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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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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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润雨看了看腕表,还有二十分钟,宾客们都会聚集到饭店大门口观看烟火。
彼时,便是飓风队动手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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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别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光芒璀璨、绚丽多姿,宾客们看得津津有味,无不拍手叫好。
刚刚从警戒线外冲出来的吴龙,被唐山海按住肩膀,焦急难耐的站在一旁。他很想上前与毕忠良说话,可是,当着李默群的面,毕忠良却分不出注意力来搭理他。
汪润雨没有凑到人群里去,而是站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打量四周。这里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段,周围矗立着充满异国风情的洋楼。烟火照亮夜空的一瞬间,她猛然发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李默群。
毕忠良忽然大喊了一声“有刺客”,人群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他一把推开首当其冲的李默群,开枪反击。
隐在暗处的陶大春抓紧时机扣动扳机,心中想着,就算杀不了李默群,除掉毕忠良这个汪伪爪牙同样是大功一件。
电光火石之间,唐山海动了。他看准方向,一把将手中的吴龙推到毕忠良面前。噗通一声,吴龙身上已多了个血窟窿,他眼睛大大的睁着,脸上犹带惶惑之色,似是没料到自己的生命在此刻戛然而止。
混乱的人群里,刘兰芝尖叫一声,紧紧抱住毕忠良。就在刚才,她差点失去了深爱的丈夫。而徐碧城却完全忘记了唐山海,惊慌失措的往陈深跑去。
吴龙命丧黄泉,意味这个难关已经平安渡过。陈深抬起头往唐山海看去,两个男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这一瞬间,他们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也足以让陈深感到无比庆幸。
汪润雨抬起头,月亮不知何时隐去了踪迹,夜幕上繁星闪烁,不知人间喜乐哀愁。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漫长又惊险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陈深吩咐人清理了现场,开车送汪润雨回家,一路无话。与此同时,回到家的唐山海和徐碧城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唐山海终于答应搁置刺杀陈深的计划,来换取徐碧城的信任。

早晨,陈深刚到行动处,便被叫到了处长办公室。
毕忠良正为昨晚的刺杀感到焦头烂额。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宰相、麻雀都没落网,现在又来了个军统飓风队,三番五次的搞些暗杀,昨晚竟直接跑到华懋饭店放了一枪,搅合了李默群的寿宴。军统胆子越来越大了,像一只疯狗一样咬住人不放。”
陈深把玩着钢笔,说:“李默群好好的寿宴被弄成了凶杀现场,肯定大发雷霆。你昨晚英勇的救了他,他应该不好意思责怪你吧。”
“怎么不?”毕忠良冷笑一声说,“打个棒子给个甜枣,这种手段我还不熟悉吗?一边对我说谢谢,一边让我务必抓住刺客。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除了我们的人,谁都有可能。”陈深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毕忠良对陈深直白的推测很是无语。“我能这么告诉李默群吗?你以为他跟我一样好脾气啊。”
好脾气?陈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老毕,你觉得会不会是上次刺杀我和你的人?接连几天,我们遭遇了几次袭击,却都没让人得手。昨晚他们狗急跳墙,刚好,倒霉鬼吴龙吧唧撞枪口上了,成了枪下亡魂。”
吴龙替自己挡枪,究竟是意外还是巧合?昨晚毕忠良想了一整夜。是有人要杀吴龙灭口吗?可将吴龙推出来的人是唐山海,他与吴龙毫无交集。这其中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联系吗?吴龙急着寻找自己,究竟是要说什么?一切一切看起来那么的滴水不漏,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惜,所有的真相都随吴龙的死去而化为烟尘。
毕忠良审视的眼神落在陈深脸上,他抛出了一个问题:“有人跟我汇报,昨晚徐碧城的表现有些反常。”
陈深明白,危急时刻,徐碧城向自己奔来的一幕引起了毕忠良的注意。他只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以前在黄埔十六期任教的时候,徐碧城是我的学生。”
“仅仅如此?”毕忠良不相信,意外发生之后,一个妻子第一时间竟没有关心丈夫的安危,反而去关心一个曾经的老师。
“我们曾经好过。”在毕忠良凌厉的目光下,陈深不得不老实交代,“可是她结婚了,这种事情说出来徒增谈资,不利于人家家庭和谐。”
“抹不开面子了是吧?”毕忠良指着陈深,“你早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他站起来原地踱了两步,说:“我觉得你可以跟徐碧城走近一点,借机多探听些唐山海的底细。昨晚的事情我总觉得唐山海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陈深皱了皱眉,说:“老毕,你这是想让我出卖美色啊?”
“趁着你还有几分美色,不用白不用。”毕忠良说。
陈深也尝到了被噎的滋味,不情不愿的说:“行,你是老大。”
毕忠良又问:“汪润雨知道你和徐碧城的关系吗?”
“你思维太跳跃了吧?”陈深挑了挑眉毛,“这跟汪小姐有一分钱关系吗?”
“你小子,不是正在追求人家姑娘吗?”毕忠良说,“万一她知道你和徐碧城的关系,会不会多心?”
老奸巨猾的毕忠良又在给自己挖坑了。陈深偏不往下跳,“老毕,你刚才还让我去使美男计,现在又说这些,我说你才是想太多老得快。我和汪小姐顶多是聊得来的朋友。”
“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毕忠良说。
陈深往椅背上一靠,用一种“你怎么如此天真”的表情看着毕忠良。
毕忠良气道:“原来又是糊弄我的是吧,小赤佬!”
陈深耸了耸肩,说:“还不是你和嫂子老拿这事来烦我,我就随便应付应付你咯。”说完,麻溜的站起来跑了。他怕老毕拿墨水瓶砸他。
    
