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再看看埃尔文夫人的陈述——”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姐姐都是小仙女,爱你们。
今天更的三章V章的留言随机撒66个小红包,不重复发放。
望天,如果有66条留言的话。
还是希望小姐姐们不要因为入V就抛弃我,毕竟你们都和我表白过,要负责知道吗。
第三十二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夏洛克铺平了报纸,读道:“‘我的丈夫以前不经常出差,因为他去年升职,所以她的工作忙了起来,经常外出,但是每一次他都告诉我他要去的地方,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失踪好几天没有消息的……’他大概一年前频繁的外出,但是他在公司里干的是文职工作,其实并不需要经常出差,他显然在欺骗他的妻子,另外还有这个……”
苏拂接过他递上来的纸页,是一张□□消费流水账目单,上面有一笔一千英镑的账目被勾出来,时间正好是一年零三个月前,而再之前的账目,都相隔时间跨度很大,金额也很小。
“这是泰勒·埃尔文的□□之一,从平常的消费状况来看他并不经常动用这张卡,但是是什么促使他忽然动用一张几乎不用的卡来消费?当然是不想让他的妻子知道,所以——”
苏拂将报纸和账目单都折起来还给他,嘟囔道:“难怪雷斯垂德探长第一次来找你时你就看了眼报纸就说人家出轨……”
“还有一个疑点,”夏洛克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道,“泰勒·埃尔文虽然是部门经理,但是是文职人员,他的月薪并不足以支撑他购买一套市中心的公寓,或者各种昂贵的奢侈品给他的情人,你看看他之前的消费记录就会知道。”
“那么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苏拂同样问道,
夏洛克随手将那些纸页扔在沙发边:“明天去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办公室,或许会有收获……”
苏拂默默地将那一沓乱七八糟的纸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过了几分钟,他站在窗户边一直下望,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苏拂过去戳了戳他的背:“不睡觉?”
他恍若未觉。
“你看什么呢——”苏拂疑惑,刚要凑过去,夏洛克却忽然一把拉上了窗帘转身对她笑了一下,“睡觉。”
翌日。
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公司——夏洛克凭借着不知道哪里薅来的□□又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格林的办公室里,格林的秘书一脸懵逼的看着夏洛克在她老板的办公桌上一阵乱翻,每摆出一张收据或者车票就说出一长串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信息。
搞得秘书非常怀疑人生,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老板的秘书,还是这个长得又帅又年轻的探长才是老板的秘书……
“明尼阿波利斯——你们的美国客户多吗?”夏洛克将一张机票推到桌子边沿,忽然问道。
“呃……您在问我?”秘书指了指自己,在夏洛克看傻逼的目光里有些莫名心虚的道,“有,有那么几个,但不是很多……”
“东南亚或者中东呢?”他说着将一叠文件夹挪到旁边,蓝绿变换的漂亮眼睛盯着秘书,秘书忽然一梗,半响说不出话来。
“夏洛克——”
“嗯?”他转头,看见苏拂将刚才他挪出去的那叠文件夹全部打开摊在办公桌另一边,手指快速的在里面的文件纸页上划过去,锐利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指尖也迅速的在文件上浏览过去,她翻了一页,抬头道:“这份合同有问题。”
她将文件夹拿过在夏洛克面前,指着其中的某个地方道:“合同的送达时间是在一个月前,所以一个月前就已经生效,标的额很大。
格林的公司是卖方,买方是一个在印度做生意的瑞典人,叫阿布兰德·瓦勒,而承运方——正是埃尔文所在的远洋运输公司。
但是哈珀斯里远洋航运是以FOB货为主的,而这份合同上所约定的是CIF货——就是航运途中的一切费用都由卖方承担,这个术语在实际海运操作中用的其实不多,因为卖方责任过重,双方承担费用不平衡,因此国际上的很多大的航运公司,比如马士基、达飞,都是以FOB货为主。
当然这份合同里不排除格林和买方合意约定更换运输术语,但是这样为什么不找一家CIF货的航运公司,偏要找哈珀斯里呢?”
