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玹·弃考：我要去练习了，你们先聊
金艺琳·高二：刚想喊哥一起来的
黄恩妃·高三：除了十九禁还有什么吗？
金艺琳·高二：张贤胜前辈和stephanie前辈的舞台也有点十九禁，老师对动作有意见，示范了一下
黄恩妃·高三：和谁？
金珉奎·复读：够了……
金艺琳·高二：本来想和张贤胜前辈的，被拒绝后与stephanie前辈做了，后来和张贤胜前辈好像有点不同意见
田柾国·留级：这是真的吗？
金珉奎·复读：知道就行了
金艺琳·高二：这一部分拍完了，我又听说后面老师会专门写配舞台的歌
郑宇硕·高三：老师很少写舞曲的，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
田柾国·留级：我们的节目，自己的新歌，《hit the stage》，老师这段时间也有点忙
黄恩妃·高三：还好吧，柾国哥没有比这更忙过？
田柾国·留级：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提问了
周洁茕·留学：他们的感情看起来真好
……
手机屏幕前的人不约而同地犹豫了一下，让原本几乎匀速的刷屏，在此时被按下了暂停键。
金艺琳·高二：拍完以后老师会来查我的背诵进度，大家有没有什么要转达的？
“yeri前辈已经可以汇报进度了？”vernon说，“那哥背得怎么样了？”
金珉奎甩给他一记眼刀。
“我是不是也应该再试一试高考。”坐在vernon身边的全圆佑抱着一本《美丽新世界》，上面是歌词本，同为seventeen中hip…hop小分队的人，三个人现在看起来都和文字有点关联，只不过金珉奎是在辛苦地背书，vernon和全圆佑是在看书写rap词。他们的进展都不太顺利，金珉奎只有那张脸能和学霸勉强挂钩就不用说了，vernon和全圆佑那边进展也不顺利，看的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他们的思路却一直笼罩在郑智雍的阴影里。
有郑智雍那样的前辈珠玉在前，vernon和全圆佑想从“内容”上下手，根本摆不脱那首《美丽新世界》的影响。
他们都不对队友的不顺利感到意外。“哥看起来可不像要试这个”，金珉奎说，“不过不是特别看重大学学历的话，今年考完了大学慢慢读也是可以的”。
全圆佑看了他一眼：“你不会就想这么干吧。”
金珉奎点了点头。
“那还要再努力一点”，全圆佑说，“比如少用手机？你们在群里都是说学习的事情吗？”
“交换信息”，金珉奎正好有东西忍不住想和队友分享，“你们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什么？”vernon问。
“张贤胜前辈要去《hit the stage》，我们老师陪着去了。”
全圆佑和vernon果然有点吃惊：“在节目里应援？”
“听说还要写舞曲”，金珉奎说，“没听说过他们感情这么好”。
“可能是我们听说的事情少。”全圆佑说。
vernon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老师很介意他每次给男团写完歌都有人退队，不是有那种说法？是今年这次以后才有的吧。”
“看来和人也有关系？”全圆佑声音低沉，口气倒是鲜明的疑问句。
“说不定，thinker老师的人脉我们想不到”，vernon说，金珉奎在群里一堆团外人士，有些话不好直说，队友坐在一起聊天，就要直白多了，“张贤胜前辈在beast的时候他们看起来还没那么亲密，退出组合了，评价也不好，反而一起上节目……”这有谁能想得到啊。
“通常朋友都是有了上升的势头才‘秀恩爱’的。”虽然对同学群中集体追《花美男bromance》深感无语、自己却无形中受了些影响的金珉奎说。
“没有营业作为动力，拍照上传也很累的。”vernon说。艺人多少有经营形象的心，不然的话就算是朋友关系，也不一定有展示给大家看的必要，人气地位差距很大不意味着不能成为朋友，但是这样的朋友通常不会有主动展示的欲望。
其中一方前途无亮评价也不好，另一方却主动地告诉大家“我们是好朋友”，就更少见了。
seventeen的rapper们无法用他们二十来年的人生经验推测郑智雍的情操，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无外乎是郑智雍人生经历曲折传奇想法与常人不同，话说回来，张贤胜能因为“态度问题”这种事离开beast，一样是个凡人难以理解的存在。
队友间的关系真不好也可以装装样子继续营业啊，又不是没人这么干过。
“这些距离我们太远了”，全圆佑终结了越来越不像话的讨论，“我们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也许能明白这些事，现在你还是背书吧，珉奎”。
“对对对，哥下节课还要被抽查呢。”vernon幸灾乐祸地说。
第312章 312。人情
人在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需求。十八线小透明心心念念想着团体有朝一日能脱离苦海拥有认知度，所在的组合看起来平安无事或者势头正好； 又会想个人的志向、发展和未来； 每个从事艺人行业的人谈到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都会说“理想”； 但路途中无尽的锉磨与坎坷，往往会让理想成为一种宝贵的奢侈品。
郑智雍的吃力不讨好，让他成为了一种特别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存在。
郑智雍对此不置可否：“我成不了典型； 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由于种种原因，郑智雍比起物质更重精神； 所以显得善良和理想主义； 但这个世界上良心就算没有普及到人手一份的程度； 也不算是珍贵的奢侈品，程度不同而已。远有具俊华对瘫痪队友的不离不弃； 往近了看，朴宰范垫付一亿违约金让loco加入aomg的时候，可没有未卜先知到loco入社以后发的第一首歌《闭上眼》是能进当年melon年榜前三十的人气。
