是要出去外面,勇敢地面对危险,并且想办法解决它。」
阿六听完之后,认同地猛点头,「三少,你这番话说得很对,真是令我感到佩服。」
「懂了吧,那就走吧!」
「嗄!?可……可是……」
「我大哥要你来,是要你跟在我身边,帮我挡掉危险,因为他相信你有那个能力,而不是要你和以前那些女的一样,只会把13从我的生活里用立可白删除。」拓拔烈眯起黑眸睨他,加送一道嗤之以鼻的笑声。「除非你没能力保护我,你的手没有办法握成拳头,只拿得动立可白那玩意。」
「我……我懂了,原来是这样。难怪盟里那么多弟兄,大少却指定我来当三少的特助。」就算是小混混,也需要别人看重他,阿六不禁得意了起来。「三少,我们走吧,不管你想去哪里,我一定会誓死保护你到底。」
阿六一站起来,身上没半块肌肉,努力挺直身也只到拓拔烈的肩膀,拓拔烈斜视他一眼,在心中窃笑着,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咧!
他大哥充其量只是要他来当「报马仔」,谁知他笨得想带他去「冒险」。
「三少,现在……」
「去把车开出来。」努努下巴,拓拔烈轻松下令。
「是,三少。」
防弹的休旅车飙出市区那一刻,阿六突然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
虽然三少说得头头是道,把他唬得一愣一愣,可……为什么车子一离开台北盆地他就有罪恶感,甚至觉得大少那一双阴沉厉眼正在瞪视他?
「三少,你……确定要去吗?」悄悄地放慢车速,阿六在心中祈祷坐在后座的大人会突然改变心意回航。
也不是说他阿六没有能力保护三少,只是三少面对的是无形的危机,在无法防备之下,若是三少不小心掉了一根脚毛,他极可能会被大少刮一顿胡子……
好吧,好吧,他阿六承认,他没种,不确定自己能否保护后头那棵大树,即使只掉下一片枯叶,他也无法承担这个罪过——
想想,还是拿立可白涂涂抹抹轻松多了。
「不想去,你就下车滚回去!」拓拔烈不悦地低吼。
「我想去!我想去!」看吧,他果然被骗了。先前三少还在公司对他和颜悦色、晓以大义,此刻却露出凶恶的本性。
「你到底知不知道路?」
望着车窗外一大片秧针半吐的水田,以及前方愈来愈狭窄的路,拓拔烈两道浓眉紧蹙起。
「三少,往这边走……应……应该没错。」
阿六有苦难言,因为三少只给了他一张大方向的地图,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田间小路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往回走,绕另外一条路。」直觉前方不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拓拔烈立刻下令。
「是。」倒车的同时,阿六忍不住问道:「三少,平常我们公司不是直接汇款给孤儿院吗?为什么今天你要亲自来这个鬼地方……呃,不,是偏僻的小地方。」
坐在后座的拓拔烈两手环胸,凉凉地冷讽:「因为今天没有安排任何行程,所以我想出来透透气。」
了解,他认命地开着车,咀嚼三少丢给他的凉凉话语。
三少的意思是说,因为他没帮他安排行程,所以他阿六就活该跟着出来担心受罪。
从前座拿回秘书帮他列印下来的地图,拓拔烈看了半晌,大概知道他们要去的孤儿院方向。
「前方路口左转。」
「是。」
再度望向车窗外,拓拔烈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一畦又一畦相连到天边的水田,绽放着点点绿意。
小时候,父亲为了避免他们三兄弟被仇家追杀,把他们三兄弟各自交付给一名信任的保镳。
他跟着保镳狄叔辗转流浪到韩国,之后,狄叔娶了一个韩国女子为妻,他们就在韩国定居下来。
他本以为生活安定、不用再流浪是件好事,谁知道狄叔的妻子看他不顺眼,把他当拖油瓶,若不是他自小体格壮,挨得了打,说不定这会儿早投胎成了另一名好汉了。
狄叔也为此和妻子吵过好几回,但狄婶的凶悍和对女儿割舍不掉的亲情,让狄叔不得不低头。
尽管狄叔一直想办法维护他,但终究敌不过狄婶的蛮横,被竹鞭打的印痕依旧是如雨后春笋,天天在他身上冒出。
一直到他十三岁那年,他再也不想忍,当竹鞭照例往他身上挥下的那一刻,他狠推了狄婶一下,怒气腾腾地告诉她,他要离开,不会再回头、再让她有鞭打他的机会。
