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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古剑'我心悄
作者:区区一日
文案:
九重环佩艳琳琅,一段红绡旖旎长。昔日匣中三尺水,曾与明月斗青霜。
她是千古剑灵,却因为一次邂逅而甘愿追随他千年万世。
她芳华绝代,一袭红衣蹁跹美艳,却只思慕一人。
他是执剑长老,修为高深剑术绝伦,却最终自叹没有窥破。
他孤寂冷清,笑傲天下,但唯独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她。
霜天晓角,千山暮雪。只愿相伴相守,与君看尽锦绣河山,直至那地老天荒。
本文为古剑紫胤真人与红玉CP同人文。灵感多来自游戏,暖虐,慢热,不喜误入。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紫胤,红玉 ┃ 配角:陵越,百里屠苏,古钧 ┃ 其它:古剑奇谭,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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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古剑电视剧,我还真不知古剑游戏的存在。张智尧演的紫胤真人让我心动,也激发了我去了解游戏的冲动。看了游戏剧情后,我萌上了紫胤真人和红玉这对官方CP;从而有感,无聊时为他们写下一段“黄昏恋”。
第一人称,以红玉视角讲述。不v,大家看看就好。( ̄△ ̄;)
我原是上古庆枫族的一名平凡少女。我们居住的村子叫映霞村。
每到日落,漫天红霞映照着漫山的枫叶,仿似红火在烧,那种壮丽景观,胜过人间无数。
父亲曾言:山水有灵亦有情。我就打算踏足远方山河,游历四方。我自小性情直爽坦率,颇有男儿个性,这点跟姐姐温婉端娴的性子大为不同。
母亲总是对我叹息:“你这般个性,真真是要小心嫁不到好郎君!”
我还真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说:“如若真遇到心心相印之人,他又岂会介怀于我这般个性?娘无需担忧就好!”
我喜欢练剑,于是就天天吵着父亲教我一招半式。父亲拿我无法,只得从我心愿。
而我很快得到父母应允,就独自出了远门去游历山水。
但返回家中前,却惊闻我部落遭到西方部落大尧族的血腥屠杀。起因竟然是他们部落早就垂涎我们族人女子的惊世美貌,打算掠夺回去强占为妻。
但是,刚烈倔强的庆枫族人岂会甘愿被外族入侵、任凭他们夺走自己的妻女?但他们的极力抵抗只招来更残暴的杀戮,几乎在一日之间,庆枫全族都被杀绝。全族女性无论年幼老少,皆身穿一袭红衣悬梁自尽。
当我返回村庄时,满眼是横尸和鲜血,还有每家每户那屋梁上吊着的红色尸体……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没有人愿意尝试第二遍。当初我发疯一样地空手在家门口挖了两口坑,当双手淌满鲜血之后,我埋下了我母亲和姐姐的尸体。
残月如钩,四处死寂,偶尔只剩风声悲咽。我流干最后一滴泪,呆呆站立原地。
真的,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而那个时候,炤夫人出现了。她一身黑裙,一双赤足,虽有娇媚面容可惜一脸冰寒。她脚踝处是随脚步走动会叮当作响的铜铃。她是天下剑法第一的人,这个我早有听闻。
她先行开口:“庆枫女子果然刚烈!可惊可叹!仇,我或许能帮你报!”
