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镖局同人)中原镖局义薄云天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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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镖局同人)中原镖局义薄云天之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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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凡深吸口气侧过身子,对司马无情道:“那完全是云三娘的诡计,怨不得你,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可是……”
寒明珠也应道:“没什么可是的了,凡哥已经原谅了你,我也就不会再计较了。”
金不凡想了想道:“或者这样,待燕翎姑娘顺利将血书送达之后,我们再约时日,比试一番如何?就当是你欠我的。”
司马无情豪爽回应:“求之不得。”
寒明珠拍手:“这个主意好,我们的两位师父也是用剑高手,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也想见识无情三绝斩的厉害呢。”
司马无情见两人只字不提自己过错,心中暗自感服。
“对了,”他问道,“在下还有一事相问,欧阳朋友他——可曾来过这里?”
金不凡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他前几日来过,是来替你向我道歉的。”
他看见眼前人极其不平静地望着自己,他继续道:“……我也是第一次见那样的欧阳无敌,肯为他人低下自己骄傲的头——你们的交情,真是让我羡慕得紧!”
司马无情黯然:“是,他是我司马无情一生中,难得的知己。”
金不凡道:“还有一个人也替你道过歉了,你猜猜‘她’是谁?”
司马无情怔住了,金不凡没有说出答案,但他却隐约已知道是谁。
金不凡道:“七星会早为你备好了快马,还不快去助中原镖局一臂之力?”
司马无情感激道:“多谢了!”
金不凡道:“后会有期,有缘还会相见的。”
司马无情与两人行礼相别,这一别后再见之时,已是数月之后,此是后话。
(注:见续章三奇令)
欧阳无敌本想就此离开。
这几天他一直在回想当年在青松坡上,见司马无情与赵燕翎重逢之后的喜悦,让一旁的他心碎神伤。
他愿意去祝福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和最倾心的人,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就此轻易离开。
云三娘逃逸至了别处,危机仍在,他决定在暗处相帮。
“歇息一下便追过去吧。”他想罢,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酒并没有两人一起饮得痛快啊,他摇了摇头。
“大叔你好,请问近日,有没有一队人马打这儿经过,其中有位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子?”突如其来的娇人女声,生生切断了欧阳无敌的思绪。
听出来人是谁,欧阳无敌拿酒杯的手轻微抖了一下,他不假思索地举目回望,远远地,已看到那个持剑的水青色身影,玲珑有致,眉间固是满目风尘,却依然不少几分不让须眉的磊落。
“……没有么,谢谢你大叔!”甜美的女声轻轻叹息,牵回马儿,便又向别处去了。
“晓蝶姑娘?她怎么也会来这里,莫非中原镖局出了什么事?”
欧阳无敌下一瞬迅速收拾好情绪,装作无事地结了酒钱,举步离开。
因为,隐隐感觉到,在别处,涌起一丝就算是他也平生仅见的杀气。
窗外夜色如墨,湖土听得门外传来内功深厚之人的脚步声,随便想想也就知道了她是谁。
“湖土!”赵燕翎走了进来。
“哦哦,三小姐还没有睡呢,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燕翎的目光忽然变得清亮,“就来找你啦!”
“三小姐又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姐夫和那位曲姑娘的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赵燕翎沉吟了一会,唇淡淡掀起,“顺便告诉我姐夫和万前辈的事情吧!”
湖土一怔。
燕翎的眼神只望着湖土,虽多是恳求,却隐隐闪烁着仿佛洞悉一切的睿智。 
“好吧!三小姐既然问了,我就说吧。”
湖土叹一口气道:“曲姑娘是朝廷的前御医曲朝风的后人,之所以少爷不在人前提起,是因为少爷知道,若是说出曲姑娘的身份,怕被仇家追杀之故。”
“原来如此,”燕翎点头,“难怪曲姑娘有如此精妙的医术,也能看破铁衣卫在大内研制的□□。原来是御医之后。”
“没错。”
湖土抿一抿唇,忽然苍老了许多。
“二十年前,老爷、啊,也就是少爷的爹蔡知远蔡大人与曲御医同朝为官,虽身在朝廷,两人却皆有一份江湖仁义之心。二人结为莫逆相互辅助,多年来惩治了无数奸佞贪官,实乃大块人心之事。”
“严嵩渐得势后,竟纠集江湖贪利忘义之辈,成立铁衣卫,而他,自然要找朝中与他对着干的几位大人下手了。”
“啊!”燕翎叫出声来,“可我听爹说,蔡大人是主动辞官,才在返乡途中被仇家杀的,而爹也追查了线索,杀了那些凶手啊,难道并不是这样?”
