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大学生活- 第7部分

“妈。我知道你想要我们结婚生子继承爸爸的产业，但是请你放过小邪吧，我才是长子。”“啪”，邪妈妈重重地打了吴真一耳光，吴真的脸上一阵火辣。“不要以为你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俩真是给吴家长脸啊！”“妈！”吴真突然跪倒在地上哽咽了起来，“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跟阿磊有任何联系，我明年就结婚！你就别逼弟弟了。”

“你赶紧去给你弟弟办退学手续，我已经给他办了护照，八月份就送他出国。”

“妈！”吴邪推门冲了进来，“妈！你们在说什么？是什么意思？”正要去起灵家的吴邪路过公司，接待说老妈来了，于是开心地跑到办公室，但哥哥那句“爸爸的死”让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

爸爸的去世自己确实好像没什么印象，哥哥曾经说是因为我哭晕了睡了好几天连葬礼都没有参加。改？我把什么能改的改了？自己和起灵的事被妈妈知道了吗？哥哥要为了自己放弃石磊吗？！推门冲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妈妈说的最后一句。“八月份就送他出国。”

邪妈妈完全没有料到吴邪就在外面，惊讶地望了望同样诧异的吴真。“妈你知道我的事了？你要哥哥为了我放弃阿磊吗？”知道儿子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邪妈妈松了口气，“你们的事我知道了，还有一个月，八月初我让司机来接你。”

“小真，”邪妈妈转身看着吴真，“我不逼他，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好好商量，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

“小邪也不小了，你好好考虑清楚。妈妈不想逼你。”邪妈妈打电话喊来了司机，连夜回家去了。

“哥……”吴真拍了拍弟弟的肩，什么话也没说。

　　　

我愿为你背负的

　　“哥，我去把起灵找过来。”看着吴邪跑出去的身影，吴真拨通了电话，“老妈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他是有权知道真相，但他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去忘记这一切，你忍心让他痛苦吗？”“怎么引导？他现在过去找你了，你来了再说吧。”

爸爸的事已经都过去了，只要小邪幸福就好，我是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吴真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根烟。

在小邪宿舍见到张起灵的名字的时候，吴真就已经认命了。三年了。有的事情真的是注定的。年前特意回家证实了一下，果然有人去公司闹过。为了吴家的面子，老妈早就遣散了以前知道‘丑闻’的员工，保安以为是来闹事的，拿电棍打伤了那人的背部。这个人就是张起灵。他肯定是发现了小邪的不同想去找老妈问清楚。

小邪既然不愿意面对曾经的事，他的潜意识已经选择了遗忘，让你们重新开始不好么？张起灵居然说要引导他了解真相，小邪的性子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这个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小邪，你还记得你的高中是在哪里念的吗？”这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在SH啊！在外国语学校从小学念到了高中嘛。”“那你是哪一年念的高中？”“我算算…嗯…是2002年！”“那你是哪一年进的大学？”“去年啊！2006年！”吴邪脱口而出，说完就发现了问题，“诶？我不记得我读了四年高中啊。”

“小邪，这就是问题所在。”起灵停下脚步，“你把自己弄丢了一年。”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跨进办公室吴邪就简单说了一遍自己和起灵的问答。“你真的考虑好了？”吴真望着张起灵朝他点了点头。

吴真示意他们坐下，“中医有一种病症，叫做七情内伤。心气郁结会有心痛等症状。那一年，你呆在医院。”“那为什么我会不记得那一年的事？”“所谓心病需心药医，你的心病找不到药来医治。你身体的潜意识逐渐把那些让你心伤的事情抹去，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你的病例上面写着的是选择性失忆。”

“失忆？”吴邪看着哥哥，“但是除了那一年，我记得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选择性是指你忘记的可能是细节，可能是……某个人。”哥哥意味深长地望向了起灵。“起灵？你是说我以前就认识他吗？”吴真又点了支烟，吐了吐烟圈，“小邪，哥哥不瞒你，我们仨早就认识了。”

