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帅气小姐姐[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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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帅气小姐姐[红楼]-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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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面; 说太子“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明晃晃的就是说太子打算篡他皇帝老子的位。
  废太子的传言顿时传遍了整个京城。
  荣国府内; 赵姨娘都知道了,正在为此担心,“废了太子,皇上不会立元春生的皇子为新太子吧?”
  探春奇怪地道:“姨娘,你这是担心什么?随他们外头怎么兴风作浪的; 也不会轮到咱们来担心这些呀。”
  赵姨娘叹口气; 抓住她的手; 唠唠叨叨地道:“怎么不会?——元春是你亲姐姐,太太却不是你亲娘呢; 她往日张狂就算了; 这会儿成了太子外祖母,还有没有咱们站足的地儿?你别以为老太太会管着; 老太太只疼宝玉一个,咱们啊,都是外人呢。”
  探春愣住了,这话虽然说得扎心; 却也并不全是假话。她略有些不自在地道:“这样的话,姨娘切不可在别人面前说。”
  赵姨娘道:“我有分寸。我啊,虽然是一跳贱命,但是你和环儿都是好的,也是被我这个生母拖累了,倘或托生在太太肚子里了,也不用受这么些委屈。”
  探春怔怔的,眼眶渐渐红了,“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谁真心,谁假意,我还分不清吗?”
  赵姨娘拍拍她的手,感慨般地道:“将来你嫁人家,不管高门寒门,一定要做大老婆,大老婆虽然受小老婆闲气,自己站得稳了,谁还敢瞧不起她呢?做低伏小,是没办法的人才去的。”
  探春听出不妥来,她脸色虽然不大自在,却还是道:“好好的,怎么还说这个呢?”
  赵姨娘道:“你是不知道,你大伯伯,为了五千两银子,要把迎春卖了呢。”
  探春霍然起身,问:“怎么回事?”
  赵姨娘说起这些八卦来十分的头头是道:“那官媒说得好听,什么‘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找人问问呢,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巴巴去巴巴地奉承大房?且那些相貌魁梧之流的,我估摸着都是假话,只可怜了二木头了。”
  探春稍稍地静坐了一会儿,才忍住怒气道:“姨娘,五千两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姨娘本是事不关己的,她虽然和王夫人不对付,对大房的人就只有更加冷漠,虽说迎春无辜,这会儿在她嘴里也可以权作笑料,因而见她动怒,不由唬了一跳,只是道:“我也不清楚,约莫是说大老爷拿了他的银子去朝中活动,没能活动成,他又好这个那个的玩意儿,自己将银子花了还不上罢?”
  探春冷静下来,“老太太不知道么?”
  “哎哟喂,”赵姨娘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太太哪里能说话?你大伯母就别想了,她性子古怪得很,只知道巴结大老爷,又总是马屁拍到马腿上,哪里回和他顶嘴呢?”
  哪里是不能管,这分明是不想管。
  探春兀自坐着冷静了一会儿,才叹道:“这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赵姨娘失色道:“你怎么管?”
  “不是怎么管,是不能不管!”探春冷冷地强调说,“说是门生之后,实际上就是个捧臭脚的奴才!趋炎附势的小人!这样的人,遑论有没有那五千两银子了,倘或咱们家有一天不好了,迎春那性子还不得活生生给他逼死了去!大老爷怎么这样糊涂!”
  她站起身,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赵姨娘还想叫住她,“可这……这关你什么事儿啊!”
  探春被亲娘蠢得不想说话,恰好迎面碰上了进屋子的贾环。贾环见她脸都气红了,不由诧异道:“好好的,怎么和姨娘置气起来?”
  探春便将事情本末同他说了。贾环对家中几个姐姐妹妹还是亲近的,至少也绝对做不到这么盼着她死的地步,顿时也道:“是该管管。”
  赵姨娘还想说话,贾环便转向了她,耐心地道:“姨娘你且想想,今日是二姐姐这样,开了先例,岂不是咱们家里的女孩子都成了能拿银钱当的了?外头的人一瞧,贵妃的妹妹感情也不那么值钱,什么歪鼻斜眼儿的都敢凑上来了,遇上个不知根知底的,还不是害了咱们姐姐!”
