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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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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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宁说:“每年不是有别国的使者进贡一些他们国家的东西么?这一般都是市集上买不到的,如果宫内已经有了并且派不上太大用场,就可以卖给埃及的富商或者贵族们,他们有钱也买不到这些东西,况且从你这里拿到的东西,他们会觉得很荣幸,这些钱就可以用来帮助贫穷的人,好不好?”
  “自然好,”曼菲士微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既然是好事,你尽管放手去做!只有一条,不准私自出宫!另外,我明天让人押亚尔安回亚述,我倒要看看奥兰卡王如何处置这个家伙!”
  “奥兰卡不会处置的!亚尔安是他哥哥。”伊宁忽然想起了爱西丝,她不知道,这句话同样也令曼菲士想起了姐姐,不由有些黯然神伤。
  爱西丝千错万错,也是他的姐姐,他暗示过、警告过,将姐姐嫁给拉格修王,并曾在极度愤怒的情绪下说与姐姐划清界线,可是说到底,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姐姐。
  他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好!既然如此,我便将亚尔安放出来,与他公平决斗,他赢了,我放他回亚述;他输了,就得死!这是最公平的了,也不有损我埃及与亚述的盟约。”
  “又决斗?”伊宁一脸不赞同。
  “嗯,”曼菲士很淡然,“他虽屡屡犯我,但他既不是奴隶也不是强盗,我私自处死他于情于理不合,决斗是最好的方法。明天我们回底比斯!”
  亚尔安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舱底,那里既黑暗又潮湿,憋闷无比,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本来他想借助一些东西把绳子磨断伺机逃跑的想法也落空了。船在风浪里颠簸,他在底舱滚过来滚过去——他认为曼菲士是故意的,却不知这天海上虽清朗,风浪却着实不小,有些违背了常理。
  每个人都担心那个巨大的海怪潜伏在海底,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来上致命一击。
  曼菲士和伊宁站在船头,这是在内舱商议后的结果,海怪几次三番地袭击曼菲士,并且以往并未听过渔民遭到袭击,足见是冲着曼菲士来的。两次皆是在密诺亚海域,而这里已属埃及,海怪若是冒险跟到了这里,想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曼菲士了——在船抵达底比斯之前。
  究其原因,是埃及此次与密诺亚彻底决裂,以后曼菲士将不会出现在密诺亚海域了,海怪要孤注一掷。
  所有人都反对曼菲士自己做诱饵,他却坚持这样。在下埃及时,他命人悄悄地向渔民们收集渔网,让织妇们结成了一张特大的网,在奈肯的建议下又在网上装置了一些匕首,用来对付海怪。当伊宁看到后叫起来:“这不是神雕侠侣中绝情谷使用的渔网阵吗?”
  “曼菲士……这会不会有些残忍了?”她说,她也恨这个怪物,但想到这些匕首同时刺入那海怪的身体时,又觉于心不忍。
  “难道让他把你丈夫我整死就不残忍?”曼菲士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只用简单的网就能够网住他?他若是将船弄翻呢?我是埃及王,侵犯我就该处死!”
