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朝中那些官员的事,而是整个天下的事情。
一间商铺换了掌柜,只与前现任掌柜有差,在于其他人,着实并无太大的影响,可若是一个皇帝出了问题,就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人的事了。
所以,南王世子绝对不可以成功!
☆、南王世子
多年以来;江湖与朝堂一直是互不干涉的,就算是有什么矛盾;也是由六扇门出面调节。所以哪怕此次事情重大;亦不是花满楼一个已然半步踏入江湖的人能直接插手的;因为一个弄不好,就是江湖与朝廷之间的事情了。
好在,花满楼的二哥与四哥,正在官场为官。
在给这二位去信之前;总是要先找到一些证剧的;所以一向君子的花七公子做了不请自入,夜探书房的事情。倒也真被他找到一封书信;勿勿打开一瞧,虽然并未能确实证明南王父子已准备造反,但也足够证明这二人生了反心。
叶真真四处瞧了瞧。
自古做大事的人,总是会将一些书信保存起来,以便日后制约他人,或者当做证剧,南王父子自然也不会例外,花满楼刚刚找到的那一封,便可能是一时太过兴奋而忘记收起来的,那么这书房之内,应当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书信。
书房便是一个秘密集中地,只要你会找。
叶真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她已然没有机会再找了,因为已经有脚步声传来,而花满楼,也早停下了动作。
“是南王世子。”
他已经认出了来人,并以最快的速度将书架上的书摆回原位,与叶真真对视一眼,便又由窗户处飞身而出。
南王世子进来之时,屋内早已没了人影。
并没有怀疑到什么,他是直接往书桌而去的,因为在这之前,有一封极其重要的书信忘记往暗阁里放,他这么晚特意回到书房,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然而……
书桌上那本《史记》之下,早已空空如也,没有那封他记得十分清楚,一定放在这下面的书信。
南王世子立即到了窗边。
窗户严丝合缝,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然而他却知道被人动过了,因为一片夹在窗户之间的叶子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出事了!!!
南王世子的脑子里只剩这三个大字,几乎是立刻的,他便直直的奔向南王的住处,去汇报商谈这件大事。
这的确是一个掉脑袋的大事。
第二日一早,南王世子便已经照旧差人来请花满楼,还特意交待,说是世子新得了件稀罕的玩意儿,让叶真真也一同前去赏玩。
那是一只鹦鹉。
比寻常的要漂亮一些,正乖巧的蹲在枝架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灵活的转来转去,瞧着倒与平常所见的并无不同。
就见南王世子将装着吃食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公子风流倜倘、英俊潇洒、才高八斗、意气风发……”
鹦鹉立即脆声道,待将一长串极其好听的词句说完之后,方才开始进食,边吃还边时不时的用圆溜溜的小眼睛瞟一下南王世子。
叶真真乐了。
这南王世子便是这般教鸟儿夸自己的?那将来待他当真当上了皇帝,启不是要让朝臣每日早朝前先将他夸上一夸?
然而南王世子却将吃食推给了叶真真一份。
“叶姑娘不防也试试看。”他笑着说道,“这只鹦鹉自今日一早送来,便从来没说过重复的词,着实有趣的紧。”
叶真真笑了笑。
她将手里的小食盆往前推了推,便正好移到了那只鹦鹉面前,就是那双小圆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便脆声道,“你好漂亮!你好漂亮!!!”
叶真真:“……”
如若没有前面夸南王世子的那一长串,她都要以为这只鹦鹉是哪个深宅怨妇养的,就为了让自己听些好听的话。
南王世子笑开了。
“花公子也不防试试。”他笑着道,“我也甚想知道,像花七公子这样的人,会得到怎样的夸奖。”
叶真真也想知晓。
却冷不防,在花满楼将那盆吃食推上前的时候,那只鹦鹉迅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尖声叫道,“小偷,小偷!!!”
花满楼脸上的笑容立时顿住了。
叶真真挑眉瞧向南王世子。
如此看来,对方定然是已经发现信不见了,率先受到怀疑的,自然就是她与花满楼二人,现下此翻,不过只是一个试探而以。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南王世子一脸的苦笑,“可能这只笨鸟没词了,或者一串下来正好到花公子这里就轮到了这个。”他说,“实在是今早才送来的,在下也不是特别清楚。”
叶真真冷笑。
这话说出来怕是连鬼都不信,南王世子也是吃定了他们不会直接撕破脸闹起来,只准备处置了一只鸟儿了事。
“来人,将这只笨鸟煮了给花七公子陪罪。”他高声道。
“慢着。”
叶真真立即阻止,“不过一只鸟儿而以,世子何来这么大的火气。”她冷笑道,“说错话的鸟,不过是没教好的原因。”
这就如同小孩子。
做错了事父母总用我家孩子还小,你们何必这么得理不侥人,然而却不想想,自己平日里有没有好好教导,除却一些因为本身经验及知识量不够而犯的错误,有多少错事只是因为父母平日的宠溺纵容。
今日这只鹦鹉所说的话,何不就是南王世子特意教导的结果。
然而后者此时却是一脸的赞同,“叶姑娘此言在理,定然是那送鸟来的人没有教好。”未了,他又说道,“传闻花七公子善养花鸟,不若这只鹦鹉就送做两位当做赔罪!”