“小邪，我们打算引导你记起以前的事。但那些事可能是你接受不了的。”“但那些也都是我经历的事吧？我有权知道。”吴真无奈地摇摇头，这俩人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来，抽一口。”哥哥递过刚才点着的烟，吴邪狐疑的接过来抽了两口，这跟抽烟有啥关系？“不呛吧？你以前就一直抽烟。”吴邪突然记起来元旦在阁楼的夜晚，那应该是自己第一次抽烟，但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呛人。“这就是一个被你遗忘的细节。”

吴邪点点头，虽然自己毫无印象，但事实摆在面前。

“吴邪，”一旁的起灵突然开口，“等你记起了那些被你遗忘的事，你再决定出不出国。”“嗯。”

　　　

我们的第一次

　　吴真知道，让小邪活在一个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世界中是残酷的，但是他还是和老妈这么不动声色地保护弟弟，因为他知道，让小邪了解自己会是更残酷的一件事。

遣了吴邪和起灵出去，吴真拨通了石磊的电话。“喂，小红。”“在家怎么样啊？”“挺好挺好。你什么时候过来玩啊？这儿可比NJ凉快多了。”“嗯好。有机会一定去。”“我的床老大老舒服了，你铁定喜欢！”吴真无奈地苦笑笑，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小红？不开心吗？”“没。你什么时候回来？”“暑假很快的啦，下个月我就回来了。”“嗯。好。”

阿磊对不起，我们将再也不见。我必须替小邪背负起这一切。

刚开始的几天，吴邪过得很顺利。发现自己居然会很多玩意，会喝酒会唱歌会玩游戏厅里所有的机器。外型也被哥哥拽去做了很大的改变，挑染了黄发，右耳已经愈合的四个耳洞也重新戴上了耳环。T恤被脱下，换成敞胸的棉质衬衫。吴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有点呛到，这个人还是自己吗？关键是被抹得鲜红的嘴唇，看起来真……真他妈欠抽！

“呵呵，你的潜意识大概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才会忘记的。”吴真举着唇膏在一旁安慰弟弟。“我以前会抹唇膏？”“呵呵，这倒不是，但你的嘴以前确实跟女人似的。”偷偷地指指站在旁边的起灵，“这位小哥以前八成就是被你的嘴勾引的。”

起灵居然没有反驳，闭着眼靠墙站着。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他那几年可都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吴真拍拍手，“我回去再找老妈商量商量，顺便问问那个医生有什么办法治疗。”

见吴真走了，起灵搂过吴邪，“小邪，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嗯？什么地方？”“酒吧。”吴邪顿时郁闷了，自己居然会去酒吧，那梦里那个脱衣舞难道也是真的见过？那……那包厢里那个……

真进了酒吧吴邪就开始怀疑哥哥和起灵的记忆了，这么吵闹的地方自己怎么会喜欢呢。跟着起灵在吧台坐下，“两杯red　label。”“来，找找感觉。”“哈！真辣！”“小邪，你看看调酒师身后的墙上贴着什么。”“额…XX酒吧…历史消费记录……No。1　吴邪？！”吴邪揉了揉眼睛，“消费……32万4千？！”

（不要猜测数字的真实性……属实。）

“这个……”难以置信！吴邪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这不是在做梦吧？！起灵示意他再喝一杯，这样的事实确实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小邪，这就是你想要找回的东西，你现在还想接着找吗？”还没等吴邪回答，一旁窜出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一把握住他的手，“啊呀吴二公子一年多没见了啊，怎么一直没来捧场啊？今天又和男朋友一起来喝酒啊？”“噗……”吴邪一口酒喷了出来。“今天怎么喝红方啊？我带你们去包厢吧啊？今天的消费店里来请。”不由分说拽着吴邪拐到后面的一间包厢，又闲扯了几句带上门出去点酒了。