湖土道:“那是老爷临终嘱托主母,所以还没和少爷说出真相。严嵩和铁衣卫先是暗杀了曲御医,并将罪证都指向了老爷,曲御医一死,当朝皇帝的妃子一时不得救,满心希望的灵药泡了汤,一气之下便罢了老爷的官,老爷在返乡途中被铁衣卫收买的人手追杀身亡,赵总镖头只知报了仇,却未必知道幕后主使。”
燕翎惊讶道:“没想到……竟然与铁衣卫有关。”
湖土继续说道:“我那位好朋友当时是因为练功受伤而耽误了行程,只赶得及救下了主母和少爷,之后他安顿下了少爷离开继续在江湖中闹事,可六年前因为一场变故受了极大的刺激,心灰意冷之下不知前往何方了结生命,竟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少爷的居所,然后……”
他一时顿住,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然后,就找来了湖土你照顾姐夫,是不是啊!”
贾湖土瞅见燕翎倔强清纯的笑容,嘴角溢出几分淡淡的无奈。
“是啊……”
燕翎微仰起脸,“这些事,姐夫知道么?”
“少爷那么聪明,尽管我瞒了他很多年,但他迟早要知晓整件事是与铁衣卫脱不开干系的,到那时候,三小姐可要为我多说些好话哦!”
燕翎报以一笑:“放心吧湖土,姐夫会了解湖土的一片苦心的!”
湖土双耳忽然一动:“三小姐留心了!”
燕翎也凝神而听,闻得远处的房梁之上,似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人数众多,越来越近。“又来了!”她顿时踏地飞起,刚落到房檐处,便是数十道寒光掠过,她一掣长剑,暗器应声而落。
十多位黑衣杀手,高举利剑破空劈来,却是个个为武林好手。燕翎亦不敢轻敌,看准剑势来路后,拔剑飘起,七星剑法凌厉如织,一招竟割断为首人的颈脉,剩余人见形势不妙,各自施展轻功迅速逃逸而出。
“等等!”她心下一个思量,还是决定飞身追去,察个究竟。
燕翎追到湖边,她对地形不熟,只得凝眸多加防备。
那十位黑衣人从四周忽地窜出,时机方位掌握得恰有好处,众人形成圆形包围之势,长剑登时齐劈向燕翎!
燕翎虽以一敌十,却丝毫不落下风,她连续施展开七星连环,跟着敌人转了个圈子,已攻去了七八剑。但还有两剑,却无法后发先至。
“燕翎姑娘小心!”
一阵冷电精芒,动人心魄。
来人在空中猛一旋身,划出一片光华。
这不是她熟知的凌厉无比的无情三绝斩又是什么。
“司……”
燕翎再也没有动剑,她拿定那些黑衣人定不是他的对手。
十具尸体横下,她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喂,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吗?”她欣喜地走上两步,但他也跟着向前走了两步,还是只留给了她背影。
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是不肯回过头来呢?难道他又要不见我,才肯安心?燕翎被突如其来的思绪弄得心神一凛,竟一跺脚,控制不住脾气地喊了出来:
“喂!你这样背对我,难道又想向上次那样,不告而别吗?!”
