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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器皿里的佐拉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看着史蒂文，带着挑衅地说：“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蠢！”
巴基闻言，左手活动了一下就照着玻璃器皿砸去。
史蒂文反应极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摇头说：“等等！”
巴基微微皱眉，说：“我想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玩具！”
“是的，不过……”史蒂文转头看着这位佐拉，深思地说：“我想，现在并不是砸碎它的最好时候……”
巴基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刚才佐拉的话分明在引诱他们砸破玻璃器皿，而他，差点就如佐拉所愿。想到这里，他冲史蒂夫点点头，然后默默地放下了手。
“很正确的选择！”佐拉的声音在巴基放下手的瞬间响了起来。
巴基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们的决定？”
“资格？严格地说起来，你和美国队长应该感谢我！”佐拉一板一眼地说道，“史蒂文*罗杰斯，你应该记得我在神盾局基地和你说过的话！”
史蒂文微微抬头，看向这个洞穴中悬挂着的其他玻璃器皿，说：“你指的是什么？”
“九头蛇时时刻刻地都在掌控着这个世界！”佐拉回答道。
“你的确说过这回事，但是史蒂文淡淡地笑了起来，“事实证明，九头蛇已经不可能再像你描述地那样，掌控世界。”
“不，不，不，你错了！“佐拉的语气变得洋洋得意起来，“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们为什么会内战！”
史蒂文闻言，猛地转头盯着那个玻璃器皿里，正手舞足蹈看上去十分高兴的“佐拉”，半晌，“泽莫……是九头蛇的人？”
“哦，这样的普通人是不能够成为九头蛇的。”佐拉嫌弃地说，“只是通过一些手段，帮助他复仇而已，这并不需要他就是九头蛇的成员。我说过，我庞大的数据可以通过大量的分析，知道每一个人都未来，就像你，就像巴基*巴恩斯。当然，这不过是一项雕虫小技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成功地让你们分裂了，哈哈哈……”
巴基不由地看向史蒂文，佐拉的话未必就是真实的，但是从他的角度说到复仇者联盟的分裂，他不得不想起了泽莫使用密码控制他的那件事，不管复仇者联盟内战是否因九头蛇的操控，但就泽莫这点来看，九头蛇的确给了泽莫帮助。
史蒂文笑了笑，说：“你不能证明，九头蛇主导了这件事，你唯一能证明的，只是泽莫得到了你们的帮助，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以为索科维亚协议是美国政府拍着脑袋想出来的吗？你以为那帮忙碌着削尖脑袋争权夺利的家伙们，能想出这样的协议来让你们分裂？别天真了，史蒂文*罗杰斯，你其实心里比我更清楚，你和托尼*斯塔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们两个的对立，我早已安排妥当，如今看到我的计划完美实行，我不得不再次感叹，哦，我是如此的天才！”佐拉感叹了一声，“不，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我只会看着你们在死亡的道路上，越走越快！”
〃死亡？〃巴基嗤之以鼻，“你觉得我们会恐惧死亡吗？”
“哦，当然，你们当然不惧于面对死亡，抱歉，我只是想到当你们死亡后，我的意思是按照我的完美计划死亡后，世界重新恢复平静，这将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玻璃器皿中的佐拉双手贴在玻璃壁上，冲着史蒂夫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因为相貌而显得猥琐，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史蒂文，“你和你的那些所谓的复仇者联盟，就是阻止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臭虫，所以，抱歉了！”
☆、第五十四章 毁灭
