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镖局同人)中原镖局义薄云天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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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镖局同人)中原镖局义薄云天之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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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蝶很快反应过来,方才欧阳无敌说了一句“它就交给我”,晓蝶便暗暗觉得那个“它”指的绝对不是剑,一定另有所指。
眼见司马无情与陆霸天要消耗到两败俱伤之时,暗处终于有人出手了。
欧阳无敌也几乎在同时行动,飞身而上。
逆剑出鞘,只一击便将从黑暗中飞向两人的暗器干脆地击落。晓蝶上前一看,是两支见血封喉的毒镖,这样的暗器在夜晚悄无声息地发出最为致命。欧阳无敌在瞬间捕捉到方向,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等候多时的还有陆霸天与司马无情,两人默契地同时撤掌,欧阳无敌将司马无情的剑往上一抛,司马无情施展轻功,凌空连踏两步,于空中直接拔剑,一剑指向了藏在人群中的一位黑衣男子。
好快!晓蝶惊叹,她明显看得出,野马坡之战后,两人的身法与功力较先前均有大幅的精进,是因为对七杀道长时受伤影响未能发挥全力呢,还是仅在短期内得到了高人的指点提升到如此程度,晓蝶不得而知,只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对燕翎说这件事。
同时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若稍不注意被这内奸得手,毒针无论伤到哪一方,必将挑起天王府与中原镖局的尖锐矛盾,到时难以辩白,定会引发苦战。
陆霸天直接点名责问:“洪海,老夫对你不薄,你为何要置老夫于死地?”
天王府弟子见庄主与不速之客站在同一阵线,针对的还是自己的同门,都被这突来的变故震惊了。
叫洪海之人见事情暴露,非但没有心虚求饶,反而更为嚣张:“老东西,谁让你冥顽不灵,长久以来不肯听从于铁衣卫。我受命于铁衣卫二档头,潜伏在庄中取你狗命,眼见今晚事成,怎料竟败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罢!”
他露出与平日截然相反的气焰,对陆霸天出言不逊,自然已惹了众怒。
司马无情道:“那二档头战风云呢?”
洪海冷哼一声:“自在暗处调兵遣将,等着杀光这里!不知道吧,这里已经被二档头重重埋伏了!”
众人慌忙察看四周,忽然听到院落的围墙处传来一声娇喝:“你说的埋伏,就是这点人吗?”
随后六名身着夜行衣的弓箭手,被三个人一人负责两个地踹了下来,晓蝶见三人英姿亦飘落院中,欣喜道:“怎么是你们?”
来人竟是蔡汉英、赵梦娇与叶振宇,这是晓蝶没有料到的。
她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可能,三人能离开住处赶来这里支援,她第一反应便是燕翎没事了,但既然没事,为何燕翎却没有来,还有湖土、江雄,他们在哪里。
欧阳无敌对洪海道:“看来二档头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而是临阵脱逃抛弃你了。”
洪海面如死灰,闭目待死,司马无情却没有动手,而是向陆霸天投去一个眼神,陆霸天自有打算,命座下弟子封住洪海的周身要穴,加上锁链捆绑,带至隐秘之处审问去了。
蔡汉英上前一步行礼:“原来陆庄主竟也提防着内鬼,却这般不露声色,晚辈佩服。”
陆霸天道:“不,一开始老夫相信了洪海的挑拨,以为你们中原镖局作祟,是真心想给你们颜色看看的,但见你正气凛然,条理清晰,老夫便开始有了疑虑,然后在今晚,老夫又见到了故人,这才完全相信的。”
“故人?”赵梦娇不知道这里哪里有他的故人。
陆霸天望向司马无情:“这位无情剑的叔叔追风剑司马坤,乃是老夫的故友。”
司马无情也道:“叔叔生前一直提起前辈风采,是晚辈多有得罪。”
在场数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如此,晓蝶明白了。外人看来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是一时冲动而前往天王府管闲事凑热闹,却不知一切只是为了引出内奸的奇招,所以陆霸天才毫不犹豫同意两位外人来闯关,连镖局的人都蒙在鼓里,那内奸当然会上当。可是这样的计策是从何时制定的呢,两人和湖土一同行动,姐夫会不会早就知道了呢,为了让司马无情闯到第三关,假装与陆霸天两败俱伤的样子,莫非自己在第一关的侥幸取胜也是对手相让的吗?
