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我不在,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也好好照顾楚濂,知道吗?妈只要看到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就比什么都欣慰了。”看着女儿娇俏地站在那里,微卷的长发自然垂下,带着些许慵懒的风情。楚濂站在绿萍身边,手总是拥着绿萍纤细的腰肢,两人之间流动着默契和温馨。
“恩,我知道,妈妈也要照顾好自己。”顿了顿,绿萍犹豫着说道:“真的不用我陪吗,反正我们旅行的差不多了,回去也是好的。”
摇了摇头,“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这些都是妈妈的事情,绿萍只要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你以为妈妈有那么脆弱吗。哈哈,好了,不要这样,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也许更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抱了抱绿萍,才转过头看着楚濂,“楚濂,绿萍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妈,放心。”楚濂面对着舜娟,这个女人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能够那么快从婚姻的阴霾中走出来,其坚强和果决都让楚濂佩服至深。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真是很期待呢。
挥别了汤姆一家和楚濂、绿萍,舜娟昂首走进了登机口,留下了潇洒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微光,眼角的泪被风儿刮走,谁也没有看见,也不需要看到。
舜娟走了,汤姆一家也接着搭乘下午的航班离开,看着飞机冲过跑到划过优美的弧线,冉冉升空而去,巨大的轰鸣声在耳畔回荡。相拥着的两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天际,只有风儿吹过抚起的衣角,在阳光下投射出起伏的影子。
“楚濂,我们去看看紫菱好不好,这个丫头,都多久没有来电话了,虽然她老说云帆对她很好,可是只要不亲眼看看,我总是不放心。”仰头看着楚濂,这个阳光下更加棱角分明的脸庞,越发的俊逸。
楚濂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虽然这些都是前任犯下的错误,可是怎么说现在活着的是他,可能是做贼心虚,担心有一天,当绿萍知道了前任和紫菱的过往,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境况,以绿萍的骄傲,是不是能够容忍那样的过去。
虽然心中千思百转,但是面上却完全不动声色,“只要你高兴,不过前段时间听费云帆说他们可能也会离开法国旅行,不如等咱们联系上他们在说,他们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我们怎么好去当那电灯泡呢。”搂紧了身边的人儿,暧昧地笑着,“更何况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绿萍看着楚濂邪气的一笑,脸上像火烧一样烫起来。
看着绿萍的样子,楚濂悄悄地松了口气,不过心中却升起了犹豫。
一队由宝马组成的长长车队,行驶在台湾的盘山公路上,整齐有序,寂静无声。车队靠前的位置,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更是引人注目,车内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套棕黑色的中式长衫,双手随意地交叠两侧,闭目靠在椅背上,脸上显得很是安详。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谁也不敢小觑了他,对面坐着的助理和前面的司机,小心地屏气凝神,似乎怕过重的呼吸会打扰到男人的休息一般。
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会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台湾最大黑帮,“竹帮”(虚构)的掌舵人,杜笙。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他要是跺跺脚,是台湾都是要抖三抖的人物。
“前段时间安排的人,心蕊觉得怎样?”
助理小步觑了眼老大,心中思量了一番,“小姐身份尊贵,眼光自然也高,看不上也是有的,属下会继续物色,直到小姐满意为止。”心中偷偷擦了擦汗,做这事还真是吃力不讨好,一方面小姐一看就是对这些人不满意,可感情的事,齐鲁打黄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两个人看不对眼,你是再优秀也不行的。另一方面,如果时间久了还不能办好,那老大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能力有问题,那凉凉的眼神,可是谁挨谁知道的。
“恩。”
说起这个独生女,真是让杜笙又愧又怜。杜笙十来岁的时候从南洋逃到了台湾,从最小的混混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位子,那其中的辛酸和危险岂是常人可以预料的。
