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沈冰清倒是和姐姐一条心。紫菱忙招呼大家坐下。一群年轻人,说说闹闹一上午过得倒很快,吃饭的时候大家便告别了。绿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接连几日,剑波就天天往这里跑,变着花样讲外面的新鲜事。紫菱也总在一边帮腔,逗绿萍开心,绿萍也开心了许多,连带精神也好了起来。
因为担心楚濂来,紫菱每天只回家一次。母亲的病渐好,只是还起不来,父亲也会来看看绿萍,看绿萍精神好了起来,也放心地让紫菱照顾。
费云帆也来过两次,见紫菱整夜的要守着绿萍,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在绿萍的单人病房了加了张床。所以紫菱也不很累,倒是感谢云帆的细心。
一直担心的楚濂却没有露面。过了很久,紫菱才知道,那日楚濂本是要来求婚的,也轻松的说服了一直赞成这么亲事的楚家父母。正要的过来的时候,汪父因汪母亲病了,便打电话托了楚家父母照顾,楚母一向把绿萍当儿媳看的,接到电话就先过来看看,结果却正赶上姊妹俩抱头痛哭,不好进去,等了好一阵也不见好,只当楚母病得严重,加之之前绿萍状态确实不好,觉得不是个提亲事的好时机,回去劝楚濂等等,上午又来了一次,见绿萍仍没止住哭,又悄悄地回去了,但是这样一来,楚母认定当时不是定亲的时机,决定等汪母好了再把亲事定下,硬是看住的楚濂,楚濂一急,病情竟然有了反复,楚家又折腾了几天,这亲事竟是拖了下来。这一切,因为汪家忙乱,楚家并没有告诉汪家,而一心在绿萍身上的紫菱自然也没有察觉。
剑波的告白(修)
也许是自绿萍车祸后的劳累、忧心积累了起来,汪母一病竟拖了半月。四五天的时候,汪母因牵挂着绿萍,才好了些就强行挣扎了来探望,看绿萍比往日好得多,紫菱照顾得也周全,便放了一大半的心。可人也怪,有的时候一心想着件事,再苦也能撑着,这一放了心松懈了下来,积累的劳累和疲乏便再也挡不住了。汪母一回去,病势竟然有了反复,磨磨拖拖地又折腾了一周多才好。其间,汪父不敢告诉姐妹俩,只说汪母体弱,自己不许她出来。两姐妹毕竟年轻,紫菱虽每日回家看看汪母,但因挂记绿萍,呆的时间都很短,汪母本来就高兴见到女儿,加之怕女儿担心,打强了精神迎接,紫菱也信了父亲的话。
这段时间,剑波几乎天天的来,偶尔还呼朋引伴,每次都挖空了心思逗姊妹俩开心,竟真的减去了许多烦忧。倒不是因为剑波讲的那些事情真的风趣,剑波本就是有些内向的人,越到后来讲的那些事情,就连紫菱都觉得是没话找话。原本的紫菱沉醉在自己的梦中不问世事,子灵又是穿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也可想剑波的讲述是多么的乏味。非要说的话倒是剑波讲述时笨拙样子很有些可爱,本不善言辞的人为了都绿萍一笑,挖空心思的想讲得有趣,又小心翼翼地怕说错话,有时越小心越乱,反弄得自己舌头打结,逗得姊妹俩忍俊不禁,剑波本是一心要逗绿萍开心,看姊妹俩笑了,也傻傻地跟着一起笑。或者真像原书中的绿萍所说: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你心里总会有数。
也许是感觉到了剑波的情意,绿萍也并不打击他。开始的时候,紫菱只是觉得接触外界的人可以让绿萍早日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是看着一周以来,绿萍眼中的戚色渐少,紫菱突然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一句话:女人最好的衣裳是爱她男人的臂膀'1'。在这里不那么对景,但也许真的确是最好的心灵疗伤良药。大概剑波的爱慕和欣赏让绿萍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依然可以被人所爱,渐渐回复了自信也说不定。
这日,剑波又照例早早的来了,现在绿萍已经一改往日的淡漠,用笑容迎接来看她的人们,这样的变化紫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剑波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突然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我申请了波士顿大学,昨天获得了批准。”迟疑了一下,赶紧又补上一句:“听说你的申请也通过了,估计不久就会拿到通知书了。”绿萍听到这话,却意料之外的没什么太大地反应,只是苦笑了一下:“就拿到了通知书,我这样子还怎么去留学?”剑波却急了:“怎么不可以啊?你的头脑还是那么好,不会影响学业的。”绿萍却笑了:“这我也知道,但是去了美国就要一个人生活,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自理都成问题。”