司马无情略一迟疑,燕翎已用迷踪步法绕到他的跟前。
四目相对的那刻,他们竟分明在对方眼中看见了重逢的喜悦。短暂的对视之后,还是司马无情先一步躲避了目光。
“燕翎姑娘,我……”他再度欲言又止:我被云三娘控制沦为傀儡自尊尽失,非但无法阻止她,反而对你刀剑相向,我已不求你的原谅,只求远远再看你一眼,见你平安,已经足够。
这些话他在心中过了一遍却难以启齿,他悔恨关键时刻自己这张嘴总是不尽人意,燕翎却“喂”了一声,像是小孩玩耍似的伸出一只手捏疼了他的脸颊,迫使他的眼神又对视了过去,
“下面我来说,你不许反驳。”
赵燕翎摆出一副“你反驳的话我就不理你了”的任性表情。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又跑了,差点以为要应验的时候,才发现梦是反的。事实证明你这家伙之前承诺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算数的嘛。”
她还记得,不平已去无情再生时他说了“再也不会离开了”这句话。她也想起,不久前曲灵枢对自己说过:——有些话,还是你当面去说比较好。
她便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可能是我最不想比试的一个对手了,每次都觉得剑法还差你一大截,让我心烦,我要勤加练习,下一次绝不会再输了。”
“司马无情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适合你,明明心存仁义,却故作绝情。我知道你和欧阳无敌一直帮着中原镖局做了太多的事,所以这句话,我一定要说。”
燕翎眨了眨眼笑了,认认真真地对他说。
“谢谢你。”
司马无情一时呆住了。
他已很久没有听她对自己说这么多。虽然句句简单,但每一个字似乎都比世间任何一个人说出的都要惊喜,让他的心中充满力量。
雾云散去,月光漏在燕翎流动着的盈盈眼眸中,仿佛蓄上了春风。
他也跟着笑了。
突然传来的是赵梦娇慌张的声音。
“燕翎!出事了!”
夜色渐浓,月色偏冷,不知何处传来幽幽女声,还有偶尔惊起的几声鸟啼。
那年月寒(完)


☆、第十一章 箫音漫漫(上)

数道烈焰从黑夜中窜了起来,霎时间蔓延八方,火光烛天。
起火之处,乃是开封城外山道上的一间小店。火焰冲霄而起,若一不留神,火势便会殃及山林。
“起来了大叔,快救火呀!”
青衣女子也不顾熏进眼中的烟尘,一把扶住已然昏厥的客店掌柜,从火中跃了出去。
片刻后她已落在火场之外,却是惹来五六位黑衣劲装大汉的刀光剑影。
她举剑冷冷地问:“铁衣卫?”
那为首的一人道:“袁晓蝶,休想逃过大人的追杀,想见赵燕翎,去另一个世界见吧!”说罢钢腕一抖,一振手中长刀,竟向她身躯当中劈去。
袁晓蝶冷哼一声,那人长刀方动,她已闪电般掣剑攻去,九残剑在半空中织起数道剑影,直探刀锋而去。
她已看出来人刀法的破绽。
“可惜未必!”
话声中一剑劈落,但见血光飞溅,那是那使刀之人本能举起单臂抵挡晓蝶的一剑,立时砍断了一节。可他没有送命,只是昏死了过去。
晓蝶身躯微侧,似转非转:“要命的话还不快滚?!”
“姑娘饶命!”可叹那群乌合之众,竟纷纷撒地而逃。
晓蝶收起长剑,面色苍白地一叹:“幸好。”
幸好来人只不过是一般角色,自己能勉强应付;幸好自己功力只恢复二成的消息没有被铁衣卫探到,在形势上方可占到先机;幸好还无人能察觉,在适才的那一剑之后,她的消耗极大,已没有足够的力道去杀死敌人了。
她心中暗道:“自取捷径北上以来,铁衣卫对我的追杀却是越来越紧了,这是否证明了燕翎她们已重创了铁衣卫的实力,而使他们急于寻求我这个把柄了呢?”
这想法不过一掠而过,却是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向自己后方迫涌而来,然后——
她突然双膝跪地,竟是几乎无法动弹了。
她深知来人杀机重重,乃生平所仅见,自己决计没有调元运息恢复原状的机会,当下只一调息振奋精神,便道:“敢问……”
“……令天愁!”
晓蝶当下怔了一怔,不知来人究竟是在回答除了她以外谁的问言,但却又忽觉一股熟悉的剑气飘然而来,竟让自己的身心都松弛开了半分,麻木的身体,也可微微动了。
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没想到名震江湖的七杀道长,竟也甘愿沦为铁衣卫的走狗,干些伤天害理的事!”
