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老实人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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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老实人当家-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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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枝把迎枕当成原康狠狠捶了一通,都累出汗了才懈气地丢开,跟着垮下肩丧着脸倒在榻上。可恶的小子,那么优秀却要是别人们的女婿,哎,真是……怎么想还是觉得窝火!虽然知道这确实不能算得上是原康的错,可王桂枝还是有些郁郁不平,就算原康是个郡王,是个闲散郡王多好呢?要是真味馆的恩人老王爷有个这样的儿子,那该多好啊!别得不说,她保证能让元春一辈子牢牢抓住他的胃。可偏偏却是皇后的嫡幼子!当初贾政跟她说仪郡王要过来当巡抚的时候,她听过一点儿他的事,虽未往心里去,但也明白,在贾政已经完成工作大半的情况下,能过来当巡抚的人,肯定是皇上信重爱重之人。
皇子啊,还是皇后的儿子,那就非常有可能会参与混杂到夺位之争中……
如今的皇帝就四个儿子,显、诚、礼、仪,其中显郡王跟仪郡王都是皇后亲生,诚郡王的母亲是庄妃,而礼郡王的母亲是贤嫔,另有四位公主,她们的母亲按年龄排位分别为丽、和、僖、康嫔。真算起来,当今圣上的后宫十个指头也就算清楚了。虽说眼下没有册立太子,但大臣们,包括贾政都认为会册封显郡王,毕竟他是长且嫡,名正言顺。但皇位之争,在皇家从来不可能断绝,所以一日没有正式册封,也就……再说了,被封成皇太子再被废掉的也不是没有,皇上春秋正盛,再生年幼的皇子也不是不可能,要说皇子们的拥立派系,贾政虽然知道的不多,要是真问他,却能说上一整天。
后宫之中,是个无朋友、无亲情、只有斗争的毫无感情之地!一想到这句宫斗剧里的经典台词,王桂枝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又特别庆幸自己只在心里随便想想,并没有告诉过贾政跟元春,不然到时候他们哪一个让自己给误导了都不好。还好,没关系,王桂枝再次给自己打气,还早呢,不着急,不能着急,姻缘嘛,还是需要一点儿缘份的。
把这节抛开,王桂枝便想着要是自己能跟晋商们见上一面就好了,那个商会的很多信息确实会第一时间交到她这里,而并不是交到贾政手上,但有时候她有很多疑问,光是看账本跟收支的作用太低,再且她如今可说坐拥金山银山,别说养活贾政跟孩子们,就是贾府上下她也能养活得起。那她为什么还想让人多多学习手艺,看到山水墨绢就那那么激动,说真的,王桂枝本身从王夫人那里得到的眼界就不低,更别说现在了。
王桂枝一直觉得红楼梦是一本警世书,说的不止是豪门世家贾家的男女家事,从而让大家看到的各种诗词、民俗、礼仪、生活的各种,还有就是一个家族的兴盛衰败。贾家为什么会败落,开篇冷子兴就说的很明白,是一代不如一代,因为后继无人才败的。置办好了祭田家学,如今还有贾政,就算她的孩子们都不堪大用,以后也有薪火传递,她已经算是尽了心。
可到底还是想多留下来点什么,在幼学成功,女学不成的那时候,王桂枝那点想法就越发明显了些。
“母亲?”
