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梁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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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梁家小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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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她虽有心亲近自己,可让她更想亲近的是梁山伯。
她现在确认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只怕更加忌讳自己和梁山伯接近。
想来也是,今生的自己并非是梁山伯的亲妹子,说自己对梁山伯是兄妹之情,换谁都不信。她自然也不强求,只要梁山伯过的好,下辈子的梁森不必再受罪,她暂且不与梁山伯亲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梁月想到这里,也就什么都不想解释了,想着以后离梁山伯远一点便是,等他们欢欢喜喜地大团圆结局了,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我倒是没有英台这么伟大的志向。”梁月淡淡然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我就直接回宿舍了,大哥那里,还麻烦英台报一声平安。”
祝英台听梁月这么说,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到底过意不去,想着用别的弥补梁月,道:“阿越,马文才到底不是山伯那样好相与的性子。我们还是去找师母吧,否则,要是被马文才发现了……”
梁月一把捂住祝英台的嘴巴。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就站在她们的不远处。梁月一张小脸雪白,不知马文才听去了多少。却见马文才步步逼近,语气恶劣地道:“被我发现什么?梁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是跑到抓鱼了吗?!”
梁月立即松了一口气,看来马文才就听到最后一句。祝英台抱歉地看了一眼梁月,然后对马文才道:“马文才,你不许欺负阿越!我们现在就去找师母换宿舍!”
“祝英台,我和梁越的事情与你何干?!”马文才上前一把推开祝英台,站到梁越身边,冷笑道:“鱼呢?又吃掉了?”他看了一眼梁月身后的清潭,眼底隐藏情绪。
马文才力气太大,一把就将祝英台推到在地,梁月立即上前扶起了他,道:“英台,你没事吧?”
祝英台跳起来,朝马文才怒道:“马文才!你竟对我下黑手!”
马文才冷哼一声,道:“谁让你管大爷的闲事?”他又一把拉回了梁月,道:“怎么?你想在这里过夜吗?”
说完,他扯了梁月往山下走去。梁月回头看祝英台虽然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却也跟了上来,就不去管她了。马文才凑近梁月道:道:“我说你怎么不在澡堂沐浴,原是来了这里。不过,这里天黑路难行,潭水又清冷,梁越,你有什么秘密,一定要来这里沐浴?”
梁月心中暗恼今日过后,这清潭是再也不能来沐浴了。一面还要义正言辞地道:“我自幼肝火旺盛,算命先生也说我八字属火,故而我时常浑身发热,每次沐浴必用冷水。”
马文才听完她的胡扯,拍了一把她的脑袋,道:“小骗子。”
听着马文才这古怪的称呼,梁月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个吻……额,怎么看马文才貌似不生气了?而自己因为刚刚被祝英台发现了身份,吓了一跳之后再见到马文才也没那个心思去计较过去的事情了。竟真的乖乖和他走在一起了!
然后她别扭地往边上挪了挪,马文才垂眼,道:“做什么呢?”
“那个……我们好像还在闹别扭中?”
……
祝英台看着走在前头的两个人,明明马文才一直在捉弄梁月,还时不时拍下她的脑袋,可气氛却让人觉得十分……温馨?不、一定是她的错觉,祝英台心想,马文才那样的人懂什么?他非但一身的世俗之气,还傲慢无礼,他必定是在欺负梁月!可怜梁月,竟丝毫不懂反抗!不行,自己虽然不能和梁月同房,但也不能放任一个和自己一样,难得有远见卓识的女子这样被欺负!
回了书院,梁月才和祝英台告辞。然后被马文才拎着后领回去了自己的宿舍。
马文才对她扔去一盒点心,道:“吃了,否则要坏了。”
梁月看了一眼装满点心的箱子,又想起马文才虽然让马统带了这么点心回来,但却一点也没吃过。于是狐疑地道:“文才兄爱吃甜食?”
