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或有长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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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或有长青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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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召集往中央大厅。
  看着前方通亮处正在巡逻的身影随后走进队伍,我舒了一口气,复抬步转向另一条通道。
  行至一处房门前,房内安置的是这次随铁头领一同前往后山巡逻遭遇敌人最终脱险的弟子。
  机关城外极度的危险困住铁头领,其中一个墨家弟子已经在树林中死于非命。敌人超乎预想,竟然出动了高渐离头领和雪女头领,若不是两位头领赶到得及时,别说是这名弟子,恐怕连铁头领都走不出树林。
  进屋后第一眼,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在被褥间显出的身形。另一边屋角搭着脸巾的铜盆盛有清水,我将脸巾打湿拧净,走上前来。
  睡着的人脸上沾满了污血,往下是同样浸透血液的外衣,被钢爪划得破烂不堪有几处还粘附着枯叶草屑。看起来他必定是经历好一番折磨和痛苦,一点点擦拭去污迹,我在心里叹息,只可惜啊,他还是没能保住性命。
  单腿跪上榻垂下身子,我压低声音缓缓道:“月黑风冷,索命无形,千变莫名——”
  腰上忽然传来重击,我吃痛一缩抬身欲起却不料腿上被横扫一记,径直翻转在榻上。身下之人凌于上,抬眼便对上一双泛着杀气的眼眸。
  “墨玉麒麟。”
  麒麟刺的剑柄抵在少腹,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森森气息。不过,“我们是朋友。”
  危险并未退散,我看着上方墨玉麒麟从颈部弥漫开的黑色细鳞不由得感到恶心,但还是扯着嘴角的笑,“墨家机关城外的机关位置是由我传递给蝶翅鸟的,流沙的卫庄先生不会没有告诉过你,在机关城中会有人来接应你吧?况且——”
  我用下颌指了指从墨玉麒麟臂臑之下穿出,反举在其后颈处手上的簪子。桃木单股削尖就抵在那儿,虽然钝粗,也足以在我一击之下从后贯穿喉咙。
  力道松懈,我翻身坐起仔细拍着衣裙上压出的皱褶,“如果消息没错的话,我们下一步该想办法拿到机关城的部署设计图纸。”
  “哈——”
  几步开外的墨玉麒麟应了声,声音嘶哑不像常人且雌雄莫辩。确切地说这位曾被称为“韩国第一杀手”的他根本不像是活人,这般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初看之时我亦是强作镇定。
  “机关城的设计图纸就藏在最隐匿之处,机关密室。但是据我所知密室的钥匙由头领班大师亲自掌管,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它放在哪里。”
  我继续说道,“班大师每隔几日便会到密室中检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届时,密室的钥匙就一定在他的身上。只要能近身,在他拿出钥匙的那一刻得到钥匙,就等于握住了成功。”
  整理好衣物后将桃木簪子重新系在发辫上,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件事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于你而言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我为你们流沙提供线索也是听从主上的密令,希望流沙也可以暂时把我当做,朋友。”
  墨玉麒麟已经顺利混入机关城,那么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是时候登场了吧。
  对于主张非攻的墨家机关,公输家的机关胜在其进攻破阵之势和暴力屠戮之向。尤其是公输家祖师爷曾在决斗中败在墨家之下,更使得几代以来都倾力于机关术杀伤力的强化。这样的霸道机关术,想必会给秦军的进攻行大方便。
  ……………………………………………………………………………………
