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她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父王还是爱她的父王,寒哥哥更是那个爱她尊重她体谅她的寒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写海上牧云记这种小说和电视剧的同人的一大烦恼就是
要给它填坑…
尤其对于女三严霜和男N牧云寒这种成长线不清晰的角色
严霜为什么会有银羽箭一直是剧中的大bug
尤其她拿着那么大杀器的银羽箭当玩具似的就更bug了…
还有虽然作为寒霜的cp粉
还是觉得寒殿下在剧里给严霜求婚这种情节非常无语了…
毕竟真·堂兄妹
尽管南朝宋孝武帝刘骏娶过自己的堂妹 不过他采取的是一种秘而不宣的强占方式
《南史·列传第一》有记载:“殷淑仪,南郡王义宣女也。丽色巧笑。义宣败后,帝密取之。宠冠后宫。假姓殷氏,左右宣泄者多死,故当时莫知所出。”
可见堂兄妹真的算是骨科了
还有一点就是海上牧云记后期感情线太多了 多到腻味 牧云寒和牧云陆这两个在原著里光辉的角色在剧里就变成了三角恋的炮灰也是…
(吐槽编剧时间结束,还是感谢乱搞的编剧给我们带来了一对可爱的cp!)
☆、宫闱
回忆起所有一切的严霜等待牧云寒的时光是甜蜜而又苦恼的。她本不是个喜爱计较得失的人,可在情爱面前,她亦不能免俗。前两辈子,她爱他爱得太过沉默、太过卑微,于她而言,世上最珍贵的珠宝都比不上他心血来潮时回眸看她的一眼。好不容易这一回,她原地不动,反倒是他一步一步地主动靠近她。
严霜肚子里的孩子将要满九月之时,牧云寒终于料理完瀚州的事务,打算启程返回天启。因得凛儿上回是早产的缘故,严霜害怕这个孩子也在牧云寒没回来之前就出生了。可这孩子仿佛也同母后一样,挂念远在千里之外的父皇。在严霜的孕期将将要满十月时,还是安稳地待在母后的肚子里。
同样挂念着孩子的牧云寒加快了行军的步伐,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还来不及荡涤这一路上的风尘时,薛或就呈递上了折子,说皇后以议政事为名,同孤松拓和虞心忌有私。陛下离开天启已有十月之久,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却迟迟不出生,恐怕皇后有混淆皇室血脉之嫌。薛或还呈递了一系列的“证据”,说皇后娘娘有意危害陛下,想让陛下死于瀚州,再由太子登基,自己垂帘听政。
薛或奏折上的每一点都是按照他心中帝王的逆鳞所写。陛下若是怀疑皇后对他的感情,并且担心皇后威胁到他的权力,不知又能独宠皇后多久呢?
宇文慎谨早就发现,无论陛下还是普通皇子时与文臣来往的书信,还是如今荣登大宝后御笔朱批的部分奏折,都有皇后娘娘的手笔在。一个帝王能够将自己的权力同皇后分享,又怎会容许旁人轻易污蔑皇后呢?于是他说道:“皇后娘娘在陛下离开天启一月时就被诊出有孕,若是皇后娘娘有意混淆皇嗣血脉,又怎会让自己处在如此不利之境。况且民间有十二月生子者,臣记得薛大人幼子的一名宠妾就是,怎么薛大人没有将那个宠妾乱棍打死,反而对此子大富大贵之说深信不疑呢?”
牧云寒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朝臣中除了薛或,还有谁认为皇后娘娘秽乱宫闱的?”
其他几个同薛或交好的文臣站了出来。
牧云寒怒极反笑,他刚刚从瀚州战场上回来,还来不及收起身上的肃杀之气,这些文臣就要往他的刀锋上撞:“好,很好,朕一离开天启,你们就回过头来开始编排皇后了。卫王、薛岳,朕命你们查清薛或折中所说,一条条地把谣言给朕澄清。待还皇后清白后,再以谋反罪处理方才在大殿之上信口雌黄之人!”