元春还是有些担心。
王桂枝赶紧坐起来,把衣摆整理了一下,“进来吧。”
“母亲,您怎么不舒服吗?”元春见母亲好像真的像是在榻上歪了一会儿,鬓边的青鸟翅展钗都有些歪了。
她女儿一向机敏,王桂枝便揉着太阳穴道,“刚才猛然有些头晕,可能是这段日子乏累了。”她这样子摆起来特别能唬人,元春顿时就信了,心疼道,“那母亲怎么不请张大夫来看看?”一壁说着,一壁伸手给母亲轻轻揉着,王桂枝舒服得享受着女儿的贴心,闭上眼轻轻道,“我又不像是你们年轻人,精力十足,可能是被冷风吹着了,有点受凉,今天晚上我吃一丸药睡上一觉,可能就好了。若是再不好,再请张大夫来看不迟啊。”她也没算完全骗人,刚知道原康就是仪郡王的时候,她真是气得头疼。
元春却没答应,想着母亲就是这样子,常常挂念他们的身体,却总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本想立刻就去告诉父亲,转念就记起父亲今日在宴客,是了,母亲多半也是因为如此,才想着有点舒服就忍一忍好了。
这个仪郡王真讨厌,父亲的业绩要让他来摘桃子,还要夹着尾巴装孙子去陪他,更要连累母亲连生病了都不敢请大夫回来瞧,到底是小女儿心态,元春细心帮母亲按摩着,心底里忿忿不平的想着。
元康之后每回开口玩乐,贾政便不是带他去博味楼,那里时常有些新奇的表演节目,若是愿意花钱,还可以点单杂耍武斗什么的;就是“恰好”山西有了什么比如神农庙会、端午节,还有几起大型商会集市活动,更有他时常化身为原康去山西学院与齐工、王春道等学子们一道游戏(贾政心知肚明,却只眨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时光转瞬而过,又要将至中秋。
秦保在浴室里拿木绵刷给主子擦背,“爷,中秋了,您得记得写信啊!这回可要多写点给皇后娘娘,上回您就写了两三句话……”
“聒噪,好好搓背,你这功夫比起金牛背的搓澡师傅可差远了!”元康金刀大马坐在浴室上批评着秦保的手艺,旁边有一个宽大的木制浴盆靠墙而立,墙上伸出几个兽头来,都张着嘴,热水便从里面流出来。
他又没学过搓背,要不回去跟金汤池的李公公好好讨教一番,秦保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被主子给扯到另一头了,“爷,我的好爷,您就当可怜可怜我,马上就看着到山西快一年了,您给皇上写信倒是勤快,每月一两封,可皇后娘娘那里,三两个月才封,而且还总是那么简洁扼要的……”什么儿臣康健平安,万分想念母后,附上见得玩意儿请母后赏玩,就没了!皇后娘娘一向恭谨慎立,贤达有为,为做后宫表率,不敢多问朝堂之事。可为母怜子是人之天性,爷怎么就不知道多写一点儿呢。
元康由着秦保唠叨,一会儿拿木勺冲去身上泡沫之后,长腿跨进浴盆里,“出去,我自己泡一会儿。”
“是,爷。”
秦保是个忠心的奴才,他不懂就算了,反正就由着母亲认为他淘气爱玩吧。
这半年多来,他不单在贾政身上看到了什么利益平衡之术,还真得在山西学院学到了不少东西,别的倒还罢了,有回讨论到为什么某代灭亡的时候,有人之语,旁人并无感触,倒是他觉得备加惊心,但凡帝王,都是只可以共富贵,而不能同贫贱的。
他元康身为皇子,若真说没想过位极人君,那就是假话了。可看着父王变成父皇之后,不说跟母亲之间的相处不似以往,就连几个兄弟之间……二哥三哥他原也是面子情,可大哥,如兄如父,他可不想与他相争,再说大位之上,哪里有他如今的这样自在?在京里,在宫中的时候,他时常能听到母后说着父皇又是几更才歇,又叫了哪几个大臣来问话,就是每日批复折子都是万字之上,辛苦劳累可说万斤一肩挑。
也怪不得学子里有句话,想当昏君易,要做明君难的话了。
元康缓缓沉下身子,好在浴盆够大,也能让他扑腾两下,这也是到了山西才学会的,在京里,母后看得紧,生怕他呛水淹着了,总没学成,可到了这里,有一干人陪着,虽然确实是吃了不少湖水,倒也很快就学会了。
他不想当昏君,也不做那明君,要当一个闲散王爷。
所以给父皇的信要小心,要细无巨细得禀告,因为他是儿臣,虽是儿子却是臣子,应该忠君办事,不得有误。而给母后的信,算是给哥哥的一个信号吧,希望哥能够明白。
“主子,一刻钟了,该起来了。”
“进来吧。”
元康由秦保服侍着换上衣服,才发现是官服,不由道,“换套儒衫。”
秦保迅速给主子束好腰带,“爷,您昨个儿,前儿都偷懒没看折子,贾大人说了,请您今日务必定要当折子都给批复了,不然要误事的!”那可不行,要说贾大人别的倒好说,就是脸板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比宫里的太常书的气势还要可怕!
