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赵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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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赵雅-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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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见他攀爬多用笨拙的左手,右手稍一用力就浑身一颤,继而险些掉进山涧。

“你怎么能挑断他的手筋呢?他是令尹,手不能用剑就算了,可现在连笔都不能拿,你干脆杀了他算了!”赵雅终于破口而出。

李园以前就算最落魄,被赵穆追杀,被迫躲在自己车厢内扮作侍女,也是风度翩翩,从没有过如今天这样,像狗一样在生死边缘挣扎。

猛地,脖子一疼,却是被嬴政掐住,“怎么,心疼你未婚夫?只可惜,李园宁可跟狗一样赖活着,也不愿默默无闻地死去,哈哈哈哈。”

赵雅被掐得气快喘不过来,看嬴政笑得嚣张,手脚越来越凉:他再不是赵盘了。

这般想着,也放弃挣扎,任嬴政的手在自己脖子上收紧。

“咳咳”脖子上的束缚一下子没了,空气钻了进来,赵雅呛了好几口。

她看向嬴政,却见他讽刺地看她:“下次作假做得真一些。别没见过的,什么都能演。”

他,早看出那上吊有问题了。

赵雅也暗自懊恼,电视剧上上吊被救下的人一般都是昏过去的,她不是没来得及么?

正暗暗懊恼摸着脖子上的掐痕,只见嬴政绕过倒在地上的羊师,径直走到吊桥边,欣赏李园的动作,笑眯眯地问:“如果,你们二人继续这样瞪着寡人,恐怕李园就要吃苦了。”说着一剑唰地拔出,砍断了一根绳索。

吊桥嚯地桥面竖直,桥身摇晃地厉害。

李园脚下一滑,只有左手拽住一根长出来的绳子,整个人停在半空,随着吊桥一摆一荡的。

“令尹!”羊师喊道。

赵雅看李园这样,也心里难受地,不管怎么说,她也曾喜欢他,希望和他能白首到老的。那么多次的帮助庇护,她就算狼心狗肺,偏认定他有私心,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感念。

见到李园这样的惨状,还是因为自己。赵雅慌张彷徨担心着急害怕,一股脑地从眼眶地窜出来。

“大王,求你放过他吧。”这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嬴政掉过头,瞪视赵雅,“你哭什么?除了寡人,谁值得你哭?”

赵雅摇摇头,心里堵得厉害,眼泪流个不止似的。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兔死狐悲。

只是当嬴政的手抓向她时,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嬴政施恩似的对羊师道:“寡人素来说到做到。说放了你们就放了你们。”说罢抱起赵雅便往山下走。

赵雅不知道一个手脚不便的羊师,能否帮失去右手能力的李园从只剩一根绳索的吊桥上下来。

也不知道李园以后会如何。

更不知道,正一声不吭抱着自己的嬴政会如何对待自己。

过了一段路,嬴政的呼吸渐渐粗了,也急促了,额上有了一层薄汗。

赵雅道:“大王,你解开绳子,我自己走吧。”

嬴政闻言,低头看她,直把她看得心虚别开脸,才压低了声音嘲讽道:“自己走?再一次跟李园私奔?”

“私奔?你怎么这么说?”赵雅讶异了。

“你若不是私奔,怎么会不给寡人留下只言片语?“嬴政眯着眼睛,凑近她,“你以为找李园来救寡人,寡人就会领你的情,放你们两个双宿双栖吗?做梦!”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啊。”赵雅完全糊涂了,明明是他不顾自己生死万箭齐射,现在却又倒打一耙,一时间想起李园生死未卜,全都是眼前这个暴戾无常的人搞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一下子激愤起来,“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我想找的是项少龙,可来的是李园的人,羊师向来就不喜欢我,他抓了我就走。怎么来得及给你留信呢?我在外面,对你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生怕你有什么意外,心里难过的要死……”

嬴政的眼睛幽幽的,看不出情绪,脸色倒是缓和了些。

赵雅却是实在盛不住委屈,“可是你呢?分明是在布局耍着我们玩,看我们一个个像猴子似的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很开心是不是?”

“寡人这么对李园,你还担心我么?”嬴政冷冰冰开口。

一下子,赵雅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冰水,击散了方才控诉的全部勇气,她呐呐地看着嬴政熟悉的脸,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他五官的样子。

“说。你到底对寡人是何心思?”嬴政眼睛冒着精光死死地盯着她。

赵雅自是把那句儿子的话给咽了下去,这句话太蠢。不说嬴政听了的怒气反应,便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这样。

嬴政,他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如果回答得不满意,她,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赵雅迟疑着,快速地想着,心里又苦得很,几乎从嬴政黑眸中看到自己愁眉苦脸的苦瓜相。

“不知道怎么回答?”嬴政没了耐性。

看到嬴政的眉头皱起,赵雅终于道:“我……唔——”还未说出去的话,被冰凉的唇堵上了。


真相
冰凉的唇紧紧地吸住她,微凉的舌头卷住她的,吸取她口中的津液。

赵雅挣扎,反被抱得更紧,腰被嬴政的胳膊用力地压在身上。

她不想,不愿这样。李园刚被他弄成那样,就在一旁轻薄自己,那么他与李园又有什么区别?

