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在那,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瞅着她,直到她有点心虚地后退一小步,道:“看什么,死丫头,一会先把她眼睛遮上。”
看着围上来的人,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动手!
右手边2点钟方向有个一架,弯腰伸手可以够到上面晾着的围巾的一角,一拽就能将其拉倒,横在地上即可绊倒右手边的人。
右手边处理完后,可夺走其手中的棒球棍,照着左手边那个拿刀的人的脸呼过去,按照我的力量,将人弄昏是不成问题的,可以的话,还能敲掉其一颗牙。
最后是背后那个人,手里还拿着绳子似乎是打算把我捆住,这个也不难,球棍直接从肩膀处往后捣,他进门时我估计了下他身高,捣不到他喉结也能直戳他面盘。
那样鼻子会很痛的。
三个人全撂倒了,单一个老板娘,我吓吓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乎,一切执行完后,约摸15秒,我手里捏着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球棍轻轻敲在手心,气定神闲地踱步,慢慢晃向惊恐的老板娘。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QAQ”方才还气场十足的女人,现在蔫了,如同遇到强盗的弱女子,抱肩含泪往后缩。
“最鄙视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居高临下俯视对方,哼哼一声,球棍一甩,指向她。
“英雄,饶命!”老板娘一声凄厉地惨叫,抱头开始往外跑。
这一来,到显得我是坏人了。
无语摇摇头,我捏着球棍走下楼,而也巧,待老板娘扑到柜台打算开门溜号时,旅馆的大门被人推开。
“喂,老板,有扳手和冷水吧?我的爱车抛锚了。”
男人走进门时,率先吸引众人眼光的,是他那头张扬的红发,以及,他胳膊上挂着的蓝发萝莉。
然后,他看了看在柜台上腿软的老板娘一眼,又看向捏着棒球棍的我,最后,对着我说道:“是负责的吧,有扳手和冷水?”
“英雄,救命!”见到客人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老板娘先发制人,扑上去求救“这个人她要打劫旅社!”
恶人先告状!
我心里哼哼着,对男人抬抬下巴:“水和扳手问她,我只管揍人。”
大概是我的神态过于淡定,以至于男人很自然地就低头看向那个抓着他裤脚的老板娘。
“在地下室。”大概是对方严肃的表情过于恐怖,老板娘呆呆回答。
听到答案,男人长腿一迈,跨国面前的“障碍”直奔地下室。
从未见过完全忽视求救而一心想着自己车的人,老板娘愣住了。
呆呆目送人远去,最后,一扭头,只看到捏着球棍的我走到她面前。
然后,在我举起棍子的瞬间,她俩眼一翻,昏了过去。
都省得我动手了。
丢掉球棍,我活动一下筋骨。
好久没动手了,手腕有些许松散,还有待锻炼。
正想着呢,那边,地下室传来骚动。
我好奇走过去,只见地下室的门开着,走进去后,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十来个女孩子对着红发人嘤嘤嘤地哭,嘴里说着:“恩公,救命!”
“……”所以呢,这些,都是在我之前的受害者是吧?
默默看了几秒钟,我,慢慢转过身,去了柜台,拨了电话:“喂,警察局?这里是XXX地XXX旅店,有非法绑架贩卖女性的团伙……哦,不担心,已经被制服了,什么?我名字?哦~我叫雷锋~”
……
并盛,某旅馆,某房间。
端着宾馆准备好的饭食进屋,桔梗道:“白兰大人,可以吃饭了。”
“哦。”懒懒应了一声,白毛一面看着视频里的录像,一面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似乎是在搜索地图。
见对方完全是应付地哼哼一声,完全没有按时吃饭的意思,桔梗只得将餐盘放在餐桌上,走上前,一手按住屏幕,阻隔了对方的视线:“白兰大人,请爱惜身体。”
“欸?那个细节我没看到……”一脸惋惜地叹气,白兰终于将眼睛从屏幕上移开了,懒懒伸个懒腰,哼哼道“啊——好累……”
“所以,请休息一下吧,跟我来吧。”说着,桔梗起身,走到餐桌前,将餐具一一摆好,然后,顺手按下了电视的开关。
并盛这个小地方也是有自己的地方新闻联播的,这部,一开机,就滚动播放起一则大新闻。
【号外号外,并盛最大的人口贩卖团伙被缴获,没有留在现场的英雄目前已知,其称呼为:雷锋,是个年龄二十一、二左右的女性,下面,我们请现场目击者来说一声,当时的状况!】
说着,激动的小记者吧话筒一伸,同时,画面转动,对上一个一头红发,眼睛上打着马赛克的男人。
为毛这个人看起来那么像石榴?
