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指的自然是怀疑错了蛇王,这件事情只是一件巧合,绑了薛冰的人并非蛇王的人,或者其也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叶真真自是笑而不语。
在二十一世纪有个很出名的句子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在她看来,金九龄显然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所以他迟早会坐不住,从而露出其他的马脚。
事实也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这一日,陆小凤刚从外面赶回,与在外假意寻找薛冰的叶真真二人碰面,正准备回屋商量一下,却被人喊了住。
“花公子,陆公子,叶姑娘。”来人先朝他们行礼,这才道,“世子爷有请。”
当今皇帝只有两位亲叔叔,便是如今的平南王与太平王,他们所居的地方便是平南王的府上,请他们的世子自然便是南王世子。
叶真真疑惑的挑了挑眉。
自他们住进来,只有平南王出面接见过一次,接下来接触的便只有这王府的新总管金九龄,这位南王世子,自始并未露过面。
现在……
她忍不住的想,原着里这位世子拖住了花满楼只为了让金九龄更容易的实施他的计划,那么现在……
叶真真猜测着其中的用意。
然而还尚未等她想明白便已经到了地方,引路的小斯站到了一边,为他们指明了进去的道路,三人穿过了一道长廊,便到了小亭中央。
南王世子正端坐在里面。
说实话,陆小凤里面叶真真最为佩服的人中间有一位便是那个习帝王之剑的皇帝,而南王世子……与皇帝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长得便是这般样子!!!
忍不住的,叶真真开始将南王世子摆在皇帝的位置上去评判,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然而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南王世子已经开口,“陆公子,金总管让你回来之后便去找他。”
“……”陆小凤忍不住问,“他可说了是什么事情?”
“尚未。”南王世子道,“不过想必是要事,而如今能值得他如此费心的,除却绣花大盗,怕就只有薛冰的事情了。”
陆小凤心下立时便是一惊。
薛冰的事情?他已忍不住的在心里想,难道金九龄的人已经找到了花府别院,从那里将薛冰带走了?
花满楼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还是去瞧一瞧吧!”他温和道。
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似乎总是越发容易担心,遇到事情也越发容易往坏的方面去想,就如同此刻的陆小凤。
虽然明知有极大的可能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情况,却依旧十分担心。
花满楼与他相交多年,因此一听南王世子的话,便已经提出要一起去瞧瞧,并做好了向南王世子告辞的准备。
然而……“花公子可否留下陪在下。”南王世子已经开口道。
花满楼有些犹疑,“这……”
相对于留在这里陪同南王世子,花满楼显然是更想与陆小凤一起去看看情况,但拒绝人一向并不是他的强项,因此有些为难。
南王世子已经叹了一口气,“这几日我总是睡不好。”
“绣花大盗一日未除,我便一日睡不踏实。”他无奈道,“留下花公子,也是因为素闻公子心境向来极好,便想请教一二,也好让我睡上一个好觉。”
他这般说着,陆小凤已经开口道,“那你便留下吧!”
“那你……”花满楼有些担忧。
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上一脸轻松的笑容,“我能有什么事情,那边不是还尚有金九龄在么?”
说着,他拍着花满楼肩膀的手重了重。
两人相交多年,只这一下,花满楼便已经明白了陆小凤的用意,对方是觉得南王世子选的时机太过恰巧了,因此想让他留下一瞧究竟。
因此,他便只有点头答应了。
南王世子一挥手,便已经有人摆上了棋盘,显然是准备与花满楼下棋喝茶,顺便谈谈人生。
叶真真已然苦笑,“我是最受不了这种气氛的。”
“反倒是后院的花不错,不若你与世子在这里喝茶下棋,我去后院赏花观景。”她与花满楼商量道。
南王世子已经笑开,“女孩子总归是爱花的。”
说着,他便已经差了侍女来,让对方为叶真真带路,后者摇摇头拒绝了,“这赏花,除却与心爱的人,便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最有感觉。”
她笑着道,“现下花满楼已经借与世子,我便自己去转上一转便好了。”
被她这般一开玩笑,南王世子倒也不好再安排人监视她,只得放任她自己离开视线,而后者才刚刚到了后院隐秘处,便已经翻墙出了王府。
她要去看看薛冰。
虽然心里十分清楚金九龄找到薛冰的可能性有多小,但一时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便是担忧不已的。
她到的时候,薛冰正在园子里采花。
有两个侍女陪同着她,一个拿着蓝子,另外一个则捧着几块干静的绣帕,叶真真并没有走过去打声招呼,因为她还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帮。
她去找了陆小凤。
沿着陆小凤给的记号,叶真真转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是一条十分窄的小巷,窄到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
叶真真觉得此处有些眼熟。
她突然忆及,原着之中蛇王的人带陆小凤来找薛冰的地方,便是在一条小巷里,后退数步,她便已然确定此事。
因为这两边正如原着一般,是间饼店与绸缎庄。
尽头处的那扇朱红色的小门半开着,推开了便看见陆小凤正捧着一件又轻又软的白衣服发怔,竟连她进来都尚未发现。
金九龄正在劝他,“也许这并不是她的衣服。”
“是她的。”
陆小凤的脚似乎有些发软,他往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之上,闭了闭眼,这才慢慢道,“我们分开的时候,她穿的便是这一身。”
如此说来,“她定然是来过里的。”金九龄叹息道。
陆小凤竟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似乎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至,金九龄看着有些不忍,便开始劝道,“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是啊!”鲁少华亦忍不住道,“这里并无血迹,薛姑娘想必是安全的。”
听到这里,叶真真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金九龄的确大胆,竟然敢在自己并不知薛冰下落的时刻,做出这种假相来。
他赌的,怕就是薛冰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木木三投的手榴弹 谢谢!!!
