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恩。”德古拉伯爵看着查尔斯,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渡船行驶在浩瀚无边的印度洋上,波涛汹涌,海风呼啸。却难得见这漫天的繁星,闪闪烁烁,带着宝石般的光芒。
“查尔斯?怀特!伯爵大人请你去他房间一下。”伯爵大人的随从在船舱里喊道,“谁是查尔斯?怀特?”
“我,我就是。”查尔斯站起来,心中很是忐忑不安,该不会自己白天冒犯了伯爵大人吧?
“大人,查尔斯?怀特给您带来了。”随从卑躬屈膝,敲门说道。
“让他进来吧!你们都先退下。”他的声音温和而不失庄重。
“是。”几个随从应声,退了出来。
“查尔斯?怀特见过伯爵大人。”查尔斯单膝下跪,行礼道。
“你起来吧,坐。”伯爵大人扶起他,将他按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是。”查尔斯不敢拒绝,伯爵大人的语气中,有种叫人不得不服从的力量。
雕刻精致的桌子上,佳肴美酒,烛台盈盈。
德古拉伯爵亲自倒酒递到了查尔斯手中,“你不必拘束,明白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诱惑,语调温柔。
查尔斯还是有些拘谨,握着高脚的玻璃杯,愣愣地望着伯爵大人。
“你这样子看着我,叫我怎么忍受?”伯爵大人忽然抓住查尔斯的双臂,毫不费力地将他提起,扔到了旁边宽大、舒适而又华丽的沙发上。
查尔斯有些吃惊,却又不敢反抗。
“就这样,不要反抗,不要出声。”德古拉伯爵大人在查尔斯的耳边喃喃呓语,不停的用舌尖舔舐他的耳廓。
查尔斯只觉得浑身酥麻难耐,却又不敢发出声响,只好痛苦的忍耐着。
“伯爵大人……”查尔斯轻声叫他。
“嘘……”他轻嘘,一掌散灭了房间里所有的蜡烛,“查尔斯,你这个样子望着我,叫我情何以堪?”
查尔斯自知反抗不得,只好闭了眼默许这一切。
他宽大的,常年握剑的手掌拂过他的脸颊,他的脖颈,深入他的上衣。他火热的双唇游走在查尔斯的每一寸肌肤,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布料撕裂的响声,划破了暂时的宁静。
“查尔斯,不要引诱我……”德古拉伯爵伏在查尔斯的身上,将他扳倒过去,背对着自己,“查尔斯,不要引诱我……”
他苍白的指尖划过查尔斯光洁的后背,留下一道血痕。
“嗯……啊。”查尔斯闷叫。
旋即,伯爵大人按住了查尔斯的双手,舌尖沿着血痕舔舐,吮吸。
他的腰肌,丰盈而敏感。
伯爵大人的舌尖毫不顾及他的委婉的拒绝,继续向下,向下,向下。
“呃……”他梦呓一般,轻声哀婉。
“查尔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你是我的!”伯爵大人狂野的奔跑在最新开辟的领地上,满足而高傲的眼神望着略微有些憔悴的查尔斯。
查尔斯终于睁开了双眸,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赤/裸的上身,在海风中有些冰凉。
“你是我的,查尔斯!”德古拉伯爵大人将他拉起,单手锁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扳过他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上去。
“大人……”查尔斯被堵住的嘴,说不出话来。
猝不及防,德古拉伯爵咬住了他的脖颈,是疼痛,还是快意?查尔斯分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疼痛的选择
海风裹挟着腥咸的海水的味道吹入房中,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查尔斯的脸上。温度,使查尔斯从昨夜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忽然发觉自己半裸着,卷缩在一张宽大而华丽的床上,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具饱满而光洁的躯体。
他的手臂枕在自己的颈下,他强健有力的腿,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德古拉伯爵大人!
查尔斯脑中混沌不清,不记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是他,德古拉伯爵大人!
“你醒了,我的甜心小宝贝!”伯爵大人掐住他的脸颊,笑着说,“昨夜真美好呢。”
“伯爵大人。”查尔斯面带畏色,慌忙跳下床,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他。
“哈哈。你起来吧,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怪你呢。”伯爵大人笑着,叫来了随从更衣,“我已经吩咐他们准备了早餐,你先去用餐吧。”
“是。”查尔斯捡起已被撕破的衣服,又愣住了。
“新的衣服在那边,你换了吧。”伯爵大人说道。
查尔斯见他并未朝这边看,心中有些好奇,这个伯爵大人身上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他放佛可以看透人心似的。
自己知道了伯爵大人的秘密,会被杀掉吗?