那天,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走了很远、走得很累,一个人倒在街头,昏睡中,有个女人轻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告诉他要勇敢、要坚强,当时睡梦中的他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妈妈」,那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得好温柔。
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却拉不到,他追着、喊着,她却对他挥挥手,带着一脸笑容,慢慢地往后飘,渐渐地消失……
惊醒后,他才知那是个梦,那时,他想找母亲的心意更加坚定,可惜等到他们三兄弟相认后,才知道母亲早已不在人间。
虽然他的外表粗犷,但他却有一颗温柔的心,小时候的他渴望母亲能在身边陪伴他,所以他深知没有父母陪伴的孤儿,是孤独的、是无助的。
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但他把对母亲的思念转为爱心,以母亲齐雪之名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弱势的孤儿院。
「到了,三少,前面那里就是了。」
阿六的欢呼声拉回他的心神,视线往前一看,这个位处偏僻地带,招牌上的字都褪色到几乎看不清的慈爱孤儿院,铁铸的雕花大门也已生绣,看得出来很久没整理过。
「三少,你确定要进去吗?」车子停在大门口,阿六愣呆呆地问。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呀!
孤儿院的负责人开门询问他们的来意,知道他们是来捐款的「善心人士」之后,马上开了大门欢迎他们进入。
在院长室坐了一会儿,和负责人聊天后,才知道这里的院长是一位年约七十的老妇人,她没有结婚生子,一生奉献给慈爱孤儿院,从年轻就一直照顾院里的孤儿直到现在。
和他们聊天的负责人也是当年被收养的孤儿,她在院长的恳求下,回来接手渐趋式微的孤儿院。
「以前我们这间孤儿院有很多善心人捐款,但后来捐款的人愈来愈少,孤儿院愈来愈老旧,目前仅靠一些感念孤儿院扶养他们长大的孤儿回头捐款。」负责人何姊叹了一声。「若不是院长不愿结束这家孤儿院,以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早就该关闭了。」
接着,何姊又继续说道:
「可能是因为孤儿院位处偏僻,所以捐款的人不多,但,来丢孩子的人却很多,大部分是未婚妈妈无力扶养,才会狠心抛弃孩子。院长不忍,总是来一个收一个,可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了负责人的话,拓拔烈深切地感受到这家孤儿院极需有人伸出援手,他正想开口问院里有多少孤儿之际,外头却传来一阵叫嚷声:
「小可,我不是叫你去拔草吗?你坐在这里偷懒,想混是不是?你再偷懒,我就把你赶出去!」
清晰的叫骂声传来,拓拔烈狐疑地看了何姊一眼。
「是你们孤儿院的老师吧?对孩子挺凶的。」
「呃,不是……因为孤儿院的老师泰半是以前的孤儿义务担任的,而且几乎是无薪资,加上要带一大群孩子,有的孩子比较调皮难管教,偶尔会凶了一点。」
她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只是……
「小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还坐着!?你这个笨蛋白痴……」
听到这里,拓拔烈脸色一沉。
「对不起,请你等一下。」一脸尴尬的何姊,迅速起身往门外走去。「林老师,你小声点。」
「何姊,你看她啦,所有的小朋友都在拔草,她却一个人坐在这里偷懒!」
「何妈妈,我脚流血了,好痛。」
跟着走出门一看,拓拔烈面无表情的看了方才骂人的老师一眼,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