  伊宁不再反对了,养虎为患,有时确实心软不得。
  此刻那张巨大的网就在两人脚下,离底比斯已经不远了,这也意味着如果这异常的海浪下真隐藏着那个海怪,那么很快他就要动手了。
  没想到的是,海浪又渐渐平息了下来。傍晚,随着太阳的落下,天色昏暗了下来,从船上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底比斯城了,海面淡淡笼罩着一层白雾,映着湛蓝的海水,恍如仙境一般,伊宁看得入了迷。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一震,船猛地掀了起来,包括伊宁在内的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跌入了海中,身旁一个大浪将四人荡开了好远,伊宁呛了几口海水才浮上来。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海怪,确切来说,那只是个巨大的人,长着两只牛角。他被网罩住了,拼命地挣扎着,那些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又因他的挣扎脱出来,再次扎进别的地方,鲜血染红了这一片海,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船身东摇西晃,彷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弄翻。
  从王宫方向驶来一艘大船,水中的人向那大船游过去,船头站着乌纳斯,他指挥侍卫放箭,并将伊宁四人拉了上去,让船驶近曼菲士的船,利用铁钩将两条船拉在一起。
  伊宁看着箭呼啸着扎进那巨人身体里,没来由地心头一酸。
  僵持了许久,巨人终因失血而筋疲力尽,重重跌落在海里,他被拉回了底比斯城。
  然后被绑在了门口巨大的石像上,用他无法挣断的粗大铁链。                    
作者有话要说:  

☆、归宿

   他冷漠地闭着眼睛,周围埃及人肆无忌惮的议论就像潮水一般无情地涌入了他的耳朵。他的心一阵阵刺痛着,更甚于他身上的伤口。
  他是密诺亚国的王子,可是除了母亲,没人知道。
  在出来之前,母后将养伤的他叫到跟前,“安多司,你的事我已经告诉了你弟弟,他很难受。你好好养伤,那些事情你都别管了,密诺司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地方居住。”
  这对外形迥异的亲兄弟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安多司了解他的弟弟,虚弱的外表下却包含着一颗敏感自尊也隐隐有些自卑的心,密诺司只会以有这样一个哥哥为耻,他的体弱多病本就令他难堪,亲哥哥的异类只会让他倍感羞辱。
  安多司冷冷一笑,“这话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尊贵的母后,我躲在深海里,你们还嫌我太过自由,生怕我某一天被人发现了给你们丢脸,想将我囚禁,那就派士兵来抓我吧!”
  他扎入了海中,溅起的巨浪将王后打倒在地,她啜泣起来。
  安多司在海底胡冲乱撞着,以此来宣泄心中的痛楚,不觉已是出了密诺亚海域,他眼眶发热,泪水融入了咸咸的海水之中。
  他这一生还有什么?连唯一心爱的女孩都失去了,“黄金公主——,黄金公主——”他在心里喊着,他要杀了曼菲士!
  如今他浑身是伤地被绑在这里,众人用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他只是紧紧地闭着双眼,不屑于看那些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撕碎的人。
  一夜过去了,他甚至没想过逃跑,或者就让生命终结在这里也好。
  伊宁跟在曼菲士身后,“找人去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好不好?他又晒了一个早上了,我觉得太残忍了,他会死掉的。在我们中国,即使是要处死的人,也会让他美美地吃上一顿,这是人道关怀,曼菲士,你有没有在听?”
  曼菲士停住了脚,伊宁险些一头撞在他胸膛上,“你说得没错!让人去办吧,我和乌纳斯他们商议加强海域戒备,晚上别等我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伊宁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看到他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脸倏地通红,“我才不等你!”
  她叫上阿笛,带了疗伤用品和食物,以防万一,她换了阿笛的衣裳扮作侍女。
  此时正值晌午,烈日炎炎,外头应该没多少人了,曼菲士的原话是让她吩咐人去做,可是伊宁心里充满了好奇,她还没好好看过这个“海怪!”
  “公主,我们去看那怪物么?为什么不带一些侍卫?”阿笛奇道。
  伊宁扑哧一笑,勾住阿笛手臂,“你又想找借口见乌纳斯?很快嫁给他了,每天都看你还怕看不够?”
  “公主你冤死我了。”阿笛脸色像熟透的虾,“我可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
  伊宁叹了一口气,“人有时是这样的,陌生人一旦多了心里就容易筑起一道铜墙铁壁来,我还想问他一些话呢。”
  阿笛瞪大眼睛,“你觉得那怪物会说话并回答你问题吗?”