“唔~”嬴政眯了眼,盯住赵雅的眼,她竟敢咬?!

他也不退缩,反咬了她的舌,重重地。见她吃痛,脸上肌肉一紧,才松开,气息交错。

见到嬴政示威似地反咬她,赵雅不由产生一丝好笑,这个暴君,还带着孩子气的暴戾?

“在骊山行宫时,寡人让赵高送给你一副字画,你还记得什么内容?”嬴政给她边松绑边问。

在这里松绑,难道是,刚才在李园羊师面前抱自己是故意的示威?

明明是可笑又滑稽的举动,若是别人做来定会令人笑话是个愣小子。可若这个愣小子拿着鬼头刀呢?这便不可笑了。

“字画?”哪副?

“你忘了?”嬴政的声音低沉得危险。

赵雅缩了缩身子,“你送给我两幅画,谁知到你说的是哪个……”

“既然你记得清楚,就把那首诗背来寡人听听。”

“哦。”赵雅想了想,这首诗在后世也是相当著名的,古装剧里欺男霸女的街头一霸大多会背,“国风,召南,野有死麋,野有死麋……”

嬴政一挑眉,“你真当是查课业了?”

“不是……么?”赵雅试探地问,“我真的全记得。”背书自然先从题目开始背了。

嬴政仰头轻笑了笑,又低头瞧她,笑得像看一只卖萌的猫。

赵雅心虚地扭开头,她才不肯在这荒山野岭背这种黄诗,那种事是无知少女干的,她总不能老黄瓜刷绿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嬴政的声音低沉靡哑,带着丝丝的性感,在他认真专注的注视下,由那呼吸的气息送到赵雅耳边,带起阵阵激烈的心跳。

《汉广》是樵夫暗恋来汉水游玩的女子,而得不到的诗歌。

嬴政对自己吟这首诗,是……

嬴政只念到“之子于归,言秣其驹”,便停下,伸出手,轻轻将赵雅颊边的碎发撩起,凑近她的耳朵,“之子于归,言秣其马。姑娘,若你愿意嫁给我,我会立刻喂马套车前去迎你……”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带起麻痒。

赵雅脸一偏,让嬴政的唇碰了个空。

在嬴政变脸之前,赵雅鼓着勇气,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嬴政看白痴的眼神,紧抿了唇不回答。

赵雅岔了口气,“我对感情一向很严肃的。那个,我们那里的皇帝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你要是还像对阳泉君家小姐那种游戏的态度,就不要这样对我。就当,当我们认识这么久,还一起过过半年的情分。”

“就这些?”嬴政口气冷淡不屑。

赵雅忽地想起,不对,这里是古代,女人自然是结婚就一辈子了,男子可是有钱有势的可以一直不断地结婚。结婚为目的的算个毛镇重!

对了,他已经结婚了。

那自己不是成了传说中人人喊打的小三了?

但,赵盘又是古代人,道德准则根本扣不到他头上。

可是……可是……她不愿意。

她想结婚,想在这个世界找一个家,可是,一个家只能是一男一女+几个孩子。绝对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想这么久。”嬴政不耐烦了,牵起她的手,“看来你是愿意承认喜欢寡人了。”

“别提这个好吗?你刚刚对李园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说不定,你刚害死了人,就在旁边跟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对我太不尊重了吗?”

是的,赵雅脱口而出的话,竟是不经大脑,说完了,仿佛掏空了心一般,这就是她一直觉得和赵盘之间隔着点什么。

李园……李园……

赵雅不禁后悔,若刚才趁嬴政心情好,提出饶了李园,或许也能有点用。自己真是……竟然没想到。现在他这副表情,那更不能提了。

嬴政笑得很假,嘴勾着,眼睛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口气很是软,“寡人说情话好听么?”

赵雅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说好听?那是放肆。说难听,那是不识抬举。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喜欢《汉广》这个调调么?李园擅长这个,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现在寡人说给你听,你做什么这副表情?”嬴政原本牵着她的手,现在改为攥了,很疼。

“疼!为什么总要提到李园呢?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呢?你说他勾结嫪毐谋害你,可那时你已经躲起来了,再说,你在魏国的时候不也害过他被信陵君追杀么?”赵雅实在不明白啊,赵盘以前对赵穆对项少龙对其他人向来是爱恨分明的,有理有据的。李园说到底跟他并无什么冤仇。

“这才是你心底话吧?”嬴政放开她的手,声音出乎意料的淡淡的,并没有预想的勃然大怒冲她吼,“还记得在赵国时,寡人知道娘不在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也听不到她,可是当我每次冲你喊,冲你闹,你既不心虚,也不远离,反而一个劲儿地往寡人身边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要这样做,要那样做。那么聒噪,可是,寡人的心反而放下了。”

听赵盘的声音越来越轻,一句句一字字把赵雅带回三年前的时候,她刚穿越过来的孤独彷徨。作为只有母亲一个亲人的小少年,赵盘当初也同样的孤独彷徨吧。那时自己怎么对他呢?