说完,却有些黯然。剑波忽然严肃了起来,看看了一旁的紫菱,又看看了绿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望着绿萍认真的说到:“绿萍,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听说你申请了麻省理工学院,我去不了那么好的学校,就选了波士顿大学,想要离你近一些,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照顾你,我愿意成为你的腿。”说完,剑波的脸红了起来,但仍然真挚地望着绿萍,眼中的爱意让人动容,绿萍也不觉红了脸。一时间房中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汪母出现在了门口。剑波赶忙别过了脸,绿萍也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剑波见汪母来了,赶紧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却又好回头望着绿萍:“绿萍,我明日来看你。”绿萍也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紫菱打了圆场:“剑波哥哥你天天来的,也没有不欢迎你过啊。”剑波有些尴尬,也不再说什么,匆匆地走了。
汪母察觉到气氛不对,想要追问,却被绿萍掩饰了过去。紫菱见绿萍不愿意说,自然也就不提。汪母问了半天,硬是没从姐妹俩口中套出话来,自顾自地感叹了一番女儿大了不和她一条心了什么的,然后就起身拜访楚母去了。
不过剑波申请了波士顿大学,紫菱倒有些惊讶,剑波看起来很有些青涩,在绿萍面前总是笨拙地想引起绿萍的注意,紫菱倒是没料到他是这么优秀的人物。不过想想也是,原书中也说过,剑波和楚漪成了一对,一起从美国留学归来,不过却从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的缘由。原书中人缘颇好的绿萍在病了后却没怎么提有人来看望她,大概都是被汪母好心地挡了吧,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来,剑波大概也是没有机会 对绿萍说出这番话的吧?
望望绿萍,已恢复了平常了样子,紫菱也送了口气,想起前些天绿萍那悲苦的样子,剑波提起留学的时候紫菱很有些担心会刺激到绿萍,即使刚刚绿萍人前镇静的样子也不能让她放心,这会看到绿萍神色如常,仍然有些疑惑。看见紫菱担心的样子,绿萍却笑了:“想什么呢?”紫菱很有些不自在,穿越过来后自己真的幼稚了些,居然想法都挂在了脸上,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到:“我以为姐姐听见出国的事会生气呢。”绿萍地神情有些复杂:“还生什么气呢,伤心倒是有的。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了,现在我的状态的确不能自理,但是不代表我一辈子都要人照顾,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我截肢的位置不算高,若是装了好的假肢,不剧烈运动的话,日常的生活还是可以勉强自理的,但康复的时间会比较长。我打算申请延期。”紫菱听了有些惊讶,但是还是适应了过来,这就是紫菱印象中的姐姐,什么事都办得妥妥当当,就算出国,也是有了把握才向家里人宣布,好是好,可不免让人觉得疏离,想想自己为她操碎了心,她却和自己这般生疏,紫菱很有些不高兴,埋怨地说到:“姐姐你都不告诉我。”绿萍看着满脸不高兴的紫菱,温和地笑道:“我也就随口问问。”紫菱还是不依:“那也要告诉我。”绿萍也无奈了,有些宠爱地说:“下次一定先告诉你,我的小妹妹。”其实紫菱不高兴倒不完全是为了绿萍,这些天来,她因为知晓原书剧情的缘故,一心防着楚濂,只想着要绿萍振作,倒真是忽略了绿萍的治疗问题。姊妹俩这边正在聊天,不知不觉间却来了一群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
求婚和真相
生活很奇怪,有的时候你满心满意的盼着一件事,它不来,当你沮丧不已,已然要放弃的时候,它却突然来了。有的时候,当你全神贯注的提防一件事,它也不来,当你以为风波将过,开始放松的时候,它却突然来了,而且还往往附带点“惊喜”。
