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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熙媛反将一军:“现在的游戏支线任务也会影响主线的,比如说智雍你要攒够多少经验值才会开启另一个任务链。”
“什么?”高中期间忙着学习上大学以后课余又全被与音乐有关的事给占了的郑智雍,对游戏相关的词汇大多挺陌生,郑熙媛说的话他还要花点时间反应。
郑熙媛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郑智雍在脑子里又转了两圈,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在“音乐创作”这扇门的门口转来转去进进出出的事,连家人也注意到了:“开启的条件比较苛刻,而且还要看我个人意愿。”
“麻烦的就是你的个人意愿”,郑文宇笑道,却没有对此再说什么,而是换了个话题,“这段时间量过身高了吗?”
“量了,还是一米七五,应该不会再长了”,郑智雍将略带幽怨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穿着平跟鞋与自己基本平齐的姐姐,“不过这样已经不错了”。
“还符合你的路线,是不是?”苏静诗安慰道。
“也是,我对自己现在的外在形象挺满意的。”
郑智雍的状态检验完毕,“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程度看来还很遥远,但眼下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接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即使是亲人也难以干预。
他们只需要做他们能做的事情就好。
“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再联系医院检查一次怎么样?”
对苏静诗的这个提议,郑智雍感到毫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还没上初三的时候就被小伙伴安利了东神和SJ,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开始写第一篇韩娱文,但宗心真正对韩娱感兴趣,还是因为朴宰范。
当年的《偶像军团》也是逃不掉的……到现在都过去七年了。
第18章 18。观念
七年前的那场车祸,彻底地改变了郑智雍的生活。
它中断了他的梦想,郑智雍多年来的汗水如同一个笑话,再也没有丝毫价值。它摧毁了他的身体,“九级伤残”这一个名词背后,是郑智雍治疗中的种种痛苦、与生活中的种种不便。它更影响着他的精神,原本已经慢慢变得豁达乐观的心态一朝间被完全地颠覆,失落,逃避与自暴自弃过后,自卑感与愤世嫉俗的情绪又携手卷土重来,并变本加厉,直到现在,郑智雍仍然没有调整好自己。
更残酷的一点是,那个意外所带给郑智雍的一切,绝大部分是不可逆的。
即使郑智雍和他的亲人都努力地想让情况尽可能地好起来。
“好”即便是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郑智雍仍习惯性地摆出了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的姿势,“我觉得我的发育应该已经停了——好像会省很多事情”。比如不用担心脊柱长着长着就弯得不成样子了。
“你的腰呢,怎么样了?”郑熙媛问。
“鞠躬这个动作还是做得到的,连续多次九十度的话,有点别扭。”
“在cube内部免鞠躬”的特权虽然曾为郑智雍带来过小小的麻烦,但不得不说,它的存在是有必要的。
“如果你将来要换工作,要不换一个我和你妈妈能管得到的,要不是你自己能搞定。”郑文宇说。郑智雍那身体第一眼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比起那些失明失聪截止瘫痪的是好多了,但日常生活与工作中仍然有很多麻烦。
“我呢?没我的事了?”郑熙媛举手。
“我好像和姐你的事业没有什么联系”,郑智雍笑道,“嗯,除了背景音乐”。
“还有画面呢?比如环境,再比如人物外观。”
“有合适的画手吗?我手残。”郑智雍十分淡定。
手残是个大悲剧没错,对于郑智雍而言,如果他是在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悲剧了,那他可能会大受打击不愿面对——就像他对那场车祸的态度,但手残从记事开始就在坑他,将近二十年都是这么过的,郑智雍也能够拿自己开涮了。
郑熙媛k。o。
四个人聊得还算其乐融融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锁头扭动的声音。郑智雍的瞳孔微缩——想到那里的人是谁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随后,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我有份资料昨天忘在家里了,妈,今天有人来收拾房间吗?”西装革履的郑泰雍几秒钟的功夫就换上了拖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道,等走过门廊进了客厅,看到郑智雍后也是一怔,“都在?”
郑家一家五口人,性格、爱好、工作都各不相同。
郑文宇文质彬彬长袖善舞,年轻时留学国外,毕业后在工厂里从事技术工作,后来依托人脉与专业知识,转而当了代理商,将发达国家生产的实验仪器往亚洲卖,他和卖方关系深厚,很多设备都在独家代理,自己又有头脑,这些年卖得风生水起。现在郑文宇手底下有一堆人跑腿,他自己已经很少出动了,但当年锻炼的睿智慈和的气场还在,只不过多用来和下属打交道了。
苏静诗爽朗亲切外柔内刚,她和郑文宇一样留在国外工作,并因此与郑文宇相识后结为连理,郑文宇回来卖设备了,苏静诗则在丈夫的事业有起色、三个孩子也不用她时时看着之后,搞起了外语教学。当年她是“一代名师”,至于现在,她不禁管着一个颇有名气的学院,更在将事业的版图向辅导书出版的领域发展。
郑熙媛是三姐弟中的长女,生于1986年,2008年从首尔大学计算机系毕业以后,自主创业办了一家游戏制作公司。前两年的时候没少依赖家里的支援,后来智能机盛行,她的公司抓住机会开发了几款反响不错的手游,现在已经进入了盈利的阶段,并开始尝试开发在主机和电脑上运行的游戏。事业蒸蒸日上,人也是个颜正腿长的大美女,性格也不错,工作时认真,其他时候则很活泼,除了二十八年都没恋爱这点,再鸡蛋里挑骨头也找不到什么能挑毛病的地方了。而那所谓的“婚姻大事”,家里人和郑熙媛自己都不在意,钱够多的话,想干什么不行?