好像是想放任不管,可怕他出去到处惹祸,便只能当他是累赘,拴在家里,管着管那。

“后来,你为了救寡人,把脸划了。那血淋淋的场景,寡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虽没有姐妹,可是王宫里多得是女人,脸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寡人心里一清二楚。当时寡人想,你会为了寡人连容貌都不要了,对我是真心的唯一的好。这世上,寡人还有你,寡人与你命连一线。可是,你又是谁呢?你这么突然地来了,会不会突然地又消失了呢?”

“盘儿……我不知道你……”赵雅突地明白了,为什么赵盘当初那么粘着自己,对任何接近自己的人抱有敌意。若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光想着这句身体年纪大了,要赶紧趁年龄还不太老,找人改嫁。

嬴政皱了皱鼻子,吸了口气,无声地笑了,“当初,我怕你突然不见了,总是寻个由头和你呆一起。时间久了,寡人意识到这太奇怪。怎么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这样依赖呢?你会妖法么?裕叟说你会的。我心里害怕,便要逃走。可是当你就这么离开我,一个人去到雨里,不知道走到哪里,我才明白,其实,我害怕的不是你凭空地不见了,而是我无法留着你。

赵穆叫你去,赵王叫你去,还有魏王父子……寡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而李园却能。“说到这里,嬴政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你告诉寡人,这是权势,可以得到一切。就连我名声狼藉的父母都能盖棺定论都能更改。何况是将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呢?”

“可是,我现在是秦王了,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你,却迟疑了,不肯来寡人身边么?”嬴政声音渐渐冷峻。

“我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还有些别的原因。权势并不是什么都能掌握的。何况,你现在做秦王,不是很好吗?我看你高高在上的样子,很是风光……”

嬴政打断她的话,“其实是寡人错了。你真心的好,唯一的好,对的不是我,是秦王嬴政。你当初偶尔做一些占寡人便宜的事情,总是很兴奋。寡人当时很是奇怪,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未来人,你早知道寡人会当秦始皇帝,所以才别有用心地接近寡人。为了让寡人当上秦王,费尽心机,从不抱怨,不喊苦。为了让寡人当上秦王,你担着我娘的名字,面对赵穆他们你不害怕吗?就这么想让寡人当秦王?寡人如你所愿,当上了秦王,你是否也该如寡人所愿?”

“你所愿,所愿什么?”赵雅慢慢后退。

“你挖我娘的坟做什么?”嬴政突然跳题。

“还是你怀疑什么?你不信寡人?”嬴政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赵雅也跟着退一步。

赵雅不得不怀疑,嬴政故意一个人走过来,并不是临时想到的交换方法,而是,故意地要在空山里说事情。将赵盘以前的事情全部说完。

“我到底是谁?”赵雅问出口,“我总觉得怪怪的。我一直担心你害怕我,以为我是妖怪。所以不肯告诉你,我不是我。我不是长这个样子的,也不是像你娘那样的年纪。可是,我一觉睡醒,就成了雅夫人。可是等我已经认为我是雅夫人,你却告诉我,雅夫人的尸体在坟冢里呢。那么我呢?我是谁啊?不可能两个人相似得连脚都一模一样吧?小容当初侍候我,一点都不起疑。这不是很奇怪吗?”

嬴政冷笑道,“可是,是你让我做嬴政的。嬴政的母亲是朱姬。”


【结局】坑爹小白兔
他承认了!

承认了!

赵雅脑子里像被雷炸过,一片嗡鸣。

“你不是一直都怀疑么?那么拙劣的谎言,你怎么可能相信?”嬴政盯着她,嘴里的语气越来越嘲讽了,“可是当时你想相信。寡人说你爱寡人甚矣,你偏不肯承认。既然你不肯承认,寡人就帮你看清自己的心!被寡人用箭对准的时候,你心很痛是不是?别否认!当时你那楚楚可怜恍然无助的样子,呵,这两天为寡人哭了不少吧?”

“你——”赵雅捂着嘴呜呜哭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要耍我?”

嬴政黑眸里一片阴骛,唇角却勾了起来,说不出的诡异魅惑,声音偏又温和:“你看你都这么努力让自己相信,怎么后来又要知道真相呢?不过这样也好,”他轻轻抱她入怀,抚着她的长发,无尽地温柔,“寡人就不是一个人下地狱了,我们是同路人。”

“你放开!”赵雅奋力推开他,泪涌地更快了,“我不是!我们才不是同路……其实,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只要不再见你,就会好的。你也会好的,会忘记我的。你这么年少,以后会遇上很多人,很多更好的……要是我们在一起,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会觉得很肮脏……”

嬴政唰地上前吻住她,将她下面的话全部吞进腹中,混和着眼泪的苦味,让赵雅心底不断发颤,阵阵寒意在炽热的吻里敲打着她的心,她慌乱地摇头,用力地哭,却被吻得更深,直到她以为自己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摸着她的头发,放软了声音,“傻丫头,寡人是嬴政啊,你现在又是楚国公主。放心,没人会知道。”

“可是……这是事实啊……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跟我都不会忘记的!”赵雅慌乱地摇头,她全身被寒冷紧裹,眼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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