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版一吻定情同人)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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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版一吻定情同人)岔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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竦拇悍缫泊档搅怂纳肀撸戳艘桓鑫氯岬陌恕#╬s:不要怀疑他们要怎么沟通,无国界医生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和法语,总部在巴黎。所以琴子也是英法双通的哦。)

  ☆、一段血淋淋的情路

  这一天,琴子到震后的海地做支援。同组的医生里,有一个中国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他叫安利,很国际的名字。是一个笑起来会有一个酒窝的男士,他的外科手术手法干净利落,缝合都会因患者性别不同而有所区别。女性伤患他就会用美容手法做缝合,治好病的同时也保证了患者术后的生活质量。他给患者做检查的手法也很不同,除了常规检查外,他还会看看患者的舌头,用手摸摸患者的脉搏。但这些动作不但没减低他救治的速度,反而让他总是比同事更快的处理完伤患。这让追求进步的琴子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这天,组里要派出一只小分队去山区里做义诊。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们就开始了繁忙的工作。正好琴子坐在了安利的旁边,lucky!琴子心中暗爽到。这可是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很快他们接诊了一位腹痛的患者,高度怀疑是阑尾炎,可能已经有穿孔了。可是他们没有带b超机,也不能确诊是不是。这时安利先生看了看他的手掌说:“就是阑尾炎穿孔,马上准备手术吧。”说着就去后面做术前准备了。这些日子来安利的工作业绩有目共睹,于是很快大家就为这位患者做好了备皮等术前准备。等麻醉起效打开腹腔一看,果然是已经穿孔了。还好来的及时,还没有引起腹膜炎。
  又是忙碌的一天结束,大家都回到驻地休息。琴子趁着晚餐时间凑到安利面前说:“为什么你看看手掌就确定了是穿孔的阑尾炎啊?”他回过头来认真的说:“因为他手上出现棺材纹了啊。”“what棺材?他并没有用到啊”?琴子疑惑的问到。“不是用棺材,是掌纹上有棺材形状。这样的掌纹出现就意味着是要穿孔的阑尾炎。”安利耐心的解释到。琴子继续又问到“我看你诊疗好久了,我发现你和我们的手法很不一样啊,但是诊疗速度又比我们快了好多,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看舌头摸脉搏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安利被琴子问的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架不住琴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缓缓说到:“我家是祖传的中医,以前有皇帝的时候我爷爷的爷爷还当过御医。这些都是中医的诊断手法。”“哇哦,好棒哦。感觉好高深神秘啊!”琴子惊叹到。“那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啊,你这一手还真是好用啊,我羡慕都来不及了,你顾虑什么。”说着琴子给了安利一胳膊肘子。
  安利揉了揉琴子撞到的地方,低头说到:“我家里都是干中医的,而现代医学在中国被叫做西医。我现在干的就是外科医生也就是西医。没有在中国做中医已经是对家族的一种背叛,现在却用中医手段诊疗就更觉得理亏了。可是没办法啊,无国界医生里不招收中医,而进入无国界医生又是我从小的梦想。而且中国中医西医只能选一个,虽说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中医,但为了能来这里我只能放弃家学了”。说完又低头不语。
  “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吗”?琴子问到。
  “为什么?中医可比西医难学,再说你已经是外科医生了吧”安利回问。
  “你放心,我不打算学太深,就只学学急救方面的内容你看可以吗?”琴子没回答只是小心的问到。
  安利想了想说:“这也行,不过就得跳过理论,直接练习实操了。那倒是不涉及多少我的家学,多是我根据前人的经验加上我自己的经验得来的。即使这样也不是容易的事。你确定要学吗?”琴子连忙点了点头
  “那等我们休息的时间,你想问什么就过来找我好了。我没教过人,只能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安利对琴子趴近的大脑袋默默红了脸。
  经过连日的学习,琴子也对中医的急救手法有了一点儿了解,只是还是不能上手实际操作。再有就是因为安利把中医的穴位和按摩手法翻译不成英语或法语,没办法只能再学一些中文。结果中文的进步也很大,这算是意外收获。于是在医院,在住所,只要琴子有点儿时间,总能看见她嘴里说中文:“点……拨……按……揉……拿。”一边嘟囔一边还用手比划的奇景。
  经过一段时间的互动,安利算是见识了琴子奇差无比的学习能力,也见识到了她无人可比的毅力。心中对琴子能有现在的成绩和地位敬佩不以。也许是因为安利也失去了母亲,对琴子的很多感觉也能感同身受。二人在紧张的朝夕相处中互生好感,渐渐确立了恋人关系。危机和不安定的紧张感果然是最好的催化剂。两个动荡漂泊的灵魂需要相互安慰,抱团取暖。在琴子28岁的生日上,安利送出的礼物就是一枚求婚钻戒。“我没有玫瑰,也没什么钱。也许不能给你一个富足的生活,但我有一颗陪你白头到老的心。我一定会努力活的比你更长久,因为我舍不得留下你一人孤单。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我真的想让你相原琴子成为我安利一生唯一的伴侣。”安利捧着戒指,单膝跪地诚挚的说。
  琴子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这一刻又在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脸。“入江直树啊!我还是喜欢你,可也只是喜欢而已。”琴子在心中说。定定的看着安利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琴子感觉到了安心,等安利站起来。她头低低的说:“我们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可能不如你爱我那么爱你,这样也没关系吗?”