郑泰雍生于1990年,比郑熙媛小四岁,比郑智雍大两岁。他从小到大成绩都很优秀,却不幸在高考时马失前蹄,与首尔大失之交臂,去了延世大学读经济。不过牛人就是牛人,就算去的不是韩国第一而是韩国第三,郑泰雍照样成就辉煌,大学毕业后先考取了会计师的资格,不久前又拿到了精算师的证书。在足以令大多数人崩溃的数字之间,郑泰雍游刃有余。尽管虚岁只有二十五,高大英俊、精明强干的郑泰雍,已经充分地彰显了作为人生赢家的潜质。而他沉稳冷静的性格与旺盛的事业心,为早晚会被他握在手中的成功又加上了一层保险——也在某种程度上,加深了他与郑智雍的矛盾。
最后一个,1992年出生的郑智雍,三姐弟中最小的孩子,也是一家子精英中最平庸的。
就算是沉寂,也有七年了。
因为性格差距有点大,除了郑文宇苏静诗夫妻二人,这家里其他人彼此之间的相处都不算腻歪——特别是郑泰雍与郑智雍,这两个人是从记事开始就八字不合。
“你要去哪里,cube那边,还是你现在住的地方?”郑泰雍是回来取东西的,郑智雍也不打算在家里住,一块吃了晚饭,就都打算离开了。郑熙媛不打算走,最近新出了一款和她们公司在研发的游戏题材相似的游戏,她买了一份打算今天晚上在家里玩一下。说起来郑智雍小时候也在游戏上花过不少时间,奈何不考操作的都是策略类,郑智雍逻辑过关,可一看数字就头痛,考操作的呢,手残,最后为了通关不得不从手柄转战电脑平台,以求得到修改器的帮助,说多了都是泪。
“公司。”郑智雍回答,他请的年假还有一天,不过早点过去做做准备了解了解情况,总归没有坏处。
“我也要去清潭洞那边,坐我的车过去?”郑泰雍说。
郑智雍看了他哥一眼:“行。”他和郑泰雍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不过到底是兄弟,没到宁可不搭便车也要回避对方的地步。
郑泰雍在前面昂首阔步,社会精英的气质非常强烈,等走到车停的位置了,俯身拉车门,顺便扭头看了郑智雍一眼,郑智雍走得虽然不快,但是身姿挺拔,仪态也挺好看,就是他那件随随便便的着装看着实在让人别扭,郑泰雍就不挑裤子和鞋的毛病了,那件夹克看着就像东大门批发的,实在配不上郑智雍那张父母给的男神脸。
“你就不能好好地穿穿衣服?”郑泰雍忍不住了。
“然后呢?”郑智雍走到车后面的门那里,停下来,伸手敲了敲窗玻璃,“打开”。
郑泰雍:就算是好久不见,我仍然想挑这小子的毛病。
其实他本来就想和郑智雍谈谈。
“我觉得有些话只有我能说的出来”,郑泰雍说,“爸、妈还有大姐,他们也许是觉得你这样就可以了,也许是想到你的情况就不好开口,但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郑智雍对此毫不意外,郑泰雍对他的恨铁不成钢,不是一天两天了,郑智雍都怀疑过郑泰雍这个完美主义者是不是对家里的“人口素质”犯了强迫症,连郑泰雍自己在内四个牛人,看唯一一个碌碌无为的郑智雍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去哪里?”
“我在这里停一下怎么样?”江南区那种繁华地带,实在不适合谈事情,或者吵架。
郑泰雍将车停在一个坡上,两边都是小型的院落,来往的人并不多。他和郑智雍下来以后,就站在车边说话。
“你在现在的公司也待了一年了,怎么样?”
“很顺利。”郑智雍淡淡地说。
“所以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了?”
“不知道。”
郑泰雍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旁边又没有外人,只有一个二十年来都与他八字不合的臭小子,他不用刻意地维持精英范:“你遭遇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不做太多评论,可是郑智雍,你那时候再惨,现在也已经过了七年了。”
“嗯。”郑智雍眯起眼睛,算着距离往后退了一小步,郑泰雍比他高了半个头,仰视的感觉真的有点不爽。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对这个弟弟,郑泰雍在外人面前是要维护的,但私底下就不用在语言上给什么情面了。
郑智雍对此也已经习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平和,还有一点漫不经心:“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虽然年龄越大,他和郑泰雍的交集越少,好歹是兄弟,自己的先天加点情况,郑泰雍也是清楚的。
完蛋了,听大姐在饭桌上讲她们研发的游戏,用词也被带跑了……
郑泰雍不知道郑智雍在想着什么东西,他只是在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你在语言上的天赋,大富大贵也许达不到,但做一个娱乐经纪公司里教练习生的老师?”郑泰雍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同声传译你做的了,但是不去做,也不去学院,熟悉下那里的事情,攒攒经验,将来接手妈妈的工作,那样也算不错,结果你只把学院当成后路,去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外语老师,混日子混得很开心吗郑智雍?”
