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泳纵然手心已经快要被掐出血了,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孝子的模样恭敬道:“儿臣这回选的人,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他是前任巡盐御史周韵,现任吏部尚书之子——周才,也是去年的榜眼。他自小就跟着周韵在江南一带居住,前几年才到京城的。对江南的运作,局势都很熟悉。儿臣已经考过他了,父皇就请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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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官进爵心惶恐
“看来皇帝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倒是朕这个老头子有些拎不清了。罢了,朕乏了,你退下吧!”朱泳本就不愿在这里多呆,得了太上皇的嘱咐自然立马告退走人。一回到养心殿,朱泳就命人把他早就拟好的圣旨给林如海送去。
既然林如海懂的退位让贤,朱泳自然不会亏待了他。这礼部尚书兼建极殿大学士,可不算是小官了,偏偏林如海得了圣旨,脸色反倒越发的难看起来了。谢氏见了忍不住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这里头有什么玄机不成?”
林如海见谢氏满脸担忧,拍了拍谢氏的手笑道:“罢了,许是我想多了,你且收拾收拾,同黛玉她们一道先去京城打理起来,不然等我这里交接好再进京,只怕就来不及了。”谢氏点了点头说道:“我原也是这个打算,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方便。而且现在你身上又有伤,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如今既然老爷都说了,那我就先去打点了,我们走了之后你且照顾好自己。”
“为夫知道了,反倒是你才嫁到我林家不久,就要你忙东忙西的,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啊!”平心而论,林如海一开始肯答应这门亲事,说白了也是有利用谢氏的成分在。却不想这日子一长,谢氏竟对他交了心。思及自己一开始的念头,林如海终究还是觉得有些愧对谢氏。
却不想谢氏本就在将军府长大,府里又没有什么妇人间的琐事。她虽然心思细腻,但心胸却不小。大度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有什么好对不住的。你若真觉得对我不住,就好好的把身子养好,然后好好照顾咱们娘三,也算是不枉我千里迢迢嫁过来了。”
谢氏的爽利明朗,比之贾敏自是别有一番风味。林如海见了,心里头也不禁有些动情了。谢氏见林如海看她的眼神越发的与众不同,脸上不由得一臊道:“好了,老爷你就先歇息一下,我还要去玉儿和琰儿那里看看,晚些再回来伺候老爷。”
林如海虽然动情了,但也明白那两个小丫头才是谢氏的心头宝,只好略带醋意道:“我明白,你且去吧,反正我还要看会子书呢!”说着就捧了本《中庸》坐到了烛台边上。
“姐姐,你跑慢些好了,跑的快了容易岔气!”谢氏到黛玉和谢琰所住的摇暄院的时候,谢琰正拉着黛玉在院子里跑圈,谢氏见了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好你个琰丫头,上次被我说了还不算,这回竟还拖你姐姐下水了,看我怎么罚你!”
谢琰见谢氏来了,赶忙拉着谢氏的手臂撒娇道:“母亲,我这可是好心!我看姐姐总是睡不好,就像让她试试这法子,母亲就莫要动气了!”谢氏一脸嫌弃的推开了谢琰道:“得了,你这浑身是汗的泼猴,可别过来把我给熏丑了!”
“都说这儿不嫌母丑,这当娘的自然也不应该嫌弃闺女啊!我不管,我就要抱你。”谢琰说着就整个人扑倒了谢氏的身上,还使坏的拉着黛玉一道往谢氏身上蹭。黛玉实在熬不住笑道:“我看今天我是不用跑了,光是这么玩闹,我就已经是出了好多汗了,哪里还用跑啊!”
谢琰听了越发来劲道:“那正好,干脆娘你以后就每天晚上都来陪咱们玩闹一会呗!也好一道出出汗啊!”谢氏听了赶忙摆手说道:“你们还是自己玩去吧!我现在被你们这么一闹,头都有些昏昏的了。”说着就揉了揉太阳穴。
谢琰见了,赶忙停了下来问道:“娘你没事吧!要不寻个大夫瞧瞧?”谢氏道:“罢了,只怕寻了大夫,我越发的难受了。对了我今儿个来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的爹爹得了圣上的旨意,马上就要调回京城了。你们且准备准备,过几日咱们先回京城把宅子什么的准备起来,也省的老爷到京城后什么都要置备。”
待安置好谢琰和黛玉两人后,谢氏方才回到了自己屋里头,一进屋谢氏就赶忙命人准备热水洗澡。林如海见了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才出去一会就出汗了?这外头不是挺冷的吗?”
“还不是谢琰那丫头捣的鬼,她拖着黛玉在院子里跑圈,见到我了就和玉儿一身臭汗的往我身上蹭。弄得我现在也是不得不好好洗洗了,不然还不得臭死啊!”