下班时间,汪润雨敲了敲陈深办公室的门。
陈深正忙着写材料,见她来了,立刻搁下笔,问:“汪小姐有事情找我?”
“不好意思,打扰陈队长工作了,你先忙吧。”汪润雨说。
陈深把文件夹一盖,说:“就昨天晚上刺杀的汇报材料,老毕说我文采比他好,所以甩给我写了。”
汪润雨忍不住一笑,说:“处座真是器重陈队长。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陪我去一趟孤儿院?辉婶整理衣柜时发现了我和兄长儿时的衣服,也许孤儿院的孩子们用得上。”
“行,我开车送你去。”陈深从抽屉中拿出车钥匙,随汪润雨离开行动处。
两人先去了小洋楼,把辉婶打包的衣服带上,一起去了猛将堂孤儿院。
去孤儿院的路上,陈深说:“老毕今早找我谈话了,他让我利用徐碧城,摸清唐山海的底细,他依然怀疑唐山海。还有,他又在试探我们的关系,我说我们只是聊得来的朋友。”
汪润雨点头表示知道了:“以毕忠良的智商和经验,他不信昨晚吴龙的死亡纯属意外才正常。”
陈深说:“上午唐山海请我去喝了杯茶,我想今后我和老毕应该都能睡个好觉了。”
“那就好。”汪润雨想了想,说:“不过,你觉得在毕忠良的监视下,唐山海会冒险和军统的人接头吗?”
“你的意思是?”陈深想了想,觉得唐山海不会冒险。
汪润雨点头:“你暂时还不能放松警惕。”
“我知道了。”

陈深开车驶进孤儿院大门,问:“你今天约我来孤儿院,不会是送衣服这么简单吧?”
汪润雨推开车门,嫣然一笑:“你用你那绝顶聪明的脑袋猜一猜看。”
“我猜准是好事。”陈深笃定的说。
汪姐见两人过来,扔下理了一半的菜,说:“陈深和汪小姐来了。快过来坐。”
陈深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箱子,扬声叫道:“田妹,这些衣服是汪小姐带给孩子们的,你拿去放一下,待会儿把箱子还过来。”
田妹是陈深从日本人手下救下的孤女,在孤儿院中帮忙照顾孩子。
“好的,深哥。”田妹接过箱子,对汪润雨笑了笑,一甩辫子,健步如飞的走了。
汪姐忙道:“汪小姐,谢谢你想着孩子们。”
“一些旧衣服不值当什么,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汪润雨说。
汪姐忙拉着汪润雨去树荫下的桌子下坐了,给她倒了杯热茶。又对陈深说:“陈深,我房间的灯不亮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修一修?”
“好啊,只要汪姐信得过我的手艺。”陈深爽快的点头,转身离开。
汪润雨笑了笑,拆开带来的点心包裹,朗声道:“小朋友们过来吃点心了,看看谁跑得更快呀?”

汪姐的房间外,陈深探头向里面看了眼,透过拉着的窗帘,隐隐约约可见一个人影。他心中忽的一动,推门进去。
沈秋霞正坐在桌边喝水,抬头一看,就见陈深面露惊喜之色。
陈深合上房门,走近低声道:“嫂子,是你?”
几月不见,陈深细细打量沈秋霞。只见她原本挽起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粗布衣服,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
沈秋霞说:“我想在离开上海前见你一面,再偷偷看一眼皮皮。”
“离开上海?你不带皮皮走吗?”陈深急急的问。
沈秋霞安抚的笑了下,缓声说:“我此去不是没有危险,带上皮皮目标变大,若有意外只是害了他。他在这里,有你和汪姐的照顾,我很放心。”
陈深不得不承认,沈秋霞考虑的很周到。听见沈秋霞离开的消息,他一时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沈秋霞和皮皮是他仅剩的亲人。他希望他们都能活下去。
“那你怎么离开上海?”陈深转而担忧起沈秋霞,“毕忠良一直在暗中找宰相和麻雀。”
“我知道。”沈秋霞的目光很平静,“最近军统的几次刺杀,把汪伪闹得人心惶惶,趁他们的注意力被军统吸引,我才能顺利离开。为了保护你,细节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陈深黯然点头。他深知,沈秋霞是害怕连累自己。
沈秋霞见他接受了,又说:“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们组织内部出了问题,你原来的上线,代号医生的同志,估计发现了端倪,已经很久没跟组织联络了。所以,组织派我来上海启用你。可是,安六三被捕,我的身份彻底暴露,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那个医生,你来上海见到他了吗?他会不会是背叛了或者……去世了?”陈深不免往阴暗的地方想,毕竟在人心浮动的上海,能坚守信仰的人已经不多。
沈秋霞却坚定的摇头:“我还没见过她。但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叛变。其他的你别多问了,以后你直接跟红梅联系吧。”
陈深知道,红梅就是汪润雨,那么她一个汪家的大小姐,为何会成为组织的人呢?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沈秋霞说:“这是组织的最高机密。我只能告诉你,她绝对可以信任。”
“嗯。”陈深对她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沈秋霞留恋的看了眼窗外,那里皮皮正在荡秋千。
“我该走了。”半晌,沈秋霞说着,站起身来,“陈深,保重。”
“嫂子,你也保重。”陈深认真的说。
沈秋霞点点头,房门打开的一刻,她的气质瞬间一变,从一个优雅的太太变作一个普通至极的中年妇女。
陈深目送沈秋霞远去,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走到院子里。
皮皮正坐在秋千上吃点心,两只小脚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他的笑容灿烂纯真。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母亲选择孤身离开上海。
陈深看着皮皮,忍不住心酸。他几步走过去,将皮皮瘦小的身子拥进怀里。以后,他对代替兄长尽父亲的责任,将皮皮抚养长大,把他教导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忘记设置存稿箱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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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爆炸

