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两句客套话，递了一千块，这事也就不再追究了。
交警临走時，叮嘱了几句：“炫少，这是商业街，车多人多，你开车还是小心点吧……”
“恩，知道了……”微微的点头答应，一回身，才看见了‘在水一方’四个大字……果真是最繁华的地段！
自己竟然开了这么远了……
恍惚间，他看见一个纤瘦熟悉的背影走进了这家全市最著名的娱乐场所，可是再睁眼睛，那人却也已经不见……
呵呵……
司徒炫低头苦笑，一定是自己被撞晕了，或是想她成疾，才会出现错觉……
于是，进了车，也不管自己额上的淤青，接着在雪中寻找……
113 该死的爱：婊子无情
世间的一切，似乎就是那么阴差阳错，明明遇到，却看不见对方，明明离的那么远，可是心，却紧紧的拴在一起……
司徒炫这一走，没想到，再见到默默，已经是遥遥无期……
他寻遍了a城的各个角落，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時而，他会听手下说，某个地方的某个女孩子，很像默默，可是，当他怀着紧张到要断裂的心情，马不停蹄的奔过去時，自己，总会从云端跌入低估……
仅仅是形似而已……形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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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带着默默走向老板的办公室，她告诉默默，她叫莫迪，21了，以后，叫她小迪，千万别姐姐长，姐姐短的，把她叫老了。
“姐姐……哦不，是小迪，我叫……”
“你不用告诉我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对我不重要，反正，这里用的都是假名，莫迪，也不是我的真正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小妹，反正，在水一方，只有一个小妹而已……”
“哦……”默默唯唯诺诺的点头。
叫自己小妹也好，她也不想别人叫她安默默，她想和过去一刀两断，也包括这个名字！还包括……那个让自己疼的死去活来的人！
以后，她就为自己过活……那个人，从此就远离自己的生活吧。
也许，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她们会再次相遇，那時候，他应该已经成为万人敬仰的总裁，身边有娇妻幼子陪伴……她呢，或许还是个小小的服务生，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要能证明自己离开了他，离开了司徒家，依然能够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来，就够了
“恩，乖……”莫迪拍拍默默的脑袋，赞许她的乖巧听话。
一路上，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默默的脸上，晃的张不开眼睛，接着闪烁的光线，默默看见了形形色色的人……
搂着女生调戏索吻的，站在舞池里摇头摆尾的，站在台上大跳脱衣舞的……
她怕了，甚至有点后悔！
自己真的可以适应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吗？她真的融入这样的氛围之中吗？在这样的环境里，很难有人不学坏……而且，这种场所，有的，不仅仅是声色犬马，还有勾心斗角，自己的懦弱和渺小，就真的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吗？
可……不留下，自己还有其他选择么？没有！
那么，安默默，抛弃所有的顾虑和恐惧，一直向前走吧……不断的迟疑和考虑，只会让你停住脚步，只会让你不自觉的往后看！
但是，后边，却是无尽的悬崖，看回去，只有死而已！
“怎么了？后悔了？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如果你进来了，可就晚了！要不要我给你点時间考虑考虑？”
“不后悔，小迪，我不后悔！”
“真的？”莫迪又问了一次。
“恩！小迪，走吧，咱们去见老板吧……”默默微笑着，眼神中，带着坚持和笃定，让人不禁然的佩服起这个十七岁的小丫头，竟然有这般的勇气和魄力。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就跟我走，前边，拐个弯就到老板的办公室了……”
到了办公室的门口，莫迪再三嘱咐：“进去了，一定要少说话，你笨嘴拙舌的，万一惹的老板不高兴，你可就要睡马路了，知道吗？”
“恩，我、我知道了……”
默默紧紧的抿着好看的嘴唇，深吸了两口气，想抑制住内心的狂跳，可是心跳却因此而越加剧烈！就像要跳出喉咙一般……
她从没经历过面试之类的场合，所以，即便她不说话也会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真怕到時候会被老板瞧不起！
似乎看出了默默的心思，莫迪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拍，似是安慰一般，“小妹，别怕，有我呢，进去了，只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了。”说完这句话，莫迪就有点后悔了，以这丫头单纯的模样，会看人的眼色么？八成够呛吧……
正在莫迪伸手要敲门的時候，高档的黑色雕花大门突然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在看见莫迪的瞬间，整张脸都笑开了花，连眼角的细纹都变得深刻了。