她一想到这里,方才用计险胜的喜悦也渐渐淡了,而这时像看透她一样,欧阳无敌道:“晓蝶姑娘,你不要想多了,陆霸天的弟子们不知此事,这三关考验可是真的。”
司马无情也道:“是啊,陆庄主虽与我传递暗号在先,如果你和欧阳朋友没有赢过前两关,陆庄主也不会答应配合的。”
两人声音皆沉稳潇洒,飘入耳中将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打消,晓蝶在心安的同时,也犹豫了一瞬,为什么司马无情和欧阳无敌这么简单就看透自己的想法了呢,但片刻后她就明白了,因为她的不服输的个性,某些方面和燕翎实在太像了;他们自然会知道。
天王府众人已散去了,晓蝶见四周只有自己人,这才低声问道:“对了姐夫,燕翎呢?是不是她没事了所以你们才来的?”
蔡汉英道:“是的,燕翎已经醒了,但是能否完全恢复还得看今晚她的造化。因为湖土的请求,我们三人前来支援你们,他与江叔守着。”
晓蝶不解:“这是为何?”
江雄正守在大院前门。
现在整间屋里只有湖土与燕翎两人,叶振宇的表哥与黄、铁二人都已被安排至了别处。
湖土说,他的好朋友冷面阎罗万见愁就在附近,他可以请他来看看燕翎的伤,万见愁见到陌生人会控制不住杀人的,所以无关人等走得越远越好。
江雄本该也就此识趣离去,但他明白,此刻有必须他亲自做的事,因为暗处的危险已逼近了他们,而这份危险,可能与自己有着极为紧密的因缘。
江雄对着暗处的人道:“如你们所盯梢的一样,中原镖局的人都已经去应付天王府的事了,这里只有我一人守着,这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暗处便真的跑出了一个提着刀的黑衣蒙面人,江雄执刀警惕,却听来人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道:“老江,别声张,是我,是我啊。”
“你……”江雄听声音耳熟,一时犹豫停了动作,来人跑到他面前一把扯下面罩,那是位年纪与个头与江雄相仿的中年男子,眼睛有点小,蓄着短须,冲着江雄憨笑。
“老江,还真是你,六年不见你可好啊。”
江雄惊道:“老胡?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济南府当捕头的吗?”
那位老胡面露愁色:“兄弟受到铁衣卫的栽赃陷害,不得不避避风头,正好听说老江到了这里,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兄弟的手头实在是没有盘缠回乡了。看在同乡的份上,可否帮帮兄弟这个忙。”
江雄叹道:“钱乃身外之物,老胡你直接开口便是,何必躲在暗处。”说完解了钱袋,也不留点,全部抛了过去。
老胡接过钱袋掂了掂,感激道:“并非我不愿正面相见,实在是因为我来这里时,就发现有铁衣卫的人在盯着你们了,刚才看到他们跟着离开的三人走了,这才放心地出来。”
江雄皱眉:“老胡,是谁派你来的。”
他早就怀疑起了他这位同乡和昔日好友,知晓自己重出江湖的人寥寥无几,在这样的时机出现,并且不问自己一句缘由已十分可疑,加上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蔡汉英三人的确离开不假,但三人为避开耳目是从后门出去的,如果老胡只守在前门,怎么能够看到。
老胡挤出一丝笑容:“说什么呢,老江你在怀疑我不成?”
如果他有同伙在后门,说不定会伤害到里屋的燕翎和湖土,自己必须赶回去支援,江雄想到这里也再不迟疑,逐浪刀出鞘直指老胡:“如果你不说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
老胡忽然望天:“小心!”