  “那当然了,爱情是没办法去计量的吧。谁多一些谁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在一起不是吗?有些人认识一阵子就会决定结婚,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走不到一起对不对。”安利握住琴子的手说。
  由于条件限制,他们只进行了登记,并没有举行婚礼。他们只是打电话对各自的家人通知了这件事,又初步定了回家正式举行婚礼的日期。琴子没有马上被写入安利家的族谱,这让她有些遗憾。大家族里会有很多亲人吧琴子这样想。该是很热闹的景象。
  婚后甜蜜的日子以及磨练,在琴子更努力的学习中走远。两个人磨掉了各自的棱角,契合的归于一个完整的家。她除了当初想要学的急症处理外,也开始在安利的教授下系统的学习中医。还有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妻子。不过分粘人,也不会觉得疏远。不冷淡家人,同时又保有自己的生活。
  开始时她还有些担心“你就这么把家传的东西教我没关系吗?”
  “放心吧,你已经是我妻子了,那就是我可以教授的对象。我们是有传男不传女的家规,可媳妇是进了门的自家人。是可以学的哦”。安利耐心的解释给琴子听。
  很快就要到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了。这时他们已在阿富汗支援三个月了。二人早上还商量要过几天要怎么庆祝一下。结果不到三个小时后就天人永隔,一死一伤。
  那是个明媚的早上,二人上班后正在手术室给一位患者做手术。忽然他们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尖啸声。两枚导弹命中了隔壁的手术室,安利把琴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等俩人清醒过来发现他们都受了伤,只是被埋在废墟中看不清对方的情况。
  “琴子你还好吗?哪里受伤了?”安利问。
  “我没什么大碍,可能就破了点儿皮”琴子回答到。“你怎么样了?”琴子也问到。
  “我可能不大好,我接下来要说的你要找着做啊”安利的嗓音低了下去。“要是……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的手稿……都在我的……行李箱里,上面写了我……这么长时间里的……病历和治疗方案。还有……我祖上传下来的……经典验方,你要……学会……然后为我……传下去。真抱歉……我……没能陪你到老,等我去了,你记得把我……给你的婚戒……拿给我做陪葬。这样……我就能……一直守护你。”安利气若游丝的说。
  琴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
  “答应我……我走了,你……不要哭。你的……眼泪落在……我的身上……会变成……我的罪。你……要坚强。以后……有合适的人……就结婚。你幸福……我才能走的安心。”安利说完就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我答应你。”琴子嘶哑着嗓音说。说完她把安利放到地上,颤抖着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还……真的是残忍啊!安利,你把我的念想拿走,还要我不许流泪。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就是要活出精彩来给你个死没良心的看看。”琴子对安利,也对自己说。
  她把手捂上自己的双眼,蜷起双腿,拼命忍住泪水。周围是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不远处不知是谁的哀嚎。琴子忍住身上的疼痛,处理好身上的外伤。摸了摸肿胀的小腿,打好固定。就坐在废墟里挨着安利的遗体,颤抖着,静静等待救援。渐渐的,安利的身体越来越凉,直至冰冷。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预制板被人搬开。一道光撒了进来,琴子就这样昏了过去。

  ☆、伤与殇

  再次睁开眼,已是深夜。琴子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旁边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今市子在趴着熟睡。她摸了摸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又开始痴痴的发呆。这一切都好像是噩梦一样,仿佛只要她醒过来了,就又能看到安利那带着酒窝的笑颜。可是身边的今市子,还有左腿上的夹板,身体上的疼痛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是带血的现实。安利真的永远离开了她。眼里很快又蓄满了泪水,可琴子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空空的,心口却堵得慌,像要爆炸了一样。她没有出声,只是把胸前的衣服紧紧的揪了起来。
  听到加重的呼吸声,今市子醒了过来。她赶忙查看琴子的状况。“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市子担心的问到。
  “没什么,我挺好的。看样子你们又从新帮我包扎了一下,是刚打了钢钉吧?现在麻药的药效还没过,不怎么疼”。琴子平静的回答。
  “那你现在……”今市子露出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哦,没什么,我觉得心口有点儿闷,要不你给我找点救心丸吧,安利的口袋里有,他常备着。”琴子说。
  听见琴子平淡的说到安利,今市子又担心的问:“你还记得自己被救前的事情吗?”