“噢”,郑智雍与郑泰雍吵过无数次,早已经过了因为几句话就气得改画风的阶段了,“我现在是在混日子,去做你认为有前途一点的工作,就有意义了?”
“有意义,你还在追求这个东西”,郑泰雍快被他给气乐了,“‘意义’算是什么,能换来什么,生存用的金钱,还是不弯腰的资格,都快半年没见了,你还优哉游哉地干着没多少工资对你也没什么帮助的工作,空闲的时间去搞什么hip…hop,如果没有家里的钱和面子,你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吗?”
郑泰雍的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目光严肃凌厉。
“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一直靠着家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有更强大才能活得更好,你不会还不明白这一点吧,thinker。”
在最后一个“thinker”上,郑泰雍特意加重了读音。
第19章 19。调节
郑泰雍觉得郑智雍那不求上进、“除非自己有兴趣否则就不肯去做”的劲头实在让人恨得牙痒。而郑智雍的想法,和他哥哥有点相似——我哥还是那个社会达尔文主义者。
感觉真糟糕。
“哦,我知道”,郑智雍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并没有被郑泰雍的那句“thinker”所惊到,他们对彼此都不大关心,可是要想了解对方的情况,也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郑智雍所在的圈子又没多少秘密,郑泰雍想知道的话,可以知道很多事,“现在我能借家里的势,就借用了,如果哪一天我得不到家里的支持,我也活得下去,只不过要换一种活法”,他的声音很轻,口气却很笃定。
“你就这点追求了?”
郑泰雍倒不能直接否认郑智雍的这番话。郑智雍读高中的那三年,相当一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治疗上,精神状态也非常糟糕,他先天又对于数字有关的东西不感冒,理科渣得一塌糊涂,最后考上在韩国排top3的高丽大学,郑智雍是下了不少苦功的。
可是被逼到绝境才肯下功夫的话……郑泰雍摇了摇头。
“我就算有追求,和你所想的也不一样。”郑家风气开明,兄弟两人的年龄差距也不大,加上从小到大没少发生矛盾,面对郑泰雍,郑智雍还真不讲什么长幼有序。
“你的追求,那什么hip…hop?还是想借机再去做歌手?”郑泰雍的目光尖利如针,直直地从郑智雍的眼里刺进去,“你已经浪费过四年了,郑智雍”。
郑智雍稍感不适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没办法,没有找到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你想在你的歌词里探索人心社会,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要是名气大了,得罪人是早晚的事,你敢吗?”郑泰雍嗤笑一声,“退一万步,你还想做艺人,想好怎么面对你那群老熟人了吗?你怎么解释你当初突然消失的事,因为残废了心情不好,所以谁都不想见?还是说你嫉妒最后出道了的人,所以就算后来知道有人因为你背了黑锅,也懒得去解释?”
郑智雍和缓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自己的黑历史对方全知道,这感觉一点也不好。
至于郑泰雍,他这个完美主义者,还没有过行差踏错的时候,至少郑智雍不知道。话说回来,郑智雍也懒得关注这些,就算他被郑泰雍翻旧账翻得很不爽。
“你打着兴趣的旗号,却解决不了问题”,郑泰雍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打算任性几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郑智雍反问道,“就算我是在混日子,花的是你的钱吗?还是我将来落魄了会扒在你身上吸血?”
“你在借助爸妈的庇护。”郑泰雍说。
“那就跟他们说,说不要在用他们的面子来保护我。”
“你以为我不想”,郑泰雍气得咬牙,对于郑智雍的油盐不进,他感到颇为棘手,“爸妈是站在另一个角度!”
郑智雍伸出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阻止郑泰雍继续说下去,半年没见,他不想一见面就和郑泰雍吵得天翻地覆,“停停停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三个孩子中成材两个,概率已经很不错了,剩下一个勉勉强强也没什么,对吧?”他努力地让微笑重新回到自己的脸上,“你和大姐做的已经超出他们的期待了”。
“然后剩下你这个蠢货”,郑泰雍阴着脸,“不想着壮大自己,居然还抱着‘到时候再说’的念头,我感觉你比小时候那个迎风流泪的神经病更糟糕了”。
“神经病也是有人权的,哥”,郑智雍将手撑在车窗那里,表示不想再谈了,“我能活下去不给你们添麻烦不就行了,又不是能勾心斗角的料,为什么一定要走你们的路线啊”。
“没有天分,你多学一些啊。”
郑泰雍拉开驾驶座旁的门,仍没有忘记再刺郑智雍一下。
“还有,我只相信强权。”
被郑泰雍“恨铁不成钢”,是长大一点以后的事情,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