付出一些时间和精力； 获得一些质疑和恶评，郑智雍去《hit the stage》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失去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也实在无足轻重，郑智雍不觉得那是什么了不得的牺牲； 也就不觉得做下这件事的自己有多么高尚。
别人恐怕不这么想； 来到s。m。后偶遇的郑在玹金艺琳两位学生在私下还不是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下意识地望向张贤胜的目光很能说明问题； 天上智喜的stephanie许是已经不再指望在偶像方面有所发展； 表现得还要露骨一点； 在郑智雍亲身上阵、比划着和张贤胜讨论动作后，stephanie私下对郑智雍说：“我一点也不嫉妒《midnight》了。”
“那不是一回事。”录《无限挑战》的时候，郑智雍和张贤胜充其量是不错的合作伙伴，stephanie说《二十代的初恋》都比《midnight》要靠谱。虽然《二十代的初恋》这首反响不错的歌曲，其实是张贤胜对郑智雍妥协的结果。
“我那时没有想到后来会变得很难。”张贤胜说。一年前的张贤胜solo一次很不容易没错，那是因为cube把日本捞钱摆在了第一位，顾不上艺人的活动意愿，张贤胜的人气在组合中不怎么样，风评却还可以，后面降低对资源的要求或者自己出点钱的话，再来两次个人活动是完全可行的。
当时郑智雍也是如此设想，完全没有料到仅仅过了几个月局面便急转直下，原本不怎么在意的事便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遗憾。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还会不会继续坚持抒情舞曲，还是尊重张贤胜的意愿，甚至让rado的作品当主打？
对于郑智雍的这种想法，张贤胜只能回以“你想多了”：“做了制作人为成绩考虑，在这上面你一点错也没有，你的问题是之前没有找我，还有龙俊亨……”
他停了一下，把缀在后面的、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东西，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我们一点遗憾都没有，你就不会执着到现在了。我没有退出组合，你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张贤胜没有退出的话，郑智雍就算有心找补，还当初成就起步时期一笔光辉履历、又在出事时立即赶到的情分，也就是在下一次个人活动时支援一二的事。
“哥还是在意的，对吗？”别人会怎么看待郑智雍的“助阵”并不难猜，张贤胜在年纪辈分上面不算非常开放，对郑智雍没少以兄长自居，他会不会坦然接受被怜悯和扶助的立场，郑智雍不是很有底气。
张贤胜没有理他。
在很多时候，张贤胜都是一个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但也有一些情况是固执发作，他明明在意，却强迫自己不受影响。如果张贤胜心如明镜只是面子上不太挂得住那还好，郑智雍担心的是到最后连张贤胜自己都混淆了，他这个外人更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下一次的主题是‘uniform’，在舞台上采用哪一类的制服，权宰胜老师有意见吗？还是要等出演者之间一起协商？”郑智雍不太指望张贤胜能给他答复，索性问起了后续，“我现在有一些备选的歌曲，但歌曲和舞蹈的主题越契合越好，时间足够的话，考虑舞台调整歌曲也来得及”。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张贤胜说，“别人的那些话……我尽量不去在意”。
他看着郑智雍，头发因为刚刚在s。m。长期地练舞湿淋淋地贴在额前：“不好听的话我听得多了。”
big棒出道前唯一的淘汰者，回收团的代表成员，性格不讨喜的偶像，有关张贤胜的恶评十年来从没有断过，退队前的那半年就更不用说了。张贤胜没有因此黑化，但也不是什么能从阴霾中发现真善美的人，他本来就性格顽固，早年走得不顺，后来便向着又轴又拧的方向一去不返，对于恶评的态度只有一种，那就是置之不理，不管那恶评是单纯让人心气不顺的吹毛求疵，还是确实指出了他的问题。
郑智雍心中一叹。
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但张贤胜的弱点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实在有些致命。
“你还在研究舞曲和教案？我以为你去了s。m。，会有很多感触。”敬业的艺人每个经纪人都喜欢，但是看着从s。m。出来后就投入工作的郑智雍，方基赫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就算郑智雍不怎么对他说心里话，一起工作快一年，方基赫怎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感触的话看节目吧”，车一会儿开一会儿停，不利于集中精力，郑智雍想歌词想得有些头疼，“《hit the stage》想拍我回到s。m。的场景，拍出来的效果应该挺感人的”。
“那你呢？”方基赫问，“你怎么想？”
“那几年我在脑袋里设想过、或者说幻想过很多事情，真的到了s。m。，反而没有很特别的感受”，郑智雍说，“九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现在的s。m。，我很陌生”。