☆、谁算计谁
在绣花大盗一案结束之前;薛冰的确是不会出来的,她亦没有必要出来;只因为她的下落;陆小凤等人实在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叶真真又往前走了两步。
因着薛冰的事正在伤神的陆小凤这才发现了她;他无精打采的抬头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花满楼想必也是不放心的,我便想着来看看。”
叶真真说,“依我来看;刚刚鲁捕头说的很对;一件衣服只能证明薛冰来过这里,是被人绑了还是换了其他衣服自行离开都说不准;你还是别太过担心了。”
陆小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在外看来,他只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说法,然而实际上却是大松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已然有十分的确定,薛冰定然是平安无事的。
在这之前,尚还只有八分而以。
屋里已经被搜过一遍,金九龄取出一包绣花针道,“这是你来之前,我们在这柜子的底端搜到的。”
陆小凤接了过来。
在这之前,他亦是见过绣花大盗所用的飞针的,而现在这一包的质量材地,显然与那些颇为相似。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线索。”他问。
“还有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金九龄说道,“这屋里的衣服至少有七八套,老人的,青年的,女子的各不相同,然而却不见半双鞋子。”
这倒的确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这屋里的衣服,看着像是有三个以上的人在住,然而这张床却只能睡下一个人,亦没有看到有多余的被褥存在,所以……
“这一定只是一个人。”陆小凤说。
金九龄点了点头,“我早已想到,这定然是一个十分精通易容之术的人。”只不过……“这里面并没有鞋子。”
所以,“这个人一定只穿一种鞋子。”
只有一双鞋子的人虽然极少,但亦不是没有的,但如果一个人时而扮老人,时而扮青年,偶尔还会变身美少女,那么又如何去只穿一种鞋子。
一双红色的绣鞋。
他们已然确定,“住在这里的人,一定便是绣花大盗。”
但即使知道了这一些,已经将这里放弃了的绣花大盗显然是不会再回来的,而他们亦还是找不到对方。
金九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几日是否打探到什么其他的消息。”他问陆小凤,后者立即答,“当然有,而且还是大消息。”
“什么消息。”金九龄问。
“绣花大盗的消息。”陆小凤冷冷的盯着桌上的那包银针,一字一顿的道,“我似乎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金九龄立即问。
“公孙兰。”
陆小凤缓缓的道,“今日我曾代蛇王去西园赴约,见到一个卖栗子的老婆婆,她穿的,便是一双鲜红的绣鞋,上面绣着一双猫头鹰。”
“这个老太婆,便是公孙兰?”金九龄有些疑惑。
陆小凤点了点头。
“她这个名字并不出名,之前我竟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她其他的名号,想必你们也是听过的。”
金九龄立即问,“是谁?”