  “阿术。”
  看着蹲坐在我门前的阿德,已经烧尽独剩下光秃的火把放在他脚旁。听见我走来的声音,他才从圈起的臂弯中抬起脸,脸上是藏不住的害怕。
  我蹲下正与他齐平,展开双臂轻轻将他环抱住。
  十七八岁的阿德比我要高大的多,此刻随着我的动作半个身子伏在我身上却颤抖起来。我轻拍他后背,似乎想要驱散他的恐惧。但心里又明白自己此举的无意义,虽然不久前他还信心满满,但是人的本性还是战胜了他的气势。
  恐惧。
  生命一瞬,如朝露易逝,如浮萍无依。只有恐惧是你对自己的保护,行走在正轨免于危难,又在危难之际脱身。
  从肩处传来湿漉漉的凉意,我安静地听着他的絮叨。他后怕,如果今夜同去巡逻的是自己那么今晚他会是逃脱的一人,还是死在密林的那一人?亦或者,根本不会有人撑到援兵赶到。
  “其实,那时紧急集合我听说这件事,心里第一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
  他的声音哽咽了下,“而是庆幸阿术你让我替你值岗,我与下一班的弟兄轮了值。我,我对不起他。”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安慰他,“不要担心了。他,毕竟活了下来”
  送走阿德,我也无心入睡。
  墨玉麒麟此刻全力在偷盗机关城密室的钥匙,明日天色初亮想必密林中墨玉麒麟易容化成的弟子的尸体也会被巡逻发现。等到那时事情还未办成,这人一定会继续杀死城内弟子,以便身份变换。
  再过几日,这机关城将不复存在,世间仅存的乐土也会被大秦轻骑重兵碾碎在铁蹄下。到那时,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收到飞羽传书时离班大师遭袭的消息传出只一盏茶的功夫。
  我将传信烧尽,在火舌中燃成灰烬的信里只有四个小字:脂能佐薪。
  方圆小篆,抽繁就简,布白明了,竖式端庄。
  半年前,同样也是这样一卷绢帛讲究的传信被我烧入筒灯,然后火势倾倒,由木桌燃上蓝底素花的帘幔。那时我站于窗前,身后是他们被堵在嘴里的嘶声闷喊,而我一直等这样的声音减弱消失,也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食用鱼块。。

  ☆、赫赤

  
  流沙已经得到墨家机关城的设计图纸,攻城即日便成。以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为前锋,后有大秦帝国这个最强大的防盾,只能说流沙这局棋下得轻巧。他们自己不过是抬出两三个天赋异禀、奇巧技法的人物,轻而易举便达到了目的。
  但是,这局棋轻巧得让他们不得不防备。
  蝉得美荫忘其身,螳螂执翳而搏之,见得而忘其形。黄雀从而利之。秦国便是这举翅待飞的黄雀,只等螳螂将蝉缚牢的时机。
  班大师遇袭身体尚未恢复,城中最了解机关部署的能者倒下对于墨家而言无异于重重的一击。为了确保水源安全和机关城内各层机关正常运转,由高渐离头领亲自看守中央水池。
  从炼剑池走出,我就觉得些许不安。当时也是兴起,天明自见过高渐离头领之后便想着到徐夫子铸水寒剑的地方看看,我拗不过他也就答应了下来。没想到中途楚国项氏少年和高月也跟了过来,让我更加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天明的少年看似平常普通身上却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他脖颈处的阴阳家的禁咒——封眠咒印。那孩子眉间团有黑气,将他扶起身时身上的温度滚烫灼人。
  高月将真气渡入天明体内,以遏制禁咒发作造成的毒性随十四经脉扩散输布。我随后相助,只觉得那邪气冲势汹涌,似乎快要将他体内营卫之气也掀动起来。
  额上渐渐布满细密的汗珠,身后忽然一动,回头便看到端木蓉承接于后开始运气。
  “端木头领……”
  心下一惊,见她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说话便住了声。
  悄悄将真气压下放缓,过了好一会儿天明的面上神色终于见到好转。
  “你先出去吧。”端木蓉对我说。
  现在我回想起临走时留意端木蓉的神情,什么异样都没有?以她的武功再加上天下无人能及的医术造诣,她将手触及我之时必然会有所觉察。但她声色不动,也极有可能是情急之下出了纰漏。
  “蓉姑娘,找到月儿他们了?”前方传来的声音。
  盗跖在这里做什么?
  再前方是霜白苍青的后背,端木蓉的脚步没有半分停留,径直超过盗跖。
  他愣了愣像是没有预料端木蓉对他视而不见,但还是没有追上去。
  我加紧两步走到他跟前,“小跖!”
