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哈利一脸纠结,但也说不出什么。厄俄斯说的有理有据,可是他还是感觉在格兰芬多穿的和斯莱特林一样会被排斥的吧?格兰芬多当然不是邋遢的,但是很……违和。
“哦,不要总觉得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无法相容!”厄俄斯一眼就看出了哈利的想法,“你的祖母就是一位斯莱特林,出身于布莱克家族。贵族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因为学院不同就水火不容了。我们以家族为出发点,而不只考虑个人感情。”
“你说我的祖母是位布莱克?”哈利决定暂时将贵族不贵族的问题放一边;那个太难理解了。
“是的。”厄俄斯已经看好两款了,正在挑第三款。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哈利,“论起来,小天狼星还是你的表哥呢。”
“你说什么?他从未和我说起过。”哈利惊讶地说。
“实际上,纯血贵族之间多多少少都有点姻亲关系。当然啦,要是认真起来,可以说贵族们相互都是亲戚。不过除了嫡亲的,很少有人会在意这些。否则要真说起来,德拉科的母亲出嫁前也是一位布莱克,她是小天狼星的堂姐,也就是你的表姐,那卢修斯就是你的表姐夫,这样说……”厄俄斯忽然笑了,不再说下去。
但是哈利接过话:“这样说,马尔福是我的外甥……”
他的脸活像吃了大粪蛋。
“这几款布料做成日常服,还有这个做成晚礼服。”说话间,厄俄斯已经挑好要买的了。她叫来店主,指着刚刚她选的上等布料有条有理的说着。“四季的都要,常服有几件要红底的,款式图样就按波特家一贯的风格。再备好装饰的别针。”
“好的,波特先生,请到这边量一下尺寸。”卡沙夫人柔声说。
哈利被这种恭敬的语气弄得不自然地点点头,跟着卡沙夫人进去了。时间关系,等量好了尺寸,厄俄斯付过钱就带着他离开了,定做的衣服直接让做好用猫头鹰邮寄去学校,但厄俄斯还是买了一件成品按哈利的尺码该放的放该收的收,修改了一下让他换上了。
厄俄斯用魔杖指了指衣领,一只金线绣出的黄金狮子家徽出现在了上面。
“其实我想让你喝生发剂的,不然你那头发永远不会乖乖听话。不过,我想你可能不太适合留长发,那会让你看上去像女孩。”厄俄斯走出衣店时对哈利说。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组时代和亲时代的霍格沃茨应该比较和谐。
今天是阿七生日,一天的课,吐血!!!
☆、圣诞后续
哈利一脸庆幸。
“那我们还要去哪里?”他问。
“魔药店,我们接下来需要解决掉你没品位的眼镜。”
“好吧,我的眼镜的确不方便,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换掉,我会更高兴。”哈利翻个白眼,“厄俄斯,我听赫敏说,你圣诞节送了一件长袍给金妮?”
“穿起来不合适吗?这是我对她的谢礼,那本日记本,还记得吗?”
哈利点点头,表示他记得开学前的事。然后他说:“合适极了!金妮很喜欢,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厄俄斯挑眉,“我说了,那是谢礼。况且金妮小姐已经亲自写过信道谢了,还送了我一大包糖。”
“那是韦斯莱夫人做的。”哈利补充。他很高兴听到厄俄斯直接称呼金妮的名字。
“哦,真是不错的手艺。”厄俄斯礼貌地赞美。
他们在对角巷晃了一天,等到黄昏到来的时候,厄俄斯才带着哈利回到和斯内普约定的交人地点。
斯内普已经等在那里了。
“日安,先生。希望我没让您等太久。”厄俄斯说。
斯内普停顿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发出干巴巴的声音。“日安,里德尔小姐。”随即他又变得不耐烦,“好了,我想你该把波特交给我然后离开!”
“当然是这样的,先生。”厄俄斯礼貌微笑,转头对着哈利说:“那我先走了,哈利,学校见。”
“学校见。”哈利拘谨地笑。
斯内普似乎这时才看到和出门时变化巨大的波特家小崽子。他用冷冽的目光扫射了他一遍,然后看了一眼还没离开的厄俄斯愉悦的表情,没做任何评论。
哈利偷偷松了口气。
“再见。”厄俄斯又说了一遍。
等她在人不注意时幻影显形回庄园后,看见了面无表情的缩小版伏地魔正在她的房间里拿着书看。
其实伏地魔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有一点点软弱的时候出现。就是因为厄俄斯预料到他会强迫自己醒来,她才让斯内普到对角巷接人的,德拉科估计被魔药教授送回马尔福庄园了。她猜到邓布利多会让斯内普来套德拉科的话,不过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厄俄斯直接走到放满了魔药的柜子前找到新做的灵魂稳定剂,走过去递到伏地魔手里。
“我假设你还需要它。”厄俄斯在他对面坐下,想了想还是先开口说:“昨晚的事……嗯,我很抱歉。”
“我很好奇……亲爱的厄俄斯,你能诚实地告诉我——”伏地魔放下书,轻声地说,但是黑色的眼睛却不容错过地紧盯厄俄斯。“我有什么值得你故意接近而又不想让我知道的呢?如果是因为蛇语,你完全可以第一次见到我就站出来,不是吗。”
“我当时并没有想要认识你,直到你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那一天。”厄俄斯轻声回答。
伏地魔发出一阵低笑,似乎还很愉悦。
“哦,厄俄斯,如果是这样,不用觉得抱歉。事实上,我也没有太生你的气。只不过你得知道,没有人会高兴知道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观察。”伏地魔说。
厄俄斯瞧了瞧他笑容的可信度,才慢慢地说:“那就太好了,维迪。不过,关于那个挂坠盒,你有线索了吗?”