而二十多年前,他还是只是帮派里的一个小头目,靠着勇猛虽然闯出了些名堂,可结下的仇家也是不少。这些他都不怕,在他眼里那些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畏惧。可这么多年来,最让他心痛愧疚的一件事,就是没有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女儿,让她在襁褓之中被仇家带走,自此了无音讯。
自从女儿失踪,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妻子也是一病不起,思女过重之下抑郁而终。如果这个世界上他杜笙有对不起的人的话,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儿和妻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以为女儿可能已经随妻子而去不在人世。可是天意弄人,也是幸好他一直没有放弃找罪魁祸首报仇,一直追查下来,终于找到了当年带走女儿的关键人物,居然让他知道女儿可能没有死,当时两帮内讧,偷走女儿的人心慌意乱,随便把孩子撂下之后,远走他乡。
只要没有被他们害死,那么还总是有一线希望,凭着女儿身上的长命锁和上面刻着的名字,还有那人提供的线索,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在上海的孤儿院找到了当年女儿的记录,“杜心蕊”,他的女儿,竹帮的大小姐。
本该是千娇万宠的孩子,本该是身份高贵的孩子,却是在孤儿院中长大,虽然后来被一对夫妇收养,可那对夫妇在之后也生下了自己的骨肉,女儿的处境更是可想而知。可就算如此,他仍然感激他们,让他的女儿能够长大成人。
如今二十多岁的女孩,自然要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包括她的幸福。杜笙不相信,凭他的地位权势,要找什么样的女婿,还不是随女儿自己挑。
可是奇怪的是,杜心蕊总是对谁也看不上眼,这怎么不能让做父亲的心焦。二十好几的人,他还指望着抱外孙呢。
华丽巍峨的大门缓缓打开,车队顺利地进入,一幢巴洛克风格的城堡式豪宅毅然耸立,往来的仆从看到车队,都静立两旁,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欢迎老爷回家。”两旁站立整齐,制服统一的仆从躬身迎道。
“小姐呢?”抬脚走了进去,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行人匆匆而过。
“在画室,老师刚走。”管家边跟着边答道。
挥退了众人,悄悄地走进寂静的画室,一束阳光斜打入内,泛出柔和的光彩。女子娇嫩的肌肤,优美的身形,在阳光中如梦似幻。瀑布般的长发,经过精心的保养,顺滑如丝。手微微抬起,修剪整齐的指尖滑过画布上的褶皱,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眼含柔情。
“咳”。
微讶地抬起头,不自然的放下了手,女子把画布上方的盖布放下,才笑着站起来,“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故作没有看见女儿的不自然,“今天的事忙完了,自然就提前回来。阿蕊,还习惯吗,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爸爸说。”
“爸爸,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用愁,什么都有,甚至比任何人都拥有的多。”无奈而娇嗔地看了眼父亲,“爸,我衣服够多了,你不要再让管家拿衣服过来,再这样下去,我所有的衣柜都要放不下了。”挽着亲生父亲的手,如今的生活,是过去的杜心蕊完全无法想象的奢华,仆从成堆,珠宝成山,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豪宅,出入有车,往来的名流绅士无不竞相巴结。
“我杜笙的女儿,本来就是要过这样的生活,要不是当年,你怎么会过了那么多年平民的生活。嗨~,当年,是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愧疚地抚摸这女儿的头发,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女儿的面前,以弥补女儿这么多年所受的苦。
摇了摇头,“爸爸,别这么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仍然在爸爸身边,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才最重要。”
“哈哈,阿蕊说的对,是爸爸执拗了。那,”看了眼和妻子相似的脸庞,微微翘起的嘴角,“爸爸给你看的人,阿蕊就没有一个喜欢的吗,其实两个人相处看看,第一次哪有看的准的。他们都是爸爸亲自看过的,前途,性格、人品、学识、家庭都是极好的。”
不自然的低下了头,摇了摇杜笙的手臂,撒娇道:“爸,我还小呢,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恨不得立马把我嫁掉。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还想多孝顺爸爸几年呢。”
保养得宜的脸上染上了岁月的沧桑,杜笙长长叹了口气,“爸爸老了,只有安排好你的将来,爸爸就算立马闭眼,也有面目去见你的妈妈。”顿了顿,杜笙又道:“阿蕊是不是已经心里有人了,才这么推辞爸爸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告诉爸爸是谁,让我看看是谁能够配的上咱们竹帮的大小姐。”
想起那人的脸庞,杜心蕊脸色羞红,眼中闪着光彩,又想到什么,光彩黯然淡去,只剩下心中微微地抽痛,“哪有人,爸爸不要乱猜了,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而已。爸爸不要逼我了,就让我多陪你几年不好吗?”
