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夏xi!”金铭株如金雅夏所愿地一脸怒容,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请小声点。”服务生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来。
“非常抱歉。”金铭株忙低头道歉:“金雅夏xi,史蒂夫;李的年龄足够当你的父亲了!”
“美国曾经做过一份婚姻美满的调查,他们发现夫妻间年龄差距大的,婚姻越稳定,因为成长的经历让年长者有颗更加包容的心,年幼者可以给予更多的激情。而科学研究也表明,夫妻间年龄差距越大,生出来的小孩越聪明。史提夫先生现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双手打拼出来的。这说明他有能力支撑一个一个家庭的一切物质开销,甚至是优越的生活。他成熟、稳重、有安全感、不花心,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除了世俗眼光中的年龄问题,我想象不出不追他的理由。难不成你认为我选一个夜生活比白天工作更忙碌的花花公子,又或是依然为了事业而不择手段打拼的伪君子,会更幸福?”金雅夏的目光由李润成转向金铭株。
李润成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理智上,他认定金雅夏这么说是在误导金铭株,可这话,他怎么听着,怎么觉得合情合理。可一想到金雅夏会成为自己的老干妈,李润成就感觉难以接受。他一点都不愿意设想金雅夏是真的那么想的的可能性。他只能在心里默念,他不是金雅夏口中的花花公子,他跟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依靠她们替他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不准你这么说检察官!”张弼才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金铭株检察官的压力与坚持他一直是看在眼里的。有很多时候他都会想说算了吧,放弃吧,没看对于那些强权人物,连部长都要暂避锋芒。可检察官依然不退缩,依然在坚持!这个一天到晚躲在信息部电脑背后的人又知道多少!难道说是他们愿意每天不回家,把检察院当住家,吃住都在那里的吗!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说他明明有这个财力帮金娜娜解决困难,可他却只愿意写写风花雪月,冒充哪门子长腿叔叔。这也就算了,毕竟你没有义务照顾金娜娜。但作为一名检察官,国家的执法人员,难道不应该将保障公民的生命放在首位。可他昨天做了什么?他见死不救,一心只想着抓犯人,好建功立业,不是吗?城市猎人没有义务救金娜娜,你们的检察官有这个责任。或许他已经考虑到城市猎人的性格不会像他那样见死不救,所以故意这么做,把金娜娜当饵,贪心地想要一举两得,只可惜两头都落空。”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检察官,他有多努力,你都没有看到!他,他……”张弼才他了几次都他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金雅夏的话。
金铭株没有反驳金雅夏的指责,他总不能告诉她,当时他和城市猎人有股休与言表的默契,一个救人,一个追人。一个眼神就道尽了双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他相信城市猎人。这话没办法从他口中说出, 也不能从他口中说出,因为他衣领上检察官的徽章不允许他这么做。
李润成心头涌上一股同病相怜的暗爽。
“非常抱歉。”金铭主出人意料地没有为自己辩驳。
“需要你道歉的那个人不是我。”金雅夏摇头。她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兴意索然,她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我要去上班了,先走了。”
“我送你。”李润成一跃而起。
“我自己开车来的。”金雅夏摇头拒绝。青瓦台离这里并不远,她不愿意李润成特意送她去上班,没这个必要。至于咖啡的账单,每次都是李润成抢着付钱的,金雅夏也没有在这种小事情上坚持什么。
看着金雅夏潇洒离开的背影,李润成感觉有必要替她说些什么:“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的话,你别放心上。”
李润成还真是有些奇怪,在他感觉中金雅夏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就算是看不惯什么人,也不会这么直接当面指责。不过很快他就把这归为他因此伤上加伤,导致计划的前景扑簌迷离。金雅夏肯定是担心他的伤势,所以迁怒了!