在牧云陆的记忆中,除了幼时,从未见过皇兄牧云寒像今天这样生气。可是无论作为兄弟还是作为臣子,他都不得不提醒皇兄这样做的后果:“陛下,薛或等人编排皇后,死有余辜。但陛下若将他们以谋反定罪,恐招致后世骂名啊!”
牧云寒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地走下台阶,扶起跪于地上的牧云陆:“皇弟的良苦用心,朕记在心上。只是薛或等人两次三番为难皇后,尤其这次,若他的奸计得逞,将会动摇国本,动摇牧云氏江山!将他们以谋反处决并无不当。皇弟无需再劝,要让他们知道,污蔑皇后,会带来何种后果。”
孤松直本因薛或诬陷皇后还要带上他儿子十分生气,可见到薛或是这样的下场,他身上溢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幸亏当初听了儿子的劝告,龙有逆鳞,当今陛下的逆鳞就是皇后娘娘。陛下不是懦弱的先皇,皇后也不是朝中无根基的银容妃。世族想要打垮皇后,通过后宫来保持势力的方法已经完全失效。当初他还生气儿子一意孤行要去从军,可如今看来,若是没有儿子同陛下和皇后的这点情谊,孤松家又能坚持多久呢?
侍官向严霜回报了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严霜虽然对薛或的行为感到愤怒,可是这些在牧云寒带给她的感动面前都不值一提了。
严霜抱住下朝后径直来找她的牧云寒,这些日子以来各种复杂的情绪让她在这个她最为依赖的男人的肩头哭了出来:“寒哥哥,常人言,帝王之心,最是难测。寒哥哥为何能够信严霜直此?寒哥哥难道不怕那些大臣所说的牝鸡司晨、秽乱宫闱的话吗?”
牧云寒也紧紧回抱住了严霜,他自十八岁以来,还未曾与严霜分别这般久,可再是思念面前的人儿,也顾及到了她的肚子:“因为你是朕的严霜,是这九州除了母后以外唯一一个不因朕姓牧云而对朕好的人。你是朕登上这帝位的所有理由,没有你,朕做这个帝王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起殿上牧云陆提到的事情,严霜对牧云寒说:“可是寒哥哥此番为了严霜,居然要族灭几个文臣世家。寒哥哥这几年不辞劳苦,日夜辛苦录囚,明察秋毫,不滥杀无辜的美名全毁在严霜手里了。”
牧云寒轻轻抚着严霜的青丝说:“不拿这个震慑那帮文臣,他们怎么能知道,你是朕唯一不能妥协的地方呢?为了霜儿,看来朕只能再辛苦录个几十年的囚,看看能不能为朕再挣来个美名了。”
严霜见劝不住他,便放弃再劝的念头,想要同他分享这三生三世的秘密:“寒哥哥不是一直想知道严霜是怎么学会的秘术吗?严霜这就来为寒哥哥解惑。”
严霜用秘术为牧云寒呈现出前两世的幻境与今生的缘起。
牧云寒首先记起了第一世的情形。严霜是他的堂妹,却也是他唯一用正眼瞧过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追求,不依附任何人而存在的追求。宫中不乏娇艳的女子,可只要一想到她们为了男人的爱不择手段,再美艳的外表其实也索然无味。
他既心疼自己这个堂妹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就要承受护国重担,可又庆幸因为他有她的陪伴而不再孤独。以南枯世家为首的文臣苛责他久了,他也会怀疑自己。可只有严霜会在他身旁一遍遍地告诉他,错的不是他,是被南枯世家扰乱的朝堂氛围。
微斯人,吾谁与归?可她为何偏偏是自己的堂妹呢?
在他还来不及仔细思索自己对于这个小姑娘是何样的感情时,就被永远地冻在了溟濛海的冰湖之上。
第二世的时候,他极早地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尽管他是她的堂兄,可目睹父皇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对于至尊之位没有什么幻想。他完全可以自绝争储的希望,只为换得一个同严霜在一起的机会。
可大端面临着内忧外患,为了保护父皇和母后的家族,他不得不被卷入这些事情。为了能够不连累他的小姑娘,他不能给她以承诺。况且小姑娘也是想要做将军的人,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扼杀小姑娘的梦想。
等到他解决完这些烦心事,等到她实现了她的梦想,他们就可以忘记牧云的姓氏,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出现硕风和叶这个人呢?