  他闻言转过身,看见是我眉眼一弯,刚才的神色全然不见。
  端木蓉此刻应该还在炼剑池附近,那么刚才的身影必定是墨玉麒麟幻化出的。我还道“端木头领”对他不予理睬会不会露出端倪的担忧在看到那张笑脸后瞬间消散。
  紧张一退去,面对他笑盈盈的目光我倒憋不出话来。
  “谢谢你的礼物,很好看。”
  硬挤了半晌才憋出的话在眼前男子的笑声中一下就泄了气,轻飘飘地把后面一句“我很喜欢”给抵在唇齿间。
  “确实是好看。”盗跖围着我绕上一圈,“再仔细欣赏下去我都要忍不住夸奖自己了。”
  “我说的是簪子。”
  “我说的是人。”
  “盗跖头领真会说话,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被您夸得高兴得不得了。要是像端木头领和雪女头领那般艳绝的人,您赞美起来肯定是一天一夜都说不累舌根子。”
  盗跖起先还笑得起劲,越听到后面表情就越僵硬,“你们雪女头领我可夸不来,这万一被谁听到了保不准我下半辈子都被封冻在冰块里——看看,才刚说到人家就到了。小高,你不是在看守中央水池吗?”
  “端木姑娘替我看守,听她说班大师情况很不好,我便赶来看看。”高渐离说道,形色匆忙。
  “什么!”
  盗跖一惊,“难怪刚才蓉姑娘脚步匆匆。大师对机关城各处构造是最为了解的,如此以来必然会成为敌方瞄准攻击的第一目标。大师安全紧要,还是由你保护妥当。”
  高渐离走近,我行了一礼便避让离去。
  中央水池是墨家机关的核心,此刻墨玉麒麟已经成功潜入,我这边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蝶翅鸟的情报断开,这个迹象细微却代表一个巨大的转变。看上去就像是流沙不再与帝国并驾齐驱,而是先行了一枚棋子。
  中央水池内。
  尾随徐夫子而入,我后背紧贴石墙尽可能让自己不被察觉。听到他脚下触碰铜铃的警报,继而传来撞击的闷响。
  要不是早有所知,我必定也会犹豫一番。看着眼前长身而立的男人收剑入鞘,冷峻的面上萦绕的黑雾之下是俊朗非凡的眉目。
  俯下身子触摸横躺于地上的老者,鼻息缓长均匀,不过是受了一记重击导致的昏厥罢了。
  “手段果然高明。”我称赞他,“看起来,你是想让他替你传递一个消息。”
  “哈——”
  墨玉麒麟恢复真身,将伪装的样貌褪去。
  看着盖聂的模样渐渐消失,我不由冷笑。墨玉麒麟对徐夫子没有下杀手而是仅仅将他击晕,无非是想通过他挑拨盖聂与墨家之间的关系。徐夫子顽固对盖聂本就不怀信任,对这位曾经是陛下御前第一高手的人物墨家又有多少人对其抱有敌意?只能说,盖聂弃荣华富贵和加官进爵于不顾带着那少年投奔墨家,真是得不偿失。
  “这是什么?”
  墨玉麒麟将一只红褐色颈瓶掷于池中。瓶身与水面相撞跌荡缓缓沉没,只见薄薄的绛紫从下渗出,融入池水。
  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中央水池被侵入。墨家必定会对池水进行严格检查,倘若瓶中盛的是□□,那么一定逃不过号称医仙的端木蓉。
  只是直到夜里,距事发已有三个时辰之时。从随同端木蓉前去检查的墨家弟子口中不经意提及此,问出的居然是水质毫无异常。
  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亲眼看着颈瓶落入池水,必定有什么东西混入其中。只是……无法察觉。
  听闻盖聂被严加看管起来,这虽然有悖于墨家的待客之道,但是非常时期每个人的心思都必须警惕,更何况对于本来就防备的厉害人物。笼中困兽在这种时候,免不了齿爪相向。
  枕着胳膊躺在床榻上,今夜风景极好。山峦之上云层稀薄泛卷着星辉的边儿,繁星铺就,俨然一局满盘落子即将辨出孰输孰赢的好棋。
  …………………………………………………………………………………
  “阿爹歇一会儿吧,给!”深蓝的粗麻布衣裙,及腰乌发用荆条束于一侧,淡紫色荆条花绕着发辫衬着一张虽不艳丽却清秀如水的脸庞。
  女子一笑,将大口的茶碗递上前去。
  老者接过茶碗猛喝了半碗才长吁一口气,颤颤地弯腰坐在田埂另一侧和她相对。
  “都那么晚了?”老者看了看昏黑的天色。
  “可不是。”女子给他碗里添满水,“阿娘都烧好饭了,想着您又干得起劲儿忘了时间。这不,才让我来找您。”
  “哈哈,我老了,这庄稼也不知还能种几年!”
