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保证!”
“小泉红子!”她突然唤道,软了声音。
“到!”她答得极欢快!
“我是不是应该——算了,明天,你亲自把他接回来,完好无损!”瞥了一眼她纠结的眉眼,小泉红子倾身又为自己倒了杯酒,也给志保倒了一杯,递给她,神不守舍的女人,给什么就拿什么。
红子翻身窝进沙发,缩成一团,语气有些尖锐;“你应该告诉他那是他的父亲,并且永远不能相认!任他自生自灭,羡慕嫉妒恨!”
志保心中一震,未答话,却是将杯中酒仰头灌下。
小泉又为她斟了一杯,却夺过她的杯子放在桌上。对上她不解的瞳,她明媚一笑:“人喝醉了有一个好处!”她神秘地啜了口酒,然后舔了下嘴唇,红艳如血。“就是——可以发酒疯。”
“或者说,有人买醉,就是为了发酒疯。可是啊……你又不会醉,也就不会达到这个终极目标,那你喝它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奴需要你们,奴已经开始干吼了。
快来啊,要求啊,意见啊,情节啊,您们骂骂奴也好啊,奴受不了这么冷清的气场了。
悲伤了,愤怒了,不要逼奴,逼急了来个SM。
哦呵呵。
第19章 回到日本
志保看着空了的手心,漫不经心地笑笑,像是隔着空间和时间传来的讽刺,她仿佛卸了心房一般仰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反问,“那你喝酒又是干什么?”神色似是不屑。
小泉红子咽下了最后一口酒,妖娆地舔了舔唇线,然后笑了,那样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孩子要拿出她珍藏的玩具一样。
她豪迈地搂过志保的肩,凑近她,灼热的酒气呼出。
“我啊~~~我光明正大地!把黑羽快斗给睡了!”她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在房间里,而宫野滞住的手失了着力点,她呆呆地望着触手可及的杯盏,一瞬恍了神,小泉红子妩媚华丽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却尚未从那光明正大四个字中回过神来。
红子几乎半嘲讽地反问:“宫野志保,你敢吗?光明正大。”明艳的脸上渗出凌厉的气息。
蓦地,宫野志保仰脸坦然笑道:“我不敢!红子。
我不敢是因为我现在有了唯一的不能失去,你说那是我的资本,
可是其实,他是我活着的唯一筹码!”
红子的笑愈发的冷了,她捻拨着脸颊旁那垂下的两绺红发,蛊惑着不知谁的心房,“宫野志保,你还记得灰原哀是什么模样么?”她倏然开口,却说了句不知是何用意的话。
宫野志保偏过头不理她,一副真心想要逃避的状态。
小泉红子恨铁不成钢地掠过她“我偏偏想要来告诉你,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曾经的灰原哀,她冷淡,她冷静,她有着难以捉摸的思想,也有着朦胧的善良,没把握的事不做,不确定的事不信,她爱作怪,最喜欢捉弄的人是工藤新一,最放心不下的人是阿笠博士,她有着女王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却珍稀与那些孩子的友情,她总想着不惜一切保护身边她在乎的人,她怕死,总是找死,或许,她一直想死也不一定。你记得吗,那个人是你啊。但是,现在的你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他妈不想认识你。还有,别总拿那小子做挡箭牌,你心底里真的就那么想!”
“可是我哪来那么多时间想那些事,我已经没有资格你难道不知道吗!”她骤然转头,眼睛有些狠戾和暴怒。似是秘密被堂而皇之地暴露而羞愧难当,想撑出些气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小泉红子闭眼,猛地砸了酒杯:“你行啊。既然如此,那你想过那小子之后的生活吗,没了妈,又没爹,你让他怎么办!”。
“你!”却没了下文,她怔怔地盯着红子的眼睛,潋滟红波,一丝难掩的心疼。她仰头,闭眼,好像被抽光了力气。
“工藤新一于宫野志保只是个比她聪明的过客,并不是必须的,她可以毫不迟疑作出决定放弃,或者说从未想争过,毛利兰,永远是灰原哀的姐姐,永远……
没有妹妹会与姐姐抢男人,即便她现在是宫野……”
红子反应过来,似乎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小心地拾起碎片,轻声问:“为什么没有再像四年前那样逃出工藤的世界?”
