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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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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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拿了一条毛巾包住她的长发,说:“虽说入了夏,但夜深风凉,你身体弱,别着凉了。”
“谢谢。”徐碧城有些不自在的接过毛巾,垂下眼睑,擦拭着湿发。
唐山海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放入裤袋里,别开了眼睛望着窗台上的绿植,说:“今天老陶告诉了毕忠良一个情报。”
徐碧城讶异的抬头,“这是你的安排?我没听你说过呀。”
唐山海说:“我没有给他任何指令,这是重庆直接下达给老陶的命令。”他自嘲的勾勾嘴角,“大概是我一事无成,戴老板不满意了吧。一转眼,我们来上海都大半年了。”就连上次好不容易窃取到的归零计划也是假的,戴老板心里不太舒服也是情理之中。
徐碧城有些愤愤的说:“戴老板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在上海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唐山海摇摇头,凝视着徐碧城清润的眼睛,“碧城,谢谢你替我打抱不平,不过,上级的想法是我们不能改变的。”
徐碧城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内心不免觉得疲惫。她转而问道:“老陶向毕忠良提供了什么消息?”
“明天下午,会有两个重要人物在红磨坊咖啡馆接头。”唐山海有些不敢看徐碧城的眼睛。事先他没有料到老陶会忽然说出这个情报,也来不及阻止老陶。
徐碧城发现他略显愧疚的表情,敏锐的问道:“谁?难道是地下党的人?”
“没错。”唐山海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说。
徐碧城得到答复,略显激动的说:“你告诉陈深了吗?地下党对我们帮助良多,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出卖好人。”她脚步一动,立刻就想下楼追上陈深,告诉他这个消息。
唐山海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说:“你别去。陈深狠聪明,他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今天老陶招供的时候,陈深就在现场。”
“那我们该怎么办?”徐碧城有些六神无主。
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但此刻她有一个想法十分清晰,无论组织有何目的,她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止这件事情。陈深说的没错,无论是哪个党派,真心抗日的人都有高贵的灵魂,他们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唐山海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明天我会参与抓捕行动,到时我会见机行事。”他握住徐碧城单薄的肩膀,承诺道:“你放心。我和你一样,不能坐视好人被害。”
“嗯。”徐碧城重重点头。她知道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她相信他。
来到上海之后,他们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早已结下深厚的情谊。至于是战友之情,还是男女之情,她暂时还不清楚,但他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深情和他无微不至的关心,都让她感到温暖和踏实。

汪润雨敲了敲玻璃门,得到毕忠良的同意后,走进处长办公室。
“处座,这是本月的工资表,请您过目。”汪润雨将手中的文件夹双手递给毕忠良。
毕忠良接过文件夹,说:“润雨,你先坐一会儿。我看完就签字。”
汪润雨的目光掠过他梳得纹丝不乱的头发,看向他身后的壁柜,对比着从外侧观察到的房间大小,忽的心头一动,脑中出现了一个猜测。
毕忠良刷刷签下大名,将文件夹还给汪润雨,说:“行了。对了,润雨你什么时候有空,和陈深到我家来吃顿便饭,你嫂子最近总念叨你们俩。”
“好。”汪润雨笑着点头,“我先和陈深商量一下。我也有些想念嫂子了。处座,我先出去了。”
毕忠良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被沉思取代。
汪润雨这个女孩,实在太叫人看不透了,当然,更叫人看不透的是她的兄长汪文渊。家庭优渥、能力出众,让人不可小觑。这一个两个的,包括整天没有正形的陈深,都是善于隐藏内心的高手,让人不得不防啊。

下午,汪润雨向毕宅去了一个电话,约刘兰芝去朋友家的服装店看衣服,刘兰芝欣然同意。
放下电话,汪润雨走到窗户边,看着闹哄哄的大院。院子里,大批汪伪特工在毕忠良指挥下,迅速爬上军用卡车。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在陈深回头望来时,冲他浅浅一笑。她知道陈深能看见她的表情。
陈深冲她点了一下头,头也不回的坐上毕忠良的专车。与此同时,陶大春也在两名特工的严加看管下,上了后面一辆军用卡车。
汪润雨修剪得十分圆润漂亮的指甲叩了两下窗台,随即拿起一边的花壶给花草们浇水,略微焦躁的心绪渐渐沉稳下来。
慢条斯理的浇完水,她抬头看了下时间,正是下午二点十分。她和刘兰芝约了两点半在永安百货的正门碰面,现在出发时间正好,她拿起手包离开办公室。
汪润雨坐黄包车来到永安百货,等了两分钟,便见刘兰芝到了。
“兰芝姐。”汪润雨笑着上前打了招呼,“你烫了新发型啊,显得更年轻漂亮了。”
“是吗?”刘兰芝欣喜的摸了摸卷发,“刚去做的。说是什么英国来的发型师,技术确实挺不错的。”
汪润雨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说:“这么好看的发型,需要一件时髦的衣服来搭配。走吧,兰芝姐,我带你去我朋友家的店子看看。”
“好的呀。”刘兰芝笑着答应,两人便沿着街道慢慢的往目的地走去。
汪润雨时不时与刘兰芝聊几句,她见识广,语言生动幽默,天南地北的事情都能说上两句,让刘兰芝听得津津有味。
不远的一段路程,两人一边谈笑,一边走着,越来越接近红磨坊咖啡馆。汪润雨时刻注意着路边的动静。
刘兰芝瞥见站在公路对面的陈深,指着他的方向对汪润雨说:“润雨你看,那不是陈深吗?”
