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曾停留在空中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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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曾停留在空中的飞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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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津久叶远子?”
青年除了衣服和黑手党几乎一样,他的语气充满敌意,远子猜得到他是那群找她的黑手党当中的人。

该死的!

外国青年人穿着类似西装的白色衣服,远子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所以就称呼为:制服。
黑手党的那些人也穿着类似青年人的衣服,不过黑手党当中,有些人的制服是黑色,有些人则是同款色的白色。 青年的衣服和黑手党的,唯一相差就是他带着一个披风。

“是耍帅用的,还是他是黑手党中的高层?”远子艰涩地吞了一口口水,说:“请问你是谁?”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枪,抿了抿嘴唇。
明明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喝水,远子的嘴唇却因为干涩裂开了一点。

“弗兰西斯科•;罗德里格斯•;洛卡莫拉(Francisco Rodriguez Rocamora)”青年人走进了远子,她终于清楚看到了青年人的外貌。

远子心里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美青年啊~”

青年人的五官完完全全是除了一句:“看起来是外国人,欧洲人”没有什么好提了。
然后是西班牙典型的黑发棕眸,皮肤黝黑,体型高大。
远子表示她在杂志上看过许多西班牙人,然后因为吃惊于‘外国人不是皮肤都很白的吗?’去网上查了一下, 发现原来西班牙有段时间被摩洛哥人统治了。

“你是西班牙人?”远子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试图集中精神力,看看自己是否能设下幻术,她能。 
睡一觉后,精神力完全恢复了。

远子忽然有一种自己在打RPG有些的感觉。

弗兰西斯科怔了怔,随即面无表情说:“嗯,不过生长在日本”他停顿了一下,转移话题“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稚嫩许多。”

远子听得出他的意思,就是说她的样子根本不符合未来的她的年龄,不过符合才悲剧了。

“请问,你为什么要找我?”远子明知故问,她是为了设下微弱的幻术说话吸引青年人的注意力。

“这是命令。” 
弗兰西斯科地话一落,远子就立即设下了幻术让眼前的他愣了片刻,再是用手枪射向他。

弗兰西斯科对朝向他的一簇红色火焰只是侧身避过,不过火焰在插过他的衣服的那一刻,燃烧了一块布,不过没有烫伤了他的右手。

“切”远子啧了一口,想“十年后的衣服看来都是防死气之火的,不然的话,他的右手都应该会受伤的。”

“这和资料中不一样啊,明明记得你应该是雾属性的,为什么有岚的波动?”弗兰西斯科皱了一下眉。

“什么是雾属性,岚波动?”远子望着正在深思中的青年人想。

弗兰西斯科•;罗德里格斯•;洛卡莫拉,身为密鲁菲奥雷云之队长,理所当然的读过有关津久叶远子的资料。

津久叶远子,彭格列CEDEF组织,同巴吉尔是问外顾问的部候选之一,同时也是彭格列三大幻术师之一。
这样强大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她在两年前正式宣布了退出彭格列,隐居在日本。
在她宣布了退出彭格列的时候,许多家族都试图拉拢她,不过她那时候是以一个笑容作为回复的。

灿烂到仿佛那笑容是来自一个是没有染过鲜血的小女孩一样,不过眼中溢出来的寒意,却是让人无比的恐慌。

在她消失到日本之后,津久叶远子的行踪资料彭格列都隐藏了下,然后再也没有提起她, 仿佛那名叫‘津久叶远子’的女人根本没有存在过般。

弗兰西斯科读到的资料,也是从传闻中收集在一起的,谈不上‘资料’。

和彭格列十代目同一个时期出现的强大幻术师,在她出现的时刻就立即被称呼为‘问外顾问’的另一个继承部候选。

理所当然遭到了许多反对,不过在她的实力下,那些不满的声音很快就覆没了。

暗红的幻术师。

这是最常用的代名词,不过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然后都和血有关。
传出那些风言风语的人都是直称她的名字。

原因是一般幻术师都有种精神洁癖,即使身为黑手党也不喜欢亲手杀人,然后都是辅助作用。
那是听说幻术师比较敏感,杀人之后产生的怨灵会进入他们的梦境,试图在那里杀死他们,让他们的精神崩溃,一般的黑手党都能忍受过去,不过还是会产生一些反感,尽量地少杀人。
不过津久叶远子,她每次都是独自完成任务,然后杀人之后的场面,除了血色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不会出席正式场面,传闻中见过她外貌的人也只有彭格列的高层之外
直到在那次她正式的退出彭格列的时候,许多家族的首领见过。

照片当然没有留下,也只能从传闻中得知她是一个黑发金眼美貌的日本女子。

在弗兰西斯科见到本人的时候,的确涌上了一股失望。

眼前的少女分明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五官也没有长开,身体也正在成长中。
“难道她是无法再长大的万年萝莉吗?”
弗兰西斯科对那些家族首领的萝莉控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速战速决吧”弗兰西斯科这样说了一句,在心里想的却是“杀了她后,白兰大人绝对会赏赐他的。”

