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琅琊榜]局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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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局外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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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译文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 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
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 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城楼上啊。 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已有三月长啊!
原文:《山有扶苏》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译文:山上有茂盛的扶苏,池里有美艳的荷花。没见到子都美男子啊,偏遇见你这个小狂徒。山上有挺拔的青松,池里有丛生的水荭。没见到子充好男儿啊,偏遇见你这个小狡童。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三月暮春,苏宅的庭院修好,于是设宴待亲友,借游戏之名,把整个宅院让人明着看。
萧景霖没来。
四月初,大楚和亲使团来京,萧景霖不知道跑哪去了。
连黎刚都奇怪:“嘿,安王殿下前段时间恨不得天天来这里跑,怎么这都快一个月了,人影都不见?”
梅长苏手里把玩着飞流塞给他的一株桃花,闻言挑了下眉毛:“你还想他了不成?”
“属下不是觉得他来了热闹些吗……不过他太闹腾,不来也好。”
“……许是嫌我这里没有活气儿,去别处顽了罢。”梅长苏抚着桃花红艳艳的花瓣,语调淡淡。
向来爱笑爱闹的萧景霖,此刻依然笑得鲜活无比。
太皇太后慈爱了眉目,拉着他的手,捉住他不许走。
“太奶奶听说那南楚要嫁个公主来和亲,景霖啊,你要不要娶了来?”
安王八兔子一样要蹦,被他太。祖母捉着,没好意思真蹦起来:“太奶奶,那公主比我还大两岁呢!”
老太太不以为然:“就大两岁,花朵一样的女孩子,怕什么。再说了,大点儿,知道疼你不是?”
“反正不要,谁知道那公主是圆是扁。南楚来的,饭都吃不到一起,再说,三哥六哥七哥都没正妃,关我一个没加冠的什么事儿。”安王八翻白眼。
老太太依然慈爱:“不要公主,也赶紧定下个闺秀啊……景霖,再晚,太奶奶怕就看不到喽……小殊十六岁就定了亲,他和霓凰那么般配,成亲的时候……哎?他们成亲的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太皇太后说着说着又泛起了糊涂,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仍没弄明白,盯着萧景霖的脸,问他:“景禹,小殊快该成亲了吧?”
有医女捧药进门,跪奉一只玉碗,丝丝的苦气,热腾腾扑面而来。
萧景霖扶躺在床上的老祖母坐起,为其身后垫上几个软枕:“太奶奶,该服药了。”
太皇太后小孩子一样皱了脸:“不要,苦叽叽的。”
于是萧景霖连哄带骗,终于让人喝了半碗药,又服侍着漱了口。待人睡着,直觉得精疲力尽。
医女为难的看着剩下的小半碗药汁。
“你下去吧……没事儿,太医不会说什么的。”安王疲惫摆手。
这药吃与不吃,没什么分别。灵丹妙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太奶奶无病,只是,近了……天年。
什么万寿无疆,秦王求灵药,秦王的墓上别说草,怕是树都成了深山老林。
半梦半醒的老太太手颤抖着不住摸索,口中呓语,依稀可听:“……景禹……”
萧景霖坐在床边,握住老人的手:“太奶奶,我在的。”
殿中帐几重,层层叠叠,门外柱边,梁帝一袭玄袍,不知站了多久。
太监总管高湛道:“安王殿下这衣不解带的那么久,真是孝心可嘉,怪不得太皇太后最疼他,病中只离不开他呢。”
梁帝嗯了一声,只望着里边,不言语。
半晌,垂下眼,看着脚下的路,缓缓的离开。
四月十二,萧景睿生日,那一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戏。轰轰烈烈,谢府水榭的火烧红了天,梦不见梅岭当年的烈焰。
四月末,梅长苏天牢探谢玉,十二年前真相从仇人口中吐出,虽未落泪,心已空。
刚回苏宅就见黎刚拿了一个小药瓶,熟悉得很,仿佛是他在景睿生日宴上送出去的那种别有用心的护心丹。
“宗主,安王府上冷不丁的送来了这个,您看看……”
晏大夫夺过瓶子,倒出一颗闻了闻,刮下点粉末尝一下:“唔,那小子把方子略改了些,和你服的药无碍。”说着不由分说的往梅长苏手里一塞,“吃一颗吧,瞧你那脸色。心绪不平,最是伤心呐。”
当晚,与靖王正在书房议事,猛听金钟二十七声,如撞心口。
靖王面如土色:“大丧之音,宫中已无太后,景霖侍疾月余……太奶奶!”