“哎,还真是他。”汪润雨看了陈深一眼,有些诧异的说。
刘兰芝叫了一声陈深,对他招招手。
陈深对身边的扁头交代一句,迈着长腿走过来,蹙着眉头说:“嫂子,润雨,你们怎么在这里?”
刘兰芝说:“我们打算去买衣服的呀。对了,我和润雨讲好了啊,你们今晚到我家吃饭,不许不来。”
“行。”陈深干脆的点头,催促道:“你俩快走吧,我们在这儿执行公务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忽然,他的目光一顿。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头戴礼帽、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边不露痕迹的观察着周围,一边慢慢的向咖啡馆走来。
陈深心头一凛,这人十分符合陶大春的描述,他几乎能肯定中年男子就是接头人之一。
“你们快走。”陈深焦急的对二人交代一句,就想穿过马路堵住中年男子。看来医生并没有成功通知接头人取消行动。
这时,一辆轿车忽然朝陈深飞奔而来。只听对面扁头猛的叫了一声头儿,汪润雨见事情不对,一把拉开陈深,自己却被急速行驶的车辆碰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润雨!”刘兰芝亲眼目睹这惊险一幕,吓得花容失色。
“润雨!”陈深蹲下来,半扶住汪润雨,焦急万分的问:“你没事吧?告诉我哪里痛?”
“我没事。”汪润雨忍住疼痛,冲他笑了笑。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刺目的阳光落下来,她皱了皱眉,眯了眯眼便不知所觉了。晕过去的一瞬间,她还在胡思乱想,难道自己这是脑震荡了?
毕忠良从隔壁的楼房大步走下来,刘兰芝一见他就跟见了主心骨似的,忙站起来跑到他身边,着急的说:“忠良,快安排人送润雨去医院,刚刚她为了救陈深,被车撞了一下。”她眼泪也顾不得擦,说完立刻跑到汪润雨身边。
陈深望了一眼汽车驶离的方向,正想把汪润雨抱起来,余光却瞥见对面大楼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大叫道:“小心!”
枪声轰隆一响。
毕忠良反应迅速的蹲下来,还是被子弹打伤了手臂。
刘兰芝被吓得颤抖了下,回过神见毕忠良手臂汩汩流着血,大惊失色的说:“忠良,你受伤了!”
刘二宝赶过来,问道:“处座,你没事吧?”
毕忠良握住受伤的左臂,说:“我没事,二宝你让人看住陶大春。这是个陷阱,陶大春想逃跑!”
“是。”刘二宝忙朝对面咖啡馆跑去。
此时,陶大春在唐山海不露痕迹的帮助下,已经制服了两个汪伪特工,正准备从后门逃跑。
陈深对扁头道:“扁头,去把车开过来。我送老毕和润雨去医院。”
“好。”扁头立即跑去开车。
因为这一声枪响,街上顿时陷入了混乱,人们抱头鼠窜,生怕不长眼的子弹打中自己。陈深趁乱往周围一瞥,那个中年男子已不见了踪迹。
毕忠良拔出了□□,警惕的看着周围,“陈深,带你嫂子和润雨先走。”
“不行!你跟我们一起走。”刘兰芝斩钉截铁的说,“你和我们一起走!这里很危险的好吧,你留在这里干什么!”附近还不知道藏着多少杀手,她说什么也不能留丈夫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在刘兰芝的瞪视下,毕忠良只能妥协,一起上了轿车。扁头发动汽车,飞快的往同仁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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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住院

同仁医院。
李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汪润雨的心率,对一旁的陈深说:“陈队长放心,汪小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相比与伤筋动骨等重伤来说,汪润雨只是皮肤有些擦伤,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谢谢医生。”陈深送医生离开。
海燕调了调输液器,说:“深哥放心吧。汪小姐身上的伤口我都处理好了,让她安静的睡一觉,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海燕,辛苦你了。”陈深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汪润雨,对海燕说。
海燕摇摇头,笑着说:“深哥,你和我客气什么?我先出去了,有事情随时叫我。”
手术室中,毕忠良也包扎好了伤口,问刘二宝:“陶大春跑了?”