马文才吐出一个字:“腻。”
于是说,文才兄应该是不喜欢吃甜食的?那他带这么多甜点上书院……梁月立即摇摇头,问道:“可这么多的点心,文才兄又不喜欢吃,坏了怎么办?”
马文才看了她一眼,道:“坏了便扔了。”
梁月暗暗心疼,福致客栈的点心一盒可价值不菲。马文才真是挥霍啊。难道他买一堆的点心来就是为了有一天扔来玩的?马文才看她一脸若有所思地样子,扶额道:“梁越,你一天到晚能不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梁月立即咽下口中的点心,喝了一杯茶水润喉,道:“……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换在以前,你生气的话,必定要先把我整回去才宽心。额,你该不会在点心里下药了吧?”
马文才瞪眼,然后又是一拍她的脑袋,道:“梁越!你找死!”
梁月吐吐舌头,道:“抱歉,文才兄,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样无聊的人。我开个玩笑。”
马文才无所谓地道:“或许我就无聊了。”看着梁月不敢相信的眼神,他心情大好,决定不做弄她了,道:“其实,今天我去祝英台他们宿舍的时候,遇见梁山伯了。没想到他也急着找你,而且找你的原因还是……”
说到这里,马文才还特特停顿一下,卖了个关子。
“大哥寻我何事?”对着梁月急切的目光,马文才嘴角一弯:“端午假期,他另有安排,与你的约定,作废了。”
☆、第33章
端午假期的约定……作废了?梁月心头立即涌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又或许是今天受了祝英台的刺激;所以事关梁山伯;都变得有些敏感起来。马文才由始至终都在打量梁月的表情,见她纠结了一番后,释然地道:“大哥并非不守信用之人,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巧此次我也没有考虑周全;若是两手空空去见梁大娘倒显得没有礼数了。左右假期多的是,以后再说罢。”
马文才表情一僵,没有在梁月脸上见到他预料中的失望和难过,顿时不爽了。
“梁山伯对祝英台可是从未失信过。”
梁月见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无奈地道:“文才兄;我如何能与英台比?”
梁月自然是另外的一个意思;可马文才却理解错误了,并且因为自己的理解而露出几分笑意:“知道就好。既然端午假日你不与梁山伯同去会稽,那你打算如何度过?”
梁月因祝英台和梁山伯的事情导致心情有点不好,浑然没了休息或者玩闹的心思,便道:“端午假日,兴许福致客栈会比较忙,我应该去那里打工吧。”
马文才微微皱眉,道:“你又去那里做工?一日也不过几文钱,没甚意思。”
梁月就知道这大爷含着金钥匙出生,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她小老百姓没权没势,连父母依靠都没了,自然是要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何况,拿自己双手赚来的银子,她花的很安心。也是前世从未有过的体验。因此即便是几文钱,在梁月眼底,也是不错的。
“文才兄,一文钱难到英雄好汉。我举目无亲,若是自己再不努力一些,难不成还沿街乞讨?”梁月笑着说道。马文才虽有些鄙夷那等下贱的干活,可是梁月此刻的模样就会让他想起初见的时候,她那不卑不亢的模样,仿佛高坐上位的他们和端菜洗碗的她是同等的,当时就让他看重了几分。后来,也算是因缘巧合,她竟也来了尼山求学,还和自己分到了一间宿舍……
马文才见她认真,便道:“你本是杭城梁家的人,为何不去投靠他们?”