林如海听了摇了摇头笑道:“这有了琰儿,玉儿的性子倒也开朗了不少!倒是苦了你了,原本只是被一个丫头捉弄,现在可是两个了!”说着还竖起了两根手指冲谢氏摇了摇。
谢氏见了,倒也不说什么,反倒是一转身把林如海抱了个正着道:“哪里是两个,分明是三个,还有你这个老坏蛋!”林如海反握住了谢氏的手道:“我还当琰儿为什么这么调皮,原来是你这个当娘的原因,现在倒好,弄得我也不得不好好洗洗了!你啊!”
“莫不是老爷嫌弃我臭?”谢氏略带埋怨道。林如海接道:“我哪里会嫌弃你,我啊!只是怕你一个人洗,心里不平衡,你看看为夫我可是体贴的很呐!”且不说这里是何等风光旖旎,单是摇暄院里就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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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俗评贾宝玉
谢琰一边拍着水玩,一边问道:“姐姐,这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你可有什么人是想要回去看看的?我听娘说,你原先也是住在京城的,你那外祖家对你可好?若不好,我定去替你出头!”说着还象征性的挥了挥自己的小手臂。
黛玉笑着把谢琰的手按入水中道:“你这丫头也真是被猪油懵了心,我且问你,你在将军府里,可曾受过半点委屈?”
“没有。”谢琰思量了些许又说道:“可是,可是这外头都说贾府里头连个拿得出手的男人都没有!我就怕姐姐在那里过的不好。”赶巧紫鹃进来给两人添热水,听到这里倒也忍不住问道:“这外头果真这么传?”
黛玉听了原本玩水的双手,倒也不由得一滞问道:“就是,就是,你且快说说这是真是假?不对,你这丫头肯定在骗我,你这么个小丫头怎么能听到外头的传言?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去哈谢琰的痒痒。
谢琰边躲边解释道:“这是真的!好姐姐,你且先听我说完呀!”黛玉听了方才停下说道:“好,那我就听听你又什么好说的!要是有半句谎话,仔细我去母亲面前告你个诽谤之罪!”
“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母亲,不然她肯定会唠叨死我的!今天我同你说的这些,可只能停在这里莫要说出去啊!”黛玉和紫鹃本就被谢琰拨撩的好奇心痒痒的,自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谢琰见黛玉和紫鹃都做了保证,方才说出了原由。原来这京城里的妇人姑娘们,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平日里的聚会却不少。否则一直闷在家里,岂不是要闷出病来?谢琰也是在各种聚会中,听到了有关贾府的事情。
这贾府虽然祖业颇大,但是到了如今这一代。这府里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久不问世事的老太君了。若是只做个富足人家,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这贾府又不肯只做个富足人家,非要在官场上插上一手。贾政这个员外郎保举贾雨村这个应天府府尹的事情,早在京城里成了笑谈。
偏偏贾家还浑然不自知,贾家虽有从龙之功。却不思进取,只知啃老。就连府中的小字辈,也宁可在府里打理内务,不愿出去干一番事业。更何况这从龙之功,往往都会伴着“飞鸟尽,良弓藏”这句话,这贾家的光景只怕是要一年不如一年了。
黛玉虽不理俗物,但谢琰说的话,无疑同尖刀一般直刺她的心口。她原先在贾府住着,只知道这贾府已然是出的比入的多。却不想这里头还有这么一层东西在,细细思量下去,脸色不由得又白上了几分。
紫鹃见了赶忙说道:“姑娘,姑娘!”谢琰被紫鹃这么一提醒,方才察觉到黛玉的脸色已经变了,赶忙说道:“好姐姐,可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你可别恼我啊!我不该说你外祖家的不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黛玉握了握谢琰的手笑道:“我何尝怪你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若非你这么一提醒,只怕外婆他们日后有的苦头吃呢!待回京了,我定会好好的把这里头的厉害告诉他们!也好给他们提个醒!”
谢琰捏了捏黛玉的脸笑道:“姐姐,我看现在是你被猪油懵了心吧!你这一个林家丫头说的话,人家贾家凭什么听的?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这”黛玉被谢琰这么一问反倒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了,倒还是紫鹃先反应过来说的:“姑娘可以去找宝二爷说啊!”黛玉听了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呆子有什么好找的?”
“就是!”谢琰也接道:“也亏的你这个丫头是在贾府里头的呢!我这外人都知道,你们家那个宝二爷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最爱在女儿堆里混的人。该读的书是一本都没读,不该读的倒是读了不少。就会做些个淫诗艳曲的,还爱吃女儿家嘴上的胭脂,活脱脱一个色鬼。你是要他去考个功名呢?还是学他祖宗一样,去战场上搏个名声回来?”
谢琰话音刚落,黛玉的眼泪也随即落了下来。谢琰是立马慌了,一边替黛玉擦眼泪,一边说道:“姐姐,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乱了!”黛玉接过紫鹃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角说道:“我只是心里头难受,妹妹不必担心,我一会就好了。”
谢琰原还想再劝劝黛玉,却不想被紫鹃示意莫再说了,方才作罢。只是两姐妹各怀心事,竟是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谢琰着实忍不住了,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跑到了黛玉的房里。正遇上黛玉也因为昨晚的事情,烦的睡不着,正想找人说说话。
一见谢琰,黛玉就赶忙握住了谢琰的手,一双美目中是藏了说不尽道不完的话语。谢琰见了,赶忙命屋里头的人退下,仔细问道:“昨儿个我想了一夜,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姐姐,今儿个这里也没了外人,姐姐可愿意把心里话说给我听?”