  他说话很妥帖,赵姨娘瞬间被劝服了,探春看得不由想笑,却仍然是绷着脸道:“那要怎么管呢,诸葛环先生?”
  贾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她面面相觑,倒是赵姨娘心生一计,笑着道:“我保准儿,你们没想到一个人。”
  “谁?”
  “贾宝玉。”
  按说贾宝玉管不了大房的迎春的婚事,但是他却能够影响贾母,而贾母也绝非管不了迎春,她不得不管的时候,贾赦自然会退让了。
  “你们可别直接同他说,”赵姨娘笑道,“宝玉最是好哄,你们只拿孙绍祖的恶行去吓唬他,他倘或还有良心,自然会去同老太太说,咱们就看热闹吧。”
  “那要是没有……呢?”探春皱眉道,“宝玉性子懦弱,要他真的为女孩儿出头,可不容易。太太房里的金钏儿可不是个先例么?”
  贾环却道:“我也觉得此计可行。我冷眼瞧着,他也有些担当了,不然绝不读他厌烦的那些圣贤书的,还不是知道了咱们家一日不如一日,他不能这么一味傻乎乎下去。”
  探春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便道:“那咱们找他去。”
  贾环又同她咬耳朵道:“王家伯伯现在生死不明,王家哥哥也没只言片语传回来,他家都乱了套了,不然叫他帮帮忙多好。”
  探春一怔,却道:“不知琯琯如何呢。”
  太子被虏的第五天,平安州传回消息,瓦剌护送太子回朝,要求平安州打开城门以君臣之礼相见,平安州守城将士拒开城门。
  ……拿这个拒开城门的主意的,显然就是王颀本人。王子腾生死不明,城中守城将领被太子斩了,剩下的几个副将谁都不听谁的,里头倒是有个太子的心腹,不过在太子被虏的消息传来的当天,这个副将就在兵变中被斩杀了。
  朝野震惊,这会儿轰轰烈烈闹了几天的废太子之事,更加被此事推波助澜,到了一个新的高潮。但是与此同时,也有些不一样的声音在。
  这些都是太子留在朝中的党羽,其中不乏朝廷重臣,他们坚持认为,瓦剌当年归顺我朝,是心悦诚服的,此刻主动送太子回朝,更可见起称臣的决心。当初闹打仗不过是因为我们拨给他们的赏赐不足,往后咱们多给一些也就是了。泱泱大国,储君到了城门口也不开门,实在是千古丑闻,不合礼法,而且是有意挑衅瓦剌,有意谋害太子,真是其心可诛啊!
  这其心可诛说的到底是谁,可谓是很明显了。水溶水澜,养母是王子腾亲女儿,又和王颀一块儿厮混长大的,王颀拿的这主意,谁知道有没有受他们的影响?
  一时,无党派的、二皇子派的、太子派的,还有剩下许多权势低微些的皇子们也掺和进来凑热闹,那些巴不得皇帝改立更好操纵的小皇子的人也来凑热闹,每天早朝上吵的架加起来能够把负责记载的史官给累死。
  皇帝记得嘴边都长了燎泡,这个节骨眼儿,他也不去穆贵妃或者贾贵妃处了,对着年老色衰的皇后又觉得闹心,连着两天没睡好,终于,上朝时当着众臣的面晕倒了。
  ……然后事情就更复杂了。
  林如海夜夜回府都很晚,这日才从皇宫中出来,就听到了街角的喧哗。
  他一看,目瞪口呆。
  原来是些群情激奋的年轻书生,拿着火把,团团围住了王家,口口声声说穆贵妃惑乱君上,王家父子有意谋反,要找王家人讨个公道!