远子皱着眉头按住手枪,心中没有了从前和别人挑战的兴奋战栗,除了淡漠之外,还有一丝恐惧。“嗯”

说起来,远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弗兰西斯科只是一个人来找她, 而不是带着手下,那样不是胜算比较大?还是他根本没有把未来的她放在眼里?
除了弗兰西斯科小看了未来的远子之外,她还想到了一个:独占功臣。

远子想对了,弗兰西斯科因为雷之队长伽马还有晴之队长入江正一都在日本,他们的首领白兰经常会忘了弗兰西斯科的存在。 所以愤怒加上嫉妒,弗兰西斯科就翻了白兰布置给入江正一的任务之一,决定一个人去做。

不得不说,弗兰西斯科虽然是六个A级队长之一,不过他的实力是六个人当中最差的(入江正一除外),还有一点,就是他不会看别人的脸色然后去行动,弗兰西斯科是经典的自认为是的笨蛋。就像一次白兰命令他去杀一个人,他却把目标人的有关人都杀了。
这两个是白兰为什么不怎么待见他的原因。

弗兰西斯科哼了一声,随即微笑起来,在他左手的指环上忽然燃烧起一团紫色的火焰,让远子怔了怔,猜测这是十年后的战斗方式。

弗兰西斯科手上的指环宝石很大然后边上还有一双翅膀,和远子在照片看见的完整彭格列戒指有的一比。
他从裤兜中拿出一个四方的小盒子看是匣子,然后再把火光注入匣口中,在那一刻,小盒子打开,出现的是一把围绕着紫色火焰的大刀。

在弗兰西斯科冲上远子之前,她已经把人的气息隐藏在幻术之中。 
外国青年看见眼前没有任何人,他猛地向后一跃,做出防守的姿势。
“果然幻术师什么的,最讨厌了!”
话音刚落,在远子就要按下扳机攻击他的时候,巨大的身影已经俯冲在她面前来。

远子向后退开,用手枪迎上刀刃的话,她不确定能不能承受的了弗兰西斯科的力道,所以她再次用幻术。

弗兰西斯科的刀在碰到远子身子的瞬间,她的人形成了一层深蓝色的雾,刀落空了,仅仅把周围的雾散开了。

远子出现在弗兰西斯科的背后,鲜红色的火焰转瞬撞上他的身体,弗兰西斯科只是虚起眼眸,吃痛地咧了下嘴。
“好强的忍耐力”这样的想法在远子脑中一闪而过,以最大的威力射出的火焰产生的冲击力使她飞开,背部在触上树干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撞击。
远子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原来右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痛楚仿佛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
踉跄了几步,以摇晃的身子迅速调整姿势,面向敌人。

手臂上白色绷带已经被染红了,她身穿的一套休闲服也有了些破烂。

烟尘散开后,她一抬头,眼前空无一人。
森林中人的气息在静悄悄地消失,完全安静下来,远子不由得攥紧手枪,试图让因为惊慌而留下的狂乱的心跳慢慢的平静下来,不过显然,弗兰西斯科没有让她有片刻的松懈。

远子听到了微弱的响声,人的气息在她背后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她,远子立即转身,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已经做出了反应,右脚向身边迈了一步,意图侧身回避,不过弗兰西斯科的大刀已经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

远子的瞳孔蓦然收缩,腰间先是感到一片凉,然后是炙烈的热度涌上来,剧烈的痛感猛烈地接上来蔓延到了全身,她的双脚顿时一阵麻痹,无法移动,失力了,无法保持平衡 ,人就直直地向地上倒了下去。

远子眼角余光看见了弗兰西斯科狂妄的笑容,身上的肉块已经被她的死气之火燃烧成了暗紫色。
她手艰难地摸上腰间,那是已经知道的液体。

“两败俱伤。”这样的想法在远子脑中转瞬即逝,随后她用尽了她的最后一口气制造出自己人体的幻术,她按下扳机,在弗兰西斯科的背后直直迎上一枪。
血液在他的嘴角和心脏边涌了出来,幻术骇然消失了,弗兰西斯科倒在隔着她几米的草地上,尸体因为火焰燃烧了起来,

远子不由得自嘲一笑,想“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想要杀了敌人?”

不甘心,恨。
不过没有人回答,她也已经无法再思考了。

想在死亡线上挣扎,不过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像走马灯一样,在远子的脑海中闪过了各种画面。
她心中的恐慌逐渐地淡下来,只剩下微微的温馨。

从她第一次到并盛,和废柴青梅竹马一起成长,直到reborn到了,陆陆续续地身边站满了许多身影,然后最后,停留在阿纲的笑脸上。
和在到未来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幻术一样,他的脸被点点滴滴的碎阳照的有些模糊,不过远子清楚地看见他嘴角的弧度。

温暖到让人想哭的笑容。

努力抹去眼眸中的酸涩,远子勉强地牵起一个算得上灿烂的弧度。
“再见”

被泪水晕染的视线,隐约间看见了一束阳光。
那是刚升起的太阳,洒落在远子身上,笼罩出一层假象的温和。

“远子!”