元康只得坐在案前看折子进行批复,同时叹气,就是为了以后不看这些折子,他也觉得不当皇上更好!
看完几县的秋收预备计划后,元康在贾政的允字后面批了一个准字,放到一边,就看到秦保又捧来一摞折子,瞪大了眼道,“怎么又有这么多?”
“爷,您忘了,这是要准备科考了啊!”
虽说是三年一次,那是从举子到进士,那也要准备工作,乡试、县试等层层进行筛选。
元康抚额低叹,看来这回他又要失约了,好好一个中秋华礼……不行,不能跟齐兄他们去,他找贾政去。
王桂枝戴着四周罩有密实青纱的帷帽,彩云彩霞轻轻帮她提着宽大的裙摆,由许伯领着看正在修筑的拜月楼,其中木材的最大供应商,就是晋家乔家的乔岩雪。想着她才跟贾政说想找几个商人问些事儿,贾政就把乔岩雪给叫到了她跟前,她心里还是觉得暖。
乔岩雪见着车马,知道是布政司夫人来了,赶紧又多交代了妻子几句,“一会儿夫人问什么,要什么,你都听清楚了答应下来就是了,知道了吗?不论什么都行,还有……”
乔太太笑道,“我知道了,老爷您这都说了十八遍了,真是的。”
他俩一前一后得来到王桂枝跟前行礼。
“给夫人请安。”
“安,你们都好,都在外边不用客套。”王桂枝伸手虚扶,两人赶紧站直了身。
“夫人您看这楼高如何?”
乔岩雪指着已经有个雏形的八角拜月楼,当初夫人问他,有没有做木材生意,还问他知道不知道在路过大不列颠国的那片海域,据说虽有些山民,却是高木林立,而且还偷偷告诉他,就在那片不止百年的森林旁边,说不定还会有金矿。当然最主要是问他,那样的木头就是个人工运费,这样的生意能不能做,她就想为女儿修筑一个拜月楼,贾大人向来是要砍树先罚种树,她也不愿违备其意,其实这倒是不怕,但越是上了年份的树木越是珍贵,不如另花些钱,从别处砍树来才好。
乔岩雪没做过木材生意,却也一口答应了下来,马上找了不少人问过之后,发现只要船够大,有木源可以有水路海路通达,这生意完全可以做!毕竟木材运输,最惨不过是风浪过大,可到时候人却可以抱着木存命,不比其它东西,想打捞也是不成,绝不会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再说夫人想要的东西,就是没有也得有啊!立马就派做皮货的人先带着地形地质师傅们去找地方,虽说还没找到无主之地的森林(还有金矿!),却有不少别国见他有大船而来,要的不过是些树木(说的是准备下来的修船之物),可以金银购之或者以皮货相换,有别的什么东西也能看情况收购,背后有着商会雄厚的资本运作,木材生意顿时就做了起来。
王桂枝要修拜月楼,其实只是想为自己想打开海外市场找个借口,就算是一时她发明不了蒸汽机(怎么当时没多看看科技频道呢?),但她起码可以先以商路打开消息之窗,让她所在有这个国家不会错过一起腾飞的时刻。只要形成了巨大的利益琏环,就算是一国之君想关,只怕到时候也关不上!
