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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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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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样的契机下,克莱尔也坐在了餐桌前那位警探的身边,在他叙述起自己追捕凶犯的过程时,她始终认真听着,不说一句话。
直到他说到德雷伯去引诱自己租住的住所里的一位小姐时,克莱尔关于那个夜晚充满厌恶的回忆才重新出现。
手腕上的淤青尚还没有完全消退,克莱尔则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攀上了那条痕迹,浅棕色的瞳孔被正面涌来的阳光照得近乎透明:
“那真是一个暴徒!”华生义愤填膺地说完,福尔摩斯才终于扬起唇角:
“无疑,您是智慧的!”他恭维着格雷格森,“但我们这儿毕竟有女士,所以警官,关于德雷伯是如何戏弄那位可怜小姐的桥段能够跳过?”福尔摩斯说完,克莱尔终于向他投去了一个略显吃惊的表情。她的心情被他一语道破,最令她惊讶的还是他竟然愿意漏过这些细节,目的只是为了能让自己从那种不快的回忆中走出来么?
“那也正好,”格雷格森点点头,随后看向一边的克莱尔,“夫人,您的出现正好能让我知道更多关于那一晚的事情。”
“您请说,警察先生。”克莱尔回过神来,连忙回应道。
“您是怎么遇上受害人的?”
“在马车上,据福尔摩斯先生说,那个时间正是正在他赶往劳里斯顿别墅的道路上。”克莱尔立刻回答到。
“那可太妙了!”格雷格森惊喜地说道,“那么那位查朋杰尔一定正在追踪他吧?”
“这…我并不知道。”克莱尔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请您再想一想夫人,那个人当时手上应该拿着一根木棍!因为德雷伯调戏了自己的妹妹,所以他正准备找到这个无耻之徒,然后给他致命一击!”格雷格森略显激动地叙述着,这让克莱尔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警官先生,那一晚我是从花园剧院出来的,因为有急事,所以在遇到德雷伯先生的马车后央求马车夫良久才坐上去的。那时的德雷伯先生醉得很厉害,但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无他人。那位查朋杰尔先生并不在车上。”
“嗯,”格雷格森这才缓了缓语气,“但查朋杰尔也有可能租了别的马车跟在他后面,你看到那辆车了么?”
“恕我直言警官先生,”克莱尔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道,“我是在劳里斯顿花园前面好几条街下的车,那时候德雷伯还在马车上耍酒疯。因为不堪忍受,我才决定提早下车步行回家。而从马车停下到我目送马车离开这段时间内,我的身边都不曾有其他马车经过,更没有您说的拿着木棍的人。我想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注意到的!”克莱尔言辞铮铮地说道,这让方才还得意无比的警官,眼里瞬间便笼罩上了犹豫。
福尔摩斯坐在餐桌的对面,他的嘴角以一种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弯起。无疑,格雷格森的判断已被克莱尔的证词所击碎,这让这位自负的警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抓狂。
“您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房东太太,您确定自己遇上的就是德雷伯?您怎么知道他们就要去劳里斯顿?”
“我有名片,警察先生。”说完,克莱尔便将视线对向福尔摩斯,侦探则了悟般的将作为证物而被他收走的名片递到了格雷格森面前:
“警探先生,这名片与我们在德雷伯身上搜到的别无二致。”
“……”那位警察在看到时,表情更是难看,这几乎已经证明了他在判断上的全盘失误,而最可气的还是,指正自己错误的竟然还是自己一直都很不喜欢的侦探顾问福尔摩斯,这简直让他颜面无存。
连他身边的年轻警察都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这座会客厅在三秒之间,都安静地几乎听不到一个人呼吸的声音,直到他们听到从楼下传来的,怀特整理厨房时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响,福尔摩斯才将自己嘴里的烟斗放下,笑眯眯地说道:
“警探先生,你们用过早餐了么?”