“臭虫？”巴基低低地笑了，他抬眼凝视着面前的玻璃器皿里，那个正冲他们怪笑的佐拉说，“你口中的臭虫现在就能毁掉这里的一切，包括你！”
“哈哈哈，很有创意的一句话，巴基*巴恩斯，你们的确可以毁掉这里的一切，但至于我……”玻璃器皿中的佐拉凑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巴基，那个声音在他的头顶，带着一股嘲笑的语气说道：“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网络，我，无处不在。”
“即使你无处不在，你的‘大脑’已经与神盾局基地一起毁灭了，不是吗？”史蒂文微微皱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间地下室里，你说的是那就是你的大脑！”
“哦，是的，我说过那样的话，但是你为何深信不疑呢？”佐拉怪声怪气地说道，“你认为神盾局会眼睁睁看着我这样一个，被他们成为超级主机的人物，毁于一旦吗？”
史蒂文没说话，嘴角泛出一丝苦笑。佐拉说得没错，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后，不论是神盾局的人，还是九头蛇的人，都不可能任由佐拉被毁灭。
“正因为你是超级主机，所以”巴基冷笑起来，“无论哪一方的势力，都绝对不会让你重新获得身体，所以，这里的一切，并不是为你准备！”他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继续说道：“这些试验品，是为了制造更多的冬日战士，不是吗？”
“冬日战士的计划，已经停止，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佐拉生气地说道，“我即使想要这里所有的身体，都没有问题！”
史蒂文看了一眼巴基，微微颔首。
巴基会意，继续盯着玻璃器皿里那个看上去有些不安的“佐拉”，说：“真的，没有问题吗？佐拉博士。”
那个佐拉闻言咧开嘴，对着巴基嘿嘿地笑着，用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巴基与史蒂文顺着他的手指，扭头看了过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悬挂着的一排数个玻璃器皿底部同时开始排水，一具又一具的人体随着液体排空，滑落到器皿底部，接着，如同之前那具变化成为佐拉的人体一般，他们开始了各自的变化，短短几分钟后，一个又一个佐拉站了起来，他们扶着玻璃内壁，朝着巴基和史蒂文看了过来。
佐拉略带嘲笑的语气在他们头顶响了起来，“哦，真是抱歉，我没有失手应该会让你们感到很失望对吗？呵呵，不过你们不用失望，因为最让你们失望的，应该是……”玻璃器皿中的佐拉们同时做出很遗憾的表情，“这里并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所以，我劝你们最好是停止你们的行动！因为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她，有我在，你们绝对找不到！”说完，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是九头蛇的计划？”史蒂文突然问，“还是说，她是你们的新首领？”
玻璃器皿中的佐拉们统一伸出双手，一手支撑着内壁，一手朝史蒂文勾勾手，“你想知道吗？”那个电脑合成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着。“过来这里，我告诉你！”
巴基伸手拦在史蒂文面前，冲他微微摇头。
史蒂文笑了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巴基立即明白了史蒂文的意图，他转头看向其中一个玻璃器皿中的佐拉，冷冷地说：“不如，你们先出来？”
佐拉似乎有些意外，他看了巴基一眼，啧啧起来：“看来，你恢复神智后比执行任务时要更明智？但是在我看来，你虽然优秀，但并不够完美。”他欲言又止，佐拉们整齐地扭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巴基。
史蒂文微微眯眼，说：“好了，够了，我和巴基简直是疯了，才会浪费时间在和你无论的对话中。”
“而且，这些佐拉博士……”巴基嘴角微微一勾，“看来都不那么听使唤！”
“哦，试验品总会有一些不顺心的地方，就像你，巴基*巴恩斯，在我看来，如果有条件的话，对你再进行一次升级，恐怕就不会出现需要进行洗脑的情况，不过……呵呵……我认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对你再进行升级……九头蛇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亲爱的冬日战士！”