于是,我接受了她的帮助。但她提出了严苛的条件,就是我需认她为主,做她的剑灵。我拒绝了,因为我从她那寒若千年之冰的眼眸中看不到半丝温情。因为她眼中只有剑,她只想拥有一把世间奇剑。
她见我不从,就淡淡说:“那你需守护我的世代血脉子孙,直至血脉断绝或者他们不再需要你!如你这个都不答应,那我无法替你完成复仇大业。”
条件谈成之后,我遂找到曾在龙渊学过逐渐之术的姒父,求他用我的魂魄铸一把剑,为炤夫人所用,助我杀灭仇人。
一般愿意以魂铸剑的人,皆是意志坚不可摧者或者双手沾满鲜血的罪孽之徒。
姒父先生见我心意坚决,惊愕之下颇含感叹,遂用血涂之阵将我的生魂铸进剑中。
我的魂魄在铸剑熔炉的烈焰中渐渐和身体分离、扯开……那种撕裂的痛苦,竟比我想象中还要强烈不止数万倍……烈焰气势愈加凶猛,而我的意识也愈加虚弱和迷幻,眼前似有一道耀眼红光,好像九天之上的绮丽朝霞,又宛如我部落里深秋时节漫山遍野的火色红枫……
七日之后,姒父的声音响起:“红玉剑即将铸成,既然你不曾后悔,那就一往无前,为你族人复仇去吧!”
我最后一缕魂魄最终和肉体成功分离。那一瞬,我似乎脱离了无边无际的痛苦,浑身被一团耀眼的红色金光簇拥着。而啃肤噬骨的灼热虽然依旧,但终被我执着的意念驱走,让我感觉不到那种痛苦。
为了给族人报仇,我的生魂已经被铸进了红玉剑内。我的额上多了一抹葵花状的艳红额纹,这便是剑灵的印记。
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剑灵。我不再是庆枫族那个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子。
红玉双剑薄如蝉翼,却又无坚不摧。血红剑纹流畅蜿蜒,光照下剑身艳红夺目,暗处时却又有另一番寒光凛冽。
从此以后,剑在我在,剑毁我亡。
剑灵,非人非鬼,堕入非道,永出轮回。我不再拥有轮回再生之道,最终时日便是魂飞魄散,不得重生……
但我意念已决,从不言悔。
炤夫人用红玉剑替我灭了大尧部族,而我也谨遵诺言,替她守护后代千秋。因为我非人非魔,百年之后容颜不变,永远便是我以身殉剑的模样。
那个姿容美艳、身姿窈窕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族人遭受屠杀,她也会如凡尘的其他女子一样,找个如意郎君鹣鲽情深,相夫教子过完此生。
但是,我注定不会拥有平常女子的人生。肩上重任和永久诺言,将是我此后要走的漫漫道路。
炤夫人的后代皆对我不错,我也诚心实意誓死守护他们一方安全。数百年光阴流逝,他们生老病死,世代延续,冬去春来复几许,岁月更迭不断绝。
所不变的,也只有我丝毫未改的容颜和最初的那份拳拳信念。
窗外桃花褪残红,莺燕转转几个秋。我蓦地意识到,又过了几世几代啊!
不知为何,看惯了他人的悲欢离合,于我心中更有另一番难言的滋味。虽说剑灵早该抛却浮生爱恨,理应对一切淡然释然。但是,连草木都有情,何况我还留有回忆,还有值得我牵挂和放不下的。这,莫非就只能统统归为一句:抛却爱恨?
炤夫人后代中曾有一个名叫子熙的人,对医术兴趣浓郁。因为他宅心仁厚,时常用自己所学医术去救济城中一些贫穷百姓,城中人都颇为敬仰,称他是菩萨转世。
我感到欣慰,因为炤夫人的后代终于不再像她那样冷酷无情,一心只有剑再无其他,早已泯灭世间温情。
有一次,子熙去城外的落照山采药,却过了三天三夜才返回府中。一般他除外采药只需当日返回,从未有过这般情景。我料理完府中一些琐事之后已是掌灯时分,就见到子熙进屋,第一句就是:“玉姐,我这次还差点回不来了!”
