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继后,终于又埋下了一个伏笔……慢慢埋慢慢揭……至于伏笔是什么,大家可以找,找到无奖……
我错了……一年级写了将近八千,二年级几百字就交代过去了……看天呃,汤姆把伊芙琳的信放在了那个盒子里(跟挂坠盒和金库钥匙放在一起)。
Chapter 10 伊芙琳的遭遇
伊芙琳站在收割完毕的麦田上,一边感叹德国人的效率,一边大口呼吸着许久没有闻过的田间湿润泥土的气息。虽然现在外面硝烟四起,但这个村子就像世外桃源一般未受污染。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之前一直靠精力药剂勉强支撑,现在药效一过,忙于逃命已经几天没合过眼的伊芙琳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模糊地想着,已经没力气管会不会被抓住,就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小憩一会儿。于是她蜷缩在一个草垛下,闻着秸秆的气味,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伊芙琳醒来的时候警觉地未睁开眼。她用除了视觉之外的感官来探清自己的情况:淡淡的木制家具的气味代替了田野的香气,身下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耳边传来的细微响动和微弱的呼吸声告诉她旁边有人。
来不及责怪自己睡得太深,一个轻快的、属于少年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那么,娜塔莉小姐,既然醒了为什么还在装睡呢?”
伊芙琳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便听话地睁开了眼睛,以慢动作起身,用朝着少年的右臂支起上半身,左手借着墙壁和身体的掩护摸了摸腰间系着的腰带。然后她转头看向少年,却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等到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她才看见一个金发的少年斜坐在宽大的窗台上,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夏日的阳光大量地从窗外洒进屋内,照亮了这间狭小的屋子,也给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镀上了一层金色。伊芙琳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同样神采飞扬的少年,也曾坐在窗台上微笑着看着刚刚睡醒的自己,并对自己说:“桑德拉,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
“埃德加……”伊芙琳默念,接着在精神上甩甩头,‘想什么呢!’她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她起身走向还想说什么的少年,踩着窗前的椅子爬上了高高的窗台,在少年震惊的眼神中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窗台上。她眯着眼睛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接着近乎抱怨地说:“床上又照不到太阳,你自己在这里晒太阳却把我撂到那里,也太不厚道了吧。”
窗台坐一个人绰绰有余,坐两个人就有点嫌挤了,因此少年和伊芙琳几乎是腿贴着腿。伊芙琳倒是不怎么在意,少年却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把占了窗台近三分之二空间的斜坐坐姿调整到正坐,使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大块间隔。伊芙琳对此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半倚在窗框上,边梳理仍保持红褐色的头发边问道:“那么,这位先生,把一个女士从睡梦中叫醒,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差点挂不住脸上的微笑面具。他见过很多俘虏,却没有一个人敢像眼前这个一样对待自己。他暗自吐槽道:‘明明是你自己醒的!不是我叫醒你的!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类啊!’
吐槽归吐槽,“审问”还是要继续的。少年重新露出微笑,温声道:“把小姐您叫醒确实是太失礼了,不过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见伊芙琳配合地适时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少年继续说道:“因为您身上的一样东西让我很感兴趣。”
“那是什么?”伊芙琳半眯着眼睛,如此温暖的阳光似乎让她有些困倦,因而本该好奇万分的问话也显得漫不经心。事实上,她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轻松。当她发现本该藏在身上的魔杖、短刀和那封来自霍格沃茨的、尚未来得及处理的信件都消失了的时候,她当即确定自己现在在敌人的地盘上。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一丝恐慌,反而极度冷静地选择了不动声色的试探。‘也许这就是间谍的本能吧。’伊芙琳苦笑着想,‘还好汤姆的信等重要物品都在腰带的夹层里没有被搜走,而所有情报都好好地藏在自己的脑子里,总得来说我没有什么损失。’
“就是那封霍格沃茨的信啊。”见伊芙琳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少年也懒得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答案。“那封……让你去试一试魔法史教授的聘书啊,娜塔莉小姐。我记得那个职位似乎有人担任吧。”‘这也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少年在心里补充道。
“那个啊……”伊芙琳朦胧地回答道:“因为一点特殊的人际关系被允许去‘试一试’而已。而且只是邀请,并不是正式的聘书,我还没有决定去不去呢。”‘幸好我提醒了迪佩特校长先生用我的假名跟我通信,不然我现在大概已经去见梅林了吧。’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活下来的关键不是名字的伊芙琳默默地想。
“这样啊……”少年沉思片刻后又问道:“那么,你的姓是什么呢?娜塔莉小姐?”