史蒂文不动声色地问：“九头蛇为什么不需要巴基了？”
“哦，当然是因为，我们有了更好的战士，更强大更稳定的冬日战士！”佐拉们得意洋洋地看着巴基，露出惋惜的眼神，说：“而你，已经被我们淘汰了。”
巴基眼眸黑沉，透出一抹厉色，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九头蛇淘汰了我？”
佐拉闻言，发出刺耳的怪笑声，他笑了几声后，慢慢地说道：“看来，我得收回之前对你的赞美！巴基*巴恩斯，你虽然可以成为优秀的冬日战士，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最优秀的冬日战士。”
“什么意思？”巴基皱眉。
佐拉们看着巴基，眼中满满地是嘲笑的神色，他缓慢地说：“当你遇到最优秀的冬日战士，你就会明白，今天，我说的所有的，这一切。”说完，佐拉们齐齐地笑了起来。
巴基黑着脸，看着眼前这些佐拉们，一个又一个地停止了动作，就像是一台突然被断电的机器，安静地站在玻璃器皿中，他转头看向史蒂文，说：“不管如何，这个据点里所有的这些……”他停顿了一下，“必须要毁掉！”
史蒂文沉思着，视线慢慢地掠过这些玻璃器皿中人体，现在看来，席恩娜从帕斯卡那里偷走血清，与这些可以任意重塑的人体试验品有莫大的关系，他赞同地点点头，当务之急的确是应该立即毁灭这里，彻底的！他的目光定格在固定这些玻璃器皿的支架上，说：“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这里的中央控制室。”
“嘿，史蒂文*罗杰斯！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得逞吗？”佐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史蒂文没搭理他，他看着巴基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说：“看来，我们不能用文明的方式了，不是吗？”
巴基阴沉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他抬头环顾一圈，在这个深度可以和帝国大厦相媲美的洞穴中，玻璃器皿悬挂其中，大约占去了三分之二的空间，他往下看去，洞穴余下的三分之一空间，则是被一块巨大的平台平整地遮挡住，让人一眼看不到洞穴底部，当然，即使被遮挡住，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控制室就应该在这个钢铁打造的平台之下。
“呵呵，既然你们无视了我，那么我想我应做些什么，让你们明白，这里是我的地盘，而我，可不是从前那个佐拉了，我，可不好惹！”佐拉愤怒起来，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在洞穴中回荡着。
史蒂文伸手抓住过道的栏杆，做了一个手势向巴基示意后，立即翻过栏杆，向下纵身一跃……
同时间，巴基则一脚蹬上了栏杆，借着向上的冲力，伸出左手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那只玻璃器皿的固定器，跳了上去，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玻璃器皿里那个“佐拉”，低低地说：“再见，佐拉博士。”话音刚落，他就用力掐断了固定器，一个跨步到了紧挨着的另一个玻璃器皿上，看着被掐断固定器的玻璃器皿向下坠落，他皱眉思考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洞穴顶部。
就在这时，洞穴内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史蒂文和巴基同时暂停了动作，半分钟后，灯光大亮，所有的玻璃器皿中，那些人体疯狂地在液体中扭动起来。
巴基微微皱了皱眉，无视这些人体试验品，转而跳到一排玻璃器皿的固定支架上，他伸出手抓住支架上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猛地扯了下来，随着这个金属盒子被他扯下，固定支架上的铰链顿时获得自由，在稀里哗啦的金属撞击声中，那一排玻璃器皿整齐地开始向着洞穴内壁方向移动起来，没移动几米，就撞上了后面一排的玻璃器皿。
两排玻璃器皿相撞后，那些玻璃并没有破裂，玻璃表面只是在撞击点上出现了一道道蜘蛛网般的裂痕，而此刻，里面的人体试验品却停止了扭动，巴基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看着没有破裂的玻璃器皿，微微一怔，因为他看到，因为撞击变得有些浑浊的玻璃液体中，探出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属于史蒂文！