先进门的是楚漪和楚濂,楚濂看着还有些虚弱,楚漪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而后是汪母和楚家父母。紫菱觉得自己脸都白了,看看绿萍,脸色更是煞白。想想也是,毕竟是自己最爱的人,当然最不希望他看到自己不美的一面,但若不能包容对方的缺点,却又算不得最真的爱情。紫菱此刻只想苦笑,拖了这么多天楚濂都没来,自己多少产生了一些侥幸,只盼着或者楚濂因为自己的态度,又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可以放弃,现在看来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对于剑波,紫菱本来没什么印象,就是这些天的接触,虽对他有淡淡地好感,到底觉得有些愣头青的感觉,也没有特别的喜欢,此刻却恨不得剑波已打动了绿萍的心,绿萍已答应了剑波的求爱。想想却又觉得不现实,青涩的剑波如何能比过温柔的楚濂的吸引力,更何况楚濂是绿萍自小便爱的男子。此刻的楚濂,大病刚愈,看上去有些憔悴,更让人心疼,而紫菱的心也愈加悬了起来。
楚濂看到紫菱楞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正常。楚濂进了屋就放开了楚漪的搀扶,慢慢地走到绿萍的床前。绿萍看楚濂走了过来,咬紧了嘴唇,手死死地抓住了被子。楚濂半跪了下来,握住绿萍的手望着绿萍说:“绿萍,今天当着长辈们,我,楚濂,郑重地请求你,嫁给我。好吗?”
绿萍一时没反应过来,回来神来后,下意识地想把手从楚濂手中抽出,却被楚濂一把握住: “……绿萍,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么?”
“你真的爱我吗?”绿萍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是的,我爱你,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爱着你,已经爱了那么长久那么长久!现在来向你表示似乎是很傻,但是,上帝捉弄我……”他的声音哑了,喉头哽塞,他的声音吃力的吐了出来:“却造成我在这样的一种局面下来向你求爱!”
绿萍摇摇头:“楚濂,你弄清楚了吗?你是因为爱我而向我求爱,还是因为负疚而向我求爱?你是真爱?还是怜悯?”病后的绿萍比当日清瘦的许多,在床前更可清楚地看见右腿的地方空了下去,楚濂只觉得自己被内疚压得喘不过气,把头扑进她身边的棉被里。
“哦绿萍,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腿。我怎么说?我怎么说?”忽地,楚濂痛苦地抬起头,低叫着:“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怎样才能表明我的心迹?老天!”
他的手抓紧了被单,酸楚的低吼着:“老天!你给我力量吧!给我力量吧!”
绿萍伸手抚摸楚濂那黑发的头。 “楚濂,我只是要弄清楚……”她看了看紫菱:“这些日子,我常想,你或者爱的并不是我,而是别人。”当着长辈的面,绿萍咬了咬牙,并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那天,你约我去谈话,你一直表现得心事重重,或者是……”
楚濂惊跳起来,抬起头,他直视着绿萍: “你完全误会!”他哑声低喊,像负伤的野兽般喘息:“我从没有爱过……别人,”楚濂瞟了瞟紫菱,接着喊了起来:“我爱的是你!我一直爱的就是你!没有第二个人!那天我约你出去,就是……就是……”楚濂喘息着说:“就是要向你求婚!我……我心魂不定,我……我怕你拒绝,所以……所以才会撞车……绿萍,请你,请你相信我,请你……”接着便说不下去了,他的话被一阵哽塞所淹没了。
绿萍沉默了许久,而后她幽幽的,像作梦般的说:“楚濂,你是真的吗?我能信任你那篇话吗?你敢发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楚濂一字一字的说,声音更嘶哑,更沉痛,他挣扎着,颤栗着,终于说了出来:“假如我欺骗了你,我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绿萍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又黯然了,接着便只是默默地流泪,并不言语。
见绿萍一只不回答,楚濂握紧了绿萍的手,他紧盯着绿萍,那样严肃,那样郑重的说:“你在我心目中永远完美!你是个最精致的水晶艺术品,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都放射着光华。”他停了停,用手抚摸她垂下的长发。“答应我,绿萍,等你一出院,我们就结婚!”绿萍依然沉默着,只是一直望着楚濂,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好吗?绿萍?”楚濂迫切的问:“答应我!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爱护你!好吗?绿萍?”