江雄早有防备,一方面视线向上提防空中,更多的精力却放在下盘以防偷袭,他这样做本没有任何破绽,但可惜的是,对方用了更卑鄙的伎俩。
老胡果然趁他露出一丝空隙时出手,江雄运起刀法抵挡,双刀相抵,内力自是江雄更胜一分,老胡收住身势,喊道:“你既不把我当兄弟,我要你的施舍何用!”便将刚才的钱袋用力扔回给了江雄。
江雄接住钱袋,见老胡没有使出杀招,竟犹豫了一瞬是不是自己冤枉了好人,忽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中传来,这才意识到,老胡扔回的钱袋上已涂了剧毒。
“哈哈哈!江雄,你还是中招了!”
黑暗处传出一位女子尖细得意的声音,江雄点住手臂的穴位阻止毒素扩散的瞬间,红衣女子已飘然至他的跟前,四目相对,江雄叹道:“果然是你。”
他曾受蔡汉英所托打探消息与镖队分开过一段日子,而他所探到的不止是铁衣卫对中原镖局的设伏,有另一股力量,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了除掉自己,不惜与铁衣卫合作提供线索,阴少卿、令天愁、云三娘,多半和她有着关系。
“熊玉秋。”
他说出了女子的名字。
熊玉秋有着一副美丽的脸庞,眼波尤其明亮,在黑夜中也如中秋明月,看似柔弱的她,如今却满脸阴狠地对江雄道:“你已中了五毒钻心粉之毒,即使点了穴道也无法阻止毒性扩散至全身,今天我就要为爹报仇!”
熊玉秋之父当年与江雄比试刀法落败,回家后羞愧自尽,虽非江雄直接杀死,但熊玉秋却将江雄视作凶手多年,江雄没想到自己刚决定出山,便被熊玉秋所盯上。
他眼见这位美丽的少女被仇恨缠绕了一生,如今连昔日好友也被利用反目令他痛心,江雄心知恩怨终有了结的一天,也只有了结了,才能让中原镖局之行的险阻更少一分。他眼见老胡也围了上来,当看到老胡看着熊玉秋那满是色意的眼神,他也是能多少猜测出两人是如何勾结了。
五毒钻心粉乃是江湖上极稀有的□□,相传产自大内,极细的粉末可麻痹全身并可透过皮肤将毒直送心脉。
“这毒……”江雄忽然想及不久前那“索命人”所透露,是有人将剧毒交于他之事,莫非正是熊玉秋所为?那熊玉秋竟与铁衣卫大档头柳无三有关联么?
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的手甚至全身已经渐渐失去了力气,不知是不是毒起了效用,他只感觉身体透骨地寒冷,而此时熊玉秋提刀刺来,他倒地一滚躲过,勉强握住自己的刀,用极其狼狈的姿势抵住了熊玉秋的第二刀。
他与熊家的这层恩怨赵天豪兄弟是知道的,但年轻一辈中他只告诉过蔡汉英一人,他也曾动过要和镖队分开走的心思,但汉英非但没有撇开自己,反而温和地回应有难一起扛,江雄心中便充满了力量。
熊玉秋见自己两招便已将江雄弄得狼狈不堪,不禁得意大笑,转身对老胡说:“江雄就交给我慢慢折磨罢,现在这个院子里面应该只有一个糟老头陪着伤重的赵燕翎,你去放把火烧了整个院子,这样赶去和大档头邀功,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啦!”
老胡笑道:“好好,我这就去!”
两人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江雄。他选择重出江湖至此,就是为了保燕翎一行周全,若有人要越过他对镖队不利,他就算一死也绝不允许。
江雄咬牙起身,几乎拼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使出逐浪刀的“破浪式”砍向熊玉秋胸口,熊玉秋阴笑一声,手挽一片银花,斜劈迎上,哪知江雄的刀法忽起了变化,如狂卷的浪一般猛地落下,熊玉秋大惊失色,她哪知江雄垂死之际还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刹那间,刀被击飞,小腹已吃了一刀。
她捂住腹部的伤口,见手上沾满了鲜血,不曾想到自己竟失算落败,她啊地惨呼出声,脸色从红润一下子变得苍白,不甘心地昏倒在地。
“你,你竟然!”