她说:“我其实讨厌这样,正如我拒绝参加证人保护计划,通过改变住址或名字,或许真的可以安全些,但那样会变得不断重复同一件事,担惊受怕地生活,如果自己的藏身之处被发现的话,又要再度变为另外一个人,永远地循环下去。”
“那么,要是工藤新一爱上你的话,你也会拒绝吗?”
宫野的脸在逆光的阴影里晦暗不明,似乎浅浅地勾了勾唇角,瞬间消溶在霎白的灯光中……
在红子以为宫野志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她却笑着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是一条怕海豚的鲨鱼呢!”
岁月在纠缠中被一寸寸剥蚀了华美的雕饰,空留一纸苍白的浮华,晕开近乎暗黑的空洞。
宫野志保坐在黑暗里,寂寂无声了许多年,在平淡的流年中埋怨愈发无奈的生命,直至今天,重回故土。
她混的是日本的血,识的是日本的人,落的自是日本的根,于是,再踏上日本的土地时,她并未有陌生的感觉,即便昔日的景不再,故去的人难得,她也觉得她本该是存在于这片天空下的。
尽管,她并不怎么想回归。
记忆回拢,是小泉红子面如死灰的艳容,她说:“志保,工藤新一回国了,把我儿子,不,把你儿子也带走了!”
那一刻,她出奇的平静,生生压抑住了冲出门拦住工藤抢回儿子的强烈的冲动,在小泉红子刹那变换的窃喜的表情里转身,收拾行李,紧跟着上了最近的飞日本的航班。
下了飞机,偌大的机场举目无亲,唯一的感受便是她始终一个人,踽踽独行。
努力忽视掉那些作为灰原哀生活在这里的残影,就像这些年从不曾对人言说的痛,午夜梦回时折磨得她心力交瘁的伤。
博士2年前去英国了,但是在寄给她的信中却提及这幢房子并未卖掉,已过户到宫野志保名下。
博士告诉她:你总会回来的,到时候记得回家住!
那些悠远的仿佛隔世的记忆一点一滴显出轮廓,她立于铁门外,任凉风瑟瑟荡起她长长的围巾,撩乱她额前鬓发,刺痛她□□的面孔,细数着珍藏了多年的属于哀的记忆。
薄雾,残阳,彩霞。
简单收拾好的屋子里到处是落日余晖的残影,橘红色的光晕中熟悉的光景似要逼出宫野的泪来,室内一股陈年的气息酿开,杂入黄昏,竟有种沧桑之感。
这样大的房子,她一个人住,太冷了。
还是要尽快回去吧!她颓废的如此打算。
清晰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正在放筷的手不留神地一震,今早才到,久不住人的空房怎会有访客。
转念,想是隔壁人家注意到屋内灯火前来打个招呼吧。
渐开的门缝中露出卡其色大衣的衣摆,屋内光亮逐渐映出门外人的脸,英挺俊拔,眉眼含笑,诧异于他的突然到访,却隐有些安心在眉梢隐去,还好。
不知为了什么松了口气,但到底心口舒坦了些,许是在这已无熟悉风景的故土遇上相识后产生的安稳和放心。
“怎么突然到日本来?”她接过他随手脱下的大衣,如贤惠的妻子迎接丈夫回家时那般自然,挂在门后的衣架上,才轻轻掩上门,随着他步入客厅。
“不放心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人去楼空了,枉我与你比邻多年!”他很悲惨地抱怨,可怜巴巴。
“白马探,不是我求你住我隔壁的吧?死赖在我身边想干什么?我可没糖给你吃!”自厨房内多拿出一副碗筷摆好,便不再管他。
“唉,宫野小姐,对一个暗恋你这么多年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合适吗,我表示很痛心。”他抚额落座。
“不吃饭就滚!”