因为府中人皆知我身份特殊,再因我外表看上去约是二十余岁,所以他们都唤我为“玉姐”。其实所谓称呼皆无多大关系,只是他们对我的一种尊称罢了。
我立刻放下手中针线活问:“何出此言?子熙你莫非遇到什么事了”
子熙神色复杂,放下手中的药包说:“我此次上山竟遇到山妖,为了保住性命竟差点摔下山崖,假如不是一名大侠所救,我还真是没命回来了。不过那人好生奇怪,好像是剑侠,又好像是个道长。明明年轻俊俏,但头发却全白了。”
我听了也觉得好奇:“真有那么有趣的人?那么,必定是这人救了你?斩了那妖?”
“玉姐果然心思剔透,一猜就中!我本欲邀请他回府,为他备一桌酒菜好生款待,孰料那人一口拒绝。他虽然年轻,但满脸严肃,也不愿告知姓名,真是好生怪异!”
我扑哧一声笑了:“这年头,怪人多了去了,你如若真相感激,不如送他银子呗!”
子熙又说:“那人风骨清奇,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他断然视钱财为无物,而我与他在那山间小屋聊了三天,方知他是一个剑迷,不,是剑痴啊!”
剑痴?如此说来只对剑最感兴趣。我听到这里,神色一凛,问:“子熙莫不会将古剑红玉说出来罢?”
子熙急忙摇摇手说:“我与那人虽则聊得甚为投契,但断不会聊及红玉剑!玉姐放心即可,只是……只是我仍有一事想求助于你。”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倒真是头一次见,就笑问:“哟,子熙莫非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是不是打算向城南那容家小姐正式提亲了?”
子熙接下来的话竟令我一惊:“恩公为了救我而在降妖的过程中被那妖物抓烂了衣袖和他身上的一个什么剑穗……是一个极精致的剑穗,可惜被抓得不成形了!我看得出,那玩意儿对恩公甚为重要!我知道玉姐手巧,能否请玉姐为他做一个新的?”
还会有这等事!我微微蹙眉说:“只是,即是他极为看重之物,相比另作新的也无济于事。有些东西,既然意义深远,就无法取代。”
子熙却态度甚为坚决:“虽是如此,但我看了着实于心不忍!求玉姐好歹帮他做一个新的,我另有一块玉佩也打算赠与他做个纪念!”
我见子熙与那怪人确实投缘,也不想辜负了他这番心意,便说:“但我只有红色的穗料了。恐怕不能做成一模一样的。”
“无妨,聊表心意即可。”
我便用跟我喜爱衣裙颜色一样的那种明红色穗料做了一样红色穗子,再缠上子熙所赠与那人的和田玉佩,编成一个红绳缠玉石。模样儿十分精致,人见人爱。
但我却只是担心,那人即是修炼之人,相比看不起这尘世俗物,不知会否收下?
但当晚回府的子熙却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玉姐,恩公收下了红绳玉石。他虽未曾多言,但我看得出他还是喜欢的。还是玉姐手巧,做得那么精致,让恩公都忍不住接受了。”
“你恩公仍留在山中小屋么?”
“他路过此地一来是为了游历山水,而来是取道回去看他的故友。他的友人夫妇都去世了,所以他赶着回去。”
我似有所思:“看来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也罢,修行之人强留无益,随他去吧。”
只是没想到,没见到的人,多年之后仍会遇见。
时年如白驹过隙,从子熙到安陆虞秋海那一脉,又是上百年了。我以为,日子一直这样静水无澜下去。但是,他出现后,一切还是不一样了。
☆、感君一回顾
晓莲是炤夫人最新一代血脉,也是虞秋海的独女。说起秋海,他是我迄今为止最该感激的一个人。他性情温顺,对妻子玉莲更是情深意厚。此外,他对我也是尊敬有加,只是不知为何外人尤其是玉莲的姐姐一家总是认为我是试图破坏人家夫妻的祸水,说我是狐媚子。
那些闲言闲语我自是淡然处之,而秋海夫妇也是深明大义,毫不理会。
秋海曾对我说:“红玉姐,你守护了我们家延绵几百代人,从未过上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这样于你实在不公。假以时日,你也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
我当时浅笑:“这么说,你们是不需要我了么?”