这是桔梗唯一的想法。
【啊——我不过是去借个扳手修车,谁知道日本买的法拉利那么容易坏呢?组装车就是没原装的来的质量好……】红发男人的嗓音,也很耳熟,桔梗不由放大音量,继续看着。
【请聊点关于那个英雄的事好吗?ta的容貌?挺警察说,保安地是个女生,当然,应该不是这位小姐。】随着记者的话,摄像头对向红发人的胳膊,之间,那里有个蓝发小女孩缩在那,然后,脸带马赛克的小女孩,对着屏幕做了个谁都看不清的鬼脸。
【啊,好麻烦,一个黑发蓝眼睛的女生啦,宾馆有监控自己去翻!】终于红发男人没有耐心了,拎起身边的萝莉,丢下记者离开了。
被冷落的记者到没难过,继续激动道:【是的,宾馆的监控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资料,现在,这是从监控上截下的人物肖像,请诸位观赏!】
画面由雪花点转为黑白视频,里面,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子,手里拿着棒球棍,慢悠悠地踱步走过画面里。
然后,结果就听到,身后白兰的惨叫声:“念念!”
收起电脑走出门的白兰,一眼就看出电视里那模糊监控中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老师。
“桔梗!这是那个电视台的报道!立刻去找!”白兰一声令下。
“哦,这个不着急。”说着,桔梗拿出手机。
“石榴?那个黑发女生呢?立刻去截住她,她是白兰大人需要的人……什么?怎么知道你在日本?哈哼,我无所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加班加好晚……
谢谢青竹的手榴弹,好感动啊啊QAQ
☆、科学家
打完电话,走出宾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24小时之后,我的黑白模糊样能红遍并盛,瞬间吸引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的双重注意,完全打破我默默离开远走他乡的愿望。
对此一无所知的我,拎着我的一小包行李,漫无目的地走在树林的小路上。
入夜以后,林中的湿气逐渐加重,很快,凉意就从空气中传来,透过衣服,丝丝缕缕渗入身体。
我已经换掉彭格列给的制服了,那衣服太显眼,现在,穿着夹克衫棉裤,我就如同一个远足的人,踱步于林间。
是的,我突然念起,当年拼小命要离开流星街时的愿望了。
学很多东西,去很多地方,看很多不知道的事,把好的,不好的,都看在眼里,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好好过目。
之前,那百年的生命,我在适应时代的时候,一点一滴地收集了这个世界的点滴,久而久之,过于繁忙的生活,反而让我忘记了我最初的志向。
我是为了走出去而努力,而学习,不是为了忙碌地把自己都快忘记了。
10年前那次“死亡”让我,后悔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后悔没把卡里的工资都花光光。
之后那坑爹的“猎人世界”,更让我对人情世故直流失望透顶。
到头来,唯独美景与世界不会辜负你。
所以,现在,我干脆抛下一切,远足去了。
彭格列白兰什么的,太混乱,还是先放放的好。
划开面前的薄雾,我继续往前,假如,今晚真的运气不好找不到下一个投宿的地方了,那我就爬到树上,将就一晚,那里虫少湿气少,运气好,一早上还能让日出叫醒。
眼见太阳快落山了,我挑了棵挺壮的榕树,顺着它的气根慢慢往上爬,很快,就到了主杆的尽头之处,那里比较有空间,睡在那不容易掉下来。
在我一脚踩上枝桠,准备趴下时,眼睛却一个不小心,瞄到了不远处亮起的一小片灯光。
在这幽深的小树林里,这样的灯光着实难得,也不知道是哪位如此有心,在这样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小住屋。
有房子住自然比露天睡舒服,我果断跳下树,按照我之前看准的方向走去。
小木屋周围是用木头围成的一圈栅栏,上面种着牵牛花,细细密密地爬了一圈,有点固定栅栏不让它们东倒西歪的意味。
小屋的木头外围染着一圈湿气,而屋顶的烟囱,还有些腾腾的暖意冒出,见到这一幕,我脑海里立刻勾勒出暖烘烘的壁炉,以及堆在壁炉边的烤红薯、烤苹果之类的香喷喷的东西。
于是,我礼貌地敲了敲门。
我大概设想过,屋子里住着什么人。
也许是猎户,也许是独居山林的老人,也许是和我一样的远足者。
眼下,小木门上的猫眼被打开了,礼貌,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下,道:“你是?”
“我是远足的,在这迷了路,想借宿一宿。”
“就你一个?”说着,眼珠左右转了转,打量了周围一圈。
“就我一个。”
“哦,能找到这里,也是蛮厉害的。”屋里的人似乎嘀咕了这一句,然后,吭哧吭哧地在门后鼓捣一会,似乎是连续拆下了好几道锁,这才把我放进来。
一进屋,我就看到满屋子奇怪的仪器。
大只的焖烧杯,蒸馏瓶里咕噜咕噜有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冒着泡,精密的齿轮、转轴一一结合,一点一滴地行动着,维持着什么东西的运作。
为我开门的中年男子见我站在那发呆,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腰,似乎是久坐,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进去啦,这里站着当路障吗?”
我点点头,迈步往里走。
伸了个懒腰走进里屋,中年男人用老嗓子中气十足吼了声:“肯尼,接客!”
噗!接客是什么鬼?