“呵!!!”
叶真真失笑,“每日听它喊我们小偷么?”
不过话虽如此,最后他们还是将这只鸟儿拎走了,实在是因为花满楼怕这只鸟儿真的被南王世子给煮了。
这点,后者不一定是干不出来的。
回来之后,叶真真新鲜感十足的逗弄了半天鸟儿之后,这才道,“你说这南王府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花满楼似轻轻的叹了口气。
“一定是的。”叶真真冷笑道,“不然又怎么会派只鹦鹉来特意那么说,这南王世子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如此这般,又说了几句,叶真真才将鸟儿放出窗外。
“即是鸟儿,还是应该飞回林子里去的。”花满楼摇头叹息道,“养在笼子里,哪怕不用担心吃食,却依旧并不自由。”
最重要的是,它们并不愿意。
宁愿每日不停的寻找食物,亦不愿当那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更不愿轮为被人赏玩娱乐,掌控生死的宠物。
很快的,鹦鹉便飞走了。
“你怀疑它会学舌?”花满楼这时才问道。
叶真真点了点头。
南王世子特意演上那么一出,不可能就为了利用一只鹦鹉来不痛不痒的指则花满楼一句,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而他送出的这只鹦鹉,怕就是那个理由。
偷听!
因为不论安排任何人来,想要偷听都是避不过花满楼的耳朵的,而鸟儿则不同,基本上不会有人去防着一只鸟。
除去叶真真。
不光防着,她刚刚还特意做出了误导,如果她猜错了倒也罢了,猜对了反倒是南王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好像并不开心。”
从那句小偷开始,花满楼似乎便一直笑得有些勉强,叶真真似乎有些明白,只能道,“我们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
南王世子亦并非什么好人,从他那里偷取信件,并不算是小偷。
她想这么告诉花满楼,然而对方却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论他是什么人,我们不问自取,便算是偷。”
叶真真无从反驳。
因为她觉得这与现代的法律制度颇为相似,哪怕对方本就是十恶不涉的坏人,你杀了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不能说对与错,只能说这是一种态度问题。
一种对生命,对自己的行为的态度,花满楼一向尊重这些,自然隔外在意,所以,叶真真问,“你后悔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
他轻声说道,“有些事情,哪怕本来并不光明正大,亦有些小人行径,但为了大义,也是要去做的。”
就如他现如今的做为。
虽然做的并非全然是对的,然而为了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不论如何也是不能让南王世子的阴谋得逞的。全天下的百姓没有必要去放弃一个极好的皇帝,去赌新上任的皇帝会不会更好。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南王父子不会这么容易相信的。”
这一点,叶真真也十分清楚,而后来的事情,更是证实了,因为在他们在准备去见南王世子的路上,叶真真突然发现自己忘记拿那盆花。
回去取时,发现屋里正有个人在翻东西,而手里……正握着一封刚刚从床底翻出来的信件!
☆、究竟属谁
如果你回家之时见到有个陌生人在翻东西;那么你在实力不比对方的情况下可以大喊一声抓小偷来将对方吓走,但若是自身实力强大;根本不惧一个半个小偷小摸的小贼;则完全可以将其擒获。
叶真真看似便选择了后者。
在发现对方的第一瞬间;她便已经直直的奔了过去,却不料对方也是练家子,竟险之又险的闪开了。
然后……
她淡定的将床头的那盆花抱了起来,这才好笑的看着前来偷东西的那人;“难不成你觉得这里面装的应该是银票?”
那人似乎一愣;紧接着道,“难道不是?”
“呵呵!!!”
叶真真简直要笑了;见过打蛇上棍的,没见过这么会上的,她只是随口一问,那人便立马改了口风,真不愧是南王世子手底下的‘能人’。
“不管是不是,那也不是你的东西。”
叶真真已经伸出了手,正准备将那个信封夺了回来,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见金九龄带了一大堆的侍卫围了过来。
南王世子亦是很快赶到。
“听说抓到了绣花大盗,人在哪里?”只一进来,南王世子便直接高声道,让叶真真险些没笑抽了。
绣花大盗?
先不说那本就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就单单只提她这里才刚刚发现人,你们就知道抓到了‘绣花大盗’……拜托不要这么假好不好。
南王世子已经走到了人群的前方,指着偷信的那人道,“就是这人么?”他说,“抓起来。”
在南王府,王爷与世子便是天,话音才刚落,便已经涌上了一堆的人争着要抓人,却全被叶真真拦下了。
“要抓人可以。”她说,“但要让他先将我的东西交出来。”
这东西自然指的是这人手里的信封,然而南王世子却是故做不知,反而问,“不知这人偷了叶姑娘什么东西?”