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嫩绿的叶片已然舒展开来,点缀在莹白如玉的花朵之间。
“咕咕咕——”十数只白鸽从远处飞来,停留在栏杆上。汪润雨朝地上洒了把小米,它们便扑腾着翅膀落地,愉快的进食。
陈深第二次踏上小洋楼的阳台。
他看了看眼前的一树繁花,摸了摸嘴角,道:“最近一段时间处里太太平平的,军统的人也销声匿迹了,可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哎,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欠的慌啊?”
汪润雨笑看他一眼,说:“我倒是觉得你挺会苦中作乐的。”
陈深笑着笑着,却又沉默了。
他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我嫂子离开上海了吗?”
“这个问题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汪润雨笑了笑,神情轻松,“刚刚接到组织的消息,宰相已经平安抵达延安。你放心吧。”
陈深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落地。他走到汪润雨身边,和她并肩看夕阳西下的美景,轻轻的说:“虽然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但是嫂子的事情,还是要多谢你从中周旋。”
这句感谢,他不是以同志的身份说的,而是以沈秋霞家人的身份。
汪润雨侧头看他。柔和的橙红色光线中,他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暴露在阳光下,漆黑如墨的双眼里此刻写满诚挚的谢意。
汪润雨读懂他的意思,浅浅一笑:“嗯。”没有多余的字句。
陈深展颜一笑。虽然他平时总是挂着几分笑意,但大多数时候是伪装出来的。他背负了太重的使命,真心欢喜的时间不多。
“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陈深想到嫂子临走前告诉自己的话,“你知道一个代号医生的特工吗?”
汪润雨没想到他会提起医生,不过这并不是秘密。“你应该知道我们组织的联络方式,所有特工都是单线传送消息。医生所在的那条线出了问题,在清除内奸之前,医生传来的消息都不可信。未免暴露,我们也不能主动与他联系。”
陈深其实早就猜到此节了,不过沈秋霞笃信医生不会叛变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我们掌握的关于医生的情况还有多少?”
汪润雨说:“只能确定他在上海。或许就在你我身边。至于他是谁,是男是女,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陈深转了个身,背靠在栏杆上,说:“对了,老毕派去监视唐山海的人已经撤走了。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汪润雨说:“或许你可以采纳毕忠良的提议,搬到行动处居住,那肯定天天高枕无忧。”
“别开玩笑了。”陈深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行动处里死了那么多犯人,我还怕他们晚上来找我喝茶聊天呢。”
汪润雨却认为:“死人并不可怕,活着的人才可怕。”
陈深歪了歪脑袋,说:“我听你这句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这种感叹不是应该由老毕来发才对嘛?”
汪润雨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投向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陈深随着她的目光一望,半空中有几只白鸽在飞翔盘旋。
他觉得,此时的汪润雨目光太空阔辽远,仿佛和他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她在想些什么呢?是想着远方的亲人吗?陈深不能确定。但他知道,汪润雨和他一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汪润雨淡淡的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手中早已冷掉的茶水。
气氛有些低沉,陈深突发奇想的说:“你觉得鸽子炖汤好喝吗?或者红烧乳鸽?这些鸽子,每一只都长得那么肥。”
汪润雨知道他是想缓和气氛,顿时笑了,“看来你和辉婶有共同语言。它们第一次飞来时,辉婶主动拿出谷物来喂它们,其实就是打着养肥再宰的主意。”
“那下次吃鸽子汤的时候叫上我。”陈深笑道。

陈深婉拒了辉婶的挽留,叫了辆黄包车来到喧哗的米高梅。离开小洋楼,他又是那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
相熟的舞女很快上来挽着他说笑,企图从他荷包里掏出些钞票来。毕竟他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他拿着瓶格瓦斯,混迹在人群中,度过了一个纸醉金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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