  “哦,你是说安利过世的事吗?我当然记得啊。”听到琴子波澜不惊的回答,今市子的全身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那你……”今市子问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才能不伤到琴子,又能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能看看琴子是否是正常的。
  “哦,你想问的是我现在的状态吧,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答应了安利他走以后不哭,会好好照顾好自己。所以今市子老师你就放宽心好了。”琴子淡定的说着自己的事。
  今市子闻言心疼的抱住琴子道:“亲人离世哪有不哭的,更何况你是爱人。别听安利的无理要求,琴子你就在我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吧”说完,今市子先哭了起来。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哭。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安利把他必生的手稿给了我,我还有好多要学的东西。不然我都弄不懂,要怎么往下传承。接下来我还要送安利回故乡的。”琴子在今市子怀里木然的回应。房间里只有今市子一人的哭声回荡。她把琴子抱的紧紧地。就让我帮你畅快的帮你哭一场吧。今市子在心里默默的说。
  第二天早上,组里的同事们查完房都来到了琴子的床边。想要安慰安慰这可怜的女人,可是琴子都冷静的把他们一一劝了回去。只有医疗队的总队长安德鲁医生留了下来,他沉重的说:“安利先生的遗体已经遵照他生前的意愿做了器官捐献。由于此前你一直昏迷,为了不错过最佳移植时间,我们没有再次征求你的同意。希望你能理解”。
  “知道了,我尊重安利生前的意愿。”琴子微微嵌了嵌身说到。
  “还有就是这次袭击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是美国的飞机扔的导弹。他们说我们医院里有塔利班的头目躲藏,于是就发动了攻击。我们无国界医生的总部已经发表了强烈谴责的声名。如果你要提起国际诉讼,我们也会支持。因为你们才是最严重的受害者。”安德鲁又说到。
  “我们先不起诉了,现在紧要的是我要送安利回家,找个时间为他进行火化吧”。琴子冷静的说到。
  “那好吧,遵照琴子您的意思,我们会尽快为安利先生安排火化。可是您打算亲自送安利先生回中国吗?恕我直言,您现在小腿骨的情况不允许您这么做。”安德鲁郑重的说。
  “放心吧,安德鲁。我不是明天就要出院。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胫骨骨折而已,而且还不是粉碎性的,就导弹的伤害来说已经是最轻的伤了。”琴子微笑着回答。
  经过几天的治疗,琴子决定回家修养。她整理了安利的手稿,把能看懂的和看不懂的大致分开。又把他的随身物品一点一点的整理好。除了手稿,琴子打算把安利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他的父亲。她怕自己的中文说的太差,安利的父亲听不懂,又给自己加了每天四个小时的中文课。她把自己所有想对安利父亲说的话都用中文写在了纸上。希望他能理解自己说的。等到安利的骨灰回家,琴子把手上的婚戒放进了骨灰盒里。收拾好东西,琴子和同事还有今市子,踏上了送安利回家的路。
  一行人经过几次转机,降落在山西的太原机场。这里是安利的家乡,很快一行人就看见了接机的牌子。走近一看,牌子下站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威严的老人。看着琴子坐着轮椅捧着骨灰盒走近,老人的眼里开始有泪光闪烁。“孩子,我们回家了。”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到。他缓缓从琴子手上小心的接过骨灰盒,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摩挲着盒子的四面。就像还抱着他活生生的孩子一样。一行人都红了眼眶。
  琴子默默的等在老人身边,等他情绪平复了一点用中文叫了一声“父亲。”
  老人抬眼看了看琴子说:“你就是相原琴子吧,安利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琴子摸了摸腿回答:“那次空袭我也在手术室里,只是安利保护了我,我才受了些轻伤。胫骨骨折而已,不用担心我。”
  “孩子你很疼吧,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老人说到。“早回晚回,还不都是只有一个匣子回来。”老人又红了眼眶。
  “父亲,是我着急想看看你。安利也一定想要快点见到你。”琴子诚恳的说。“我们回家了。”
  “是啊,还能有东西回来就好”。老人用嘶哑的嗓音说。“也欢迎你回家,琴子”。
  一路沉默的回到安府,琴子终于对安利的家族有了概念。两百多坪的别墅,里面乌泱乌泱站满了人。据说来的还都是直系,旁系的祭拜被安排在了三天后。
  琴子他们都被安排了住的地方。等大小三天过去,安利终于入土为安。他的墓地在枝叶茂盛的柏树从里,没有墓碑,只有这里唯一的一颗大树标记了他的位置。琴子也很喜欢这里,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后也葬在这里陪伴他。
  等葬礼结束宾客散去,琴子把安利的遗物交给他父亲。她对老人说:“安利的东西我除了他的手稿什么都没留,等赔偿款下来我一分不要,会全部寄给您的。安利在之前教过我一些咱们家的祖传知识,我希望您能允许我继续学习。我也是一个外科医生,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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