她说着又将另外几分合同都推到前面来:“而除了这一份,剩下几分最近的合同全都是和一家名叫萨里的内河船运公司合作,很少有海外贸易交往的,而且每一笔的标的额甚至不足和瑞典人签订的五分之一,所以——”
“秘书小姐?”夏洛克接上她的话叫了一声。
秘书骤然被点名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答应:“那个,探长先生,您——”
“拿你们公司上一年度的生产经营总额统计和近期的资产负债表给我看,谢谢。”
资料拿来了,夏洛克粗略的看了一眼,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道:“相差程度大的令人不敢相信。”
苏拂瞟了几眼密密麻麻的数字,又将表格还给秘书,对夏洛克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位格林先生做了什么勾当了。”
从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公司出来正是中午时分,夏洛克和苏拂在街角一家饭店里吃午饭,饭店老板似乎是夏洛克的熟人,免费送给苏拂一份洋葱浓汤,虽然苏同学对于这个用皮牙子(即洋葱,新疆人的说法)做汤料的神奇想法是拒绝的。
苏拂正在给雷斯垂德探长打电话,她遮住嘴型,声音压得很低。
“……对,格林先生在实施海运合同诈骗,并且我不能确定埃尔文这个承运方到底是不是不知情的善意相对人,诶,没人看得懂合同?难道苏格兰场没有经侦科(经济犯罪侦查科)吗?就算是有些术语看不懂你比较一下标的额也会发现有猫腻好吧?
——夏洛克?他就坐在我跟前,我们早上去了格林先生的公司,咦你难道不应该感谢他吗?这明明是你们的案子他在帮你们侦破恕我直言——呃……”
她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半响道:“一言不合就挂电话,现在的年轻人性子可真急躁。”
“我们的探长只是不想在你面前丢脸而已,”夏洛克不无讽刺的道,“毕竟他们没有人能看得懂那份海运合同。”
苏拂可惜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你看得懂,”夏洛克忽然道,他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一边,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你看得懂那些该死的海运术语,并且轻易的找出了格林签订的合同里的漏洞,但是我记得你是谢菲尔德大学广播新闻学系毕业,和商业贸易没有任何联系。”
“哦,”苏拂抿了一小口柠檬茶,道,“我还记得你是剑桥大学化学系毕业,这和刑事案件侦查有任何的关系吗?”
“还有,”不等夏洛克开口,她继续道,“国际海上货物运输的种类有很多,我知道一点也不奇怪啊……”
夏洛克皱眉:“很多?”
苏拂点头:“比如国际海上货物运输分为提单运输航次租船运输以及班轮运输——国际货物贸易还有国际航空运输和国际铁路运输和国际货物多式联运几种方式,这其中还要涉及货损认定和保险理赔等,海上货物运输保险险别分为——”
“停下!”夏洛克烦躁的打断她的话,“这些东西留在脑子里有什么用处?徒占空间——”
苏拂凉凉的看他一眼,道:“可能就和黄赤交角拉布拉多寒流之类的东西差不多吧。”
夏洛克:“……”
苏拂实在不想动那碗洋葱汤,于是就一直把它往边上掀,结果正好有个人经过,汤碗差点打翻在人家身上,苏拂连忙将碗拉了回来,抬头要给那人的道歉,却发现这个急匆匆的家伙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服务员过来上菜,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老板也跟了过来,他们说了很一阵子才作罢。
老板转过来朝夏洛克笑了一下,滑稽的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NO,”夏洛克也笑了一下,“谢谢。”
苏拂问:“待会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回去吗?”