“别,别。”白马探赶紧缴械投降,坦白从宽:
“这回真不是追你来的,母亲大人急召,不敢不从。”他狼吞虎咽地吃起饭,一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形象,宫野忍住把这丢人的孩子扔出去的冲动,却没了食欲,只看着菜扒饭。
“你妈怎么来日本了?”她闲闲地问道。
前一刻尚拼死扒饭的男人骤然停下了吞咽,顿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地应道:“没什么,没什么,不就心血来潮……对了,你接到那小子了吗?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又开始扒饭了,宫野轻抬眼睑,留意到他眼下的青紫痕迹,有些细微的胡渣也未刮干净,不禁诧异于他的粗心,敏锐如她,怎会察觉不到一些她尚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
她搁下碗,去厨房倒了杯红糖水回到桌上,当着白马探的面将一堆五颜六色的片剂胶囊悉数吞入腹,神色平静无波,如同那一堆送服的药只是精致的饭后甜点。
右手攥着杯身,拇指指尖摩挲着杯沿,忽听得探沉着地有些冷意的声音划裂了空气,“我妈收到了工藤新一的婚帖。”
似乎有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揪心地响起,她低着头,依旧镇静,如同刚才只有风声而已:“什么时候?”
“一个月以后。”
“哦,那——我应该不用参加吧。”她起身离座,声音忽沉,失了气力一般,仿自言自语:“我也没有身份见证他的婚姻。”
未走到楼梯口,就听得他紊乱了呼吸的嗓音,略带着急:“你可以去,作为我的——我的……家人。”
“家人?”她轻笑,笑得坦然:“白马,不会的,我唯一的家人只有我儿子,我们只是同学兼邻居。”
那样温柔亲切却疏离的否决。
他突然失了辩驳的力气,在看见她眸中倒映的只是灯火,并没有他的时候。
真能伤人啊,宫野志保。
他没有意识地,一把揽过她,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不肯放手,从来不想放手。
“毕竟,疼的不是你,我可是真心的疼啊。我的心脏在以光速跳动,你听见了吗。”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不亚于魔音穿耳,颤动着,她皱了眉。
她可以反抗的,但是没有。一是因为反抗也没用啊,人家毕竟是男人,而是因为,没有反抗地必要啊,这个男人是她无法割舍的抱歉。
“白马……”她声音有种虚弱的柔软感。“对不起。”
他突然粗暴的大喊,像个撒气的孩子:“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不能爱上我,明明你先碰见的人是我啊。”
宫野志保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发疯的男人肩上一痛,终于清醒过来,仍旧不放过她,死死的压着她。
“他是我的江户川柯南,你是我的福尔摩斯!”她悠悠地吐出这句话,清丽的女声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白马探却被她这句话狠狠的鞭笞了一下心脏。+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白马,那些年里陪着我的是他,我庆幸那些年有他陪着我一同绝望。黑暗中我所缺少的东西,一经发现,我就再也不会放弃,即便那不是我的。我也会遥遥守望。”
独倚一室冷清,白马探无奈地仰头看着久失修的斑驳天花板。厅中挂钟“嘀嗒”声响慢条斯理地传入耳膜,自寂寞中嘲讽寂寞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快来看啊快来看啊
第20章 争执
出了门,走至半路,忽然抬头,入目繁华大街,人声鼎沸,纵横的道路,交错的商店,都市尘嚣,迥然于这些年独居的清幽,大屏幕上各色男女交错出现,直至他的近照不经意的定格,她心口终于微微一颤。
眼中,脑中浮动回旋的只剩下“万众瞩目——工藤新一世纪婚礼”的字条。
耳中似有嗡声骤响,一刹,所有声音如被降噪除杂,干净的只剩下单一的耳鸣声,渐渐地,如潮水般褪去……她知道,她听不见了。
邃变的神情在她低头一瞬不着痕迹地隐去,唯余浅得看不出的一抹笑,如清晨带露的木芙蓉,雅致却凄迷,杂进残落的媚意。
情不自禁地拥住了自己,就如同销声匿迹了很多年的来自组织的阴寒再一次袭来,她知,这是她的魇,却依旧笑得随性而坦荡,工藤新一,祝你幸福!