梁月道:“虽是名义上的亲戚,却也是多年未走动的。我贸贸然上门,还是想投靠他们,岂不是自讨没趣?还无端失了情分。在福致客栈做工虽是辛苦了一些,却也自由,无那拘束。”
“你倒是看的明白。”马文才慢条斯理地递了一块茶饼给梁月,梁月接过,到一旁煮茶去了。素昔这些活计都是马统做的,因梁月学过茶艺,有一次见马统煮茶,便凑上前说了几句,正巧马文才也在,说起来后,马文才就让梁月一试。她自然是煮的一手好茶,而马文才最喜的并非是闻那袅袅的茶香,而是见她一双素手在茶盏和小火炉间来来回回。于是,有好几回马文才就逮着梁月来煮茶。次数多了,梁月也就随他去了。有时候,两人煮一壶茶,念一会儿书就能消遣一个下午。
清水沸腾后,外间飘起了细雨。马文才看完兵书,站起来打开窗子,闻着窗外的青草和室内的茶混杂的香气,微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梁月的侧脸上。见她低着身子,正将茶饼放入沸水,神色静谧美好,而举止优雅恬淡,渐渐的,马文才也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人。
说她出身梁家旁支,自小长于乡下,却生的一身好皮肉,言行不卑不亢,举止优雅从容。说她出身大家,有时却迷迷糊糊,不知规矩,当然,最让马文才不悦的还是,她喜与梁山伯那等贱民交好,一口一个“大哥”自降身价。
他这么想的时候,倏尔茶香扑鼻。原是梁月端了一杯茶到他的面前。热气冉冉,青瓷映着朱砂,正落在她的指尖。马文才一时间看愣了,觉得茶盏上画的一对锦鲤活灵活现起来。他想起这套茶具还是当初他在钱塘江畔的一间无名小店无意买下的。买下后就搁置到了一旁,还是这次来尼山书院求学,马统整理行李的时候才翻出来的,没想到后来竟入了梁月的眼,每每她煮茶都是用的这套茶具。
如今,梁月双眼含笑,如弯弯月牙,无端让他想起那日买下这套茶具的情形。
左右也是这个季节,又仿佛是端午过后的梅雨,总之那段时间一直都在下雨。他当时周遭一个顺从也没带,只记得是受了父亲的几鞭子,漫无目的地赌气出门,然后走着走着就下雨了,他停在了一间无名的小店前,依稀记得那小店是卖瓷器的,老板想趁着下雨路人避雨的时候多卖几样东西,正惹的他心中生厌,却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这套茶具。茶盏上那活灵活现的两只锦鲤,胖嘟嘟地两两对视,显得愚笨却可爱。按说放在平时,他甚至不会多看一眼,但当时他就莫名其妙地买下来了。
或许也是那老板聒噪的惹人生厌,而当时的他没有心情和他计较,想花钱买个清静。
触上白玉也似的手指,他明显地感觉到手指的主人僵了僵身子,但他只是不着痕迹地移开了手,转而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真像?”
“什么?”
看着梁月圆圆的脸蛋,清澈的眼眸,他勾唇一笑:“我说,你与这茶盏上的锦鲤,真像。”
梁月看着那画技太差而导致一对锦鲤傻蠢傻蠢的茶盏,更是瞪大了双眼,对马文才道:“无聊。”
马文才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愚笨的锦鲤茶盏能买下,放入手心,置于唇边……可是,人呢?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马文才全无睡意,见梁月也喝了一杯茶,便道:“小越,陪我下一盘棋?”
梁月还想着早点休息,便道:“不了。明日还有课,早些休息。”
她眼底还透着一些疲倦和失落,马文才就想起梁山伯的事情,不过他没有提起,只是说:“清茶下肚,你还能立即睡着?天色尚早,陪我一陪有何难?”
梁月见得他是难得好声好气地说话,心情也好了起来,道:“也罢,不过我要执黑先行。”
“随你。”说完,他心中好笑,哪一次不是由她执黑先行的?
那日两人下棋,梁月输了以后,自是不甘心,此后又下过几盘。梁月慢慢摸索出了马文才的攻势防守,而马文才则是对梁月徐徐图之,忌骄忌躁,几招回合下来,竟是不相上下。有输有赢。
下完棋的时候,已是下半夜,梁月才觉浓浓困意,一双眼皮子打架也似要合上。马文才见了,道:“今日下雨,地面潮湿,未免别人非议我虐待舍友,影响了品状排行,你今儿就在床上睡吧。”
梁月哪里肯?待要下床,却被马文才一把按在床上,道:“梁越,从不曾在大澡堂洗澡,不敢和我一起睡觉,你是不是心底有鬼?”
