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惊仙一步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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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惊仙一步惊仙-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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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不由自主又想到,当初邀明月初到樊城的时候,也是有这么一番舞曲,然后就是比赛诗词,然后那天,风小莫就当着一大堂的人,作了首《女儿娇》。
那首《女儿娇》,司马文壁不由得笑出声来,也不知道她当时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个女儿家,怎么就作出那样一首诗词来的。
不过,司马文壁嘴上的笑容又蓦地消失,那天在小阿房,司马文壁也清楚的记得,风小莫临场发挥,也作了首《女儿娇》,同样是一首《女儿娇》,但是内容却相差千万里,这诗情才华,也相差了千万里。
很多人都以为,风小莫这首新作的《女儿娇》是自己事先作好塞给她的,连沈玉儿都私下里问了自己好几次。每次搪塞过去之后,自己的心里却不自禁的要疑惑,因为只有司马文壁自己才清楚,他给风小莫的那些诗词里,根本就没有这首什么《女儿娇》。
自己本来和父皇说好的,到时候找一个简单一点的题目,都是在司马文壁给风小莫诗词范围之内的,到时候风小莫只要随便背上一首,博个才女的名头,炎宗皇帝就趁机给她封个郡主,这样一来,也好为以后赐婚的事情做个准备。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风小莫赐婚的事情闹的朝中好多人都知道,沈府一势更有很多人都觉得很不服气,这本来好好的程序,被太后和那个什么大臣一搅,居然就偏离了原来的安排。就在司马文壁为风小莫暗中焦急的时候,风小莫居然,就那么顺顺当当的作出了一首《女儿娇》,一时间这文采震惊全朝,连炎宗皇帝都连声叫好。虽然很多人都暗中猜测这是司马文壁的功劳,可只有司马文壁知道,这首《女儿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这首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风小莫自己作的,还是其他人帮了她,凭她身边的人,能作出这样一首诗词来的人,恐怕也就只有……
目光不禁又瞟向司马文止的方向,他和风小莫的关系向来不错,而且论文采,能帮风小莫的人,也恐怕只有他了。
被司马文壁一直盯视的司马文止,现在却并没有感觉到司马文壁心中所想。他现在,也在心中不住的惊诧,惊诧刚才邀明月的这支舞,不仅仅是因为邀明月的舞姿太美,舞技精进,还有因为那首舞曲,司马文止清楚的记得,他之前有听过。
那时候风小莫还在宫里,不过是一次晚宴,司马文壁瞅着风小莫似乎喝的有些多了,歪歪呼呼的也不带着人,就一个人出了门。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鬼使神差的就跟了出来,一直悄悄的随在她的后面。
风小莫喝的果然是有些过了,歪歪扭扭的就往池塘边走,哼哼唧唧的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是到了池塘边,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风小莫昂着头,居然就看的有些呆了。
那首诗,司马文止就是在那个时候,看着风小莫一手指了天上的明月,一边念了出来。念完之后,她就坐在了地上,低声的抽泣了起来。那时他第一次听到这首诗,从来没有听过的一首诗,从风小莫的嘴里念了出来,不是邀明月的这般美伦美奂如仙子下凡,却是风小莫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的哀伤,还有无奈。
风小莫会念诗,虽然奇怪却很美,他老早就听过一次。所以面对这么美的诗,他心里虽然吃惊却也并不十分奇怪,当时最触动他的,还是风小莫语气里的那种哀伤和无奈,风小莫也会哀伤,也会无奈,这,就是他当时的感觉。
但是今晚的这个舞曲,却和风小莫的那晚念的那一首有点不同。只有一点,不过是一个字,司马文止清楚的记得,风小莫那天晚上念的,她说的是“我欲乘更归去”,而邀明月的这首曲子,不是归,是追。
一字之别,给司马文止的感觉确实天差地别。邀明月说追,就似她是人间的一位仙子,要追随那美丽的月亮而去。而风小莫说归,司马文止记得风小莫那天在池塘边,那迷蒙的水雾托着风小莫的飘飘的衣衫,就像她本就不是这世间的人,随时会乘着那风飘飘而去一般。
那一晚她再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就像一个精灵一般,在他的眼前现了原形,让不远处的他心中一直紧紧的提着,唯恐她真的会在他眼前消失了。
也是从那一晚开始,司马文止在心中自责,他不应该把风小莫从樊城带到上京,就如她一直说的那样,樊城本就是她的乐土,她本就是一个长着樊城的精灵。
是自己把她带了出来,然后让她有了哀伤,然后让她有了无奈。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么爱财爱玩爱热闹的她,本来也是极不愿意过来的。
不愿意来上京也来了,从来都无文采的人也能吟出这样的诗词来,风小莫啊风小莫,司马文止本就觉得很是奇怪的一个人,现在,他的心中更是疑惑了。
为什么邀明月的舞曲,也是这一首呢?

第二十一章 雅间的客人
她欲乘风归去,归去,她现在总算是归去了,只是不知道,她可满意?她可怨恨?