紧接着，他又看到另一个玻璃器皿中，又一张脸出现了……
☆、第五十五章 瓦解
巴基顿时愤怒了，他几乎是在看清楚那张脸的同时，用力捏断了铰链，断裂的链条承受不了那些玻璃器皿的重量，向支架两边飞快地滑去，而支架受到铰链滑落的影响猛然下坠，而随着支架一起坠落的，还有那一张张在玻璃器皿中清晰起来的面容，他们扒拉着玻璃内壁，露出巴基熟悉的表情，奋力地敲击着玻璃。
玻璃器皿坠落在洞穴下方的平台上，而巴基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后，就没有再多看那些玻璃器皿一眼，他抓住最近的一根手臂粗细的金属支架，朝着洞穴顶部攀爬起来。
然而，每当巴基爬上一层支架，在他目力所及之处，佐拉似乎故意安排让那些玻璃器皿里的人体试验品进行变化。他漠然地抬眼，专注地攀爬着，无视了佐拉的“用心”。
在他的头顶传来佐拉那电脑合成的死板声音，带着一丝嘲讽问：“嘿，巴基*巴恩斯，你像一只猴子般爬得如此快，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你一下，但是，你为何不停下来看一看，你的兄弟们呢？”
巴基不答，咬牙保持沉默，加快了向上攀爬的速度。
“你不敢看，对吗？”佐拉哈哈哈地笑起来，“哦，你居然不敢看？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仔细欣赏一下，你的兄弟们呢？你看看他们，他们迫切地想与你打招呼呢！”他的话音刚落，金属支架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该死的，你干了什么！”佐拉生气地大叫起来。
巴基没有回答他，他从散架的金属支架顶端纵身跃向洞内一块微微凸起的岩石上，转头看向金属支架。
实际上，就在刚才佐拉嘲笑巴基的时候，他已经爬到了金属支架的顶部，翻身蹲在主支架中央，从这里他能清楚地看到整个金属支架的布局，鹅蛋形状的洞穴内部空间，决定了这个根据洞穴内壁结构建造的金属架也是一个蛋型，当然，它整体的形状是一个不那么流畅的蛋型结构，而巴基准确地走到了这个蛋型结构顶端中央，那数百根金属支架的连接点，一个金属的六边形金属板就在他的脚下。
然后，一切变得很简单，他拆掉了这块最重要的，用于固定连接那些金属支架的金属板，失去了聚合力的金属架纷纷向外倒去。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毁掉这里吗？”佐拉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等着瞧，你等着瞧！”
巴基背靠着冰冷潮湿的洞穴内壁，沉默地站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垂眼看向洞穴底部。
此刻，在洞穴底部，史蒂文避开了坠落的那些支架以及玻璃器皿后，迅速找到了这块金属平台上设置的出入口，简单地通过暴力破解，钻入了平台内部。
巴基的视线在那块平台上转了一转，知道史蒂文已经成功进入，就微微抬眼，重新将目光看向了那些玻璃器皿。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之前的愤怒并不存在，他默默地看着眼前这巨大繁复的金属架纷纷向四周倒去，伸手抓住其中一根倒向他这边的金属架，轻轻地向旁边一推。
那些被固定在金属架上的玻璃器皿，随着支架向着洞穴内壁砸了过去，一个又一个的人体随着玻璃器皿的破碎掉了出来。
巴基的嘴紧紧地抿着，眼神暗沉。他的左手狠狠地掐入了岩石中，看着那些人体试验品，那些被佐拉故意塑造成了史蒂文和他模样的试验品，在跌落过程中本能地发出尖叫和哭喊，他想起了自己坠落火车的那瞬，想起了死亡与复活之间的痛苦挣扎，想起了痛苦的洗脑过程，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都任务，如果，当初就像这些试验品一样，坠落后直接死亡，没有被九头蛇改造成为冬日战士，不，他蓦地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回神后低头向下看去。
那些坠落在金属平台上的玻璃器皿残骸以及人体试验品，高高地堆叠起来，几乎遮住了史蒂文刚才进入平台内部的入口。当然，这些堵住入口的残骸并不是什么问题，无论是对于巴基还是史蒂文来说，让巴基皱起眉头地是，在他爬到洞穴顶部拆解金属架时，有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