“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陆小凤冷冷道,“她的易容之术这么高强,指不定还会有其他的身份。”
但光这几个,都已经足够表现出其的作恶多端。
“仅是如此的话……”金九龄摇头失笑,“似乎只能证明她并非一个好人,却并不足以证明,她就是绣花大盗。”
陆小凤摇了摇头。
“不光是鞋子和身份的问题,亦不光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巧合,还有江轻霞的问题。”他叹息道,“江轻霞似乎跟她有着一些关系。”
金九龄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里,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巧合实在太多,这个公孙兰如果不是绣花大盗,那才是真正的没有天理。
所以,“她现在在哪里。”他问。
陆小凤并不知道公孙大娘现在在哪里,但他知晓对方在南海一定有一个窝,所以他要去南海一趟,找到这个窝,并将人捉住。
鲁少华主动提供了帮助。
他给在南海的班头孟伟发了一封飞鸽传书,让其马上派人去找,如此一来,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等到他们到的时候,那个窝想必便已经找到了。
此时天色已晚,虽然陆小凤心急不已,但无奈城门已关,几人便只能先回南王府,等到明日一早再行出发去南海。
更何况,花满楼还在南王府。
只一回府,陆小凤便拎着酒去找了对方,就连准备回屋休息的叶真真,也被他拉去一起喝酒。
金九龄摇头笑着回了屋。
想必在他看来,陆小凤是忧心太甚,才借酒消愁,然而这只是一个假相,真正的原因是三人要商量一些事情。
“有什么不对劲没?”陆小凤率先问。
花满楼摇了摇头。
“南王世子十分正常,简直连半点儿不对劲之处都没有。”他说道,“下子不慌不忙,不急不燥,完全不像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所以,“他定然是有什么原因,一定要拖住你。”陆小凤道。
话虽如此,三人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南王世子这般去做,就连深知更多内情的叶真真,也是弄不清楚南王世子为何会帮助金九龄。
想不明白,那便不想。
不论什么事情,总归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与其在这里费心猜测,不如去想办法掀开这层面纱,直接去看。
相比之下,还有一事更令叶真真好奇。
“说实话,在我到的时候,你那么一副难过到要死的表情,究竟是装的,还是当真真情流露,害怕了?”她笑着问。
陆小凤失笑。
“第一眼的时候倒真是吓了一跳。”他苦笑道,“当时险些将肠子一起毁青了,又恨自己为什么一直不懂得珍惜。”
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件衣服有些不对。”
那件又轻又软的白色衣服,叶真真刚刚是特意瞧过的,简直与薛冰身上的那一件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放到一块儿,也绝对分不出来的。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小凤笑开了。
“任是对方再怎么智者千虑,也必然会有那么一失。”陆小凤笑着道,“那件衣服太过于整齐了,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人穿过的样子。”
薛冰被人绑了几日,衣服又怎么可能还那么干净整齐?
叶真真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百件那样的衣服,却不会有那么多个薛冰。”陆小凤得意道,“当时我便知晓,薛冰应当还是安全的。”
确实……
若是薛冰当真已经从花府别院到了对方手里,那么又何必用一件假的衣服来欺骗与他?
叶真真无奈失笑,“你那时的表情……”简直是太过真实了,就连她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陆小凤相信了薛冰出事了。
若非如此,她定然是不会委婉的给他传递薛冰无事的消息。
她已然觉得,陆小凤当时全然都是装的,然而花满楼却笑着道,“他当时亦是当真还在忧心的。”
只是因为太过在乎。
面对在乎的人,一时未得到确切的结果,便会多担心一时,就如同儿女出远门时,若是不时常打电话报个平安,即使明知出事的概率十分小,父母在家也是免不了要担心的。
陆小凤又哪能免俗。
接下来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日的行程,这之中叶真真忍不住问,“你当真是在怀疑公孙大娘便是绣花大盗么?”
陆小凤摇了摇头。
“虽然很多地方都表明她是,但亦有一个地方显示她不是。”他说,“而只那一个原因,便足以证明,她并非绣花大盗。”
叶真真忍不住问,“什么原因。”
“薛冰的原因。”陆小凤道,“在神针山庄之时,薛冰便说她知道红鞋子的事情,让我定然要带上她。”
而那日,“我去看她时,她将事情告诉我了。”
原来薛冰亦是红鞋子的成员之一,公孙大娘便是她的大姐,对方更是对她现在的行踪十分清楚,而她直到现在都尚未出事……
这便足以证明,公孙大娘与此事无关。
事情还不仅如此。
陆小凤继续道,“我那日去附约之时,顺道与她商定了一个计划,只需到时便试上一试,便可得知绣花大盗是不是你们一直怀疑的金九龄。”
叶真真:“……”
她觉得,似乎她已经知晓那个计划是什么了,甚至就连具体的实施方案,也是十分清楚的。
☆、大盗中毒
从某些方面来说;南王世子也算是才情皆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昨日下棋;今日论琴;当然,花满楼自然依旧是那个陪客。
不同的是,叶真真今日也在。
她并没有同陆小凤一同前往南海,而是留在了南王府;与花满楼一同来陪南王世子;后者奇怪的问,“叶姑娘今日怎的没出去。”
叶真真笑着道;“自然是因为外面太危险。”
“就如同世子近来心神不宁,想要找个人来安稳心神一般,我亦是如此。”她叹息道,“绣花大盗一日未被抓获,我便一日不敢在外乱跑。”
南王世子:“……”
昨日翻墙而出的也不知道是谁,但这话可不好明着直接问出口,他只能笑道,“不是还有陆小凤呢么?”
“陆小凤?”
叶真真一脸的讶意,“薛冰难道现在不是下落不明么?”
南王世子不说话了。
倒的确,薛冰都被陆小凤弄丢了,叶真真不愿意再跟着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能笑笑开始听花满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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