她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不过远子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困倦,痛楚,一切都侵蚀了她的神经。

随即,纯粹的黑暗降临了。

“死亡原来就是那么的安宁。”

森林中,不再存有任何人的气息。
如同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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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五章

远子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不过醒来的时候,无法再记得什么,仅仅心中存留的一丝温暖告诉她,那是美好的梦境。

不过梦境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主要的是,她还活着,然后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病房。

病房的墙壁是让人舒心的淡蓝色,然后她没有闻到医院中常见的消毒水味, 反而是淡淡的百合香。
果然,病床边的小桌子上, 摆着一个白色的花瓶,然后里面仅仅是一朵已绽放的百合。
“过几天就会枯死的”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转瞬逝去,远子微微地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过已经展现了她的绚烂”

远子不由得对自己一时抽风的文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想要触摸花瓣,却她发现自己挂着吊针牵制了她的动作,抬头一看原本装在袋子里的液体已经没了,应该是输完了,不过她没有胆量把针拔了下来。
再是她看见身上本来的休闲服也成了一套白色的袍子,她右手臂上的绑带换新了,碰触到之后,几乎没有痛了。
本以为腰间的伤口会有猛烈的痛感,不过惊讶发觉她自己根本没有知觉。把没有被吊针牵制的那手放在大刀落在的地方,她只是透过衣服感到了一些绷带,她微微的皱下眉头。
“是十年后的医疗技术以神速的速度进步了,还是打了太多麻醉药?”
远子想不出回答,也放弃了多想,开始打量四处。

除了她所在的病床,还有旁边的小桌子, 别的一切,布置和一般的医院的单人病房没什么不一样。
远处几张并列的椅子,前面是一张四方大桌子,然后最让她惊奇的是,病床边也有椅子。
和桌子前整整齐齐排列的椅子不用,这样椅子完全是乱摆在那里,然后上面还有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在她思考领带是属于谁的问题那时候,窗外传来一阵舒服的风,停驻在房间之中,微微席卷起窗帘,连同她散落在肩上的长发。

远子闭上眼享受这样安宁的片刻,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流了出来。
眼睛中满是酸涩,视线被泪水晕染了一层氤氲。
“我还活着”
刚才就不停地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让她不用激动而是平淡地接受事实,不过显然没有用。
“真是太好了”泪水完全扑簌扑簌的直流而下,远子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描述,双手捂住脸想要把眼泪抹去,不过自己却越来越慌张,眼泪流的更多了。
那是伴随着幸福的慌张。

就在那一刻, ‘咚咚’一声,谁打开了门。
远子努力想要止住泪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如此狼狈的一幕,不过显然是根本没有用,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来,她只能用单手遮盖住她的双眸,透过手指缝里看见是谁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棕发棕眸的英俊青年,他的声音如她一年前碰见的时候一样温润,不过仍然带着一丝颤抖:
“远子,你终于醒了。”

一直以来,当她想到十年后的阿纲,就会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地在跳动,不过现在,第二次见过之后,她就没有了当初的悸动,平静下来了。

不过仍然会感动,就如见到十年前的他。

心中一切的混淆的情感仅仅成了温暖。
渗入心房的暖流,很暖很暖。

远子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溢出来,呼吸不能平整,声音陆陆续续地被哽咽声打断:

“TSU”远子注视着他的眼眸,全身在发抖,不知是兴烈,还是悲伤,她无法从青年身上移开视线,不过脑海中却把另一个人的身影和他重叠起来。

清澈过分;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与混沌不清,却仍然转暖着光芒的双眸。
阿纲。

远子没有看到十年后的阿纲倏然跑到了她身边,只是仅仅地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抱着。

“NA”在她最后的分音一落,她才发现青年近在咫尺,他双臂更加地用力,力度很痛人,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道去努力得到什么,明明远子在他的身边。
她无法再出声呼唤,用力抓着阿纲的背后的衣服,她把头靠在颈窝里低声抽泣。
凉丝丝的液体顺着脖子的线条滑进胸膛里, 阿纲心中无数次地重复一句:
“你在这里。”

两个人只是默契地维持着静寂,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等少女的心情逐渐的平静下来, 阿纲迟疑开口说出在口中徘徊了许久的话语:
“对不起,远子,如果我来的更早”你就不会遭到这种事情了
顷刻间,谁也没有料到,远子会咬上他的锁骨,青年全身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怔了怔,嘶了一口。
“远子,你!”

被呼唤的少女,猛地抬起头,很好的控制了行动的轨道,没有撞上阿纲的下巴。
“事情都过去了!”
“笨蛋, 白痴, 废柴!”
远子不停地在说着童年她经常对面前的人的各种代号,换来的是阿纲不由得的无奈,眼中却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怀念:
“嗨~嗨~”他轻轻地在拍着怀中少女的背后,直到她放下了紧抓着的双手, 阿纲开口,有些调笑的意味在其中:“远子你是向我在撒娇么?”

远子看见他眼眸中的笑意,眉头瞬间敛下来,脸上染上了明丽的红色,她微微嘟起嘴巴, 动了一下右手,意思让阿纲放开紧抱着她的双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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