此世间至亲至爱,又少一人。那一口心头血,终于还是在靖王离开后,咳了满席。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大丧之礼,诸皇子全居于宫掖之内,灵堂一立,满宫缟素。三十天的守灵,不沐不洗,食无荤,睡无榻。金尊玉贵,一棚之中跪了满堂。
娇生惯养的皇子们多少有些撑不住,唯靖王军人体魄,丧礼严守,颇为不同。
太子誉王犯规无人敢言,九皇子年幼,没人说他什么。安王平时纨绔子弟一个,这回倒真让人刮目相看,虽说跪的不如靖王直,点心他多少也有偷吃,可那真真实实的悲意,简直让人见之落泪。
三十天丧礼,祭盆里的黍稷梗烟雾缭绕了一月,起灵入陵,卫陵中又添一座新坟。
浩浩荡荡的送灵队伍,礼毕回宫,于太后旧宫之前,再磕一次头。至此丧礼全,可自行回府沐休。
众人起身时,跪在后排的皇九子突然惊呼:“安王兄!?”
靖王心里还暗骂这破孩子又做什么妖,转头一看,萧景霖摔倒在地,嘴唇煞白,脸却通红。
太子急急忙忙上前探探他额头:“这是又烧起来了!快传太医!”叫罢环顾四周,“跟他的人呢?青杏!你家王爷的药怎么没在身上?”
不过是发烧,怎的如此兵荒马乱。
宁王看靖王疑惑不解,悄悄过来说:“你不常在京中,也没人告诉你,景霖每次发烧可吓人得很,据说是幼时留的病根。太医院专给他配了救急药丸贴身带着,谁知道这次他放哪儿了?”
出宫之前,靖王绕道芷箩宫,见自己母亲。
静妃经这一月丧礼,看上去也颇为憔悴,见了儿子来,只顾心疼靖王:“你看看你,都瘦了。眼下好大一个黑眼圈,回去可好好睡,丧礼在心,孝期守礼固然好,也别熬坏了身子。”
靖王只道:“哪那么娇贵了,儿子一向身体强健,军中那么多年都好好的,这几天算不了什么。母亲才该好好休息,别和景霖一样病了。”
静妃沉默了一下,眉间微蹙:“景霖……病了?没发烧吧?”
“是烧得挺厉害,不过太医来他已服了药,现在热度退了,说是无妨。我看他烧得确实吓人,上次在我府上醉酒发热倒没这般严重,还自己给自己开药,说一副小柴胡汤就好。”靖王想起来就要笑,“不过蒋太医专门治他,硬让他喝了十多天的苦汁子。”
静妃道:“你听他胡闹,他哪次发热不是半月才好?幼时留下的热毒,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吓人。不过他总贴身带着蒋太医专配的药,吃一颗也无大碍。”
“真有这病根?……我真不知道,上次还硬把他关在门外冻着……”
静妃笑:“不妨事儿,他就是烧起来厉害,平日里身子好得很呢,冬天还冷水里洗澡,你就是冻他两个时辰又能怎的,小小年纪喝花酒撒酒疯,活该!”
于是活该的安王八又喝了半个月的苦水,蒋太医这次没整他没加黄连,可药还是苦的厉害。
半月之后,终于不用喝药的安王殿下生龙活虎的蹿出了府门,碍于孝期,没敢去螺市街当然人家也没开门,他大街上转悠了几圈,想了想,打包了一些点心果子,提溜着进了苏宅。
下人看见他,一个个恭敬行礼,大礼行完再加上一句参见安王殿下的时候,萧景霖就觉得有些糟。
及见了梅长苏,梅宗主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稽首礼,可把安王吓得不清,一声“苏哥哥”没叫出口呢,便被人强了白。
“安王殿下到草民府上,不知有何事需要草民效劳?”