然后,我听到的是
我这边默默吐槽,而里面,传来人起身推开椅子的响动。
“啊?居然是女的?”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声道。
“对,男客我就自己接待了,快去,我来做接下来的测试。”为我开门的男子在里面挥挥手,轰他的搭档出门。
于是,被唤为本尼的人指的走出来。
“唔,我和伊诺约好的,男宾他接待,女宾我来……咦?”走出门的人叨念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骚着后脑勺,可他一抬眼看到我,那带着胡茬的小圆脸就愣住了。
而我,也一手指向他,嘴巴张的老大:“娃娃肯!!”(Baby Ken)
听到这个称呼,带胡茬的小圆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十分夸张地倒退一步:“我去诈尸!”
“怎么了肯尼希?她是间谍?”这一惊一乍的叫声当即吸引了肯尼希那位同伴的注意,屋子里一阵骚动,中年男人当即窜出来,几个大步冲到门口,有点紧张盯着肯尼希。
“老师,她是当年我的同学。”肯尼希指着我,一脸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同伴“那个10年前被莫斯卡抹杀掉的Nian。”
老师?
我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肯尼希的老师很多,但毕业之后,还能一直让他当老师尊敬的,我只听过一个。
“伊诺千提?”我狐疑问道。
扶着腰的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睛打量我一番,最后,抬抬下巴:“我看在可场没有一个像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所以女士,一块来喝杯红茶,理理误会吧。”
于是,我们开始了一轮大信息量的交流。
我忽略了去猎人的事,只是解释了,自己没有死亡,而是被白兰护住了,身体一造好,我就恢复了,如今逃了出来,打算周游世界不管双方的事。
而肯尼希和伊诺千提,这两个科学家,他们则告诉我,制造兵器匣之后,白兰开始了对他们的绞杀,威尔地作为彩虹之子,首当其冲被抹杀了,为了逃避,他们制造了死亡的假象,并在这个树林里做了信息屏蔽装置,躲在里面潜心研究,与世无争。
初次见面时,伊诺千提说我能找到这蛮厉害的。
因为这个小木屋周围被他们投下了全息成像,且安装了屏蔽仪,卫星搜不到,肉眼看不清,我估计,是晚上的雾气太重,致使全息投影被|干扰了,我才能找得到这。
说这话是,伊诺千提一直揉着腰。
方才听到肯尼希的惨叫时,他起身起地太急,有一路跑过来,腰肌劳损关节炎一下重了,再加上这几日林中潮气的折磨,简直酸痛难忍。
知道全息成像会因水雾干扰,肯尼希当即拿着仪器和工具去修了,而伊诺千提,则捂着腰,慢慢窝进了沙发。
曾经也修习过医学的我,很自告奋勇地为他做了一遍简单的检查,并且给了一套护理腰部的方案。
作为寄宿者,我觉得,我该为这里的户主们做点什么,以示感谢。
闻言,伊诺千提倒也没犹豫,很干脆地撩起衣服亮出老腰。
“能治就是好事,我已经忍不了腰痛了。”素来将就效率的科学家哼哼着,对于缓解病痛的方式,他自然愿意尝试。
而我,则去了沐浴室,找了瓶润肤露出来。
“成,开始会有些疼,忍下,后面就舒服了。”我解释着,把润肤露挤在手心。
于是10分钟后,小木屋里传来诡异的声音……
“呃——啊——哦——yean——就是这里,用力些……”
门外,握着螺丝刀的肯尼希愣了愣,然后摇摇头,继续修理手上的东西,沉迷于科学技术的操作里。
而门里,我用力按着某人的老腰,同时按摩那些经络,舒缓对方体内的淤结点。
“手艺很好啊,你真的是化学系的?”伊诺千提挺享受地哼哼着。
“在那之前,我还修过中医。”我一边按,一边回答。
“中医?哦,你的年龄看起来不像修习过那么多学分的样子。”伊诺千提侧过脸,瞄了我一眼。
“我的年龄远比你想象的大。”按完最后一个穴位,我拍拍手,站起来“好了。”
“OK,舒服多了。”伊诺千提也慢慢爬起来,开始扣上胸前的纽扣。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乱。
“你不准进去……老师!有人闯进来了!”门口,肯尼希远远大声唤道。
而,这声音刚飘到我们耳边,伊诺千提房间的门,就让人一脚踹开。
粗糙的小木门挨了一脚,呻|吟一声,从门框脱落,寿终正寝。
而,来者挂着脸上的汗珠,呼呼喘着气,瞪着眼,浅色的眸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露着胸口系纽扣的伊诺千提,然后,腾一下,就爆发了。
直到对方的拳头砸在老科学家的脸上,我还没敢确认,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就这么,我错过了拦架的最好时机。
“白兰你干什么!松开老师!”惨叫一声,我当即扑上去,抱住那个人的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放羊人的地雷(*/ω\*)
他们见到了哦也也
☆、触电
闯入的青年,比这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都高挑。
明显超过180的大个子,进入这个小木屋里瞬间显得缩手缩脚,但这却并不妨碍他甩开膀子揍人。
可怜的科学家伊诺千提几乎是被力道打到到底咳血,鼻梁上的单片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