  这根本就是耍流氓,哪怕真的要讨公道,也得去找王子腾和王颀讨啊,这会儿阖府上下,都是老弱病残,这这这不是欺负人吗?!
  林如海顿时气得想下车喝止,被贴身小厮死死拉住了,“老爷,万一这些人伤了您可怎么办啊,还是先回去叫人手吧!”
  林如海冷眼看了一会儿,摇头冷笑道:“皇上还没死呢,一个个就都忍不住造反了?这是皇后的人、贾家的人,还是太子的人呢?”
  有人冷若冰霜地道:“管他们是谁的人。”
  林如海低头一看,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
  林琯玉带着红色的斗篷,帽边围了一圈雪白的毛领,瞧着倒是温暖,却愈发显得她眉眼尤其的冷硬冰凉,后头竟然是浩浩荡荡、装备齐全的士兵们。
  “我拿了王伯父的印,逼五城兵马司出的人。明日上朝,还请父亲,好好和皇上解释此事。”
  她说完,很轻微地偏了偏头,对着后头的人道:“王大人与你们有恩,当年大同一役,是他救了将士们的命,这会儿他生死不明,独子被围平安州,竟然连手无寸铁的夫人也被这些书读到狗肚子里的读书人侮辱,此仇不得不报,但是不能伤了人命……缺胳膊短腿儿就算了,去吧!”
  林如海简直不知道是给未来婆婆出气,还是用了未来公公的名义出兵,还是大半夜的伤口还没好就跑出来,还是在这么多男子面前抛头露面……这么多槽点该先骂哪个了。
  ……算了,回去再骂,这会儿解围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这是七十九回原文。
……别急,王姐姐很快就不用饿肚子了。
我我我我我我忘记给存稿箱设定时间了天哪对不起
约莫在十章之内完结正文昂~
然后聊斋我丢了一章试阅出来,再一次求一波预收,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看看昂~
还有有一本写着玩儿的现言,《青竹不甜不要钱》,本文不坑不长,我状态好的话约莫能短小地日更到完结,大家也可以看一看哦~

  ☆、第一百零四章 社稷为重

  夜里风大; 林琯玉纵然罩着挡风的披风; 却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空气里弥漫着火油的味道; 王家府外; 那些一个个擎着火把的读书人面容个个都显得凶神恶煞,其实这些书呆子未必就真的明白王家绝对不开城门的原因; 不过是一腔热血的书生最容易被煽动,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的一把钝刀子。
  钝刀子割肉; 远比利刃要疼。
  不过秀才遇上兵; 有理说不清,面对这些人,你和他们是不能讲道理的,林琯玉也不觉得自己讲的过他们。她于是用了最粗暴直接的手段镇压,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些满嘴忠义的书呆子们被下了大狱。
  她回头的时候; 林如海的马车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走了; 还是回宫去和皇帝告状了。不过皇帝还病着呢,这会儿听了这消息; 估计能气得厥过去。
  她拢了拢披风; 往里走去。
  看门的小厮见她走来,甚至都哆哆嗦嗦的不敢盘问。林琯玉微微沉了脸; “怎么,这会儿连话都不会问了,旁人进你家,你拦也不拦?”
  小厮哭丧着脸道:“姑、姑娘; 您、您是哪位?小的替您通报一声。”
  林琯玉莞尔,道:“伯母睡了么?可曾受惊了?”
  那小厮听着这声音实在耳熟,恰好这时候林琯玉拉下了帽子,虽然一张脸苍白到毫无血色,但是眉眼清丽妩媚,赫然是他家少爷经常往家里带的那位林姑娘。他顿时松了口气,说话也利索了,“夫人吓得没能睡,您来了,陪陪夫人就好。”
  林琯玉点点头,兀自进了大门,她对里头熟悉得很,甚至不用人带路,就脚步轻快地到了钱氏处。钱氏在屋中至今没能睡着,对着烛火两眼通红,忽然听说林琯玉来了,忙道快请。
  林琯玉一进屋,就见她显然是哭过,她脚步一顿,不可避免地想到远在平安州的王颀,终于还是勉强笑了一笑,道:“那些‘子曰’们已经都被赶走了,您大可不必再担忧。”
  钱氏冷笑道:“我哪里是怕他们呢?倘或我就站到门口去,叫他们把我捉去,去平安州对峙,叫王颀开门放太子进城,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林琯玉不由也笑了,“读书人雷声大雨点儿小,还真是。”
  她笑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钱氏见她这个怔怔的样子,便道:“怎么是你来了?”