  “瞧阿爹说的,您的身子骨可好着呢。”
  夕阳暮霭淹没的眼底,所有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明艳,刺眼。田埂稻苗在红的颜色里慢慢行远模糊,屋内的木案陶土捏的瓶罐却凭空跳出来,清晰的可以看见上面的裂缝细纹。
  它们也在这片红色当中,可是这红色越来越靠近,带着晃动的明黄翻滚着灰黑的热浪。
  烟气腾起,屋内两人被紧缚在一角,口中是塞上的粗布。
  他们在说着求饶,其中便有之前种庄稼的老人。他苍老的面容在火光里模糊不清,惊慌与恐惧,都被热浪烧灼得扭曲起来。
  这场火中看不到之前清秀女子,所能呈现的只有深蓝色粗麻布质地的裙角,它向着不能动弹的两人的方向静静伫立,裙角向最上是一只交叉紧扣的手,指尖深陷,筋膜破裂翻卷出血肉……
  …………………………………………………………………
  我“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只感觉披散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侧颈后。
  薄被滑于腰间,渗湿的里衣被风吹过便是让人止不住战栗的冷意。
  窗外朝阳初生,漾着水白的红,像血涂抹在天侧。
  “天,亮了啊。”
  下意识地喃喃道,恍惚却听见传来的敲门声。敲击杂乱无章,似乎来人心绪焦急。我应了声,披了外衣便连忙开门。
  阿德一见我刚起身的打扮就发急,“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
  我看他的模样心口不由“咯噔”一下,似乎,不是什么好预感。
  “各部门弟子紧急集中,各闸道都需增派监守弟子。敌人正在攻城!”
  果然不妙。
  我打断他的话,“你先去集合,记得不要随意走动。我收拾妥当就跟上你们。”
  “阿术!”
  他扳住我准备合上的房门,眼神闪烁想说什么却有些犹豫。在我的催促下才开口,话音字字着重。
  “你千万要小心。”
  我点头,合上房门后。心里却如悬丝绷紧,就在方才,靠着山崖方向半开的窗栅变了方向。
  靠门站着,听见阿德的脚步远去的声音,我伸手摸向腰间轻薄柔软得足以扭曲贴身放置的弯刀开口道,“是谁?”
  盗跖不知是从哪个方向冒出头,神色轻松得意得让我真心想抽出腰间利器。
  盗跖看着我警惕的神情摆出无辜的样子,“你和那小子卿卿我我的话我可没想偷听。”
  我也懒得解释,“城内的气氛好像很紧张,你作为头领还有闲工夫到这里?”
  他的神情难得一见的严肃下来。我话未问完便见他手上一动作,指尖一物便径直落入口中。
  “这是什么?”我略一迟疑,但还是将嘴里的东西吞咽入腹,甘苦和微微涩味在唇齿间徘徊。
  “百草丹。”盗跖简短的说道,“敌人潜入用鸩羽千夜污染了中央水池,太阳升起之时,水流经过的地方将会弥漫毒气。”
  这次与盗跖的谈话简短得不似他的风格,但我明白其中的厉害。
  鸩羽千夜,我还真是从未料想过这至毒的奇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一章么么哒,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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