“是，现在变化多快啊，九年前我还没有做练习生。”
“那可有点晚了。”
“所以做得不怎么样”，方基赫与郑智雍是合格的工作伙伴，同时远远称不上朋友，也就很少像现在一样谈到自己的私事，“我在中学学习成绩不太好，也不想靠力气工作，因为长相是可以不整容的水准，参加过学校的文艺汇演感觉还可以，就想做练习生试试看”。
事实证明方基赫想得还是简单了点，混得好的偶像能够年纪轻轻买房买车，但是这块蛋糕有太多人去分，单从练习生到出道这一步，就有无数人折戟沉沙。
不过，虽然方基赫的眼力不算出色，在十几岁的时候思考自己的未来最后决定去做练习生，他的行动力还是值得称道的。cj安排方基赫成为郑智雍的经纪人，想必清楚方基赫的优点和局限，作为一个背靠大公司、暂时无意构建自己的工作团队的艺人，方基赫那样不惹事也能做点事的人，是一个合格的工作助手。
“九年后你变成经纪人了，还可以吧？”
“当然，挺好的”，方基赫说，虽然郑智雍时不时想搞点大新闻，总的来说，相比工作的难度，郑智雍给方基赫开工资还是很大方的，“我运气不错”。
“对以后有没有打算？”
方基赫没说话 ，把车速放慢再放慢，直到停在斑马线前：“你有新的想法了？”
“暂时没有”，郑智雍说，“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其实我也不喜欢变化的”。
他对他的经纪人说了谎。日程表塞得满满当当的郑智雍回到s。m。，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感慨万千，但他的心也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毫无波澜。
远的不说，一年前他也不会想到他会以这种形式回到s。m。。就算在beautiful show上流泪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事情的发展仍然比郑智雍所想的要糟糕很多。世事无常，郑智雍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
郁积在心里的烦躁化为节奏，倒有点适合舞曲。
他苦中作乐地想。
“我还以为我有做得不足的地方。”方基赫松了一口气，说。
“暂时没有，如果还是担心，让我欠你一份人情吧。”
“然后就没事了？”方基赫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你如果想让我还，我至少会还完再说其他的。”郑智雍说。
你如果不把那当做我欠下的人情，我会把你当做值得珍惜的朋友，为你做我能做到的所有事，就像我已经做过、未来还会继续做的那样。
艺人的状态与粉丝的状态时常不同步，郑智雍那样不常与粉丝面对面接触、参与公开活动多为事前录制的艺人更是如此。真实生活中的郑智雍忙得晕头转向，没有工夫去管自己的事业到底进展到了何种程度，郑智雍的粉丝这段时间过得却很愉快。
《作战吧偶像》《花美男bromance》虽然要播完了，后面还有《idol补习班》和郑智雍要发的新单曲接着呢，何况那两个综艺里面干货不算少，路人都有很多对着郑智雍的cut二刷三刷，还上网讨论由《花美男bromance》衍生出的诸如“私下里说别人坏话被发现了是不是应该骂”这种问题，粉丝更不会舔一遍颜就算了。不说那些在网上战斗力强大的十代二十代，七十代的黄奉全还在网上留言说“每个艺人都像表现得那么善良的话，《勇敢的记者们》就没有那么多素材了”，他孙子黄佑俊供职于神通广大的dispatch，在祖父因为同类的情结对郑智雍产生兴趣以后，他在家里讲了一大堆圈中流传的故事，让与同龄人相比新潮、与真正的年轻人比起来却是不折不扣的老人家的黄奉全感叹了一番贵圈真乱。
幸好根据dispatch记者黄佑俊和《idol补习班》作家闵雅琳这对男女朋友提供的消息，郑智雍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黄佑民小朋友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即将播出的《idol补习班》纳入自己的收看目录，至于《to you》这首即将上线的十九禁……那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正在播的节目和即将上线的行程，看起来郑智雍的曝光度已经很可观了，但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郑智雍又一次和“回春”扯上了关系。
当然没有一年前那么夸张，上一次《无限挑战》，写过的歌唱过的歌统统人气爆表，这样的奇迹要是重复发生，不知道会有多少同行忍不住套郑智雍的麻袋。这次的回春是因为一部电视剧，《w：两个世界》。
《w：两个世界》是一部正宗的偶像剧，因人气青年演员李钟硕的加盟而受到关注，它的编剧是这两年热衷于穿越题材的宋载正，《仁显王后的男人》是古穿今，《九回时间旅行》是来回穿，《w：两个世界》则是主人公穿越到漫画里，然后来回穿。
没错，与《逃生》的mv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
为了避免和抄袭扯上关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剧组提前做了一些准备，比如在电视剧的制作发表会上宋载正承认看过《逃生》的mv，比如向jellyfish发出从vixx里出个人来唱ost的邀请。这样的做法不仅消弭了麻烦，还让许多对郑智雍和《逃生》有好感的粉丝跑去看两眼电视剧，《逃生》也不吃亏，同样有看电视剧的人去看mv，又是一波路人好感度。
标准的双赢。
第313章 313。十九禁
其实《w：两个世界》的剧组还动过让郑智雍弄首ost的主意，郑智雍脑洞大； 搞出大新闻的概率也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