伏地魔收起笑容,换上冰冷的嘲讽。他说:“哦,有,当然有。哼,雷古勒斯觉得他知道了黑魔王的秘密,那么就让我看看他做到了哪一步!魂器还没被销毁,看吧,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没能消灭伏地魔大人。”
“那么,魂器应该被藏在了布莱克老宅?”厄俄斯猜测。
“这可说不准。”伏地魔圆滑地回答。
厄俄斯听到这样的回答,瞬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样,既然你现在在收集魂器。我想也许我有办法能进入布莱克老宅帮你找找看挂坠盒。”厄俄斯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可就太好了,厄俄斯。”伏地魔机械般的微笑。“我一直觉得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真是件幸运的事。”
“我的荣幸。”
伏地魔满意的微笑,看了看手里熟悉的魔药,直接一饮而尽。
“真没想到,你这么擅长魔药。” 伏地魔拿着喝完的空瓶,朝厄俄斯举起。
“那是因为你的魔药成绩同样出色。”厄俄斯平静地说,“我想你可能都没注意到,我在校的成绩不比你差。”
“啊,我记起来了。你的O。W。Ls成绩都是O。”伏地魔在厄俄斯的提醒下才想起的确有这回事,他表现得理所当然的说:“可是你没告诉我对不对?我记得还是阿布拉克萨斯在六年级开学聊天时谈起的。”
“我只是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但哪怕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上心都不会不知道我的O。W。Ls成绩是吗?就算你懒得去理会你可怜的朋友在校期间的事,你总该记得在你游历四方,和那些危险的黑巫师打交道受伤时,是谁给你做的魔药。难道对你来说我是仆人吗?” 厄俄斯半开玩笑地说。
“我想……”伏地魔拖着长腔:“是你存在感低了。因为就算是仆人,表现出色我也会记得。”
“你还真是好心情,看来昨晚的魔力暴动对你来说无关痛痒。”厄俄斯被伏地魔的话呛到,冷笑着讽刺。
回应她的是伏地魔一副伟大的伏地魔大人是不会和你计较的仁慈表情。
厄俄斯瞪了他一眼,然后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合上眼皮,就算魔力增长,但是她的体力还是令人恼火的弱。但这时她心里却在想难道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真的是挂钩的?她有种错觉,觉得和她待在一起的还是汤姆,而不是那个带给魔法界十几年黑暗和极度恐惧的叫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伏地魔看到厄俄斯闭上眼休息,也不说话了,拿起厄俄斯的珍藏继续往下看。
其实,如果不是真是发生了,他曾经的曾经以为过厄俄斯是不会离开的。阿布他们都有各自的家族,在那些危险的日子里,也只有无所牵挂的厄俄斯一直陪着他横穿欧洲大陆,和阴险的狼人决战,和狡诈的黑巫师做交易,逃离处处杀机的沼泽,研究危险诱人的黑魔法。谁离开她也不会走,他当年是这么想的吧,可是她却离开了,从此了无音讯,像是从未出现过。
不承认当初自己气得发疯。
也不承认十多年的相处的确是有感情的。
只有几年后阿布偶尔会收到她的信,而那时,他正是最风光的时候,完成了他的梦想,站在了魔法界的顶端,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完全遗忘了也没空去搭理这个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同伴。
可是,看吧!他还是赢了。伏地魔略带得意的想,就算厄俄斯曾经离开了,但她却在自己最低谷时重新出现,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一如从前。
假期总是短暂的,开学的那几天全校的人都似乎还沉溺在松弛的状态,为此各院的宝石都或多或少的减了点。
“哦,天哪!长石草的作用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潘西哀嚎,之后环顾一圈,笑吟吟的往厄俄斯身边凑,“亲爱的,你知道吗?”