“哟，我的乖宝宝，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呀，张老板刚才找你找得都急死了……”女人一头浓密的金色大波浪披在肩头，一双性感魅惑的眼眸上，布满了睫毛膏和眼影的痕迹，整张脸像是蜡像一般，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默默能闻到强烈的香水味，她想打喷嚏，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即便是夜店的老板，她也不想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艾琳姐，我是想给你介绍个服务员……”莫迪先是吓了一跳，后把默默往屋里一推，自己直接走了进去。
见莫迪没有去接客的意思，夜店的妈妈自己是不高兴，不过，念在她是在水一方的金牌姑娘，她也就将心里的气忍下了，若是换了别人，她的大嘴巴子早就扇过去了！
白了一眼，关了门，转身瞬间，却换上了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稳稳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艾琳姐拉拉肩头的黑色披肩，带着一股子风尘气说道：
“我说莫迪呀，怎么好端端的给我介绍服务员啊，咱们这里，除了像你这么能干的公关，什么都不缺！”
“艾琳姐，这我知道，不过，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刚从乡下过来，找不到工作，想请您先给安排一下……”
“哎哟，莫迪呀，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我这在水一方，也不能养个闲人不是，再说，你看看你这妹妹，一点都不机灵，如果把客人惹毛了……可就……你也知道，这里的人，得罪任何一个，咱们这里都得关门大吉！”
莫迪低垂了睫毛，不再说话！
都说婊子无情，一点没错，自己为她卖命卖了这么多年，为她赚钱无数！她竟然连一个小忙都不肯帮！
压住心里的火气，莫迪将姿态放的更低，“艾琳姐，我妹妹她一定会勤勤恳恳做事的，她很乖，很听话，念在我做了你的女儿做了五年，就帮帮我这个忙，以后，我自然更加努力的帮艾琳姐你赚钱就是了……”
114 该死的爱：小媚？这名字好！
艾琳一听这话，一缕盈盈的笑意浮上唇角，起身，踩着足有十寸的高跟鞋摇臀摆胯的走到莫迪身边，搂着她的肩膀一脸亲昵……“哎哟，小迪，你看你说的，多见外呀，你是在水一方的金字招牌，你的要求，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呵呵，打今天起，她就当这里的服务员！”
莫迪姣好的面容上，却挤不出一丝丝的笑意……
明明艾琳是在笑，可是，她却有种错觉，似乎，她看着艾琳就像有毒的蟒蛇一样，正张开血盆大口，欲将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轻叹一声，莫迪冷着小脸儿道：“艾琳姐，我还有个要求，小妹，她只能伺候我的场子，这样，方便我照顾她……”
“哟，莫迪，这可不行，我们这里的服务员，哪里只有伺候一个场子的，要是那样，我得养多少人啊！”
“艾琳姐，如果这点要求你都不打应，我看，我们这母女关系，也没办法在继续了……反正，a城的夜店也不止有在水一方一个……”
艾琳一张画了浓妆的脸上，顿時掠过一丝戾气，不过，很快的，犹如老狐狸般的女人就把这丝暴怒隐藏在了狡黠的笑容之下。
在a城，有多少人想挖莫迪过去，她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儿走了，带走的客流量可比这一个乡下丫头的工资多得多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迪，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你做我的女儿都五年了，这点小忙，我怎么会不帮，你呀，就是这副急脾气……你说如何就如何，就让她专门伺候你的场子，行了吧……”
莫迪苦笑一下……
女儿？放屁！
你会让你的女儿去陪男人睡觉？你会让你的女儿去出卖身体赚钱？你会让你的女儿喝酒喝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那我就先谢谢艾琳姐了……”
“不谢不谢，就这点儿小事而已，根本不需要谢我，哦对了……她叫什么？看起来好像不大的样子……”艾琳的视线越过莫迪，直接在默默的身上打量起来，那**裸的光线，让默默觉得自己像是放在案板上，被客人挑选的猪肉！
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攥着狗链的小手不住的收紧，手心里，全是冷冷的汗水，明明屋子里开着29度高温的
空调，可是，她还是出来一身冷汗……
“小妹……”莫迪回答。
“哦，小媚呀……”艾琳慢慢的走到默默的身边，听着那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声步步逼近，默默的心跳突然加速，一口口的往肚里咽口水！
通过刚才的对话，默默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艾琳是个类似于容嬷嬷的危险人物，歼诈狡猾，足以榨干自己！所以，当危险人物步步靠近時，默默很自然的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谁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拿着银针往自己身上扎呢……
“不过，她要是当服务员，这副德行可不行，最起码，要把头发扎起来，这样才……会……”艾琳接下来的话无法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的话已经被默默的容貌梗在了喉咙里……
撩起刘海的细长手指不受控制的又往上动了动，让女孩的小脸展露的更加清晰。
“啧啧啧……小媚呀小媚，你真是人如其名啊，媚的可以……”艾琳不禁然的赞叹。
说实话，艾琳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自己也曾经是一个時代的佼佼者，见过的美丽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去不曾有一个像小媚这样，让自己心头一阵！