“觉得眼熟吗？”起灵挑了个沙发坐下，吴邪在他身边坐下，环顾四周，灯光很昏暗，整间屋子都是黑色的色调，除了吵嚷的音乐，其他跟一般的KTV包厢感觉也没什么差别。见吴邪摇头，起灵俯身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吐气，“那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是在这儿给我的吗？”

　　　

残忍的真相

　　“诶？”起灵将手抚在吴邪敞开的胸前，“那你想重温一次吗？”“可是，可是这里有摄像头啊！”“嗯，也许可以问经理要一下三年前的录像。”“啊？！”

这时有侍者敲门送酒进来。“呵呵呵呵喝酒喝酒。”吴邪赶紧转移话题，拿起酒杯灌了一口。“咳咳咳……好烈的酒……”“嗯，龙舌兰嘛，得换个有情调的喝法。”起灵拿起酒盘中的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小罐，猛地压住吴邪，将粉末撒在他的胸前。

“这……这是什么？”“盐。食盐，酒，柠檬。”俯身含住吴邪的□，“我们来帮你找回过去。”

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吴邪不得不扣住所有的纽扣，看着经理意味深长的笑恨不得把鞋扣他脸上。

“小邪，记起什么没？”夜已经深了，天渐渐地凉下来。两人缓缓地踱回起灵的家，见吴邪摇摇头，起灵搂了搂他，“没事，慢慢来。”

“真是胡闹！”这是在HZ的家里，邪妈妈正大发雷霆。“这总比直接告诉他真相好，让他慢慢接受。”“接受？让他重新变成那样吗？你直接告诉他，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你们爸爸才去世的，让他赶紧出国。”“妈！爸爸的去世原因有很多，不能直接怪张起灵。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你就让小邪自己做决定吧。”邪妈妈扶着沙发重新坐下，“好，我要看看他最后什么决定。”

很快便到了七月下旬，吴真带回来的医生的治疗办法只有两个字：刺激。“吴真，你还记得你爸爸是因为什么突发心脏病的吗？”起灵坐在吴真的办公室，手里拿着吴邪当初的病例。“是因为……难道你是想……”“只有这个办法了。”“诶，只好试试了。但是得慢慢来，我怕他受不了。”“嗯。”

次日晚，起灵又约了吴邪出去。“小邪，这次带你换个地方。”“好。”吴邪抬起头看着起灵，“不管我能不能记起从前，我还是庆幸能认识你。”起灵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发，两人相拥着向外走去。

“这儿……”站在刺眼的霓虹灯下，“拉斯维加斯”五个字将吴邪的心跳烧得剧烈。“我知道这儿，梦里我来过。”“快进来吧。”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射灯，同样熟悉的沸腾的人群。

吴邪任由起灵拽着，感觉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侍者捧着十五杯vodka一字排开，起灵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小邪，今晚好好放松一次吧！”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趴在吧台上，吴邪渐渐感觉耳边的嘈杂飘远。突然身体一轻，来到了曾经梦过的‘拉斯维加斯’。自己正站在舞池边继续着之前的梦。自己依然在望着不远处的角落里，聚着的那几个人。

他们是谁呢？吴邪没再迟疑，快步往前走去。

舞池中的人群依旧在放纵，吴邪却在看清那人的时候感觉一切都静止了。他看见了爸爸。跟几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一边搂着一个妖艳的陪酒女，手在她们的腰间游走。

　　　

十七岁仲夏

　　“小邪？小邪？”睁开眼是起灵的脸。“做噩梦了？怎么还喊出来了？”“起灵，我梦见爸爸了。就在这里。”“这里？”“对。”“小邪，有可能你的梦就是那些被你遗忘的事情。现在记起什么了吗？”“没有。”吴邪摇摇头，“起灵，我有点晕，我们先回去吧。”

“起灵，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躺在床上，抱着起灵的胳膊。“你高一的暑假来NJ参加夏令营，营地就在现在我们学校。”