“非也!秋海已经把红玉姐当作自家亲人,怎么会不需要你?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责任过重,反倒累了你,束缚了你,秋海心中也不愉快。”
我内心暖意涌动,说:“既然如此,秋海不必多言。如果不是跟你们在一起,我就只是一个印记,一个没有回忆没有情感的剑灵,那样的生活才不是我想要的。我守护你们,其实你们何尝不是守护着我?”
相伴其实是双向的。
秋海夫妇去世之后,照顾抚养晓莲的责任就落在我身上。我很喜欢这个小娃子,她也把我当作最信任之人,我俩以姐妹相称,相处融洽亲热。我教她识字读书,也教她做针线女红,日子过的虽然平淡但却十分满足。
但最近,我觉察出晓莲有些异样。深夜时分经常目光呆滞,而且神志涣散,似有病态。
剑灵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让我觉察到,这孩子莫不是被什么不净之物附身了?
晓莲的二姨嫁了姓季的人家,但自从秋海夫妇病逝后,那二姨就对晓莲十分冷漠,再加上对我诸多误会,所以晓莲也不与她亲近。
但最近季家宅子总是弥漫着一股阴寒之气,于是我更是将此事与晓莲的异样联系了起来。
晓莲白天倒是活泼可爱的样子,一如往昔。但这日,她从季家那屋回来,对我说有人想看红玉剑。
季家自从秋海夫妻去世后,就放出了风声,说虞家有把上古宝剑。一时间,所谓的鉴赏宝剑的人络绎不绝,纷纷上门看剑问剑。
但是,晓莲对此事极度反感,这样就惹来她二姨进一步的冷淡。
据说此次前来的人很奇怪,叫什么紫胤真人,是个白发的但相貌年轻的道长。
白发?相貌年轻?似乎有一朵小浪花在我的记忆长河里倏然闪耀。
百年前,子熙曾经被一个人所救,也是白发的年轻人。
莫非这样凑巧?
我答应跟随晓莲去会一会那人。到了季家厅堂,映入视线的是一抹蓝白色的高挺身影。
还真的是白发胜雪,但却拥着夺目的俊雅面容,静如寒玉,寒若秋水。
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远山白雪一般的清冽悠远气息,让人亲近不得却又引人仰望。
当我的目光移到他腰间那束嫣红红绳时,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
这个充满尘世俗气的玩意,挂在这个仙风道骨的人的腰间,显然格格不入,却还是给他的清冷添上了一抹暖色。
太熟悉的感觉迎面袭来。但我却表面平静。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再说,机缘自有定数。
那个紫胤真人却突然抬头望向我,目光定住。
深潭似的浅色瞳眸,虽让人倍感冰冷,但却专注无比。
他似乎探出了一二,收回了目光。
好吧!我就看你是真懂剑还是假懂剑;莫以为假扮成仙人的模样就可以坑蒙拐骗。
我就对晓莲说:“那就让他看吧!”
支支吾吾的晓莲听了我的话,就打开那个厚重的剑匣。
一抹红光闪耀开来,来自上古兵器特有的幽远之气徐徐飘散。而紫胤定定凝视着匣中那对暗红色双剑,眸光闪耀,一抹情绪暗藏眼底。
他感叹:“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上古之兵,不同凡器。”
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其实也蛮动听的。
我笑问:“道长亦懂剑?”
紫胤颔首:“略知一二。”
他未曾与我对望,而是转向季家夫妇:“曾问此剑有剑灵,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我心头一震,一种似乎被人看透的感觉袭来,就似笑非笑岔开道:“道长这话说起来就没意思了!剑灵之说本虚无缥缈,不过世人言传,道长如何肯信?”
这个道长,真的是非寻常人士。
他或许真的懂剑。假如子熙当年的恩人就是他,那么他应该是爱剑成痴。
“古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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