“嗯。”
雷斯垂德探长申请了搜查令对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办公室进行了搜查,带走了一大堆证据文件,经过专业法律人士对比之后发现,那些签订过的合同里,有好几份都存在不易察觉的漏洞,也就是说,格林实施合同诈骗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那份和瑞典人瓦勒签订的合同尤其剔了出来,对合同里涉及的几方当事人都展开了调查。
晚上,苏拂在扫地的时候听见夏洛克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他时而盯着电脑屏幕,时而双手合掌,时而在窗户边悄没声的看两眼,看上去非常神经。
苏拂终于忍不住问:“保罗·霍特是谁?值得你如此挂念?”
“娜塔莎号的船长——”他说着将电脑转过来面向苏拂,网页显示船舶动态查询页面。
“这艘隶属于哈珀斯里远洋航运,载重22吨的货船两个月前从伦敦港出发,目的是孟买,显然就是格林和瓦勒签的那批货,想想看苏,这份诈骗合同所涉及到的,阿尔弗雷德·格林、泰勒·埃尔文、他的妻子乃至情妇,全都被人以相同的方法杀死,还剩下运货的船长似乎平安无事——”
他说着忽然站起来:“苏,给雷斯垂德打电话,让他马上找到保罗·霍特!”
“你是说——瓦勒?”苏拂说着忙不迭掏出手机打电话,两声忙音过后她道,“探长!夏洛克说让你赶紧去找保罗·霍特——什么?死……死了?”
她将手机拿开了耳畔,抬头道:“保罗·霍特死了,一个小时前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么么哒。
第三十三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在一座废弃的体育场后面,下水管道肆意流淌的污水和枯败的枝叶堆积,被稀释的血流沿着浅浅的水渠一直流淌,流淌,直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水渠边上趴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面目朝下,后脑勺上一个骇人的血洞,血痂和黄白的脑髓干涸凝固在一起,恶心又可怖。
“他死了至少三十个小时了。”正在检查尸体的安德森法医抬头道。
“发现的太迟了,要不是那几个贪玩的小孩——Oh!”多诺万警佐忽然惊叫了一声,“我们才赶到现场半个小时!这个怪胎是怎么知道……”
“事实上怪胎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知道保罗·霍特处于危险状态或者已经遭遇不测,如果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可以有哪怕一点点的能力,或者在这件案子刚发生时就来找我,这个可怜的人或许就不会死。”
夏洛克面无表情的快速说完一大段话,然后立即弯身去看尸体了,站在她不远处的苏拂撩了一把头发,没精打采的提醒道:“戴个手套,这是一具已经暴露于空气快两天的尸体……”
夏洛克没有说话。
倒是多诺瓦警官仿佛才注意到她似的,惊道:“你——弗兰克,你们没有分手?”
“苏——”
“啊?”苏拂答应了一声,又转头问,“分什么手?”
“凶手依旧在寻找某样东西,和在亚克身上找的是一个,泰勒·埃尔文身上也有被搜查过得痕迹,现在告诉我——”夏洛克转向了雷斯垂德,“埃尔文夫人身上有没有类似情况但愿你还保留着关于那个案发现场的记忆。”
“这里有几张照片,”雷斯垂德从旁边的车里拽出一个文件袋,“你自己看看。”
夏洛克打开文件袋,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铺在车子前盖上,那是拍的很清晰专业的几张现场照片。
背景是一个装饰的很温馨的卧室,米白色调,干净异常的地板上蔓延着一滩狰狞的血迹,埃尔文夫人靠着梳妆台蜷缩着躺下,她的额头和前几个被害人一样凹陷下去一块,血流满了她满脸,但是依旧可以看见她死前最后一刻惊慌而绝望的眼神。
她的手伸出去,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只能徒劳无力的垂在地上,捞了满手的冰凉沉寂空气。
还有几张是其他的信息证据采集,诸如门牌号之类,凶手是个十分谨慎冷静的人,现场几乎没有留下线索。
夏洛克速度极快的将照片一张一张浏览过去,然后再胡乱的塞回去扔给雷斯垂德,开口道:“他是在寻找一个东西,小巧轻薄,便于携带——”
“……会不会是□□?”
