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愿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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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愿与君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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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既然是交易,自然要礼尚往来。你都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宝物’了,我不意思意思,怎么对得起我商人的名头!”云翔笑的有些坏意,故意将事情说得暧昧不明,倒像是雨鹃倒贴着非要怎么样似的!
“你,少跟我得了便宜卖乖!”猛地转过身来面对云翔,四目相对,雨鹃还是挡不住的红了脸。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啊!清了清嗓子,雨鹃不自觉地细的声调,背对着还好,这面对着,那情意绵绵的目光还是让人心里发颤。“你那个,那啥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你是怎么想的,倒是说给我听听。”
“你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谁能猜得到!”
云翔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双手捧起雨鹃的脸颊,“雨鹃,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本不愿对你说这腌臜事,只是如今不说,怕是你心里就该存着个坎儿了!罢了罢了,估计现在不说,再过些日子,以你的聪慧,猜也该猜出来了。”顿了顿,强压下眼底的窘色,“我只告诉你一件,你猜测的那些全体都能通透了。你,可知,阿霓是谁?”
“她?她曾经跟我说过一些事情,又是跟着明月的,我还以为她是以前伺候过纪天虹的。现在,仿佛看着又不是那么简单?而且她还怀孕了,昨天看着也不像是个下人。我,有些糊涂了。”
“呵……”云翔凝视着雨鹃的双眼,脸上是说不清的神色,忿恨又带些忐忑。他一字一顿的,像是把什么恶心的东西一个一个的吐出来,“阿霓,就是纪天虹。”
阿霓就是纪天虹?阿霓就是纪天虹!
简单的一句话在雨鹃脑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几遍,回味了半晌才终于是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联系起之前云翔说得那句“孩子不是我的”,雨鹃之前的疑惑统统都解开了。
难怪,阿霓每每见到自己,态度都那么奇怪!
难怪,阿霓会对云翔和纪天虹的事情那么了解,还在云翔生日的时候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难怪,明月对她态度不像主人,倒是客气得很!
难怪,她会冲着展祖望叫爹!
难怪,云翔看见她会失态成那样!
难怪……
这么说来,当初纪天虹并非病逝,而是偷了人,所以没脸见人了!那,我的云翔……雨鹃抬起眼睛脉脉的注视着她的丈夫,那种龌龊事,他一个人如何渡过的?她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见过的那个萧瑟的背影,心中不免又泛起阵阵心疼。
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的皮肤隆起了一个一个的小疙瘩。雨鹃抚上了云翔的眼睛,轻轻柔柔的传达着自己的怜惜与心疼。
“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云翔睁开眼睛,苦笑着略带一些颓色。
气焰嚣张的云翔也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怯意!
“乱讲!”雨鹃故意使劲捏捏云翔的脸,“谁说相公没用的!若不是某个不长眼的女人,又怎么能轮到我萧雨鹃捡到宝!你要是敢妄自菲薄,岂不是说我眼光不好?讨打!”
又惩罚似的使劲捏了捏云翔的面皮,捏着捏着倒是捏出了手感,雨鹃干脆是玩儿起了劲儿,摸摸捏捏的愣是不撒手了。
无奈的抓住胡闹的小手,“我不正经的时候,你不依不饶。如今我正经说了,你反而没个正经了!”为了防止雨鹃乱动,云翔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我说真的。”停止了笑闹,雨鹃弯弯的眉眼带着认真的神色,“我是落花早有意,你是流水不知情。你若不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我断然不会对你说那些没羞的话的!所以,换个角度来看,我们的今天反而要感谢那一干人等的成全,是不是?”
云翔早就被雨鹃那一番坦坦荡荡的表白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半分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早就开始美得冒鼻涕泡了。重重的在雨鹃额头上亲了亲,又重新把她搂进怀里。
“是,我们都应该感谢上苍,给我们这样的际遇。”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成功的实现了扑倒的最终目标……虽然这个过程很不华丽……但是结果是令人亢奋的撒……吼吼
转眼又是半个月,梦娴终究是没能等到云飞回来的那天,在几天前糊糊涂涂的去了。
诸事不顺的展祖望□了半辈子,在这最为沉重的打击下,也没能熬过去。梦娴的离去,已然压垮了他的意志,抽去了他最后一丝底气。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该歇歇了!
展祖望做了甩手掌柜,明月一个人里里外外根本忙不过来,没有办法,云翔和雨鹃只得搬回来帮忙。作为儿子,责任与义务是永远存在的,云翔已经全面接手了展家的生意。
还记得搬回来那天,展祖望拉着他的手,神色复杂的嘱托,“云翔,展家,展家就靠你了!我把所有的都交给你,你……”
“爹,你放心吧。”
“还……还有,云翔啊,你哥他……要是,要是……”展祖望说不下去了,他看着云翔的神色,忐忑不安。想当初,自己就是庇佑全家的大树,谁人敢不看自己的脸色,如今,真是不得不服老了!“好了好了,不说了。”
云翔不在意的笑笑,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云飞回来了,就怎么怎么样。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抢展家的家业,云飞不回来,那自己就当仁不让,要是云飞回来了,他要就还给他好了!
