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扶额,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笑道:“主公,这次就不罚你了,不过还是要告诉药研的。然后,鹤桑,你。。。。。。午饭后,手合场见。”
“哇啊!”鹤丸国永扑过去抱住烛台切光忠的大腿,泪眼朦胧,“小光!我知道错了!你忍心这么虐一点都没有练度的我么?!”努力睁大那双金色眼眸,试图以卖萌卖可怜换取一条生路,他可不想刚刚从手入室出来就要进去啊!
会无聊死鹤的!
塞拉瑟莉娅本来还噘嘴表示对烛台切要对药研打小报告的不满,看到鹤丸国永这个结果也不敢说话了,对着曾经的可怜队友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鹤丸国永就眼睁睁的看着队友就这么抛弃自己离开了。
鹤丸国永:等等啊!主人!你就扔下可怜的鹤不管了吗?!良心呢!
塞拉瑟莉娅:比起良心,我觉得还是小命重要!加油吧!鹤丸,毕竟是同僚,烛台切不会下手太狠的!
自不必说,鹤丸国永最后还是重伤躺进了手入室,就连午餐还是堀川国广看他可怜,拿过去给他的,不然铁定要被烛台切光忠饿一天的。
而失去了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的塞拉瑟莉娅恹恹的回了二楼就再也没下来过,虽然也有刀担心她这样会被闷坏,但是烛台切光忠坚持要让主公明白不能和鹤丸国永同流合污的道理。
等药研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了,本丸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也没看到像一只飞翔的鸟儿一眼本丸乱转的塞拉瑟莉娅。
刚刚走到大厅处,就被某些忧心忡忡的刀拉着告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药研的脸色有些奇妙,怎么说呢,总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啊。
原本踏入大厅的脚收了回去,转而走向二楼的方向。不同于别的刀,对于塞拉瑟莉娅熟悉非常的药研知道,她肯定是不高兴了,但是却不是因为中午发生的事情,因为塞拉瑟莉娅并不是会因为那点儿小事就闹脾气的人。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总感觉不太妙啊。药研暗想,然而路就在面前,不去也得要去。
一声声踏在木制楼梯上,悄无声息,最后停留在房门前。抬起的手还未敲下去,门被打开,药研抬眸看向站在房内的人,身后一室黑暗,仿若她生而就属于黑暗。
“药研,你回来啦。”眼前的女人笑着说道,她侧开身体,让开一条进房的道路,黑色眼睛却紧紧锁住药研。
面上沉默,但是药研还是走进去了。
没入黑暗的瞬间,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游走着,缠上药研的四肢,将他绑在墙上无法动弹,卡在脖子上的东西有点紧,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
急促的喘息中,一具柔软的身体压了上来,紧紧的贴着他,药研抬眸,对上了那双同样是黑色、却在黑暗中清晰似光的眼眸。
“药研。”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被提要骗了!藤蔓是有的,但是没有PLAY哦?哈哈哈,别想太多。
这次搞事。。。。。确实是鹤带头的了,哈哈哈。
☆、第二十五章 年度大戏
完全陷入黑暗的室内,并不能妨碍到有着夜视能力的短刀,所以药研可以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幽暗得可怕的眼眸。
被束缚在墙上的手轻轻动了动,没有挣扎,任由缠在他身上的东西将他勒得更紧,呼吸有些困难,压迫着喉咙令药研几乎无法说出话来。
“塞、塞拉。。。。。。”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话,秀致的脸上因为窒息而露出一丝不自知的彷徨和痛苦。
塞拉瑟莉娅用一种不带杂质的近乎机制冰冷的眼神看着被困在黑暗中的药研藤四郎,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欣赏他此时的表情。
仗着比药研藤四郎高不少的身高,塞拉瑟莉娅靠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上,稍微放松了一些对药研的禁锢,一只手压在他后脑勺上,另一只手轻轻的从脸上滑到被勒住的脖颈,再不带丝毫别的意思的渐渐滑到背脊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因为这样的姿势,药研看不到塞拉瑟莉娅的表情,只是由于黑暗中不可预知的触碰而激起一阵颤悚。
比起这些,药研更在意的是塞拉瑟莉娅现在的状态。