“真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孩子。”金铭株也难得地八卦了一回:“不过看来你的对手实力强大,前景不容乐观。”
“我喜欢挑战,太容易上手的哪里有乐趣可言。”李润成一副花花公子的口吻针锋相对道。
金铭株真的无语了,他对金雅夏的好感骤然由负转正,希望金雅夏能够坚持住,让眼前的花花公子好好尝尝铁板的滋味,最好是能够就此吸引住李润成的全部注意力,少糟蹋些良家妇女,特别是他认识的那两个,能够被李润成完全忘记那最好。
第51章 不醉不归
“检察长,您让我查的城市猎人的衣服;从未在国内销售过。”张弼才一得到消息就通知了金铭株。
“只在国外销售吗?”金铭株再次确认。如果是这样的话;城市猎人的嫌疑对象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而且衣服上的那个香味;根据技术科的分析是香奈儿沐浴露的香味。去专卖店问了一下;营业员说这是限量销售的奢侈品。因为已经卖光了;所以正在等待新的进口审批许可。这是预约客户名单。”张弼才拿出一张列表。
“李润成……”金铭株陷入思考。
“李润成”,窃听软件中收到这个关键词之后自动提示金雅夏。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跟李庆菀的情人金敏xi在一起;许勇赫去见mars的霍金斯的时候;他也在那家宾馆;而选举大会上播出的资料正好是城市猎人窃听到的他们当时的谈话内容;他说不认识史提夫。李,可他家里的那个娃娃偏偏跟李润成送给金娜娜的那个一模一样;许勇赫差点被绑架那天,李润成没有回家;穿了我在秀熙那里留下的衣服,那天城市猎人受了枪伤,不但要换衣服,更重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医疗场所;那么,关键就是秀熙……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着金铭株拿起西装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香奈儿的限售版沐浴露?不作死就会死是吧?这是深怕别人怀疑不到他头上?在心里虽然骂归骂,金雅夏还是尽责地发了个短信通知李润成:“金铭株现在去找陈秀熙,查问你的事情去了。”
然后她又马上通知了李真彪:“金铭株怀疑李润成是城市猎人。”
“什么?!”李真彪双眉一立:“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在仓库现场遗留的衣物上发现了限售的香奈儿的香味,而专卖店的预订名单里有李润成的名字。李润成第一次钓鱼的时候被金铭株撞见,酒店那次也是,还有他上次受伤穿的是金铭株的衣服,还被他抓了现行。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巧合,现在都称不上三次四次了,破绽多得一个手都数不过来。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而怀疑不需要实证。
李真彪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汁来,他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愚蠢!”
这声音响地金雅夏都替他的手疼。金雅夏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就担心李真彪迁怒。这个时候电话的提示音拯救了她:“非常抱歉,我有个电话进来。”
“那就这样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有任何新的情况,马上通知我。”李真彪说道。
“是。”挂了电话,金雅夏长吐了口气,虽然对方看不到,金雅夏依然换了一张笑脸后才接通了电话:“院长嬷嬷,真高兴接到您的电话。”
对于这个长途电话,金雅夏是有些讶异的,因为每次都是她打电话回孤儿院。院长嬷嬷是一个会把每个孩子都记在心上的人,但在孩子离开孤儿院后,又不希望孤儿院成为孩子们的拖累。因此院长嬷嬷从不打电话给他们这些已经独立了的小孩,就是担心他们会想太多,铤而走险,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而自从李真彪以金雅夏的名义买下了孤儿院所属的地皮之后,她似乎没有听到孤儿院有任何资金上的问题。
“雅夏,你能马上回来一趟吗?”院长嬷嬷平静地说道:“医生说拉雪兹神父快不行了,他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怎么会?他……”金雅夏感觉非常突然。她记得前几个月打电话回孤儿院,才和神父聊过两句,听声音没听出他有任何健康上的问题。
“上星期神父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院长嬷嬷叹了口气:“愿主保佑。”
“我知道了。我马上订机票回来。”金雅夏回答道。
拉雪兹神父是金雅夏的韩语老师,更确切地讲,他是整个孤儿院的英语和韩语老师。或许是因为精神年龄相近,两人的思想代沟不是那么大,因此神父和金雅夏私交相比其他孩子来说要深厚许多。在别人看来,两人就像是忘年交。
因此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没有任何拖延,没问价格,直接订购了飞往美国的最早一班飞机。
“嬷嬷!”17个小时后,金雅夏到了加州的某家综合医院。
“不用担心,我的孩子,神父他在等你。”看着金雅夏红彤彤的脸庞,院长嬷嬷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突然了,金雅夏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主在召唤他,我的孩子。不要难过。”院长嬷嬷说道:“去看看他吧,他的时间不多了。”
金雅夏紧紧拥抱了院长嬷嬷一下:“好的,嬷嬷。”
金雅夏轻轻地推开加护病房的门,床头两侧堆满了监控仪器,中间的病人手腕接着几条细管,鼻孔中也插着一根细细的氧气管,面容安详……
·这样的场景金雅夏很熟悉,当初那个救了她的赏金猎人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脸安详,一脸坦然……
而她痛恨这样的场面,太过压抑。
或许是有所感觉,病床上的拉雪兹神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金雅夏,他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你来啦。”
“是的,神父。院长嬷嬷给我打了电话。”金雅夏走到床边。