意外地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少年转过头去,看见的是伊芙琳安宁的睡脸。他耸了耸肩,跳下近一米五高的窗台,顺手抽出魔杖对有点碍事的椅子念了消失咒,又从伊芙琳刚才躺的木板床上漂浮起她刚才盖的薄被,重新盖到她身上。接着少年转了几转魔杖,绾出一个漂亮的杖花后指向对面空无一物的雪白的墙壁,那里凭空出现了一扇与这间刚建好的狭小囚室格调完全不符的厚重的雕花木门。他勾起嘴角,自言自语般地说:“这里设下了结界,只有我能进出哦~”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仍安静地睡着的伊芙琳,少年推门走出,棕红色的大门立刻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仍坐在窗台上的伊芙琳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知道少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因此越发奇怪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思索了一会儿却没有结果,伊芙琳索性不再想。她掀开薄被丢到一旁,在窗台中间正襟危坐,重新闭上眼睛,开始破解这个结界。狭小的囚室渐渐被一层淡淡的蓝光笼罩,四面的墙壁上浮现出奇怪的黑色符号。这些符号在某一瞬间仿佛扭曲了一下,但下一秒它们就消失了,连同屋内的蓝光一起。而伊芙琳也睁开了眼睛,犹豫了一下后从窗台上直接跳下,落地有点不稳,摔在了地上,感到左脚似乎断了。她骂了一声,慢慢站起来,试着把重心移到左脚上,毫不意外地感到左脚钻心地疼。‘看来不用魔杖还是有点影响——魔力和精神力都消耗得更多了。’伊芙琳丧气地想,用右脚支撑身体,弯腰捡起薄被,躺回床上——中间没有迈出一步,只因为这个房间实在小得可以,床和窗台之间只够放一把椅子。
伊芙琳背靠着墙,右手环膝,蜷缩在床上,左手掀开裤脚查看自己伤到了什么程度。“肿起来了。”伊芙琳语气平静,语调冷淡,仿佛崴了脚不能行动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她思考片刻,然后神情郑重地伸出右手,覆到左脚踝上。正当她默念某个不知名的治疗咒时,金发少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制止了她。
“这个咒语不适合在魔力过度损耗时使用。”少年现在有点佩服伊芙琳了,毕竟不是谁都能那么容易地解开自己做的结界而其本身除了魔力和精神力过度消耗以外没有任何损伤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魔力比她充足且持有魔杖,在最后一刻“反扑”,估计这个结界已经被她给破解了。因此他拿出对强者应有的尊敬,认真地看着伊芙琳的眼睛。
伊芙琳与少年对视,这才发现他的瞳色和自己的相近,都是如天空一般纯粹的蓝色。这让她再次想起那个名为埃德加的少年,他也曾如此真挚地直视自己的双眼,矢车菊蓝的眼眸里是几乎满溢出来的爱恋。‘不能再想了。’她制止自己。‘这样无休止地怀旧不是你的风格!振作一点!’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避开了少年的注视,把脸埋入双膝之间,闷闷地说:“那你说用什么方法?”久久不见少年答话,伊芙琳索性借着这个机会发泄起自己从战争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的坏心情:“我现在没有魔杖,连防身的短刀都没有,你又把我关在这里,我逃不出去魔力又大量损耗了,脚又崴了,这里又没有医生,你又不让我自己治疗……”越想越觉得委屈,伊芙琳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点哭腔:“而且你该死的又那么像他……你那么像他……”让我怎么能不怀念他?最后这句话未说出口,因为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她的脚踝。那只手是那么凉,以至于让伊芙琳瑟缩了一下。她抬眼,看见少年以异常温柔的神情道:“我帮你治啊。”
伊芙琳摇头:“你的魔力刚跟我的魔力对撞过,也不适宜使用那个咒语。这只脚以前断过一次,有旧伤,别的咒语不能治。”她看见少年举起魔杖对准自己的左脚踝,吟唱出了那个长长的咒语,白光笼罩了受伤的部位。
咒语完毕,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我不知道德国人还有优待俘虏的习惯。”伊芙琳想调侃,但是笑不出来。少年没有接话,气氛一时很尴尬。
伊芙琳努力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盖勒特。”就在伊芙琳几乎放弃得到答案时,少年轻轻开口。
“没有姓?”伊芙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报复自己的“有名无姓”。她若无其事地说:“艾尔德尔,我的姓。”同时直视盖勒特的眼睛。就像那次在破釜酒吧里偶遇邓布利多一样,伊芙琳之所以敢在说谎时直视对方的眼睛,一是因为她自小练习的大脑封闭术,二是她在说谎时习惯性地在里面夹杂了真话——比如上次,自从决定长期使用伊芙琳这个名字,它就成了她唯一承认的代号,而亚历桑德拉早已“死去”;又如这次,如果不是自己的麻瓜父亲因意外身故,恐怕艾尔德尔就会永远是她的姓氏。
盖勒特与伊芙琳对视片刻,突然学着伊芙琳刚才的语气说道:“格林德沃,我的姓。”
(本章完)
——小剧场——
奈何(主持人式标准微笑):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格林德沃缓步上台,微笑点头致意)
奈何(星眼):好帅!(回过神来)请坐,格林德沃先生。(小心措辞ing)请问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格林德沃(微笑):可以,只要不涉及隐私或剧透。
奈何(内心:黑魔王都比我家伊芙琳好说话……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纠结了一会儿后,猛然想起来该提问,于是正襟、清嗓子)您是怎么发现您的“俘虏”其实是在装睡的?