元春自己提着裙扶着帽子跟在后头,那时也不知道她娘俩儿正说到了什么,母亲就说要让自己有一个最风光的及笄之礼,让她以直尺等工笔做画设计,跟墨家的许伯商量之后,先去了应县考察,最后又画出一个比她的初稿更加瑰丽精巧的八角拜月楼,说是楼其实是塔,设计为十二层,许伯说他很有信心,建筑出比应县木塔更高的木塔。今日母亲一说要来看看,她也就迫不及待得跟来了。
“不错。”王桂枝称赞着,据许伯介绍,整塔所有的主柱、斗拱、木环、深架等等都只会为木头以各种笋铆,铆榫咬合而成。到时候她会非常不要脸的将自己跟女儿的画像悬挂在塔里的,嘿嘿嘿。
看着不少工匠们正忙活得热火朝天,甚至远一点有两个锯木师傅脱去了外衣,露出结实有力淌着汗水的胸膛,王桂枝倒还没什么,就见乔岩雪慌张得赶紧让人叫他们把衣服都穿起来,她才意识到不是很对,赶紧回过头牵住元春的手,轻轻捏一下,“没事的。”看到了就看到了,这有什么,量这里没有一个人敢传出去。
元春根本没看清,但到底女儿家对于这方面还是害羞的,她低下头小声道,“我知道的,母亲。”
“明日就是中秋了,就放他们三日假,我这里不着急。”王桂枝又让彩云记下来,让许伯统计下这里的人数,每人两个月饼过节。
她这趟主要目的是见元春想看看就才来的,顺便见一下乔岩雪,境外木材生意能发展起来就好。
回到马车上,两人取下帷帽,元春的脸还是有些泛红,却是看着自己的设想变成现实的激动,“母亲,我还想画那样的画儿。”她想到了之前为山西学院起稿出图的山子野老先生,山西学院她也跟着母亲扮成男装跟哥哥一路去参观过的,比起她这个没有许伯帮助根本不可能成形的拜月楼强的可是不知道多少。
“啊?你是说,写真画?”王桂枝说出来见元春面有疑惑,对了,“工笔画!”
元春却又笑了,“母亲你说写真,那是挺体贴的,何必工笔呢。写真二字就很好。”她抱着母亲的胳膊,“明日父亲一定会放假了吧,祖母过生日,我们遥祝她一杯的时候,父亲就忙得不在家,中秋明月夜,应是团圆节,也应该陪陪我们这些家人了。”
“应该是的,他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中秋华礼节嘛,我也买了好些烟花炮筒子,到时候我们一家人玩着看着,好不好呀?”王桂枝道。
元春难得乐得拍手道,“好好好。”要是父亲能带他们出去玩,那可是她出生到现在的头一回呢。
贾政颇有些为难得看着元康,这位仪郡王行事不羁,颇有些跳脱,好在真是天纵其才,博学杂收不说,可堪是过目不忘,他也不是喜爱争长斗短之人,故此相处半年还算融洽。
“怎么样?贾大人,你给我安排了那么多的活儿,那中秋华礼就得带着我去了吧。”元康拿茶盖轻轻拔茶,嗅着茶香,山西官府的这些东西都是“样品”,因为贾政不许收礼,所以这些商人们只好变着法儿,以货物要收税几何,不知道如何判定为由送来“样品”。
“郡王相邀,实不应辞,可下官已经答应了家人,到时候会与他们一同中秋赏月。”贾政头一回拒绝了元康,这半年来他也算看明白了,这位仪郡王年龄虽少,但凤子龙孙,比他那可是超之多也,再说他自有圣父圣母,又不会再碍他的事,自然要随他自己便易,免去自己的操心。
元康微蹙了下眉头,中秋中秋,他当然也知道是合家团圆的时候,他忽然道,“那我不管,要不你就跟我去,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说来也奇怪,上回明明在山西学院见过贾夫人对他很是欣赏的,可这么大半年过去,就连王春道也提过自己又见着贾夫人了,可他居然一回也没见着!这是何道理?无缘无故地,真是奇怪?难道他的身份让贾夫人感到不自在?
“这……”贾政越发觉得为难,一家人能够随意,仪郡王若是去了,如何能欢快得起来呢?可是要出言而肥?
“怎么?我跟你们一家人过中秋,不配吗?”元康佯怒着。
贾政只好接受,“下官岂敢,请郡王与下官一家中秋同游。”
“这还差不多。”元康点了点头。
看贾政离开,元康就让秦保准备出一份中秋节礼来,“都挑些精致上好的。”
“是。”秦保答应着,想着主子肯定是寂寞了,想娘娘想皇上想京城了,让仆从们准备礼物,他就拿出笔墨,努力让自己往端正里一笔一画得写着,今日,因逢中秋,主子甚是想念皇后娘娘,想念显郡王,想念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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