从游泳馆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队同龄的学生，举着‘XX外国语学校夏令营’的队旗正往旁边的大学走去。起灵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两人的与众不同。在这个年代，中学生染发是一件很另类的事。尤其是金黄色和火红色。“切……”撇撇嘴，转身上了楼。

晚上阿鑫来找自己出去喝酒。爸妈早就离异，住在各自的新家。只有从小的玩伴阿鑫经常来陪自己。

两人来到常来的酒吧，起灵意外的发现那对红黄配也坐在吧台上。在他们旁边坐下，简单地介绍后知道他们原来是兄弟，弟弟叫吴邪的出来参加夏令营，哥哥叫吴真的已经高三毕业了，在家无聊过来陪弟弟。

起灵的第一印象，弟弟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虽然用漂亮形容男人太奇怪，但自己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绘。凝脂般的皮肤，扑闪的眼，唇鲜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阿鑫和吴真高考居然考了一样的超低分，相见恨晚，抱着酒杯一边聊去了。起灵只好跟这位漂亮的弟弟找话题。

期间，吴邪共掐断了五次电话，当吴真的电话响起时，他一甩凳子，“去上厕所吧。”

酒吧的卫生间是男女公用的，被吴邪拽着走进最靠里的隔间。吴邪锁上门，把墙上的窗打开，夜风吹了进来。“抽烟不？”起灵摇摇头，见他从兜里掏出包烟，点上一支。

淡淡的烟草味蔓延开来，趴在窗沿上望着夏夜的星空。“咦？你……”吴邪将垂下的发夹在耳后，起灵惊讶地看到他右耳上的耳环。“怎么？看不起我？”“没有，只是很少见到像你这么勇敢的人。”“勇敢？可惜他们从来都不会注意到。”

“啊！唔……”也许烟也会让人醉吧，望着他眼底的忧郁，起灵一把按住吴邪的双手，将他抵在门上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的纠缠，吞着彼此的津液。鲜红的唇像毒品一样让起灵从此沉沦。

“啊？！”吴邪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给吃啦？！”起灵挑挑眉，“怎么？不行么？”一把扑倒吴邪，我才不会告诉你，第一次的时候你还想吃我呢。

多年前，那个酒吧中，相见恨晚的邪哥哥和阿鑫在激烈的讨论后，定下了共同的上学目标。“诶？小邪和张起灵怎么还没回来？”吴真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了，爸爸刚才都打电话来查岗了。小邪一直对爸爸背叛老妈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还在叛逆。“我看你弟弟悬了，起灵可是这个哦~”阿鑫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耳。“啊！我们家小邪也是啊！”

奔向厕所，自然，激情中的两人已经转战包厢了。

　　　

再见或再也不见

　　半夜，起灵被电话声吵醒，一看来电显示是吴真。打开灯却发现身边的人不在，隐隐觉得不妙。

“小邪记起来了！他已经在回去的火车上了！你赶紧起床，我开车过来接你。”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却没有猜到吴邪会不辞而别。

“我今天正好陪客户，回家的时候小邪正坐在门口抽烟，肩上还背着包。”吴真正载着起灵往HZ飞驰。“他看到我就说‘我要出国。’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拦了辆车走了。”起灵静静地望着窗外，什么话也没说。

吴邪正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外面一片漆黑，月底了连月牙都看不见。晚上的梦境让他手脚冰凉，爸爸竟是因为自己而去世的。

初三以前，吴邪还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弟，直到那年亲眼见到爸爸跟自己的秘书在车里亲热，吴邪气恼之下砸了他的后视镜。后来，在哥哥的劝阻下吴邪没有告诉妈妈，但是从此开始叛逆。爸爸也因为愧对自己，任由自己胡来，在亲戚们眼里，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败家子。

高三毕业的暑假，跟起灵已经有两年的‘恋爱关系’了。吴邪借口出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