忐忐忑忑,查尔斯的这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查尔斯?怀特,伯爵大人请你过去。”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查尔斯跟在随从身后,心中百般滋味。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如同昨夜,只是这一次,查尔斯清醒着承受了这一切。
他的指尖如刀,轻轻一划,便能够将皮肤划出一道伤痕,留着汩汩的热血。他的舌尖,贪婪地游走,贪婪的吮吸。
他的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要将查尔斯吞噬。
漫长的海上岁月,渡船终于由印度洋进入了太平洋。查尔斯每夜的痛苦也越来越深刻,越来越难以忍受。
终于有一天,他试图反抗,却因此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
浑身赤/裸的查尔斯,被伯爵大人用绳索系在床上,“大”字一般摆弄着。他灌了查尔斯好多酒,又将他的嘴用床单堵住。
伯爵大人的指尖划遍他的全身,他的全身都是血痕。
他尽情的吮吸,直到听不到查尔斯的心跳,直到再也无法吮吸出一口血。
然后他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鲜血喂到了查尔斯的口中。
“你越是想逃,我就越不放过你!”德古拉伯爵大人一边喂他,一边坚定的说。
不知道睡了多久,查尔斯惊醒,却忽然觉得阳光那么刺眼,下意识的用手掌遮着双眼。
“你醒了?”伯爵大人站在窗前,金黄色的头发在初升的日光中熠熠生辉,“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呢?”
他说着,将房间所有的窗帘都拉开!
“啊!”查尔斯惨叫,慌忙扯过被子蒙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被阳光找到的地方会有火烧一般痛苦的感觉?
自己身上的伤,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都好了呢?就像,自己从未受过伤一样!
“觉得饿吗?”伯爵大人又关上窗帘,掀开被子,“查尔斯,觉得饿吗?很饿,很饿。”
“恩恩,很饿!”查尔斯点头,胃像是一个无底洞,想要很多很多吃的,很多很多!周围怎么这么嘈杂,为什么自己都可以听到船舱自己的朋友们的对话?
“来,来吧!”伯爵大人伸出自己的手臂,“尝一口,尝一下你就知道血液的美味了。”
查尔斯摇头,却情不自禁地靠近他的手臂,自己仿佛可以透过他的皮肤看到血管,看到血液的流动。
甚至,可以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他抬头看着德古拉伯爵大人,看到了他眼神里的邀请,这才放心的、尝试的咬了上去。
鲜血涌出,异样的香味飘扬,充盈着查尔斯的每一个味蕾,仿佛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味道更美味的了。
腹中强烈的饥饿感,因为鲜血的涌入,也终于稍稍有所改善。
“噢!查尔斯,你可真贪心呢!”伯爵大人抽回手臂,将他甩到了地上。
“伯爵大人!我……”查尔斯似乎意犹未尽。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好好喂你的!”伯爵大人俯下身,嘲笑着,“我看你还怎么出去!”
伯爵大人出去了,这一次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将房门反锁。
查尔斯穿好衣服,匆匆出门。
推开甲板的最后一道门的时候,查尔斯犹豫了。他记起了阳光,记起了阳光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最终,他又退回到了伯爵大人的房间里。
是夜,查尔斯终于不再是完全被动了。
他主动将自己的鲜血献上,他接受伯爵大人的鲜血。虽然很奇怪,那些伤口转瞬即恢复如初。
他尝试着接受他粗暴的爱意,并试图回应。
总之,查尔斯觉得自己变了,一夜之间,自己颠覆了自己。
“在没有上岸以前,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查尔斯。”伯爵大人信心满满,“你是我的!”
“是。伯爵大人。”查尔斯应声,不敢反抗。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不是不想逃脱,只是时机不到。
安锦忽然手掌,查尔斯从回忆中惊醒。
“你怎么了?锦。”查尔斯问。
糟糕!那个德古拉伯爵会去杀死那个主任,也极有可能会危害他的性命!毕竟,最近的这些案子都是由他负责的!
“安锦!你做什么去?”查尔斯喊她,她却已经飘身飞到了百米之外。
在她心中,还是那个男人重要些吧?毕竟,三十天永远比不过三千年。自己为什么会心存幻想呢?她,总是在乎他多些。
查尔斯摇头,从冰箱中取出一杯腥红的液体,苦笑着自饮。
“查尔斯,吃晚饭了哦。”斯年在厨房轻柔的唤他。
斯年,真是个好女人,只可惜……自己。
如果,有一天安锦也可以像斯年这般对自己,或者可以受自己的控制,那该有多好呢!想到这儿,查尔斯不禁嘲弄自己,查尔斯啊查尔斯,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
噢!不!
她不是个女人,她只是个女妖!一只九尾银狐!
三千年前惑乱苍生的她,三千年后依旧惑乱苍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爱之失去
阳台上,德古拉看着在浴室沐浴的姬无言,一副贪婪的神情:这个男人的血液,闻起来味道真鲜美!他的身材也蛮好的,用起来肯定也会很舒服;那个女人,模样也还可以,就是太清瘦了。
“你不要妄想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他!”安锦冷冷地说。
德古拉回头,看到了安锦,一脸的惊讶: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为什么自己毫无察觉?更何况她那绝世的美丽容颜,是那么诱人。
“你是?”德古拉问,海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泛着幽幽的光芒,“你也不是人类?”