老胡也没有想到此番变故,见熊玉秋已经倒地生死不明,提刀向江雄的头颅砍去。
江雄这次也再无抵挡之力了,他想起幼时和老胡一起练武打闹,随后自己去中原镖局当了镖师而老胡去做了捕头,虽然不能像少年时常常见面,但一旦有机会一定会聚在一起把酒言欢,他一直相信老胡品行端正,如今他却又不得不信,美色与钱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但是老胡的刀没有碰到江雄,就已飞了三尺远,当地一声插进了地,入地三分。
“你、你是什么人!”
老胡心惊大喊,江雄的身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位老头,自己的兵刃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打掉的,纵然他也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奇事。
“江镖头,谢谢你。”
贾湖土在黑夜中迎风而立,江雄看不见他的表情。


☆、第十五章 风沙隐异(下)

在屋外江雄与老胡见面之前,屋内的赵燕翎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
常人受伤本该静心休养,可她为了明天迎战云三娘,必须要以捷径逼自己在短时间内恢复功力,第一步,便是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可惜浑身无力的她掀开床被想坐起,就体力不支从床上滚下了地,身体与经脉再受一次撞击,疼得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三小姐加油啊。”湖土站在五步远的门口,只是站着,并没有准备搀扶。
燕翎只觉天旋地转,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可她还是咬牙撑住,倔强地将口中血都咽了下去。
湖土眼神中虽有无奈,却更多一分信任,他说:“三小姐,不妨试着回忆看你练过的那些古怪姿势中,有没有这么几个和你现在这样趴着的有点像?”
的确有过,燕翎想起有几个姿势就像这样双手双腿着地这般狼狈,她记得小时候莲姨曾教给过她这几个姿势,但数月后觉得一是用这样的姿势不易入睡,二是与别的姿势相比既没有让自己多病的身体舒适,反而会感到气血淤积般难受,便再没有练过了。
燕翎忽然明白了,难道说那几个古怪姿势正是用来应付不寻常的邪功的,所以自己平常练来毫无用处,反而会感到不适。
她对湖土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得。
湖土伸出大拇指,“三小姐既然记得,就快试试看?”
燕翎咬紧牙关,先试了最简单的一个姿势,双腿伸直,双手合掌仅用手肘撑地,试着运起体内仅存的一丝维持呼吸的真气。她的经脉受阻,之前用任何方法都无法运气疗伤,可是刚才从床上摔下来撞击的几处部位正好借由自己的姿势连成新的通道,燕翎成功将真气注回丹田,再使用已掌握的内功法门,由丹田引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她心中暗喜,看来不消半日,自己便能治愈内伤,回复功力了。
成功了湖土!燕翎凝神无法说话,在心里却已经不知道感谢了湖土多少遍。
湖土赞许地点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听见屋外忽然传来兵刃交接之声,两人意识到是守卫的江雄与敌人交手了。
湖土摸摸鼻子道:“三小姐,你在见到云三娘之前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已经恢复的事,江镖头那边就交给湖土吧。”
燕翎听得见,只是点点头。
她闭目调息了数次,只觉伤痛与不适都逐渐随着汗水排出消散,而体内的真气也都慢慢回来了,时间流逝,忽然她听门外一响,湖土的声音传来了:“三小姐我回来啦,江镖头中毒受了伤情况不太好,湖土给他服了药只能先压制一下,三小姐你不用担心,等你调息过一阵子能走动了,湖土再和你详谈。”
燕翎本不该分心,但一听江雄受伤,心中升起一股担心与愤怒的情绪,她在一瞬想起了太多的事,父亲赵天豪含冤,三叔、晓蝶、梦娇、小叶、司马无情和欧阳无敌,身边太多人受伤让她心痛,这样的感情非但没有影响她调息,反而令燕翎的心神更为集中了。
夜色迷蒙,烛光摇曳,一个时辰之后,燕翎恢复了说话的气力,行动也能自如。她迫不及待披上外衣打开房门,进入大厅,见江雄平躺在草席之上,双目紧闭,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过去了。
湖土自然是开心地迎上去,声音却压低了。
“三小姐,你真厉害,湖土以为你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出来呢。”
“湖土,”燕翎也轻声问,“江叔……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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