只是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没法连续的说完一句话。
“药研。”黑暗中的女人终于打破了沉默,“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的世界需要情感,没有这些就会死去。既容易满足,又贪得无厌。向我渴求着求不得的东西。人的心很柔软,又很冷硬,他们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简单的表情,就可以刺得另一颗心千疮百孔。哦,不对,不单只是人类,有了人类身体的所有生物都是这样。”
她的语气里多了些疑惑。比起刚才的不似人的机制冰冷,现在的塞拉瑟莉娅才略带上了人类的气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塞拉。。。。。。不要这样。药研模模糊糊想着,缺氧的空白渐渐占据了大脑。
“药研,你看啊,有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就算是你,也变得这么脆弱。而你们,本身是刀,有了人身,有了心,”她点了点药研的心脏,“也变得难测了。”
忽然被放了下来,前一刻还在腾空下一秒就脚踏实地,腿软得扑进了塞拉瑟莉娅的怀里,药研忍不住捂住干涸的喉咙咳着,回氧之后才渐渐清醒了过来,只是她说的那些话,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在脑海中。
“为。。。。。。什么?”声音有些嘶哑,药研攀住塞拉瑟莉娅的肩膀,下意识掐着她肩膀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掰断似的。
塞拉瑟莉娅脸上没有表情,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她低头,看着喘着气的药研眨了眨眼睛,有些木讷的说道:“为什么?药研你好奇怪啊,问我为什么。”
“我们又不是人类。”女人单纯而直白。
“这么长时间里,”她勾起唇,笑了,“我都试着去学怎么成为一个人类,可是我还是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开心就要笑,为什么悲伤就要哭,开心是什么感觉,而悲伤又是什么感觉。”
向来稳重的短刀付丧神,悲伤地看着她,放开了对塞拉瑟莉娅的钳制,站直了身体,抬眸深深凝视着她:“作为人类,我们还很年轻。”没关系的,塞拉,这些我都会慢慢教你。
塞拉瑟莉娅偏了偏头:“可是很奇怪啊药研。”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我觉得心里,是叫‘心’吧?心里有些奇怪,在我知道你随意把我的东西给鹤丸之后。这是叫生气吗?”
药研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开口:“不,并不是这样。。。。。。”
却直接被塞拉瑟莉娅打断:“因为在知道的那一刹那,我是想要把你再一次碎掉的。”她眯起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药研,“我不介意你给鹤丸,但是,你是我的所有物,那是我的东西,我的所有物怎么能私自将我的东西给别人呢?药研,我很生气。”
看着眼前少年模样的付丧神,塞拉瑟莉娅忽然低下头狠狠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子不在看他,转身坐到床上:“这是给你的惩罚,下不为例。还有,我三天之内,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不想在本丸看到你。”
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疼,舌头一滑而过,微微的甜腥味,药研沉默着从怀里将盒子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然后离开了。
然而离开了房间的药研,却并没有失落或者是黯淡,伸出手摸了摸唇上的齿痕,反而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笑。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便悄无声息的下楼了。
黑暗冰冷的室内,原本是她最习惯的环境。
可是塞拉瑟莉娅翻来覆去,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口中的“辗转反侧、彻夜不眠”的感受,这就是所谓的“郁结于心”么?
塞拉瑟莉娅深深的感觉到,做一个人真难!
十分不爽的从床上坐起来,苦闷的瞪着天花板,虽然一片黑暗,可是黑暗就是她的领域,根本不会有看不清的可能。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塞拉瑟莉娅瞪着紧闭的、安静的房门,嘟囔着:“早知道就不看千河给的书了,为什么药研的反应不一样啊。啊啊啊啊!这时候药研应该回来了啊!”