刘二宝惭愧的低下头,“他杀死了几个兄弟后逃跑了。咖啡馆附近有接应他的人。”
又被军统的人耍了,毕忠良沉沉的叹口气。没想到经过一次大清洗之后,军统在上海还有残存势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毕忠良吩咐刘二宝:“你现在马上回行动处,把苏三省放了。陶大春逃跑了,他的口供便没有价值了。”他立刻就想到了善后的事宜,同时庆幸当初没有把苏三省逼到绝路上。
“是。”刘二宝转身正想离开,毕忠良又叫住了他,“对了,把陶大春逃跑的事情透露给苏三省。他和陶大春有深仇大恨,肯定不会放过陶大春。”
“处座,这是要借……”刘二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毕忠良的动机。
毕忠良瞪了他一眼,没让他说出“借刀杀人”四个字。刘兰芝还陪在他身边呢,他不希望刘兰芝接触到这些血腥的事情。
“哦,属下明白了。”刘二宝会意的点头,见毕忠良没有其他吩咐,小跑着离开病房。
刘兰芝靠着毕忠良,握住他没受伤的手,忧心忡忡的喊了丈夫的名字:“忠良。”
“没事,别担心。”毕忠良紧紧的握住刘兰芝冰凉的手,想要传递一些温暖给她。
刘兰芝在毕忠良宽阔的肩膀上靠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汪润雨还躺在病房里呢。“忠良,我们去看看润雨好吧?”
“好。”毕忠良本来还对陈深和汪润雨的关系存疑,刚才见汪润雨舍身救人,便相信了汪润雨对陈深确实存在情义。
两人来到病房,此时汪润雨还在昏睡当中。刘兰芝主动要求留在病房中看顾汪润雨,陈深便随手拉上门,和毕忠良一起来到走廊上。
陈深关心了下毕忠良的伤势,得到了一个无大碍的回复。陈深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院子里来去匆匆的人,问:“老毕,陶大春跑了?”
毕忠良阴着一张脸,说:“跑了。他给我们这个假情报,目的就是逃跑。有军统的人里外接应,他能不跑掉吗?”
“里外接应?”陈深抬头看了眼神色复杂的毕忠良,“你是说熟地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受伤的手臂传来阵阵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的失误。毕忠良说:“我让刘二宝把消息透露给苏三省,就让苏三省再把陶大春抓回来吧。影佐给了苏三省那么多人力物力,得让他去办些事情啊。”
“你猜苏三省会不会气得跳脚?”陈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他抓回来的人,在你手里跑了,你又让他去抓,他肯定在心里恨死你了。”
毕忠良无所谓的说:“恨就恨吧。我和他又不差这一星半点的。”
“你不怕他逮着机会报复你?”陈深怂恿道,“你不是藏着一个狙击手吗,不如把苏三省干掉了永除后患?”
毕忠良何尝不想除掉苏三省这个眼中钉?可是留着苏三省的命还有用处。
他说:“先让他多活几天,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跟在他后面,也好捡一些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陈深竖起大拇指,赞叹的说,“老毕,你真是高明。苏三省处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事,最终还不是老毕你的垫脚石。”
“少给我灌迷魂汤。”毕忠良脑子十分清醒。如果他是那种被人一捧就飘飘然的人,早就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
毕忠良转而提起汪润雨,语重心长的说:“你小子赶快和汪润雨定下来吧,今天人家姑娘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男人这一辈子,难得碰得上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好姑娘,你可千万别错过了啊。”
“我知道。”陈深说。
在这个充斥着生死离别的医院,陈深被毕忠良的一席话触动了心底的弦。他想,遇见汪润雨,大概是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每当他想起她、看见她,心中总会生出源源不断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怎么能容许自己错过她呢?

汪润雨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病房里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微风徐徐吹动白色窗帘。
汪润雨难受的闭了闭眼,脑袋的传来阵阵晕眩感,让她的胃部一阵不适。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微微侧头去看,就见陈深伏在床边,深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陈深一下子惊醒过来,神情哪里有一丝迷糊?他望了望汪润雨,轻声问:“你醒了,渴不渴?”
“嗯。”汪润雨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陈深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汪润雨背后,扶着她半坐起来,又倒了一本温水给她喝。
汪润雨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一杯水,才觉得胃部舒服了一些。
陈深放好杯子,问道:“要不要喝些鸡汤,辉婶下午送过来的。”
“不想喝。”汪润雨摇摇头,她头正晕乎着呢,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食欲。
陈深见她一脸恹恹的,眉头也不自觉的蹙着,就没有劝她,“你想喝的时候告诉我。”
汪润雨轻轻点头,打起精神问他:“陶大春是不是跑了?开车撞你的人抓到了吗?”
“听老毕说抓到了两个小喽啰,”陈深皱着眉头,“他已经赶回行动处去审讯了。”军统的人鲁莽行事让他很是生气。经历了桩桩件件事情,他都有些怀疑鲁莽是不是军统的传统了。
“苏三省这下又自由了。”汪润雨叹息了一句。苏三省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每次总能绝处逢生。
陈深握了握她柔若无骨的手,“你别费神了,苏三省那边自有人去操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躺下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好。”汪润雨点头,顺从的躺下来休息。
陈深见她瞬间进入熟睡状态,不由微微一笑,帮她理了理被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扁头一大早便提了果篮和早餐到医院看望汪润雨。
见到靠在椅子上浅眠的陈深时,吃惊的哦了一声,成功的把陈深叫醒了。陈深投去警告的一瞥,扁头缩了缩脖子,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陈深把扁头赶出病房,顺手带上门。
扁头以一种新奇的眼光望着陈深,“头儿,你搁这儿坐了一晚上啊?看你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陈深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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