“爹,你放心吧。”
除了这一句,云翔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对云飞满满的怨气,从未消退过!
云翔在外面忙着铺子的交接和生意的往来,雨鹃和明月妯娌二人则在家里忙着日常生活的零零碎碎。
梦娴的葬礼办得颇为隆重,几乎全桐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祭奠,每个人面上都挂着遗憾伤心甚至悲痛的表情,可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能说得清。
等到梦娴下葬,丧事完全结束,已然是四月中旬的光景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展家都沉浸在一种苍白荒凉的氛围里,主家有丧,连带着下人干活都是恹恹的,仿佛是满屋的白绸子晃得人提不起精神来。
“大嫂,你看这样好不好?”雨鹃拿着人员分配的名单,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展家的人员她根本不熟,别说安排了,她连认都认不出几个。而且,这样的大家,统筹调配不是那么简单的,自己本就不是大家出身,思虑之间难免顾此失彼,不能周到。“咱俩分工,你安排,我操作。”
“呵,行!”这样正好合了俩人的性格,明月不爱动,雨鹃不爱歇。明月思忖着整顿一下,“娘房里的人留下一部分来维持日常的洒扫,其他的得重新安排一下。”
“唔,那你准备怎么安排?”
明月想了想,“那两个得力的大丫头还是留在上房里,至于那些个干杂活的分给顾妈妈和纪总管,让他们自己去安排。”看了一眼雨鹃,明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齐妈我想把她放到阿霓那里。”
对于阿霓的身份,众人具是心照不宣,也一概选择了敬而远之。雨鹃自是不必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对于那个女人心里总是膈应得很!至于明月,那货哭哭啼啼的实在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再个,自己好不容易善心一把,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没意思得很!
但是,孕妇就是孕妇,不管再惹人厌,还是得供起来时时关照。
“齐妈是娘跟前的,照顾孕妇也有经验,对阿霓也上心,你说呢?”明月轻轻地询问。
“大嫂,你决定就好,我都没意见。”
两人对视,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那就劳烦你跑一趟了!”明月合上名单,大有松了气的感觉。
“诶,我这就过去,一会儿吃过午饭,我还想去看看我姐。”
“恩,记得帮我带声好。”
雨鹃没有带丫鬟的习惯,只身一人走在去上房的路上。穿过垂花门,雨鹃沿着鹅暖石的小径匆匆的穿过花园,要是能早点办完,没准儿还能赶上苏家的午饭。思及此,雨鹃暗暗地舔了舔唇,好久没尝到张妈的手艺了!
“雨……雨鹃姑娘?”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分辨出来是谁,雨鹃已经下意识的回头答应,“恩?”入眼的是一张精神不济的脸,微红的杏眼,脸色也微微泛黄。一身缟素,是阿霓!哦不,是纪天虹!
只是雨鹃知道她身份以来第一次见着她,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那个,雨鹃姑娘,你还记得我么?”
敛起神色,挑眉看着眼前的人,雨鹃当然没什么好语气。“不好意思,或许你先要改个称呼!”
“这……”
“你应该叫我二少奶奶,不是么?”
“你……”
“好吧,我想你大概不太喜欢二少奶奶这个称呼!算了,你有什么事?”前半句雨鹃说的不怀好意,直把阿霓说得变了脸色。
“我……我只是想问问,云飞……云飞他有没有消息?”阿霓被雨鹃的连珠炮轰懵了头脑,眼神闪闪烁烁的不敢看雨鹃的眼睛,一双手又开始揪帕子。
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敢问!雨鹃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假,“阿霓啊,这事儿我可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吧,要不然云翔也不会这么累死累活的了!”雨鹃心里有一肚子怨气发不出来。“具体的,你还是得去问云翔!”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脸!
“我……我找过云……二少爷了,只是……”只是他不愿意理我。后半句阿霓吞进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哟呵!雨鹃已经深深地佩服起了这个女人,恬不知耻到了一定境界,真是人神共愤啊!她……她居然还敢主动去找云翔!雨鹃死死的握住想要抽人的双手,换做是别人,肯定窝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见人了!当然,换做别人,也不会干这种爬墙乱伦的肮脏事!
“你既然去找过他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怎么?没结果么?哼!我劝你还是老实在屋里呆着,别有事没事的出来晃悠,这样对你对孩子都好!”这会儿,没人想看见你!雨鹃心想,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我可就不会对你客气!
“我只是想……想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忙的。”阿霓的声音透着一丝虚弱,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撑着腰,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似的。
“你?”斜眼看着阿霓,雨鹃懒得同她多说,摆摆手道,“你管好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屋吧,别在这儿杵着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雨鹃姑娘……”
越过阿霓,雨鹃继续往前走,前面还有麻烦事等着呢!自己一个新人,连人都没认全,难免会被看轻,还得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才好!