司马文止突然就觉得,现在的上京还真是无趣的很。要不是司马文壁非拉着自己,说什么樊城风的邀明月也来了上京,还要进行什么歌舞表演……歌舞表演什么的他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常常也并不想回府,再说邀明月是从樊城来的,说不定她还能知道樊城的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司马文止心中并没有什么概念,他只是想,不管什么消息,总比自己每天都待在书房里看书来的强。
本来也并没有报什么特别的希望,只不过一来赖不住司马文壁的软磨硬泡,二来他也想出来散散心,透透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成婚了之后,他总觉得这日子过得特别的辛苦,好像总有一块什么大石头,一直就压在他的心头,时常就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不过是偶然的一次出来散心,居然又听到了这首诗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不知樊城今夜,有是何年?
“不如——”司马文壁看看司马文止,想了一下才道,“让明月过来坐坐?”
于恬之本来正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不解之中,这时听司马文壁这么说,立刻就紧张的也看向司马文壁。
本来以他们的身份来这种地方,就已经是大大的不合礼数了,现在,三皇子居然还要把这个邀明月给请到这里来,这不是……二皇子殿下,您不会答应的吧?
也不理于恬之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司马文止的眼光向楼下一瞟。就点头道,“好啊,既然你想见,那就见见好了。”
司马文壁也不理司马文止话里面推脱的意味,直接向身后的人招招手,立刻就吩咐了下去。
邀明月刚刚才换好了衣裳,正听倚绿在说外面那些宾客的事情,讲着不少人都开始要出价,都想着今晚能见上邀明月一面。倚绿说到那些宾客,就不自主的开始编排他们起来。不是说这个老爷肥的快流出一地的油了,就说那个文人装风雅,一本正经的样子活像个老迂腐。又说那个什么公子像个草包,简直连樊城的莫少爷都不如。
两人正说着笑话,外面的小丫头过来禀报,说是楼上有一个雅间,那里面的宾客想见邀明月一面。
邀明月一听说要见面。又想到刚刚倚绿还说那些宾客的丑陋姿态,心中就泛起一阵厌恶。柳眉也就微微的皱了起来,不悦道,“不是都说了吗,今晚只跳舞,宾客什么的。一律不见,红娘没告诉你们吗?”
小丫头见邀明月动气怒来,也知道邀明月这是在反感要出去见那些客人。但是红娘叫她来的,她哪里敢不来,连忙福了下身,道,“是红娘让我过来的。她还说,楼上的那位。是以前樊城的沈少爷!”
小丫头自然也不知道这沈公子是什么公子,但是红娘说了,要是邀明月不想见客拒绝的话,自己只要这般说,邀明月就会明白的,自然也就会出门见客的。
沈少爷?
邀明月凝神微微一想,樊城的沈少爷,立刻也就想到了这沈少爷是什么人了。只是,他毕竟身份高贵,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红娘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还是有些不大确定,邀明月又问了下这小丫头。
“别的倒没有说,只说姑娘若是问起的话,只要这样回答,姑娘就必然会明白,也必然会出去见客的。”
必然会明白,也必然会去见客。邀明月听红娘这般说,就更肯定心中的猜测了。
“那这位宾客的雅间在哪里,宾客长什么样子,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丫头见邀明月一连串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仔细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宾客是从后门来的,具体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随从过来让红娘安排的,至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丫头有眨着眼睛认真的想,直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道,“他们雅间的那个临窗的帘子一直都低垂着,不知道这算不算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丫头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可是说出来了又觉得这哪里算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说完了,也不敢看邀明月的脸色,只低了头等着邀明月的责骂。
等了半天,却等到邀明月的一句问话,“你说,那个雅间的帘子也是一直都低垂着?”
小丫头不明白不就是垂了个帘子吗,难道自己还歪打正着了。见邀明月这么问,小丫头立刻就笑道,“是啊,是啊,他们那个雅间,我本来还以为没有人呢,谁知道他们是故意把帘子一直给放下的。”
听小丫头这么说,邀明月和倚绿都心有灵犀的对望一眼。倚绿隐约觉得,邀明月的眼睛中,又燃起了激动的火苗。
“倚绿,你说,他是不是……”邀明月有些激动,声音也有点颤抖,但是她说的声音小,要不是倚绿心细,只怕还如那个门口的小丫头一般,只能懵懂的看着邀明月。
“姑娘,”倚绿不知道要怎么来劝解邀明月,不是说邀明月这般一心一意的念着这事,就是倚绿自己,也觉得这事情,的确有些蹊跷。
沈少爷,听这意思,自然就是沈虔少爷了。他们本就相熟,在邀明月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身为皇子还过来了,而且,和邀明月经常描述的一样,也是喜欢低垂着帘子。
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子,所以养了她们一群人,这需要帮助了,也才会来请求她们帮忙。他是皇子,又是刚入上京不久,自然会遇到种种问题。这和少爷说他遇到了点麻烦的事情,这不是正相符合吗?
这么多条,仔细想想都有些相合,难道真的是?