梁月受了这样的惊吓,哪里还有睡意,道:“文才兄屡屡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什么?若是你怀疑,你自己来摸一摸就是!”
梁月说完就后悔了,尤其马文才还真有“摸一摸”的举止也似。不过最后那双手却落在了梁月的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记,冷声道:“若是不想我怀疑,从此后便与我同床而眠。”
这买卖,怎么怎么做都是亏本呢?!梁月还要起来,就被马文才用一条腿狠狠压住了腰。
“还是你真的想要我摸你一把?”
梁月涨红了脸,面对马文才的无赖行径,无言以对!
这一个晚上梁月都没怎么睡。之前两次和马文才同床而眠都是在自己先睡着的情况下,如今是脑子清醒着,如何让她和一个男人同床?她几次想起身下床,却都被压的死死的,最后折腾到了快天明的时候,梁月才稍稍合了一下眼。
翌日醒来,自然是神情怏怏,吃饭的时候要不是马文才提了她一把,她的脸都要陷入盘子里了。梁山伯一大早就来和梁月解释了自己这次不能带她回家玩的原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梁月是昨晚听到的消息,早就消化了,再无不良情绪,还反过来安慰了梁山伯几句。闹的梁山伯很不好意思,还说她真是善解人意云云。
因为梁月困极,就没和梁山伯多说什么。荀巨伯还特特想请梁月回家做客,不过被梁月拒绝了。荀巨伯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尊重了梁月的决定。最后,他见梁月和马文才同时犯困,好奇问道:“阿越,你和马公子这是干嘛去了?怎么两个的眼皮子都在打架?”
梁月苦着脸道:“都怪马文才,压了我一晚,自然没能睡好!”
额?
……
梁月说完,立刻知道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文才兄的那个腿昨天一直压着我……不是,我是说……”
却是越说越乱,边上的人静悄悄的。以前有王蓝田作死会说出众人心里的想法,可现在他学乖了,四周就诡异地安静了。马文才扶额,叹道:“小越,你个……”
最后寻不出什么形容词,马文才却惯嚣张地对别人凶道:“若让我听到闲言碎语……”
其余人都在马文才冰芒似的眼神中都赶紧低下了头。而梁山伯和荀巨伯就是觉得有点无语,睡在一张床上,睡相差压到对方不是挺正常的吗?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至于这么夸张吗?而祝英台却是意味不明地看着梁月,欲言又止。
梁月也要被自己蠢哭了,想她平时也挺机灵的一人儿,怎么今儿的舌头就没捋直呢?
不过因为第二天就是端午假期,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安排,再加上马文才的施压,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掀过去了。当天晚上梁月学着梁祝的法子,在自己和马文才中央垒了一叠书当做“三八线”,然后在马文才阴沉沉的目光洗礼之下,心安理得地睡了。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梁月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礼正打算下山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马文才大大咧咧地伸出一只手,将她重新拉到床边,没睡醒也似地喑哑着声音道:“今儿个陪我。”
☆、第34章
梁月拍开他的手;道:“我可没空陪你玩。我先告辞了;文才兄你玩的愉快。”
马文才半阖着眼看了看她,等她出门后,却又往后一躺,重新躺倒了床上;嘴里道:“马统!准备一下,今日去福致客栈。”
梁月一路去了福致客栈,却不料福致客栈大门紧闭,她心想没道理端午节关门的啊,这么琢磨的时候;客栈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正是焦头烂额的掌柜出门,一见到梁月,他立马双眼发光,拉着梁月的手,道:“小梁啊!真是太好了!我今儿一天念叨着你,然后你就出现了!你出现的实在太及时了!太好了!”
“……掌柜的,你怎么了?”梁月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实在没闹明白掌柜的这么激动是做什么。掌柜的就解释了,原来今天是王谢两家定亲,定亲宴就在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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