杜笙在江湖上打滚那么多年,怎么会忽略女儿的转变,“好好好,爸爸不逼你,都由你。不过以后如果有了合适的,记得带给爸爸看。”
☆、52
“舜娟;这汪展鹏简直太不像话了,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整整半个多月都没有来公司一趟,”李立泉看着这个族妹,当年那么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个穷小子,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公主和灰小子的“童话”,也羡煞了那些无法自主婚姻的大家公子小姐,可如今还是一场悲剧收场。虽然他也反感那些家族联姻,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门当户对确实是婚姻的基础。至少发生对方出轨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反正是自己不喜欢的,是家长们硬塞的;心里想必要比活生生的爱人背叛要好得多。
不过也幸好这个汪展鹏现在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也让他少费了不少手脚。哈哈,他真的很好奇,当汪展鹏知道一切的时候,不知道是怎样的嘴脸,还有没有那个底气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舜娟你要想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叔公让我告诉你,放手去做。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
面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舜娟抚了抚鬓角漏下来的碎发,如果不是对现在的婚姻和汪展鹏失望透顶,又怎么会走这一步。才没多久举行了银婚派对,要不是实在是不能过自己这一关,又怎么会平白多了让人笑话的把柄。
“堂哥,我是李家的女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了眼面色坚定的舜娟,李立泉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舜娟还是当年那个年轻张扬的大小姐,那么毫无畏惧的说要真爱,当着满族家长的面,拒绝联姻,一定要嫁给汪展鹏一样。
“好吧,那就这样。”站起了身,拿起了身边的公文包,“我先走了,方律师等一下就过来,你……”,顿了顿,“算了,我走了。”
“谢谢”。微不可闻地声音传了过来,李立泉顿了顿身形,嘴角勾起了笑容。随意地摆了摆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走出去的堂哥,舜娟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担心什么,当年她为了能嫁给汪展鹏,闹得那样轰轰烈烈,还拒绝了联姻对象,等于是狠狠地打了李家的脸面,如今却是闹得如此收场。如果她婚姻幸福,丈夫能干,那么大家都会说她有眼光,反之,谣言是最能伤害人的利器。
不过,她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了,这些年真的过得很辛苦。当年在知道汪展鹏居然在法国有了外遇的时候,其实她所谓的爱情和幸福就已经破碎了,虽然结果是他收回了汪展鹏这个人,可是心里清楚,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人了,婚姻也早已经随着背叛一起被践踏地粉碎。
可笑自己糊弄了自己那么多年,勾起了讽刺的笑容,眼中充满了复杂。不知道是讽刺自己的虚荣,还是讽刺汪展鹏的不自量力。
拿起手边的电话,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我是汪展鹏。”
“展鹏,我在家,你现在马上回来,就这样。”迅速切断了电话,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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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美,不在于美丽的自然风景,独特的建筑形式,优雅的异国情调,而在于其空气中仰躺着的热烈气息,就像古老残破的罗马竞技场一样,延续着属于这个民族的狂暴热烈。身处于其中,似乎仍能感受来自于中世纪的欢呼和雀跃,以及空气中带着的淡淡血腥味。
“绿萍,你看我们无论站在哪个位置,都能够清晰地俯瞰整个竞技场,虽然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但是没有人能个否认,其独特的魅力和气场。身处其中,似乎仍能感受千年前激烈的努力勇士,在此刻血腥搏杀的身影。”
看着激动的手舞足蹈的楚濂,绿萍觉得现在的楚濂不绅士,像个孩子一样,却更是吸引人的注意。淡淡而幸福地笑看着楚濂,也许男人总是对竞技充满着天生的热情。
“楚濂,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我倒是没有看到什么搏杀的身影,不过,确看到有一个人在那里傻傻地自我陶醉。”脸上狡黠地笑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灿烂的光彩。
“绿萍,你在笑话你老公我吗,太没面子了,看我不。”一把搂住没有防备的人儿,乘其不备狠狠地在脸上亲了一口,满意地看到缓缓升起的红晕,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那得意的笑,似乎更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抢夺到了梦寐以求的美味糖果。
挣扎着推了推,看着一起来的游客善意的笑,“楚濂,你真是。”
“怎么,我亲我老婆,怎么了。”说完还一副志得意满的无赖样,让绿萍更是又羞又气,只能使出九阴白骨爪,狠狠地在他腰间软肉上来上一把,“嘶~”,看着迅速变脸的人,才得意地挑了挑眉。
故作叹气地小声嘀嘀咕咕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恩。”绿萍女王般地说道,眼角狠狠地盯着楚濂。
“没没没,我说老婆你手刚才累不累,要不我给你按按。”脸上谄媚的笑起来,一副讨好的样子,惹得绿萍又好气又好笑。
“绿萍,怎么了?”
几天的游玩,让两人都兴致不减,虽然去过不少地方,但因为不是跟着旅行团,反而自由许多,想休息的时候,就在路边咖啡馆喝上一杯咖啡,点上喜欢的糕点,听听悠扬的音乐,也能惬意地消磨一个午后。
“没什么,可能我敏感吧,总是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向后看去,还是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算了,可能真是我敏感,咱们俩又不是什么重要人世,更不是那些名人,有什么好让人跟踪的呢。楚濂,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这个做媳妇的,才刚和你结婚,却总是跟着你在外面,你说妈妈会不会有想法。反正我的疗程都已经结束了,要不然,等咱们见了紫菱和云帆他们,就回去吧。一家人还是要生活在一起才好。”毕竟婆婆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就算婆婆看着她长大,可是娶了来做媳妇,总是和看待别人家的侄女是不同的,哪怕她是婆婆好姐妹的孩子。
“妈看着咱们高高兴兴的,她才放心。她上次打电话来还不是说,让我们在外面多玩玩么,再说,妈妈看着你长大,从来都是把你当女儿一样,怎么会说什么呢。嘿嘿,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