黛玉点了点头哭道:“我若不愿意说与你听,我这满腹的心事,又能向谁说去?咳咳咳”话未说完,黛玉竟是先咳了起来,谢琰见了赶忙倒了杯温水,扶着黛玉给她喂了下去。喝了点水之后,黛玉方才好了不少,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昨夜我把你说的话琢磨了一宿,我这心里就如同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的紧。”
谢琰叹了口气问道:“姐姐,莫不是为了那个混世魔王?”黛玉点了点头说道:“在贾府的这些时日,除了老祖宗,宝玉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我现在这心里是七上八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这人间之事最难的,无非就是情之一字。谢琰虽是旁观者,只是现在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想要开口,却又怕伤了黛玉的心。思量再三,只好狠狠心说道:“姐姐的品性我是清楚的,他既然能入得了姐姐的眼,想来不俗。可是这世道不怕你俗,就怕你太不俗了。姐姐可曾想过这生计,日子的事?若他只知玩乐胡闹,那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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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有喜成难题
黛玉红着眼眶道:“妹妹说的这些,我昨儿个想了一夜,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心里头,终究是,罢了,咳咳咳”谢琰见了自是万分心疼,赶忙替黛玉拍背道:“我这也没有要你和贾家不来往啊!只是咱们且在旁看着,我就是怕你搅和到了那摊子泥水里去。再说了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啊!”
“若真能和你说的一样,我就是死了,这心里也是快活的!”黛玉话一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谢琰心疼道:“呸呸呸,这大清早的说什么混话?好了,你这心里也别多想了,现在离给去母亲那里用早饭的时辰,可是没多久了。姐姐还是快些起来,莫再做大懒虫了!”
黛玉听了,羞得当即就要去揪谢琰的嘴。但思及时辰,终究还是乖乖的坐好,任由紫鹃给她梳洗打扮。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依旧不依不饶的冲着谢琰做鬼脸。
若是往常,黛玉和谢琰到谢氏屋里的时候,谢氏往往已经是坐在那里准备早饭了。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竟是只有谢云家的在外头张罗。谢琰不由得朝着谢云家的使了个眼色,谢云家的随即就冲着谢琰摆了摆手。
谢琰心中大悟,又冲着黛玉耳语道:“只怕今儿个母亲身体不舒服,起不来了。”黛玉会心的点了点头,就同谢琰一道往里屋走去。
只见谢氏恹恹的躺在床上,满脸的疲倦,谢琰担心的问道:“母亲可是哪里不舒服?”谢氏听了不禁老脸一红,毕竟昨夜她和林如海的确有些恣意了,可面上却只能摇头笑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这个月那个还没有来,这身子自然就有些不对头了。”
被谢氏这么一解释,谢琰反倒更加担心了,劝道:“啊?母亲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我记得母亲的月事一向很准的。”谢氏听了随即就一把捏住了谢琰的鼻子笑骂道:“你这丫头是越发的没皮没臊了,这种事情也值得巴巴的去请个大夫来,传出去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黛玉听了赶忙劝道:“母亲还是请个大夫瞧瞧的好,这身子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已经经历过丧母之痛的黛玉,对谢氏的身体自是更加在意,生怕谢氏步了贾敏的后尘。
谢氏何尝不知道黛玉和谢琰的担心,只是她生平最怕喝药,这一请大夫就自然逃不了喝药。依着谢氏的性子,自是怎么着都不肯请大夫的。谢琰见劝谢氏不过,只好拉了拉黛玉的袖子,寻了个由头就溜了出去。
谢琰一出去就找来了谢云家的,要她去把张友士请来给谢氏看病。谢云家的听了不由得大惊,谢琰却笑道:“你只管去请了大夫来就是,若是母亲问起来,你只推说是老爷今早见母亲身体不适就多留了个心眼。至于老爷那里,自然会有姐姐和我摆平。”
谢云家的素知谢琰本性,自是点头笑了笑就去请张友士了。待谢云家的走了之后,黛玉随即就要拉着谢琰去寻林如海,谢琰赶忙阻止道:“哎,不急,咱们且等大夫看了之后,再去寻爹爹也不迟啊!反正就算被娘知道了,也只不过是说上几句罢了。”黛玉见谢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倒也只好作罢。
谢氏虽然是个牛脾气,但是终究还是估计林如海的面子。虽不情愿,却依旧还是给张友士号了号脉。张友士号完脉之后,脸色倒是有些难看了起来,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只是您最近是否于,咳咳咳,于某些方面有些尽兴了?”
张友士虽然说得已经极其隐晦,但谢氏又如何会听不懂,只好答道:“这,这可有什么问题?”张友士拱了拱手说得:“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