绿萍长长叹息,却并没有回答。紫菱看着绿萍,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绿萍说出同意的话,那么她就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和楚濂的事。即使现在被绿萍所恨,被众人所轻视,也好过让绿萍毁掉,姊妹最终反目成仇。
绿萍张开了嘴,紫菱死死地盯着她,觉得声音的传播怎么变得这么慢,似乎过了很久,绿萍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想考虑两天。”紫菱只觉得自己此刻是牢中的犯人,由死刑变成了无期,虽没有解脱,但到底送了口气。汪母却急了起来:“绿萍,楚濂这么好的孩子,还考虑什么呢?”楚母也开口了:“绿萍,楚濂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们也了解。我家楚濂定会好好待你的。”见绿萍不接话,汪母急了起来,向楚母赔笑:“女孩子不好意思,我们绿萍一定会答应的。”“妈妈,绿萍姐姐今天有些累了,让她先休息吧。”见绿萍的脸色越来越差,而两位母亲却没有停住的意思,紫菱打断了他们。听到明显的逐客令,汪母很是生气:“紫菱,你这孩子……”楚母却拉住了汪母:“算了,今天是突然了些,先让孩子们休息吧。”
楚濂似乎受了很大刺激,回去的时候明显有些恍惚。而绿萍自楚濂走后,一直不说话。汪母看在眼里很是着急,又担心楚家因为绿萍拒绝后悔,坐立不安,绿萍见了便让汪母去拜访楚母,说是有话要和紫菱说。汪母虽不放心,但更怕楚家悔婚,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过去了。
汪母一走,绿萍便望着紫菱,百感交集,终于还是开口:“紫菱,我们姐妹俩,从小在一起,也在被窝里一起说过话。今天,我想问你件事,希望你不要隐瞒。”紫菱点点头,绿萍要问什么,子灵自然知道,这些日子,她已经绿萍看作了亲姐妹,这会却必须说那些伤害绿萍的话,即使知道是为了让绿萍摆脱楚濂,也十分难受。
似乎过了很久,绿萍的声音终于想起:“你是不是喜欢楚濂。”“是的。”子灵温柔地回答。“那楚濂,喜欢的,是不是你。”绿萍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是。”紫菱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是一把刀子,扎在绿萍的心上,却别无选择。她更知道,绿萍的哀痛,也向一把刀子,扎在了她的心上。绿萍的眼泪流了下了,她颤抖的问:“什么时候。”紫菱想要抱住她,绿萍却躲开了,紫菱觉得心头一痛,还是回答了绿萍的问题:“那次我喝醉了,费云帆送我回家之后。”“那么久了吗?”绿萍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飘来,“那楚濂带我出去……” “是为了和你说清楚的。”紫菱狠了狠心,将最决绝的话说了出口,“说清楚他不爱你。”绿萍已然怔了,只是眼泪不住的留,紫菱拼命的晃她,绿萍却没有反应。
汪母刚到门口,便被吓住了,急急地走到绿萍的床前,一把抱住绿萍:“怎么了?绿萍。”“妈妈。”绿萍仿佛回过了神一般,抱住汪母失声痛哭。母亲瞪着紫菱,却又不敢放开绿萍,只不住的问绿萍怎么了。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