当他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当他想对小姑娘做出承诺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小姑娘呆坐时露出的笑颜不再为他,甚至连哭泣后红肿的眼眶也不再为他了。
他不止一次卑鄙地想,要是他不顾朝政,不顾小姑娘的梦想,在硕风和叶再次出现之前,就将小姑娘烙上自己的印记。是不是小姑娘就是再喜欢硕风和叶,也会一直守着他?
可是他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既然她已不再爱他,他希望他在她心中,永远是那个完美的寒哥哥,永远是那个她在摩挲银羽箭时,都会想起的,教她用箭的温柔的寒哥哥。
记起令他心碎的第二世,他越发地感受到了这一世的美好。
还好这一次,他从小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堂妹,他可以放心地,不用克制地爱她。
还好这一次,她也爱着她,拼尽全力为他解除烦忧,让他能够毫无顾虑地将真心说出口。
尽管他们都与戍守瀚州的梦想背道而驰,可前两世他们都为这牧云氏江山奉献了自己的生命,虽然要受墟神的控制,可是这一生他们终于能够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只为对方而活了。
牧云寒不禁说道:“为什么前两世朕都那么愚钝。”
严霜咬住牧云寒欲吻自己的下唇:“原来寒哥哥也知道自己愚钝啊。寒哥哥不知道,你说我是你的好兄弟的时候,我有多伤心。”
牧云寒只得舔舔她的唇以示抱歉:“那些小兵说,要经常逗逗心爱的女人,她们才不会跑。霜儿要知道朕没什么经验,只能出此下策。”
没有经验这种话她爱听,于是奖励了他一个回吻。
唇舌交缠间,牧云寒问道:“霜儿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硕风和叶?”他咬住了严霜的唇以示警告:“不过不管霜儿的答案为何,朕这一次绝对不会放手的。”
严霜拿起牧云寒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处:“严霜的心里,三生三世,唯有寒哥哥一人。第二世那些事情,是受了那个人的控制,并非我本意。严霜又不是眼睛瞎了,世界上的女人,大概只有赫兰铁朵才会弃寒哥哥于不顾,选择硕风和叶吧。”
牧云冰长大后发现,父皇最宠爱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是他和母后唯一的女儿,而是因为母后怀着她的时候,说了他最想听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应该把这一章当作结局的
但是硕风和叶还没有狗带!
瀚州还没有整改完毕!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和叶
说起硕风和叶,严霜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寒哥哥之前在给严霜的信上说,寒山大哥要在寒川哥哥的墓前杀了硕风和叶?可不可以先让严霜去见见硕风和叶?严霜想借他一用,之后再还给寒山哥哥。”
虽然听到了他想听的话,但是牧云寒还是对硕风和叶这个人有些无法释怀:“霜儿想借硕风和叶做什么?”
严霜讨好式地抚了抚牧云寒的肩头:“这些日子寒哥哥不在,严霜无聊时就会想,等到寒哥哥凯旋归来,我们应当如何治理瀚州。虽然硕风和叶败于寒哥哥之手,已经极大地削弱了他是天神所指的铁沁的可信度。可是他仍然是反抗瀚州这三百年奴役的代表,直接杀了他,恐怕会加深瀚州人心中的愤怒。不过毕竟硕风和叶身上背着那么多战士的性命,又杀了寒川哥哥,间接导致了皎皎的死和舅父的中风,死有余辜。这些日子严霜修习秘术,令工匠用索达猛上奉的瀚州奇木做了一个与硕风和叶相似的模具。只要严霜去见硕风和叶一见,引出他心中的执念,他的傀儡便可制成,他的傀儡会代替他回到瀚州,宣扬寒哥哥和东陆人的仁慈与博爱。”
牧云寒也明白,虽然此番他们在骑兵上挫败了瀚州人心中的骄傲,可是这样的大战的效果又能持续多少年呢?长久地和平地治理瀚州需要别的法子,可严霜如今的情势实在是经不起一点危险:“可是你如今怀着孩子,不久就要临盆了,做这些事情安全吗?”