“……”
“想必如此匆忙来这儿,一定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吧?”说着,他甚至将目光对向了更远的那位年轻警察,“不嫌弃的话,把这些面包吃了吧!”
“……咳。”华生了悟般的扭过了头,他明白如果今天早餐不解决掉这些东西的话,克莱尔很可能会在晚饭时候继续端上餐桌。
“……”格雷格森没说话,他看着福尔摩斯,表情依然是那种仿佛刚被羞辱过一般的模样。
“真的…可以么……?”倒是一边的小警察望着那面包问道,那模样一看就是已经饿了很久。
“当然!”福尔摩斯笑眯眯地说完,便将面包递给了他。
“喂……”克莱尔瞪了侦探一眼,而他却完全不为所动。
直到那小警察拿起面包开吃的时候,格雷格森才仿佛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属下竟然正屈服在敌人的食物之中,他怒吼一声:
“饭桶,快离开这儿!”
“哎?”
“还有夫人,您的证词我不能完全相信,您忽然之间的出现就足够惹疑。”
“……”克莱尔也不争辩,她只是低头行礼,表示“请他随意”。
可格雷格森还没从这间餐厅走出去,门铃却又一次响起,随着楼梯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一位颇有侦探风度的男子站在了门口。
没有去理睬餐桌前一干人等,包括一边正啃着硬面包、饿到没有味觉的小警探,雷斯垂德的眼睛直接对向了格雷格森:
“这案子确实太离奇了,我的伙伴!”
“?”格雷格森用目光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好吧朋友,希望这个消息不会使你震惊。德雷伯的秘书,那位约瑟夫斯坦杰森先生,今天清晨六时左右,在哈利戴私人旅馆被人杀死了。”

☆、Case 24。屋中试毒

克莱尔相信那一刻的格雷格森宁愿挖个洞钻进去,也不想再在这儿呆上一秒钟。但她可不管这位警官的想法,至少她自己的话,终于摆脱了被他诋毁怀疑的命运。这让克莱尔的心情就像外面拨开云雾的阳光一样晴朗。
雷斯垂德说完这一切时,终于从门口走了进来,当看到那位小警探还在啃着干巴巴的面包时,他才终于耸耸肩轻声问道:
“还没吃早饭?”
那小警探点点头,而雷斯垂德则并不在意,他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就是刚才格雷格森的位置:
“这一切实在太让人吃惊了,福尔摩斯先生。”
“确实如此。”侦探则重新拿起烟斗悠闲地抽起来。
“雷斯垂德,你肯定德雷伯的秘书已经死了么?”站在一边始终没有声音的格雷格森这才终于重新走到桌前。他一边用手掌撑着桌面,一边低头看向坐下的雷斯垂德。
“千真万确!”干瘦的警探说道,“我刚从他的房间过来。我是头一个发现他被暗杀的人!”
“刚才我们一直都在听格雷格森对这个案件的见解,现在请您来说一说您在秘书房间内的所见所闻如何?”福尔摩斯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了雷斯垂德,这位警探便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他是如何发现斯坦杰森尸体的过程。
福尔摩斯听得相当仔细,尤其是关于在房间内陈设物品方面,他询问了雷斯垂德许多问题,而对方也一一给与解答。
“死者的房内还有什么其他东西么?”福尔摩斯将烟斗放下,他双眼盯着雷斯垂德,这甚至让这位警探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床上放着一本死者的小说,是他临睡前读过的,身边的一把椅子放着他的烟斗;桌上有一杯水,窗台上放着一个盛药的木匣子,里面装了两粒药丸。”雷斯垂德的眼睛对着餐桌,在努力思考之后,他重新将房内的陈设说了一遍。
“太棒了!”福尔摩斯一跃而起,他高兴地叫嚷起来,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这就是最后一环了,我的推断至此算完整了。”他说完便目光熠熠看向面前的两位警察,“我已经掌握了此案错综复杂的线索,但仍有一些细节需要去验证一下。”
两位警探都诧异的望着他,直到他说出这句话,他们才勉强将那惊讶的深情收回:
“雷斯垂德,我希望你能弄到那两粒药丸。”福尔摩斯说完,那位警探便立刻回答:
“药丸我已经带来了。”他说着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匣子,“我原本准备放在警察局某个保险的地方,但因为药丸的出现事出偶然。但我必须声明,我认为这两颗药丸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福尔摩斯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微微扬起唇角,在伸手接过这两颗药丸之后他抬起眼睛看向华生:
“喂大夫,这是普通药丸么?”