叶真真随手一指。
这一回,南王世子再想装傻已是不能,可他却依旧并不赞同叶真真的话,“叶姑娘可确实看清楚了,着实是王府内也丢了银钱,恰巧还是被这么一个信封装着的。”
叶真真点了点头。
“自然是看清楚了,更何况……”她说,“花家有的是钱,我又怎会为了这信封内装的少数银钱,来说谎争论。”
南王世子苦笑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叶姑娘莫要多想。”金九龄也道,“世子的意思是叶姑娘是否看错了,这信封其实并不是姑娘的。”
呵!还不是一个意思。
叶真真算是明白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弄这么多人来瞧着像是来抓‘绣花大盗’的,实则却是在给她与花满楼压力,让他们二人即便明知这信封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也是得乖乖的让出去。
只可惜……
“我的里面装的可并不是银票,所以只需将这信封拆开,瞧瞧里面是不是银票便可得知,这东西究竟是王府之内的,还是我的。”叶真真说。
南王世子脸上的笑容立时顿住了。
那封信的内容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这么多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拆开一瞧,因此只说:“万万不可。”
叶真真立即问,“为何不可。”
“唉!!!”南王世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一副被逼无奈,不得不说口气道,“实则这信封之内并非银票,而是一些颇为重要的东西,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易……”
他这般说,若是正常情况,自然不会有人再要求现场拆开,毕竟对方已经提到是十分重要的东西,然而叶真真却十分肯定,“拆开也无防,因为我十分确定,这个信封一定是我自己的那一个。”
她说,“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金九龄与南王世子二人的面色均不怎么好看,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都到了这种时候,叶真真竟还坚持要打开信封。
后者忍不住冷笑道,“叶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若大的南王府还贪图我这些东西不成。”她冷冷的道,“不打开来,怎知这东西究竟是这小贼从我这里偷的,还是从世子那里偷的。”
南王世子的脸色越加难看了。
还是金九龄较为冷静,他代为解释道,“我们并非此意,只不过南王府丢的东西实在重要得紧,若就此打开给众人瞧了……”
“那是我的。”叶真真依旧只是这么一句。
“本就是我的东西,难不成你们南王府就以这么一个理由要拿去?”她冷冷的道,“到时我又要找谁去说理。”
所以……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将那个信封夺了回来并在第一时间拆开,里面的东西是被直接倒出去的。
“可看清楚了。”她说,“世子所谓的重要东西,难不成就是女子用的唇纸?”
只见地上正静静的躺了一张艳红的唇纸,周边还散着几片风干了的花瓣,这东西不论如何看,也不会是南王世子口中的重要东西。
叶真真已经冷笑道,“不知这东西是世子的哪房小妾丢的?”
南王世子的面色已经极不好看。
就连金九龄也是尚未想到叶真真会突然动手,更是想不明白那信封里怎么会是女人用的唇纸。
“这……”他十分不解。
“怎么?”叶真真冷笑,“你们之前莫不是还当真以为我贪图你南王府那点东西不成?简直笑话。”
她似乎已经气极了。
到最后,竟似口不折言的直接道,“花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亦已经算是富有,难不成你南王府已经富可敌国到了值得我们去动心思的地步了么?”
这话便有些诛心了。
就算是一介商人,被称为富可敌国也是免不了要遭受皇帝的猜忌不满的,更何况还是一代番王,南王世子是断然不可能认的。
但要让他说好话,又显得极为困难。
身在高位,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不论对错都是别人道歉,南王世子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拉得下脸面来,最终还是金九龄苦笑道,“叶姑娘误会了,实在是我们以为这一封是南王府的,故此才……”
只不过……“姑娘为何会将唇纸放于信封之中?”
“金捕头是想问为何我不将唇纸存放于梳妆匣中而是用信封保存?”叶真真嗤笑道,“难道你们尚未瞧见那里面的花瓣不成?”
她只说,“花满楼比较钟爱那种花香。”
女为悦已者容,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在这方面下点功夫似乎也并没有错,南王世子只得十分不甘心的,“让人再准备一份相同的给叶姑娘。”
“呵!!!”
叶真真当即便笑了出声,“世子莫不是当那花瓣是满大街都是的牡丹花?”
“难道不是?”金九龄立即反问。
叶真真也并不说,只拾起其中一片灌注力气飞向对方,待得金九龄接住之后才道,“这可是干的。”
金九龄立即不说话了。
一般的牡丹花瓣摘下来不久后便会枯萎,风干了之后更是不会保持得这般完好,甚至远远的瞧去,完全看不出里面已经没了水份。
“不是一样便是一种花的。”叶真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