“寒哥哥不必担心,若不放心,寒哥哥可在暗处看着严霜。”
严霜被侍官搀扶着一步步地走下天牢的阶梯。平日里她是无需旁人搀扶的,可牧云寒担心天牢地面潮湿,也只有寥寥的烛火照明,怕她滑倒,她也只得答应了。走到硕风和叶的牢房前时,侍官们将给她备着的椅子放下。坐下后,严霜便屏退了众人,唯有牧云寒还在暗处。
狱卒通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硕风和叶已经被这囚禁生活给逼疯了,虽然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奴隶,可那时他还有满腹的成为铁沁的希望。可这一回,他面对的只有死亡。听见侍官的通报,硕风和叶想起牧云寒在阵前对自己说的,严霜已经是大端的皇后。猛地一抬头,果然是他心心念念却不可得的严霜:“你果真成了牧云氏的皇后?想不到牧云寒能有这样大的本事,让你以穆如槊女儿的身份嫁给他。”
“我虽不是穆如槊的女儿,但也不是靖王的女儿。我的母亲是穆如大将军的族妹。我的身体里,同金珠海一样,也流着穆如氏的血液呢。”
他这辈子动过心的两个女人,居然身体里都有着他灭族仇人的血液,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他?严霜抚摸肚子的动作让他注意到了她繁复的宫装之下隆起的小腹,他咬着牙说道:“你居然同牧云寒又有了孩子?”
严霜抚着小腹,露出只属于母亲的笑颜:“是啊,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硕风和叶眼角已经有了泪光:“严霜,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你信吗?在梦里,你说你喜欢的不是牧云寒而是我。说这辈子我们既然生为敌人,不能长相厮守。只求下辈子,我们能够在一起,一百年。”
严霜的脸上仍然噙着笑意:“硕风和叶,你相不相信,现在其实就是你口中说的下辈子?赫兰铁辕死后,没有人再阻挡你成为铁沁的步伐了。而且你不是同寒哥哥说,牧云氏穆如氏本来就是硕风部人,难道我们不是降生在同一个部落吗?”
硕风和叶握紧了牢房的栏杆,不可置信地说道:“如果这是下辈子,你为何喜欢的不是我而是牧云寒呢!你居然为了他,拿牧云银羽箭射向我!”
严霜的眼神好似凝上了一抹冰霜,语气也骤然变冷:“硕风和叶,你别傻了。我从没喜欢过你!之所以会跟你许下下辈子的誓言,是因为我受了你硕风萨坦的控制!既是受人控制所许的诺言,自然不受控制之后就不作数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屠了我牧云银甲五万的弟兄的人!”
硕风和叶喊道:“可是严霜,那五万牧云银甲不是因为你而全军覆没的,是因为邺王的阴谋。你忘了这件事好不好,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恨我。”
听见硕风和叶这句话,严霜更加生气,眼里也泛起了泪花:“我怎么能忘,我怎么敢忘?纵使有邺王从中作梗,也是因为硕风苏赫的咒语,我才会擅离职守!我倒情愿同他们一起去死!那五万人,不光光是一个数字啊!我十二岁起就离开越州到天启从军,你杀的人里面,有多少,我其实对他们比对我的亲兄弟还要熟悉。他们被你们砍掉头颅,下葬之时,因为难以辨清他们的身份,只得将他们埋在一起,连单独的碑都无法为他们立。因为他们被丹尧部的秘术所伤,有些人的父兄请了秘术师用招魂之术,想让他们回到故土,都不能得偿所愿。硕风和叶,你的瀚州人是人,我的牧云银甲就不是人吗?你的父母死于穆如铁骑的手中是仇恨,那我五万牧云银甲全军覆没的恨又该找谁算呢?”
硕风和叶被严霜这段话给问住了,但是他还是想从严霜眼里找到一星半点她爱他的证明:“可是严霜,若没有这些血海深仇,你还是对我动过心的对不对。在我做你的打奴的时候,我带你做什么你也从不反抗,还喜欢跟着我一起。你还记得那次你堕马是因为什么吗?我将你从马上抱起来,让你答应做我的大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