  说话间已来到了附近,阿笛惊呼了一声,那“怪物”实在太大了,他蔫蔫地低着头,身上干了的紫黑色血和新的红色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两人刚走到他身前,他睁开了眼睛,阿笛吓得尖叫着一把抱住了伊宁。
  伊宁说:“阿笛,你去河边提点水来。”
  阿笛拿着桶往河边走去,还一边不住回头看。
  伊宁打量着这个“怪物”,他其实就是个巨人而已,除了比正常人大很多,比例还很合适,甚至称得上英俊。
  “你这么恨曼菲士,为什么?也是因为凯罗尔,对吗?”她直截了当地说,“我才不相信你会为了你弟弟!也许你觉得是曼菲士害死了凯罗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密诺司王都这么认为,凯罗尔是曼菲士的妻子,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更爱她。或许这根本是你们的嫉妒心在作祟,无论凯罗尔如何,你们总是恨曼菲士,我不得不说太自私了,真正地爱一个人是对方过得好,为什么一定要摧毁她拥有的幸福?”
  她说话时,安多司也在打量着她,她穿着侍女的衣服,不过他知道,她是新的埃及王妃,明显没有凯罗尔漂亮,可是她的话透着犀利,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嘴角抽了一下。
  “别说这些了,我先帮你把箭□□,上点药。”伊宁用一大块干净的布蘸了阿笛提来的河水,爬上了石像,抓着铁链,左手去拔安多司身上的箭,“你忍着点。”
  安多司身子一抖,伊宁摔了下来,阿笛伸手去接,被压倒在下面,两人哼哼唧唧地爬起身来,阿笛坐在地上怒气冲冲地指着骂道:“公主好心待你,你怎么摔她?你早晚会被处死,公主,我们别理他。”
  “我可不是讨好你,我也不是可怜你!”伊宁说,“只是换了我,我可不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你认为自己很强大,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但你也是人,也会流血,为什么把自己看得这么特殊呢?我们是平等的,帮助也是互相的,现在你用得着我,将来我或许有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会说话没有关系,你肯让我医治你就点点头,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她仰着头看着安多司,安多司也看着她,良久,他点了点头,伊宁忙又爬上石像。
  拔箭的过程中,安多司始终紧闭着眼睛抿着嘴唇,伊宁将箭一支支拔掉,敷上她特制的面包屑加捣得稀烂的草,最后用床单加帐幔将他全身包扎起来。
  阿笛在旁边晒得快受不了了,瞟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这不是大号木乃伊吗?”
  安多司睁开眼看了看自己,“你们是来羞辱我的吗?你为什么不用刀往我脖子上直接来一下呢?王妃。”
  “你竟然会说话!”伊宁瞪大了眼睛,“你凭什么说我羞辱你?我去向曼菲士请求来帮你治伤,他可是叫我吩咐别人来做的,你袭击曼菲士几次了?换了那些侍卫还指不定怎么待你。难道除了你心中的凯罗尔,别人都没安好心,都想害你?”
  “公主,你跟他说什么?我们走吧,太热了!“阿笛回头看到乌纳斯站在不远处,愈发呆不住了,”公主,乌纳斯来了!”
  伊宁笑道:“你去和他说话吧,我等会再过去。”
  阿笛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放下手头的东西跑了过去。
  伊宁说:“大个子,你若答应我不再伤害曼菲士,我就求他放了你,怎么样?”
  “用不着,杀了我吧!”安多司闭着眼睛。
  伊宁奇道:“为什么?你就这么想死?”