终是记起了她本来的目的地——超市。虽说马上就要离开,但还是得吃饭,何况有白马探那张合不住的嘴要塞。
瞥见那对相携的人影时,他们正隔着一个货架,女子脸上洋溢的笑容如清晨的第一抹天光,刚从黑暗中睁眼的人注定无法适应,只能排斥。
他侧身往购物车中放着什么东西,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道修长的身影动作间似惊了她平复不久的心神。
于是,她失了一贯的冷静,匆忙转身,眉目间竟有些淡淡的窘迫。胸口一阵阵发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揪紧领口,仿佛那是勒住她的束缚,抬步想走,却不留神撞到了垒在一旁的日式拉面,轰然倒塌的声音过了许久才传进她的尚残存着些听觉的左耳,与之相随的,还有工作人员的问候:“小姐,没事吧?”
年纪不大的丫头,堆满亲切的笑意,她的手温软暖和,宫野尴尬地冲她回以抱歉的笑,极力忽视掉周遭看闹剧的眼神,弯腰欲帮她收拾好自己弄的乱摊,她却婉言谢绝了,无所适从地起身,推着自己的车踱步离开,浑然不觉身后一双眼深沉如黑,复杂难辨的思绪搅乱了伪装的平静,“新一,你在看什么?”兰温软的询问在身后响起,他转身,神色如常,“没什么,该买的,都买了,就回去吧。”
“哦,好。”
秋入冬时,天色很快就暗了,天边暗紫的光芒覆盖下来,将屋楼掩在一片浅紫的余晖中,如轻纱笼罩,雅致而梦幻。
临近家门,却在房屋过道口现出一个身形来,两腿交叠,靠着青灰色的墙面,低头望着行人脚步匆匆而过。
志保停住了脚步,片刻,又疾步走过,似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然而,手臂却被一股力道扣住,不受控制地拉回男人的面前,塑料袋落地,袋中物品洒了一地,两人对视时同时皱眉。
不由分说,工藤拽着她直直朝着博士家旁边的大房子走去。
未等她反抗,已被拽进了门口小花园,铁门被甩上发出脆惊了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天色黯淡,他的背影似凝了层夜霜。
透过掌心的温度,灼热滚烫,下意识地想缩手,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能感到他不知缘起的怒意,却并不想考虑其因。她只想逃开他的掌控,离开他的世界。
挣扎未果,她果断放弃,冷淡地看着他含怒的眸,冰蓝对暖蓝,却无论如何化不了那层森寒。
“你要干什么,非法扣留!工藤君!”
工藤新一极厌恶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好像他很廉价一样。“你回来干什么?”他不答反问。
对上他幽深的眸:“与你何关?”
怒极反笑,工藤沉了声音:“与我无关?真心话么?”
暖蓝色的灯光中,她扬起纤细的眉,一派淡定。
“你认为,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
她一排从容的眸中是浅淡的看破红尘的漠然,这样敏感的神色令他太阳穴突突地一跳,掌下的力道蓦然膨胀若不是她穿得极厚实,掌下她纤细的手臂定要留下血痕。
他想,他也从不曾明白过。
脑中浮现出三天前的事情。
他将自己反锁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宽敞的屋里却只有一张硕大的办公桌置于落地窗前,其余的便是成行成列的书架,地上3只足球滚在不同的角落。
那时,他靠着办公桌的桌背坐在地上,桌上一片凌乱,散铺着一个女人的资料,而他手里拿着一张宫野志保和那个貌似是小泉红子儿子的孩子的合照,是唯一一张出现了这两个人的照片。女子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坐在公园长椅上,伸手接过孩子递出的一杯咖啡。眉眼弯成了柔软的形态,如同柔和了光线的风景画,笑得清浅,却灿烂了身后的一束阳光,半壁苍穹。
屋内光线黯淡,巨大的幕帘将光线挡在窗外,然而置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