华生眯着眼睛凑近它们,不久才开口:
“这两粒药丸的确不是普通药丸,它们小而圆,据我判断它们遇水溶解。” 1
“确实如此。”他说完便收回药丸看向克莱尔:
“夫人,我想您可以将那条老狗抱上来了。我记得您昨天还抱怨说看着它伤心,最好尽快结束它的性命。”
“……”克莱尔望着侦探不明所以,但鉴于自己确实说了那样的话,她还是乖乖站起来,然后下楼抱起了那只还在因为痛苦而“呜呜”低鸣的小动物。当她重新出现在房间的时候,福尔摩斯已经准备好了一小碟牛奶:
“现在我要将药丸放进去,让这只可怜的狗舔干净。”
说着,他便准备将其中一颗放进牛奶,那条可怜的老狗舔完了牛奶,便重新疲劳地趴回地板。时间滴答流过,所有人都望着那条狗,包括原本还在嚼着面包的小警探,此刻也停下嘴里的活计,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条喘得厉害的老狗。可那条狗只是趴在那儿,半天都没有一点变化。
福尔摩斯开始焦虑起来,克莱尔看得出来,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而另两个警探则表情微妙地望着他不说话,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态。
“福尔摩斯先生,”克莱尔忽然开口,不知为何,连她都觉得警探那种态度令人不悦,也许是女人的执着,她抬起脸说道,“不试一试另一颗药丸么?”
“……”福尔摩斯原本背对他们的脸在这句话后转了过来,是那种吃惊的模样,这让克莱尔也反思自己难道是说错什么了?
“诶?”所以她小声反问了一句,结果却换来了福尔摩斯风一般的转身。他走回碟子,倒入牛奶后,他又将另一颗药丸放了进去。
会按照克拉尔的说法去做,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自己的无心一言究竟换来了他怎样的想法,克莱尔不知道,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看着福尔摩斯,然后试着找到自己那句话的价值何在。
可怜的老狗又一次被招呼道牛奶碟子前面,在它舔完牛奶后,他们忽然发现它变得不对劲起来。它抽搐着身子,不久之后甚至连站也站不起来,最后终于倒地身亡。
“福尔摩斯,这……?”华生对第二次试验的结果表示了完全了惊讶,他没想到另一颗药丸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甚至能让一个生命瞬间便失去活力。
“我的信念还不够坚定。”他长吁一口气,然后看向华生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那木匣里的两颗药丸,一颗是烈性毒药,一颗则完全无毒。”
“简直难以置信。”那名小警探带着些许崇拜感叹了一句,而格雷格森与雷斯垂德则早就显得不耐烦起来:
“先生,我知道您精明能干,我也承认自己在办案上存在一些错误。但您东说一点西说一点,您知道的似乎比任何人都多,我只想直截了当地问您到底对这件事知道多少,您知道凶手的姓名么?”
雷斯垂德点点头,表示出对格雷格森的完全同意:
“我们都努力去做了,但都失败了。现在您已经获得了一切证据,想必不会再封锁消息了吧?”
连华生都表示了他的想法:
“假若迟迟不将凶手缉拿归案,他也许还会行凶作恶。”
福尔摩斯望着他们,不久之后,他才沉吟着说道:
“不会再有案件了,他是个亡命之徒,很快他就会消失在四百万居民之中。” 2
“但先生,”克莱尔打断了他,“他真的只是个亡命之徒么?他有同伙不是么?他们甚至差一点弄伤了我们!”