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塞拉瑟莉娅磨了磨牙:“不行,我要下去看看!”药研那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啊!
而与此同时,本丸内已经炸了。
夭寿啦!本丸执政大臣药研直接申请了三天的无缝远征,立刻离开了本丸!还有在场的某刀眼尖的发现,药研不仅衣衫略凌乱,唇上还出血了,貌似还有个齿痕,咳咳。。。。。。至于其中有什么猫腻,不足为外刀道也,而他们也只是敢私下好奇罢了。
“嗒嗒嗒——”
清脆的高跟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然后还逗留在大厅的刀们就看到他们的审神者神色匆匆,还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质问:“药研呢?!跑哪里去了!”
年度大戏啊!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不可不说的一二三事!
讲真,不知道你们的戏是怎么样的。——来自众刀。
只是虽然不知道内幕,也不妨碍暗搓搓的打算着看戏的看戏群众迅速的回答。
“药研刚刚申请了连续三天的无缝远征!”
“对对对!我刚刚看到他朝外面走去了!”
“啊,刚刚我看到药研离开了哦,衣服都没换呢!”
。。。。。。
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塞拉瑟莉娅气势汹汹:“药研藤四郎!好样的,那你就别回来了!”
塞拉瑟莉娅觉得,她今天也许知道了什么叫“怒发冲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卡了好久。
塞拉有些话说的是真的,后面有一段是照搬某些书上的。
药研表示:既然不想看到我,不想听我的声音,那我就远征去了。
☆、第二十六章 药研不在的三天(补完)
药研不在的第一天。
天气晴朗,天色温柔,真是一个令人舒爽的天气,却是一个令刀头疼的天气。
所以,一改昨日那种诡异气氛的审神者,脸上全无低沉,神清气爽的“蹭蹭蹭”跑下楼,一路对着正在内番的、闲逛的、乘凉的付丧神一一打招呼,还奉送一个大大的笑脸。
塞拉瑟莉娅觉得,从来没有过一天像今天这么美丽!
啊?要问为什么?
少了一个“管家公”,尚在本丸的烛台切光忠在塞拉瑟莉娅心中威慑力不够,别的刀剑就更不用说了,压切长谷部对所有付丧神都铁面无私冷血无情——除了主公,所以,在药研不在的情况下,现在的本丸简直就是天堂,可以让塞拉瑟莉娅无忧无虑的、肆无忌惮的、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奔腾的地方。
可以说,这一天的时间,塞拉瑟莉娅将整个本丸搞得天翻地覆,如果不是鹤丸国永还在手入室没出来,估计本丸的房顶都要被掀了。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从未有过这样一刻这么希望药研赶紧回来,他们终于知道了药研在本丸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了。
药研不在的第二天。
天气依旧晴朗,却没有昨天这么清澈了,有些淡淡阴,带着微微凉,就算太阳没有吝啬自己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没有灼热的感觉,只是暖洋洋的,却也是十分舒适的。
只是今天审神者却没有前一日起得这么早了,等到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的时候,塞拉瑟莉娅才慢悠悠的打着哈欠从二楼走下来,睡眼惺忪,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
再一次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眼角逼出一点生理性泪水,塞拉瑟莉娅揉揉眼睛:“早啊长谷部。”然后便犹如鬼魂一样脚下飘忽忽的游荡过去。
“主!您要去哪儿?”为自家主公这状态担心不已的压切长谷部抛下手边的工作,一副忧心忡忡的“主要我朝东我绝不朝西”的表情。
“啊。。。。。。我好饿,我要去厨房。。。。。。”塞拉瑟莉娅睁着死鱼眼,目光呆滞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压切长谷部。
那宛如幽魂的表情差点吓得长谷部想要立刻去抓个医生来给自家主公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了,好在理智还在,才没做出这般以下克上的事情。
总的来说,虽然这一日审神者在本丸里游荡吓到了不少胆小的付丧神,譬如五虎退还被吓哭了,没有闹得天翻地覆已经让烛台切光忠很是欣慰了。
只是,本丸的付丧神都很疑惑:为什么前一日还生龙活虎的审神者今日就变了个模样?