“我要向你忏悔,我的孩子。”拉雪兹神父的话说得很慢。
金雅夏有些奇怪,她不是修女,神父为什么要向她忏悔?难道说他的头脑已经糊涂了?她看得出神父说得很吃力,而且也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自然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当金雅夏走出加护病房,听到按铃,早已等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涌进了病房。
站在门口的劳拉说道:“要哭就哭,这里没人会笑话你的。”
她是陪她的现任男朋友兼合伙人来的。当年她还是接受了金雅夏的好意,买下了灰熊镇那家小车行的股份,当了一名黑手(修车技工)。
这个时候,金雅夏的手机震动了,她拿出来一看,显示的名字是‘李润成’。她昨天走得匆忙,除了打电话向科长请假之外,谁也没有告诉。而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心情管李润成的闲事,她很干脆地掐断了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
再掐,然后直接关机。抬头看到劳拉扬起的眉毛,金雅夏回答道:“是探照灯。”
“你们俩……”
“八成是诉苦。最近他和他爸因为他女朋友的事情闹得很厉害。”金雅夏半假半真地说道:“今晚我请你,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谁先倒下,谁是歪种。”劳拉一勾金雅夏的脖子,豪气地说道。
第52章 为你杀人
头好痛!第二天金雅夏醒来时感受到了宿醉后的一切不良反应。她有多久这样没有节制了?似乎从上辈子算下来,宿醉这件事情都从来未发生在她身上过。金雅夏摁着太阳穴。
一只马克杯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顺着握杯的手;金雅夏看到了一张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熟悉的脸。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酒醉未醒。可马克杯上的温度告诉她;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金雅夏喝了一口苦涩的醒酒茶;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四周,看着像是哪家旅馆:“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润成张张嘴,刚准备回答问题;金雅夏挥挥手:“算了;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事情。”
“那你好好休息,拉雪兹神父明天下午下葬。节哀。”李润成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金雅夏肯定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没有伤心。”金雅夏说道。
李润成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的记忆力,金雅夏从来都是一个理智得过份的人。像宿醉这种主动失去理智;失去意识,任人宰割的行为,且事后唯一的结果便是头疼、恶心等不适反应,在金雅夏的认知里是非常愚蠢的。所以而且李润成清晰地记得金雅夏曾经告诉过他,她从未喝醉过。而李润成也相信这一点,因此这场宿醉就很说明问题了。
“我没有伤心,只是在感叹。人生如此狗血,怎么就让我碰上了。”金雅夏再次倒回床上。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神父告诉你,他是你的……不会真的那么狗血吧!”李润成胡乱猜测道。拉雪兹神父李润成也见过,而且印象深刻,因为他是他在美国见过的唯一一个韩裔神父,因此倍感亲切。如果拉雪兹神父真的是金雅夏的亲身父亲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了。
回答他的是金雅夏均匀的呼吸声。
李润成上前,轻轻帮她捻了捻被角。睡着的金雅夏安静祥和,就像是一个天使。
他轻轻地掩上了房门,不放心地向周围的熟人打听,听院长嬷嬷说,拉雪兹神父和金雅夏在病房里谈了进一个小时,而且依照神父的遗言,除了有形资产全部捐给孤儿院之外,他的私人物品全部归金雅夏所有。这让人不想歪都有些困难。
“教室是安静的,思想是孤独的。而我们在这里回忆,与蒙主感召的拉雪兹神父第一次相遇,同样舒适的一天,没有波动的水,笔直的树木,安静、阳光,理想的翅膀远离。如此贫瘠,如此忧郁。一股来自东方的风,带来了甜蜜的梦想之家,填充着我们的心灵。那个我所知我所爱的家,充满阳光和信仰。拉雪兹神父走了,但他却把这个家留下了……”牧师说着悼词。
李润成站在金雅夏旁边,不时地偷偷打量她。她似乎再一次恢复到之前他所熟悉的面无表情。
葬礼结束,大家各奔东西。
“雅夏,下次再找你喝酒。”这是劳拉的告别语。
“女人,节制点,没有男人喜欢娶一个酒鬼当老婆的。”这是金雅夏的劝告。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劳拉向李润成抛了个媚眼,然后坐上了男友的车。
金雅夏上了李润成的车,她闭了闭眼睛:“说吧,什么事情严重到你连几天的时间都等不起?”
“阿布吉杀了李庆菀和两个警察。”李润成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有点担心金雅夏的心情没有恢复,或许不适合现在谈论这件事情。可偏偏这事情等不得:“我可以肯定,一等金种植从美国回去,他会马上动手。他现在就像是刹车失灵的疾驰列车,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决定当这堵墙,我想知道你站在哪一边?”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违反职业道德?”金雅夏问道。
“他杀了两名警察,他们是无辜的。”李润成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选择现在杀人?”金雅夏提示道。
可惜李润成并没有领会:“阿布吉说要让那五个人尝尝痛苦、愤恨、背叛的滋味。”李润成没有多说有关于28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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