  阿笛走近乌纳斯,“会开完了吗?乌纳斯。”
  乌纳斯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了伊宁。
  他很想走近一些,以防不测,他太了解伊宁了,她是个胆大如斗的女孩,不喜欢别人跟着,希望自由地做自己的事,她一点也不依赖谁,这让他经常想呆在她身边也没有借口。
  阿笛怔怔地看着他,心头倍感失落,他深情的目光,永远是属于伊宁的。
  她不怪他,仅仅只是有些失落而已,她扯扯他的披风,红着脸说:“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乌纳斯只见那巨人说了几句话,突然发疯似地扭动着身体,铁链“哐啷哐啷”作响,他大惊失色,冲上前去抱开了伊宁,“他很危险,伊宁。”不由分说地拖着伊宁就走,“你是王妃,不应该做这些事,你看看,你浑身都是血污。”
  伊宁默然不语,任由乌纳斯将她交给阿笛,又由阿笛带她去沐浴。
  她内心有些震撼,一直在回想着巨人方才的话,“我母后嫌弃我,我亲弟弟嫌弃我,整个国家的人都嫌弃我,我心爱的女孩死了,何必还问我为什么!我也是密诺亚的王子,我是王子!”他情绪激动起来,然后她被乌纳斯拖走了。
  这个晚上,曼菲士很是高兴,在大殿开宴,觥筹交错。
  他看了一会舞蹈,侧头问伊宁:“你们国家的海军是怎么样的?”
  伊宁眼睛瞄着场中妖娆的舞女们,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放了安多司,是偷偷地找乌纳斯帮忙还是直接求曼菲士,听到曼菲士在问她话,顺口答道:“你说怎么办?”
  “可恶!你这家伙在想什么!”曼菲士伸手到她背后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回过神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看他直皱眉头,嘻嘻一笑,“你说什么?我伟大的曼菲士王。”
  曼菲士瞪了她一眼,“你不是中国公主吗?难道不知道你们的海军如何?”
  “知道一些。”伊宁回忆了一下,“中国的士兵分南方人和北方人,北方大部分是内陆,北方兵擅长马上作战,南方人大多玩水长大,所以海军一般都挑选南方人,他们大部分不会晕船,能适应海上风浪,他们常年都在海上生活,没战打的时候也让他们在海上打海盗或者分队练习,这样有助于大战来时临危不乱。还有,如果作战时我们有条件选择利于我们的风向,则事半功倍。其他我也不太懂,或者我们可以偷偷地去把尤塔将军抓来让他帮我们训练。”
  “你自己说的倒忘了。”曼菲士很高兴,他觉得妻子说得有些用处,“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像尤塔将军这种忠诚的人,就像乌纳斯一样,你与他讲好话,或是给他钱,或是威逼他都是没用的。
  伊宁歪着头,“听你语气还挺赞赏他,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他一听到他就皱眉头?”
  曼菲士一副“打死我也不承认”的样子:“少来胡说!”
  “就有!我去问乌纳斯,他肯定知道!”伊宁想站起来,曼菲士一把搂住她,“不许去问!喝酒!”
  伊宁笑着推他,“心虚了吧?”
  此时乌纳斯正靠在门口柱子,他已经把所有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一遍。以往的聚会对他来说是最快乐的,王与凯罗尔兴高采烈地说笑时,他也和伊宁缩在一个角落说话,多么无聊的话题他都喜欢,一向是伊宁叽叽喳喳,他做听众。
  方才,他看到了伊宁和王笑闹,于是走了出来。
  他心中是为伊宁高兴的,可是当仰着头看着和他一样形单影只的月亮半隐在薄云中,眼眶又有些发热了。
  “乌纳斯!”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看,真的是伊宁,他有些尴尬,“伊宁,怎么出来了?”
  “陪我去换身衣裳吧!我想跳舞了。”伊宁拉着他的披风,“我跳过剑舞,还摔了一跤,你还记得吗?今晚跳别的,我想把上次丢掉的颜面扳回来。”
  乌纳斯老实地点点头,“我喜欢看你跳舞!”
  他陪她默默地走着,他有很多心里话,却已经不适合再说出口了。到了门口他自觉地站定,伊宁拉了他一下,“乌纳斯,进来。”
  “不……这是王的寝殿。”乌纳斯呐呐道。
  “不也是你的巡守范围么?傻瓜,你难道没进来过?”伊宁笑着将他拉进去,抓起床上一套崭新的衣裳,“试试吧,曼菲士给你的。”
  乌纳斯接过衣裳,这是一套精致的铠甲加上漂亮的披风,他一头雾水地看着伊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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