“我不是人,我也不怕你。”安锦浅笑,袅袅婷婷地走过他面前,回眸,“你我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不必生仇。只要你不伤害这个男人,你想做什么都随意,我绝不插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哼!”德古拉嗤声道,“我的能力,你是无法预见的。凭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我从来都不打算与你为敌,我也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是来告诉你,不许你伤害他!”安锦言辞坚决,目光凌厉,“世界上,不死不灭的,不止你一个!我活了近三千年了,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觉得害怕,你也不例外。”
“好!好!”德古拉拍手称赞,“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胆识、有气魄的女人,我答应你,暂时不伤害他。可是,屋子里那个女人,先给我解解馋总可以吧?”
“我说过,除了他,你随意。”安锦依旧笑着,面若桃花,“还有,不要再去骚扰查尔斯,你若真是爱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若并不爱他,又何必纠缠于他?他只是想要安静、平和的生活罢了。”
“你这个女人!你懂什么!他是我的,他不可以背叛我!”像是戳到了德古拉的痛处,他的脸色忽然不似先前那么彬彬有礼。
“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不是吗?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安锦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恬然自得地说,“况且,你也不曾对得起他。你赐予他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
“怎么可能!我赐给他永生,赐给他尊贵的血统,她怎么可以背叛!”德古拉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卧室里的蝶衣,她正朝这边走来。
“你生气了?切!”安锦天真的面容,总是叫人产生错觉:她怎么可能是三千年前的妲己呢?
“她来了,走吧!”安锦拉住德古拉冰凉的手,想要将他在蝶衣走到这儿之前拖走,“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跟着我走。”
德古拉看了安锦一眼,甩开他的手,冲向了蝶衣!
他的速度太快了!安锦念动咒语,却为时已晚。蝶衣的鲜血喷涌而出,倾洒在地板上,德古拉大口大口的吸食着她的鲜血。
末了,将蝶衣的尸体扔给安锦,大笑着离开了。
可怜的姬无言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还怡然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寻找蝶衣。
他那么爱她,会为她的死难过吗?安锦来不及多想,先将地上的血迹变幻不见,又将蝶衣的伤口平复如初。
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死。
幽幽的绿光闪起,安锦伏在蝶衣的唇上,将自己的真气,一点点灌输到她的体内:这样做,只能暂时保住她的尸身不腐,灵魂不散,救不救的活,她也不知道。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安锦匆匆闪躲。
“蝶衣!”姬无言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蝶衣,扑倒在她身边,“蝶衣,你醒醒!你醒醒……蝶衣!”
直到救护车降蝶衣送走,安锦都悄悄地躲在暗处,不曾离开。
伤心欲绝的姬无言焦急的等待着医生的诊断,安锦就在他身边,他却看不到。
“您夫人的身体情况很特殊,虽然昏迷不醒,生理机能却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太过劳累或是营养不足吧。您的夫人有了您的孩子,这个您知道吗?”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儒雅医生,慢条斯理的说,“估计您也不知道吧?才刚刚一个月。恭喜啊!”
她,有了他的孩子?安锦心里忽然感伤起来:救她还是不救?暂时无大碍,那就是有可能不用自己出手了。
姬无言的女人,算啦!他没有什么事儿就好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查尔斯吧,那个人不好对付,查尔斯肯定对不来他。
远远地,一股血液的腥香飘来,果然,他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德古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高脚杯,品着红酒。
斯年的脖子上两个深深地牙印,血已经停止流动了。不,她已经停止呼吸了。
“哼!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已经放过那个男人了,查尔斯本就是我的,现在我来要回去!”德古拉邪笑,“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不会轻易离开的!”
“哼!你想怎么样?”安锦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反倒是平静的坐下,与他对饮。
“我想怎么样!我想发泄!我想报仇!我想把所有人都变成我的奴隶!”他忽然咆哮,摔碎了酒杯。
“他从来不曾背叛过你,他也是迫于无奈。他在上海郊外的旧教堂地下室里,被封了将近两百年,若不是前些时日那里地震,破坏了棺材的封印,他也不可能逃出这儿来。”安锦嗤笑他的莽撞,“他或许不爱你,但是绝对没有想过背板你。”
“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德古拉不信。
“因为,我比你更靠近他的灵魂。我感觉得到,他对你的尊敬,甚至害怕。”安锦斜倚在沙发上,媚眼横扫,“我也可以感觉到你的灵魂,你曾经的爱与恨。”
“哈哈!你若是人类,我一定将你好好收服,可惜可惜!我现在也拿你没办法。”德古拉靠近安锦,拉近她的脸,吻了过去。
安锦并不闪躲,反倒娇笑:“你与我交欢,与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愿意,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德古拉似乎被安锦迷惑了,不问前尘。不计后果地扑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生死相依
作为一只漂洋过海来到中国的古老的吸血鬼,德古拉并不知道,与安锦的交欢,会使得他流失自己的精气。九尾狐的内丹,有着吸收世间所有阳性事物精气的作用。
在不了解对手的真正实力之前,要想占领上风,必须尽一切可能削弱对手的实力。安锦作为一只狡诈的九尾狐仙,她才不会拿自己与查尔斯的性命做赌注。既然要赌一把,她一定要赢!
当安锦正与德古拉交欢云雨的时候,门推开了,查尔斯一脸的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