“亲爱的房东太太,虽然对此我只是猜想,但请你相信我,我认为这与本案,甚至与凶手本身并无太多关系,他们是黑暗中最深刻的影子,但总有一天会被我拉到太阳底下。”福尔摩斯说完,终于挺起身子看向面前所有人,他的眼前,无论是格雷格森还是雷斯垂德,都表现得异常不悦。对于这位言辞尖酸却又脑袋聪明、喜欢藏着掖着却行动力超强的大侦探,他们更多表现出来的,确是无奈以及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竟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铃声。期待着怀特开门的克莱尔,在听到厨房里随之而来的巨大响动,终于还是吐了口气,轻声说道:
“我去开门。”
下楼不久,她就打开了公寓大门,当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吃惊地说不出话。只见那孩子笑眯眯地看向克莱尔:
“赫德森太太早上好!”
“早上好……”
“我是维金斯,是福尔摩斯先生让我来做事的。”
“诶……?”克莱尔歪着脑袋还没明白,就听那孩子忽然仰起头,朝楼上喊道:
“先生,我已经把马车喊来了,请吧!”
听到这句话,克莱尔才回忆起,今天早饭的时候,福尔摩斯的脚边好像真的有一只小行李箱。而在这之前,她都没太关注那只箱子:
“他要出远门?”女人小声呓语了一句,便发现门前被维金斯喊来的车夫正坐在前排,目不转睛地望着克莱尔。女人对这样的目光感到了由衷的不适,可奇妙的是,她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想不起来,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头脑有些混沌。
“好孩子,不妨让车夫上来帮我拿一下箱子吧。”福尔摩斯走到楼梯口,他看着楼下门口脏兮兮的孩子,和蔼地说道。
“是,先生!”那孩子煞有其事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便招呼车夫向里走去。
克莱尔还没有完全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直到她看到那位车夫从马车上下来,朝自己走来后,她才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子,为的就是给他让开一条进入的通道。
车夫跟着维金斯,直到通过房门、与克莱尔距离咫尺时,他才终于低下头:
“太太,我们又见面了。”他低声说道,“还有,请您小心。”

☆、Case 25。围捕落幕

克莱尔被这句话钉得死死的,她一言不发,目送着那位车夫向二楼走去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口问他些什么。
克莱尔目送着他向楼上走去,她还在回忆自己究竟是在哪儿见过他。直到这个人消失在会客室,她才蓦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这个人不就是那日她从歌剧厅为逃避赫德森的追赶而坐上的那辆马车的车夫么?虽然那天他将帽檐压得很低,让人几乎看不到他的模样,但克莱尔还是能从他说话的声音里支离破碎地回忆起些东西。
然而未等她再去组织这乱如麻绳的思绪,楼上会客厅却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接着几个人的吼声也先后响起,有那些警官的,似乎也有那位车夫的。
克莱尔不清楚楼上怎么了,似乎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已经上演。她急忙顺着扶梯往上走,走至二楼时,她才发现会客室内,那位车夫的手腕已经拷上了一对银光闪闪的手铐。克莱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之后,她又奇怪地望向福尔摩斯,直到那位侦探挺起身子长吁一口气: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杰弗逊霍普先生,正是杀死伊诺克德雷伯和约瑟夫斯坦杰森的凶手。”
“哎?”克莱尔一手扶在门框上,一边看着里面略显狼藉的场景,在听完福尔摩斯那关键性地发言后,她才抬起惊讶的目光反问道。
车夫望着她,随即便将愤怒的目光对向了福尔摩斯,他忽然从角落窜起奋力去撞身后的玻璃。窗户被撞得粉碎,在他预备跳窗逃走的时候,福尔摩斯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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