她不仅仅是美，而是像偶然坠入凡间的仙子，带着纤尘不染的纯净和天真，让人舍不得碰，似乎碰了一下，她都会变脏变丑……
莫迪的惊讶不亚于艾琳，没想到，自己在路边捡的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是这般让人沉醉着迷的美人……
默默吓得全身都僵了，殷红的小嘴此時已经是发白颤抖，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恐惧的看着两眼冒光的艾琳，想躲，可是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在沙发上了，她根本连个退路都没有！一丝冷汗，从额角流下，穿过太阳xue，滑过细致的脸庞，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
“艾……艾琳姐……”默默小声的呼唤了一声，声音却不住的发抖，连发声都走了调。
艾琳像是获得稀世珍宝一样的看着默默，狐狸般的眼睛，突然闪过一缕精光，“我说小媚，以你的相貌，何苦做个劳心劳力的服务员，你完全可以……”
“艾琳姐，小媚她刚从乡下过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能做服务员而已……做别的工作，只怕是难为她了……”莫迪抢先一步说道。
她早就洞察出了艾琳的鬼主意，只不过，默默这孩子太单纯，没准儿，还是没被开苞的雏儿，如果就这样被男人糟蹋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对于莫迪的抢白，艾琳有一丝的不快，但是，现在自己的手里并没有比莫迪更能拿得出手的姑娘，得罪了莫迪，自己也不会太好过！
而且，调教这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对老练的自己来说，不是太容易了么！
来日方长，这个小媚，迟早也是要做自己的女儿的……
敛起脸上的一丝不悦，艾琳满脸堆笑，“恩，小迪你说的也是，就先让小媚在这里做好了……”转而，狡猾的眸光看向那个紧张到已经不能说话的小姑娘，柔声细语的说道：“小媚呀，以后，一定要好好干哦，大把大把的钞票，等着你呢……”
“是……是，艾琳姐，我一定好好工作……”她不明白，刚才明明对自己还冷的可以冻死人，才一眨眼的功夫，这个艾琳姐就变得温柔似水，声音柔的都可以挤出水来了！这个世上的人，自己当真搞不清楚……
“恩，多乖巧的孩子呀……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带你的……”艾琳涂着黑色指甲油的修长指甲，从默默尖尖的下巴上轻轻的带过，那一缕细腻和精致，连她一个女人都情不自禁的想再摸两下，如果小媚以后真的接了客，肯定会成在水一方的花魁！到時候，她就可以彻底甩开这个既不听话又爱耍小姐脾气的莫迪了！
莫迪见事情已经谈妥，找了机会便把默默拽出了屋子。
出了门，莫迪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根本不去理会跟在自己身后，跟的踉踉跄跄的小姑娘。
默默知道，莫迪生气了，肯定是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非常不好，就像个土包子一样，丢了她的颜面！
虽然跟的吃力，但是，默默并不敢叫停，莫迪是自己的恩人，无论她怎么对自己，自己能忍便忍，不能忍的话……也要强迫自己忍下来！
跟到了休息室，默默看见几个打扮妖冶火爆的女人正聚在一起抽烟，不大的屋子里，缭绕了呛人的烟味，默默微微的蹙眉，踌躇了一会儿，终是没敢进去，只是低着头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远远的看着愠怒依然写在脸上的莫迪。
“你们几个，出去！”莫迪指着对面几乎和**没什么区别的女人说。
几个女人画着浓浓的烟熏妆，黢黑的眼眶里，根本已经分不清了眼睛在哪里，不过听了莫迪的命令，其中一个女人倒是先开了口，“呵，不愧是在水一方的花魁呀，说话都***这么霸道！仗着妈妈宠你，就不把我们当人是不是？”
“既然知道妈妈宠我疼我，还不快滚！要不然，等我跟艾琳姐说的時候，你可就不是自己走出去了！”
“你！”女人一把将烟头扔在地上，刚想发作，却被旁边的一个女人拉了下来。
“好了好了，茉莉，咱们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如果艾琳姐真来了，吃亏的还不是你么，走吧……”其他几个女人推着茉莉走出了休息室。
在经过莫迪身边時，茉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莫迪，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哼，我看，你最好先看好自己的小辫子，要不然，说不定谁会先死！”莫迪冷笑，根本没把茉莉放在眼里。
见几个女人走了，莫迪转而望向一只傻站在门口的默默，“喂，快点进来吧，还傻站着干嘛？”
“哦……哦……”默默一步一顿的往里走，烟味尚未散去，浓烈的尼古丁的味道混着廉价的化妆品的香味，让默默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泛酸……
“喏，坐吧……”莫迪抽出了一个椅子甩在默默的跟前，自己则是已在化妆台上，悠闲的拿起了上面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
当妖娆的雾气覆盖了莫迪的整张脸，默默突然觉得，莫迪就像是日本漫画里的堕落天使……有美丽的容貌和善良的心灵，可是偏偏的，却用一张萎靡的画皮将自己的真实面目隐了去……
许久，默默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小迪，你是……这里的公主？”
115 该死的爱：冷漠的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