安王八提着两手的点心,呆成一根木头。
半天,他试探着问:“殊哥哥是在生我气?”
梅长苏冷冰冰道:“草民不敢。”
安王八放下点心,嬉皮笑脸凑上去:“哥哥没生我气?还是真别生我气了,我在太奶奶陵前,可替你多磕了好几个头,上了许多香。”
梅长苏不理他,到底也没赶他走。
于是安王八得寸进尺的拽人家袖子:“太奶奶临走时呓语不断,半个字没提到我,倒是一直念着‘小殊’。殊哥哥恼我不告诉你太奶奶病重,我也恼我自己。”
梅长苏看看这王八瘦了一圈的脸,还是心软,长叹一声:“罢了,是我矫情了,这又怪得你什么……”
便是提前知晓,终是不得一见,只徒增担忧感伤,怕是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景霖,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不要再瞒我了。”
安王八只笑:“还下次,还有谁?你和七哥走得比我近,他什么情况我能先比你知道?唉,我是不是听见铃铛响了?七哥要来?从密道?还真是密道私会?”
就不该搭理你,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安王八生龙活虎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才不和宗主人设重叠呢。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靖王殿下随梅长苏出了密道,抬头就看见一个吊儿郎当的萧景霖,坐没坐相的倚在人窗台上。心下有些吃惊,这密道相会多么机密的事,梅长苏怎的如此不避嫌?
“你怎么在这儿?”靖王问那个窗台边儿上的小子,出口就觉得他回答也是胡扯,遂转移了目标,略带质问的看向梅长苏,“苏先生?”
梅长苏道:“上次殿下既说诸兄弟中唯信安王,苏某便觉得,安王殿下便是自己人,应当无碍。”
靖王眉头猛皱:“苏先生!本王信幼弟不假,并不代表本王要把他牵扯进来,你我的事情与他一个孩子何干?我以为先生知我,怎能如此行事?”
安王八没好气儿的打断正在护犊子的他亲哥,特欠揍的说:“你发什么火?我怎么在这儿,我是来找苏先生读书的,早就在父皇那里过了明路,我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来的,不比靖王兄,偷偷摸摸,还要钻地道。”
靖王被他气得一噎。
梅长苏笑:“靖王殿下,苏某与殿下意见相同,小孩子就要读书就好,旁的事儿不要看也不要听——那么安王殿下,月余未来,您的功课可是积了一堆,外间已备好纸笔,请您移驾?”
于是被两人联手驱赶的安王八嘟嘟囔囔的向外间走去了,一边走一边说:“这会儿又成孩子了,上次那是谁训我老大不小了别做小儿形状的?什么理都让你占了。”
靖王叫住他:“景霖,方才忘了问你,你身子好了?”
萧景霖特稀奇的扭脸来看着他哥:“七哥你什么眼神?我这生龙活虎的你来问我?你旁边站的那人脸色都成什么样了你居然顾得问我?”
这熊孩子是不是欠一顿打。
梅长苏仍是低眉浅笑,并不插嘴说话,从萧景霖的角度看过去,那人站得笔直,却是形销骨立,几不胜衣。
靖王和苏先生室内密谈,萧景霖作为一个“小孩子”,只能在外间写他的功课。
“小孩子”一字未动,呆呆看着窗外的春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吉婶进门,送一盅酥酪给他,仍是热的,握在手里甚至有些烫手。萧景霖不嫌热的攥着,叫住要离去的这和蔼妇人,问她话。
“他,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正经吃饭了?”
吉婶一楞,然后缓和了眉目,坐下正对着安王,叹口气,回答:“从太皇太后大丧开始,宗主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丧礼三十天跟着严守,到现在,每餐也就略动那么几口。”
萧景霖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他很伤心?”