厄俄斯终于把眼睛从书上挪开,叹了口气:“作业在我书包里,自己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逛贴吧看到这样一句话“汤姆病娇萌得我一脸血”,莫名的赞同,小汤姆同学还是不错的。至于伏地魔……
☆、番外三 物是人非
等我醒来的时候,戈德里克他们并不在身边。我想想也是,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还有偌大的城堡和学生们需要他们,不可能一直守着我。
我走了两步,恢复的不错。金色的魔法阵已经消失不见了,可能是因为治愈了我所以消耗了。我轻轻的拉开大门,走出了房间,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暑假还没过,我想。
我得尽快找到他们,好让他们开心。
阳光有些刺眼,不过在城堡走廊里还是很凉爽的。我靠里面走在寂静的廊道,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拦住了我。
“孩子,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暑假为什么不回家呢?要知道学生在暑假是不可以留在霍格沃茨的。”红褐色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他穿着古怪的星星袍,湛蓝色的眼睛闪着光,但却意外的和蔼。
“午安,先生。”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肯定我从未在城堡见过他,我迟疑了一下。“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学校的教授吗?”
“是的,我是变形学的教授邓布利多。”他说,不过目光里多了点好奇和探究。“你看起来还没到上学的年纪。”
我愣住了,变形学?是变形与炼金研究吧?我隐隐有了点不安。
“请问……先生,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他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研究,但他还是告诉我了。
“一九三八年七月九日。”
“什么?抱歉,我想我可能没太理解您的意思。”我愣了几秒,他说的每个字我都懂,可是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也许我预计过这种后果,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是说,我要找几个学院的院长,我要见他们!”
“我就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柔声回答我。
“不是您!我要找的是格兰芬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或者赫尔加、罗伊娜都可以!”我的语调有些激烈。
“……哦,孩子,也许你需要冷静一下。”邓布利多对我说。“来我的办公室喝杯茶吧。”他的语气很柔但是不可抗拒。
我跟在他身后走向熟悉的地方,可是这一路上墙上多出来的画,改变的装饰无一不在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了。
我听罗伊娜说过治疗需要时间,她叮嘱过我如果遇到了没有预料到的事一定不要惊慌。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会这样说!她一直那么有智慧。她还给了我古灵阁的钥匙。
我绷着脸也制止不了我心里的悲伤和眼睛里不断流出的液体。
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可是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阻碍的是时间,巫师也无能无力。
而我最大的遗憾……
萨拉查,我还以为痊愈后能去找他的。萨拉查,你有没有回来?
我在从前的房间里住了半个月,或者说是在图书馆坐了半个月。我想明白了,既然这是罗伊娜的决定,我就该相信她努力走下去。为了他们,也为自己。
我疯狂地吸收消化着这千年的历史。《魔法史》、《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几乎能背下来了,我知道了一六九二年通过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巫师退出了麻瓜的视线,这似乎不错。可惜黑巫师在魔法界的地位越来越艰难,黑魔法不允许随意使用,否则会被魔法部的傲罗逮捕关进阿卡兹班——一下子冒出很多千年前没有的东西让我很不适应,而千年前很多繁琐但强大的魔咒也失传了。
可惜书籍是有限的,我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认知还是来自邓布利多教授的描述,还有画像幽灵七嘴八舌的补充。公正来说,他很不错,他的话十分客观并没有参杂个人情感。哪怕是他不认同的事,比如说黑魔法,他也不会用语言去圈固我的想法。
那天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来历,不过他似乎猜到了。他告诉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还鼓励我出去走走,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我和他交流的越多越觉得他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巫师,他学识十分渊博,虽然打扮怪异而且爱好甜食,这真不多见。
但是我也爱上了这里的小蛋糕,要知道千年前的食物可没这么精致和美味,我们很多时候都只能吃黑漆漆硬邦邦的牛角面包。
我觉得听从邓布利多教授的话出去走走,在逛过对角巷后,我在破釜酒吧徘徊了许久还是决定去麻瓜界看看。梅林,要是萨拉查知道了肯定得骂死我!可惜现在没人管我了。
虽然很好奇但是一出门我全身就紧绷起来了,这实在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景象,但麻瓜界的萧索让我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我给自己施了个忽略咒才敢继续往前走,我这样的小孩,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一个人走在路上都是不理智的行为。我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遇见岔道有时候我会拐弯有时候就随着其他人笔直往前,兴致来了我还会盯着一个目标,他(她)去哪我去哪。
我从日落走到了黄昏,忽略咒让我成功的避开了别人的视线。我的双腿已经走到失去知觉的地步了,我的体力并不允许我做这种长时间的运动,但是新鲜感让我没有停下脚步。我得承认麻瓜界的很多东西给了我剧烈的冲击,可是这些陌生的东西都没人可以为我解释,我可不能贸然的去问麻瓜是不是?至于邓布利多教授,我想他的知识还没广阔到覆盖麻瓜界。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魔法波动出现在我周围。熟悉的感觉让我跟随它走到了一个大院子外面,我很确定魔法波动是从里面传出的,而我决定要找到它的主人。
我没办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