只有某些自认为聪明却又被再次揍得躺在手入室的鹤丸国永感叹着:“啧啧啧,这还用说么?”
药研不在的第三天。
这一日的本丸早上还只是阴天眨眼间便已经彻彻底底被乌云笼罩,乌云翻涌而风势汹汹,不出半小时就倾盘大雨直泻而下,完全不留情面的砸在屋顶上、大树上。
这一日的内番完全没法做,而药研不在之时负责掌管本丸内务的压切长谷部难得良心大发的放了他们一马,允许在减少一日内番,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过后还是会补上的,毕竟社畜哪有让别人轻松的道理。
而令烛台切光忠担心的是,主公一个早上没见踪影,直到将近午时,已经在思考着是否要破例前往二楼叫塞拉瑟莉娅下来吃午餐的时候,才看到了晃悠悠下楼的塞拉瑟莉娅,面瘫着一张脸,木然的坐在主位上。
于是这一顿午餐吃得付丧神们苦不堪言,话都不敢说一句,因为平常最活跃的审神者一言不发,就连可以搞怪的鹤丸国永审神者都吝啬的没有分出一丝目光,鹤丸国永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了。
当色泽美丽、气味香甜的甜点摆在审神者面前都勾不起她的兴趣的时候,本丸留守的刀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主公,是不合胃口吗?”本丸大厨烛台切光忠揣着一颗忐忑的心。
座下的付丧神屏气凝神的看着审神者。
塞拉瑟莉娅神色恹恹的瞥了一眼烛台切光忠,有气无力的说:“不,我是很想吃的,但是没胃口。。。。。。吃不下去。”
还没等烛台切光忠有什么反应,压切长谷部已经大惊失色,脸上严肃得几乎可以掉的下冰渣子:“主公!身体不舒服吗?!我立刻去找医生!”
一时间在场刀剑都忍不住抽搐嘴角,且不说一看就知道审神者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再且,本丸的医生都和审神者赌气无缝远征三天了!长谷部你还能去哪里找医生?
啊。。。。。。这么一想,忽然恍然大悟。
难不成。。。。。。审神者是因为药研不在吗?一瞬间,几乎所有刀剑脑海里都闪过这个念头,还愈演愈烈,总有种这就是真相的感觉!
齐刷刷的灼热的眼神一瞬间转过去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塞拉瑟莉娅,又瞬间转回来,相互挤眉弄眼,传递着信息。
肯定是了吧!
那还用说?一定是啊!
等等!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解决主人现在的问题吗?
。。。。。。
关于座下刀剑在交流着什么,塞阿拉瑟莉娅完全不知道,戳了戳甜点,扒拉了几下,她就放下勺子,恹恹道:“我不吃了。”
看着审神者低落的背影,一众刀剑哑然无声,怎么哄好审神者,是一个世纪难题,而目前,只有药研藤四郎可以做到。
但是,问题是,药研不在啊!而且他还是导致审神者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办?!
本丸的雨下了一天,淅淅沥沥的,十分凉爽,只是那阴沉沉的云,却不能让付丧神们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审神者的灵力会影响本丸的天气,当审神者对自己的灵力掌控很高的时候可以加以控制,而他们本丸的审神者是一个没有完全掌握自身灵力的人,所以。。。。。。这天气这样子,就说明了审神者的心情完全就如乌云笼罩啊!
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将近晚餐时间,就有刀剑看到塞拉瑟莉娅“嗒嗒嗒”的从二楼跑下来,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凳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噌噌噌”的连伞都没有打就冲了出去。
骨喰藤四郎毫不迟疑的立刻跟了上去,也没有打伞。最后和塞拉瑟莉娅一起停在了本丸的大门,看着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