邀明月已经不等倚绿的回到,转身又对着镜子,亲自给自己收拾了起来。
“倚绿,你看我戴这支钗怎么样,是不是有点艳俗了些,不如这支来的雅致一些?”倚绿回头,就看见邀明月已经拿了两只钗在手里,来回的在头上比划,似乎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决定了。
倚绿见她这般慌张,不由的笑了起来,劝道,“姑娘,这还没有见到人,你就慌乱成这个样子了,待会要是真的见到了少爷,那你岂不是连话都不会讲了,说不定少爷还以为,当初他是买了个哑巴呢?”
邀明月见她这个时候还来打趣自己,着急的连忙任了手里的首饰,就想要好好的收拾倚绿一番。但是还没等她动手,她又觉得,这倚绿的话也没有错,自己能见到少爷固然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像这般失了分寸,只怕少爷也不会喜欢的。不管怎么样,她可不能让少爷对自己失望了。
坐了下来,邀明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又开始挑选起首饰来。
倚绿见邀明月虽然平复了些心情,但是她的激动又岂是她想压制就能压制的住的,一双挑选首饰的手不住的轻轻颤抖,拿了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适合,都快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姑娘,你不要这般激动,这还没有见到人呢?咱们先选个漂亮的首饰,打扮的妥妥当当的,到时候自然就能得到少爷的欢喜了!”倚绿也帮忙着看邀明月的首饰盒,和邀明月一起仔细的挑选起首饰来。
别的首饰也都还好,唯独那头钗,邀明月最满意的两只,只是这个戴上,她说艳俗了,怕少爷不喜欢,那个戴上,她说太清淡了,怕少爷怪自己不够重视。
倚绿在她头上来回比划了好几回,邀明月还是不太满意,倚绿实在是收不了了,把钗往桌子上一扔,就想让邀明月自己拿个主意。
刚要发作,倚绿突然想到一件事,烦恼立刻烟消云散,高兴的拍手道,“小姐,前些年少爷不是送过你一只翡翠绿的玉钗吗?你不是一直喜欢,都舍不得戴来着。不如这次,你就戴那只好了。”
邀明月被倚绿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前年少爷送给自己的那只钗,现在不是刚好戴着吗。连忙站起身,走到里间,打开了最里面的一个柜子,总算是找到了那只绿色的玉钗。
“真漂亮,”邀明月一手托着那翡翠玉钗,一手轻轻的在上面抚摸,等见倚绿在镜子面前好笑的看着自己,才有了些不好意思。
连忙做了下来,让倚绿给她给插到发间,邀明月仔仔细细的又看了好几眼,才总算是满意了。
这头钗是满意了,邀明月看着镜子,突然又问倚绿自己的妆画的行不行,会不会太丑了,少爷会不会后悔自己配不上这头钗。
这样患得患失的好一会儿,倚绿又尽力的劝解了好长时间。邀明月才放下心来。两人又唯恐沈虔那边会等的急了,匆匆忙忙的好不容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一路向着雅间赶过来。

第二十二章 早就有了的诗词
等邀明月和倚绿进去了,她才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间雅间的窗帘一直都低垂着了,原来除了这位沈少爷之外,雅间里还坐着好几位年轻人。
而这几位年轻人之中,就有一位邀明月还算是熟悉的司马文止。当初在樊城的时候,邀明月还不认识他,只知道他是南方一位富商的少爷,那时司马文止化名徐少文,邀明月在风小莫的捉弄下,还拿手帕“勾引”过他呢!
那个时候的徐少文,就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一个人,就算是玲珑如邀明月,在他的面前也一直都是拘谨的遵守着礼节,简直是连一点造次的动作语言都不敢有,那一次,也就是风小莫那种没眼色的人,敢捉弄这位了。
邀明月凝了下心神,收回飘远了的思绪,对着司马文壁和司马文止的方向一拜,道,“明月见过沈少爷、徐少爷。”
拜过之后有对着其他两位也在坐的少爷,也施了礼,“众位少爷都有礼了!”
既然司马文壁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而且今天有是这样的情况,邀明月觉得,自己还是按照以前在樊城时候的称呼,来称呼这两人比较好。而且,按着樊城时候的称呼,还可以让这两人想起,他们在樊城的时候,也曾经是“朋友”。
邀明月愣了下,“朋友”这两个字还是风小莫说的,眼前这两位当初在樊城的时候,对风小莫都多有忍让,司马文壁更是对风小莫宠溺非常,几乎是什么事情都由着风小莫的性子来。
听说风小莫到了这上京,这两位对风小莫的宠爱,那就更是楼高一层了。要不然以风小莫那种荒唐的性子,在这上京还闹出了不少笑话。居然也能在上京横行霸道,无人敢指责一句,最后……
邀明月想到这些天听到的风小莫的各种消息,听说最后,风小莫身边的哑娘因为刺客的刺杀,为救风小莫死了。
死了……
想起风小莫无法无天,除了风百里和那位不常出府的哑娘,似乎是谁也不怕了。风百里邀明月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从风百里那不苟一笑的面容上看,也知道风小莫为什么会那么怕她的老爹了。不过说到哑娘。只怕全樊城的人都知道,风小莫与其说是怕她,不如说是爱她尊敬她。要是她就那么的死了,不知道我们这位没心没肺的莫少爷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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