  “我父亲那会儿还在宫里,”林琯玉微微笑道,“是阿颀身边的拒尘来说的,他倒是对我有信心,也不去求别人,只来找了我。我担忧您,便取出了当初阿颀给我刻的一枚仿章,装作是王大人,火急火燎地给五城兵马司那边送了一句话——字是我府上的秦可卿写的,那会儿觉得好玩,把许多人的字都学着写着玩儿了,没料到会有这么派上用途的一天。”
  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慢条斯理,条理清晰得很,看不出半点往日的毛躁的模样。钱氏大感意外,又忽然想到:“许是这会儿局势变得太快,这孩子不得不这样了的。”便有些觉得心酸。
  她默默地拉林琯玉坐到自己的床边,说:“今夜你便在我这儿睡下吧,我叫人给你收拾屋子出来,大晚上的,我听说你前儿还受了伤。”
  林琯玉这才觉得肩膀上的伤口又有些疼,约莫是再一回裂开了。她不想叫钱氏再担心自己,便只是笑道:“不碍事的。您不说,我也要在这儿赖着了。”
  钱氏替她理理鬓角,柔声道:“好孩子,阿颀遇见你真是福气。”
  在这会儿猝不及防地听见王颀的名字,她心里的感情很复杂,胸口的酸涩似乎要翻腾上来,又慢慢地止息了。林琯玉瞧着灯花,眼睛一眨不眨地道:“不瞒您说,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
  钱氏笑了,“我是同你说真话呢。他从小啊,脾气又差,他姐姐又那样宠着他——要不是他爹是个武将,养出个宝玉来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这孩子长大了,愈发有他自己的主见,我向来不说他,这会儿竟然是连他父亲也说不过他,说不过了,便要动手,他挨打倒是不还手,也总一声不吭——倔得不知道像谁。”
  林琯玉确定眼睛里头的眼泪没能留下来,才眨眨眼:“挨打?他瞧着那么弱不禁风,怎么能禁得住打骂?”
  钱氏又笑道:“他哪里弱不禁风了,不过是瞧着瘦削,他爹打他可从来不留情面的。不过这会儿啊,在平安州城内,他父亲受了重伤,那些副将们你争我吵不顶事儿,必然是他顶在最前头,这会儿倒好,他父亲也要听他的了。”
  “那太子——”林琯玉依稀听见父亲同幕僚说过这件事情,林如海显然是对此很赞成的,可是她还是有些疑惑,“他将太子拒在城外,这……”
  钱氏道:“太子不是太子了,自然就没这么多的事情了。皇上虽然重情,但是在家国大事之上,鲜少犯糊涂的。”
  这竟然就是说废太子已成必然了。
  林琯玉半点不关心太子,他是死是活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她不过关心的是王颀会不会受影响。这会儿得了钱氏的安慰,心下稍稍地安定了一些,终于忍不住道:“我这几天,一直很担心、很担心他,这会儿听您说他没事,又讨厌起他来了。”
  钱氏搂着她笑道:“等他回来,你去教训他,我估摸着他是不敢不服的了。”
  第二天朝堂上因为士子们闹的这荒唐事又吵了一回,已然是多党派相争。
  不过皇帝今天的态度就坚决多了,他虽然在病中,知道王家夜晚被围住的时候还是气得大怒,“反了天了,这些迂腐之辈,朕还没死呢,他们就想造反了?!”
  他即刻就要传旨下去,命废太子,择立一新的皇子为太子,以平息此番党派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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