“鬼知道。”夏洛克随意应了一句,长腿一抬就跳出了隔离带的范围,“苏——回去睡觉。”
苏拂追上去,等到走出了体育场她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睡觉。”
然而事实上他们回去之后夏洛克并没有睡觉。
他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或者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踱步的时候蹲在乐谱架子上的卷卷锃亮的黑眼睛就跟着他来回转动,他坐下的时候卷卷就偏头梳一梳自己的翅羽,苏拂觉得这个猫头鹰可能爱上了夏洛克。
她端着电脑写很久没有动过的书稿,敲两行字抬头看夏洛克一眼,夏洛克厌烦的道:“停下你敲击键盘的动作,太吵了——”
于是苏拂停下来。
他又道:“停下你脑子里想的东西,那比你击打键盘还要吵!”
苏拂:“……”
说的好像你会摄魂咒一样,劳资真是信了你的邪。
但是她依旧关上了笔记本电脑,蜷起双腿靠在沙发上,放空脑袋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然后她就睡着了。
……
苏拂是被一阵嘈杂刺耳的小提琴声吵醒的。
小提琴是很优雅动听的乐器,但是架不住拉它的人非要胡搞,夏洛克站在窗户前像拉锯一样胡乱的祸害着小提琴,于是拉出来的声音简直魔音穿耳。
“你干什么呢!”苏拂翻了个白眼,问道。
夏洛克转过身,手一扬,琴弓离了琴弦在空中划出一个悠扬的弧度,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道:“你没有做噩梦。”
苏拂:“……我觉得你这个态度有问题,我为什么要做噩梦?”
“Well,”夏洛克挥着琴弓将乐谱架子上的猫头鹰卷卷戳到一边,露出半真半假的笑容,“说不定你不经意间会说出什么的东西,比如……阿玛兰妲。”
苏拂的眸光沉了沉,深色的眼瞳里却平静的像镜湖,过了一瞬,她状似轻松的道:“阿玛兰妲·玛法尔蒂·弗林斯,她过世很多年了。”
夏洛克眉毛轻扬:“德国人?”
“Yeah,”苏拂点头,“德国人……德国是个很严肃的国家,但是她却像法国人一样浪漫多情。”
后一句几乎呢喃出声,夏洛克换了个话题问:“你忘掉的事情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拂扶着额头,“一时半会很难想起来,好麻烦啊好气……”
“终有一日。”他的的笑容深了些,窗外隐约的灯影变换掠转,从他脸上流淌过去,使得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飘摇的不真实。
夏洛克再次将琴弓搭在了琴弦上,只不过这一次的调子悠宛而绵长,如丝如缕,迤逦如轻歌。
半开的窗里渡来清朗的风,涌进溶溶的月光,寂静的街道上伫立着一排不见尽头的孤寂灯火,等待着破晓黎明的降临。
墙上的钟表“铛”一声,厚重漫然的回响在午夜冷涩的空气里。
从苏拂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高瘦的身形,按在琴弦之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和半垂着眼眸,眸上沉黑睫毛历历清晰却又浓密的不可数,在脸上遮出一小片弧形的静止阴影来。
“《Memory》?”她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坐着,挑眉笑道,“你在暗示什么?”
夏洛克收了琴弓,将顽固的蹲回乐谱架子上的猫头鹰卷卷再次戳出去,引得它一阵强烈的抗议。
他回身道:“苏,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塞思乐歌剧院里……”
“对啊,”苏拂点头,“那个时候……剧院里上映的正好是《猫》,所以你刚才拉那首著名的曲子只是因为回忆过去?”
她笑了起来,以玩笑的口吻道:“嘿,夏洛克,这一点也不像你,你OOC了。”
夏洛克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他将小提琴放在一边,沉思道:“伊莎贝拉·碧翠丝被同组的搭档艾妮·劳伦斯按住头部溺死在公共休息室的鱼缸里,她还偷了她的钻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