格林德沃:首先要称赞一下艾尔德尔小姐装睡的技巧——实在很高超,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不过真正睡着的人是不会在有人给他或她盖被子的时候身体一僵的。
奈何(擦汗):格林德沃先生真敏锐……下一题,您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格林德沃(严肃脸):她也算是一个强者,这是对强者应有的尊敬。还有她对我有利用价值,我不希望她对我的印象太坏。最后一点涉及个人隐私不作答。
奈何(内心:既然不作答为什么要说出来吊我们的胃口……你是故意的是吧是吧……):那么您接下来打算把她怎么办?
格林德沃(严肃脸):涉及剧透不作答。
(台下一片起哄声,奈何手忙脚乱也没制止他们,格林德沃邪笑了一下,世界瞬间安静了……)
奈何(再次擦汗):那么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为什么是个少年?
格林德沃(冷静):让她放松警惕。
奈何:好、好干脆……下一题,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格林德沃(冷静):她在我们总部附近睡觉,身上除了那封信以外没有任何证件,有脑子的人都会把她先关起来吧?
奈何:意思是问了这个问题的我没脑子吗……(啪地合上手里的文件夹)那么,本次访谈到此结束,我们下次再见!(溜去后台)
格林德沃(微笑):真是不负责任的主持人小姐。(幻影移形离开)
后台——
星(好奇):你怎么就这么跑回来了?
奈何(擦汗):没办法那是黑魔王啊黑魔王,身上的气势不是小汤姆可以比拟的……我总不能让他走吧,于是我走了……
星(鄙视):真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GGAD是官配我坚决不拆……咳、对某人说,咱让你在小剧场里露了下脸,乃看完之后不要打我……
十一章完了之后会有两篇番外,解释一下伊芙琳的过去。顺便揭条线什么的……
Chapter 11 谈判与交易
伊芙琳活动了一下左脚,确认完全没有问题后,才抬头再次打量了一下吐出了惊悚真名的金发少年,淡定地说道:“原来黑魔王先生还有优待俘虏的习惯,小女子还真是孤陋寡闻了。”身为最优秀的间谍之一,伊芙琳自然知道魔王大人的真实姓名和大致的相貌,再加上之前对少年身份的猜测,因此虽然对他变成少年有点无语,但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这也使她的神经前所未有地紧绷起来。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那么,您对我有什么……需求吗?”——若不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自己也不会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跟他说话了。斟酌再三她选择了一个中性的词,以免一不小心惹怒了魔王,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格林德沃风度卓绝地微笑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啊,那封来自贵校的信件,是你现在仍完好无损的原因之一。”
伊芙琳挑眉道:“这么说,格林德沃先生对教授一职有兴趣?”
“岂止是有兴趣。”格林德沃勾了勾嘴角。
“我相信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先生会毫不犹豫地满足您那小小的爱好,您没必要试图从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身上谋取一个异国他乡的教职。”伊芙琳漫不经心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对去霍格沃茨有很大的执念呢?”格林德沃挑眉。对于伊芙琳的惊讶,他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
伊芙琳只是惊讶于对方竟然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自己的重点。她收起外露的情绪,继续毫无兴趣地说:“我想我一个还没有被霍格沃茨正式承认的教授是不足以做什么的。”
“你是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备用教授。”格林德沃纠正道。
这下伊芙琳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格林德沃想干什么了,况且她本就敏锐得惊人——冒用她的身份,混入霍格沃茨。于是她眯起眼睛:“你有什么目的?”如果胆敢对霍格沃茨造成哪怕一丁点儿伤害,即使拼上自己的性命,她也会阻止他。
格林德沃看着仿佛瞬间化身为伺机而动捕食猎物的毒蛇的女子,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谋取的,从始至终只有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人而已。”
“邓布利多教授?”伊芙琳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跟您合作,我能有什么好处?”她仿佛从“毒蛇”变回了慵懒的“猫咪”。
“也许是不再被我的人追捕?”格林德沃的眼眸里瞬间射出一种危险的光芒:“娜塔莉?艾尔德尔恐怕只是一个假名吧?那个窃取了我方无数情报却总是逃脱我们追捕的女间谍伊丽莎白也是你吧?喜?欢?使?用?假?名?的?小?姐。”格林德沃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伊芙琳一点儿也没有被揭穿后的慌张,她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您说错了一点,艾尔德尔的确是我的姓氏,只不过您需要使用过去时来描述它。重新认识一下,”她微扬起头,露出无可匹敌的自信笑容:“我是伊芙琳?奈,来自英国。”
“你姓奈?”格林德沃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继承母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伊芙琳继续自信地说。“所以,”她睥睨着面前的魔王,“你若是对霍格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