晓蝶听见欧阳无敌的声音,立时拔起浑身的内劲转身相望,两条人影在火光照耀之下屹立挺直,都是举着剑,都是气势凌人,灼热的空气仿佛被切割成了两半,环绕在二人周围。
棕袍剑客鼻钩如鹰,双目深陷,形成一张冷酷无比的面庞,面含杀机,被唤作“七杀道长”的他见阻止自己下手的只是位眉间微露轻佻之态的年轻男子,不禁反在怒意之下升起一股狂喜,表面却依然冷漠地问:“好强的内力,报上名来。”
晓蝶身后之人傲然笑道:“呵、在下乃天下第三剑欧阳无敌便是,平日最爱的便是凑热闹,这里火气忽盛,那么‘热’又那么‘闹’,我自然要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欧阳无敌抢先动手,反手一剑削向令天愁的剑眉,引诱他出现破绽。这一剑表面虽是直射眉心,却剑剑罩向对手的五官,一般人很难应付。
原来如此。令天愁微微一震,翻身闪过他的一记直刺,“嗖”地一声抽出长剑,却是被欧阳无敌反挡出来,他心下为对手的反应神速而感到诧异,第二剑已以奔雷不及之势向欧阳无敌刺去。
好快。七杀道长的雷霆刹剑以雷霆一般的速度与劲道名震江湖,欧阳无敌虽早有防备,但一旦交手,还是意识到轻视对方了。
“嗡”地一响,一股沉重无比的压力透过逆剑直穿入欧阳无敌的手臂,欧阳无敌大骇,手肘一阵酸痛,却是下一剑已很难接下。
“危险!”晓蝶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剑直向欧阳无敌要害刺去却无能为力,剑风犹然刺耳——当剑尖快要沾到欧阳无敌的衣襟之时,忽然一阵箫声清越,呜咽凄迷而来,令天愁愣了一愣,那箫音竟令自己想起了过往受苦悲愤之事,一时悲愁激荡,竟不能自已。
箫声越来越凄凉,令天愁呆呆地凝视着远方,许久方才注意到欧阳无敌身前,已站立着一位吹箫的男子,衣服是黑的,箫也是黑的。男子神情严肃,显是已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在与自己抗衡。
“喂,”那黑衣男子停住箫声,朗声道,“七杀道长名震武林,对两个年轻人狠下毒手,未免也太不公平!”
令天愁这才忽地恍过神来,心头一阵大惊——
“‘神箫万里’!你莫非是云……”
“神箫万里?”
欧阳无敌亦是一惊,神箫万里,十年前仅凭一支竹箫,以“魂音箫法”之技在华山绝顶之上力敌三位曾经领袖武林的前辈,一度声名之盛,当时稍稍涉足武林的人士,几乎无人不知,后来却不知为何退隐江湖了。他曾从师父那里听得此事,可如今——欧阳无敌见那黑衣男子眯着眼睛,似是无心插手,但看他双目开阖之间,目光虽淡,却宛若软剑直刺人心,知其必定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哪里,只是位懂箫、爱箫却又恨箫的恨箫客而已!”那人没有让令天愁说出他的姓名,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与这位晓蝶姑娘和这位朋友还有些渊源,如何?尊驾可否让在下一个薄面,让我管管这桩闲事呢?”
管闲事的字句,不禁让欧阳无敌想起了司马无情,他不禁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只几日不见而已,竟让他产生了眼前之人与司马无情很像的幻觉。
“恨箫客?”
晓蝶似乎在哪里听过恨箫客这个名字,但她一时没能记起,是燕翎曾对她提过的那一位。
令天愁提剑倒退了两步,他深知单打独斗近身对拼的话,可轻而易举取了恨箫客性命,让他棘手的却是欧阳无敌和袁晓蝶。如两位用剑之人从旁协助牵制,让恨箫客在远处吹奏影响自身内力的箫曲的话,就算是天下再厉害的剑客也怕是难以找到应对之法。
恨箫客到晓蝶身边单膝跪下:“姑娘能否站起来?”
袁晓蝶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扶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虽站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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