吉婶点头:“悲痛之极,好人也受不住,何况是宗主。金钟二十七声刚落地,宗主就咳出一口血来——幸得安王殿下您送了护心丹,白日里刚服过,好在无大碍。”
景霖吸了一口气,笑:“我送的药,他这里什么灵丹妙药没有?那时送来,不过趁机做个提醒。他怪我,怪我不早告诉他太奶奶病危。吉婶,要你说,我是不是该早告诉他?”
“小妇人见识浅薄,不过真要我说,还是不告诉的好。日日挂心难过,到时候还是免不了心痛。真教他悬心个把月,不知道能把自己身子糟蹋成什么样儿呐——殿下还不吃?这酥酪可要凉了!”
明明还烫着手,哪里就凉那么快。
萧景霖配合着掀开盖子,看里面热腾腾的凝白如玉,笑得温情脉脉:“要说酥酪,本就是冷食,冷而凝结,谁还热着吃。只是我小时候肠胃弱,见他们吃着消暑也跟着要,少不得胃疼。奶娘被我缠得无法,好生生的酥酪又回锅蒸热才给我,味道全变了,可我就是喜欢。难为苏哥哥记到现在,也难为吉婶做这东西——简直和奶娘做的味儿一模一样。”
吉婶说:“小妇人这手艺哪敢和殿下的乳母比,若哪天见了真人,可要找她好好学学呢。”
萧景霖挖出一口填进嘴里,眼眶隐隐有些发红:“人早没了,都十来年了……十多年没尝过这味道,今番,真要多谢吉婶。”
那年封宫,奶娘拼死闯出,撞见纪王爷的时候,是爬过去的。抓住纪王衣角的手,留在袍子上通红的一个手印。然后一卷草席,谁知有没有墓。
余生至亲,之余几人?
那你还气人家!
靖王与梅长苏商讨完毕,来到外间看他幼弟功课写成什么样,只见茶碗点心俱有,白纸上却一字也无,倒是有画,画得还不如三岁幼儿,涂鸦的隐约是一头其丑无比的水牛形状。
靖王面不改色的扯来揉了,纸团子扔在安王八脚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苏先生若管不了你,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安王八笑嘻嘻:“怎么个不客气法儿?我这就从大门往外逃,七哥敢追?还是老老实实钻你的密道去吧,显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论:如何合理而有效的教育弟弟。
要求:不能让熊孩子找爹告状,爹偏心,也挺熊的。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每月朔望,开府的皇子可进宫看望母亲。通俗点说就是初一十五可以进宫找娘,还不用担心撞见爹。因为这日子,皇帝应是在皇后宫里。当然,亲王等级的皇子另有特权,随时进宫不提。
七月初五是静妃生辰,靖郡王萧景琰这月可以进宫三次。
安郡王萧景霖一次也不想进宫,宫里又没他娘。
十五日摊在七月里就成了七月半,中元节,没娘的安王还是进了宫,在太皇太后灵前跪了一天的经。眼看日头偏西,麻着腿略瘸的走出来,黄昏逢魔,一阵阴风打着旋儿迷了他的眼,不知不觉走到废宫门口,揉好了眼,略顿一下,装没看见一样继续瘸瘸的走了。
蛛网堆积,曾经金玉堆砌的长乐宫,宸妃去后,废成了禁地。
萧景霖没魂儿一样继续在宫里晃,颇像是趁中元从地府跑出来的幽鬼,晃着晃着,一下撞了柱子。
柱子说:“这是做的什么,好好走路!”
萧景霖捂着撞疼的鼻子,眼里冒酸水好久才看清柱子的真面目,只见他七哥站得笔直,谁知是不是衣裳里面塞了钢板,怎的这样的硬。
“……怎么哪儿都有你……”萧景霖小声说。
靖王说:“我还想问你,怎么跑到芷萝宫来了?”
忽而药香扑了满鼻,绿荫绕绕,正是芷萝宫。
萧景霖刚想说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这就走,抬头看见静妃娘娘站在一旁,许是他七哥看完母亲要出宫,静妃出门来送。于是放下捂鼻子的手,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晚辈礼:“静娘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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