“哎……哎哟……”
忍痛的惊呼拦住了雨鹃前进的脚步,她犹疑的回过身来,却见阿霓抱着肚子半蹲不坐的蜷在地上。皱着眉头走近几步,雨鹃生硬的问道:“你干啥啊!”
“你,你还好吧?”
“……”
没得到回应,只听得些许细碎的呻吟。
雨鹃觉得有些不妙,忙蹲□来,扶住阿霓的胳臂,“你,你怎么样啊?你别吓我啊!”
雨鹃只觉得阿霓此时有千斤重,她尝试着想将她拽起,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喂……你,你是不是要生了啊?”雨鹃语气里有一丝焦急,生孩子可是件自己没辙的事啊!“你吱声啊!”
阿霓乞求般的望着雨鹃,迟疑了一会儿,才仿佛使出全身的力气,略略的点了点头。
“这,这……来,你先起来。别坐在地上!”雨鹃咬着牙扛起了阿霓的一只胳臂,稍微将她撑起。急急的向四周望去,花园里清静得很,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忙碌着呢!没辙了,雨鹃也顾不得许多,扯开嗓子就呼喊起来。
“来……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眼看着阿霓再次往下滑的身体,雨鹃汗都冒了出来,这四月的天,风带着凉意,吹得雨鹃浑身冰冷。
这会儿算是体会到下人多的好处了!
没多一会儿在周围的下人就聚拢了来,有机灵的找来一张木板,大家七手八脚的总算是把阿霓抬了上去。雨鹃招呼了几个男仆将阿霓抬回屋去,又要剩下的人分头去报信,最后自己快跑几步跟在了‘临时担架’的后面。作者有话要说:……泪眼求评……
被接生婆赶了出来,雨鹃无所谓的撇撇嘴,随意的找了个廊子坐了下来。
那婆子是梦娴一早就备下的,为的就是这一天,只可惜期待的人再也看不到了,剩下一群不怎么期待的倒是不想看也得看!
雨鹃将一干看热闹的下人打发走了,只留下几个手脚利索的女人,帮着产婆伺候某人生孩子。听的里面低低的呻吟,雨鹃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没多一会儿,明月便疾步赶了过来。她先是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提步要往里迈。
“大嫂。”
明月听的雨鹃的声音,回头看向声源的位置,只见雨鹃冲自己招招手,招呼自己过去坐。
“你不用进去了。”雨鹃拍拍身边的位子,拉着明月坐下,“刚刚我就是被产婆赶出来的。咱们都是没生过孩子的,进去也是帮不上忙,只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想想觉得有道理,明月转过身子挨着雨鹃坐下,“你说,这要生多久?”明月隐约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姨娘生孩子,那喊叫声都快把房顶掀了。那声音凄楚惨厉,害得自己好几个晚上不敢睡,非得娘哄着才能安眠。
“不知道。有的快有的慢吧。我刚刚听产婆说,现在这还只是阵痛,离生还早着呢!最快也得两个时辰吧。”雨鹃一边说着一边板着指头数自家姐姐的生产日期。
明月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一时间只余下阿霓的呻吟、产婆的安抚和丫头仆妇们进进出出的脚步声。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阿霓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痛苦的呼喊中还带着喑哑。产婆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了,明月和雨鹃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得在外面干着急。
阿霓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人,连展祖望都赶了过来。雨鹃打了个哈气,这下好了,想回去休息也溜不成了。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才觉得清醒一点,果然没睡午觉还是不成的。
环顾了一圈,明月还是站了起来对着展祖望说道:“爹,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好好!快去快去!”展祖望心里犹如挂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明月绕到门前,看着从身旁经过的丫鬟手里那一盆盆血水,只觉得一阵晕眩。稳了稳心神,明月咬咬牙迈了进去。
“哎哟,我的夫人小祖宗诶!您先别叫了啊!您把力气叫光了,这孩子可怎么出来哟!”产婆急得汗都出来了,她一边猫着身子查看宫口打开的情况,一边揉按着阿霓的肚子。“您先忍着点疼,憋着,然后跟着我说的做。来,吸气……憋住使劲儿……好,呼气。再来,吸气……使劲儿……呼……”
“怎么样了?”
“大少奶奶,您来的正好,搭把手,把她的上身稳住了。”
明月皱了皱眉,一贯坚毅的心这时也产生了一丝惧怕,她小心翼翼的侧坐在床头的位置,双手小心翼翼的扶住阿霓的肩膀。虽然一直都厌恶这个女人,可是现在明月却觉得她伟大,那是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
“好嘞!夫人,你还是找我刚刚说的使劲儿,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产婆抹了一把汗,双手在阿霓的肚子上揉捏着,嘴里还一直振振有词的不知道念写什么。
“少……少奶奶……”
“阿霓,你别说话,留着力气。”
“不,我要说,现在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诶?”阿霓的手忽然死死的扣住明月的手腕,明月从来不知道女人的劲能有那么大。“你不要瞎说!”
“我……我没有,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啥啊!”那产婆眉毛一竖,“您这胎位好得很,做什么自己吓自己!”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不得当,那产婆又转了个弯,“您快别说话了,使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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