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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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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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的赫伦斯被抬进舱后,随行医生穆哈在替他医治,其余人身上多少也有些擦碰的小伤,各自包扎起来。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都觉疲累,伊宁听穆哈说赫伦斯没有生命危险,心里稍稍一松,自去睡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船舱时,她听到了海鸟的叫声。洗漱完毕,前去看望赫伦斯——这是她的新贴身侍从,但他给她的感觉,仿佛是很久的朋友。
  走到门口,听到了奥兰卡的声音,她停住了脚。
  “倘若是我,我绝对做不到!你太苦了!”奥兰卡说。伊宁听得迷糊,奥兰卡在对赫伦斯舍己救人的行为感到敬佩吗?
  “你还不是一样!否则你何必陪着我们一起进去送死呢?”一个虚弱的声音轻轻地说,声音有气无力,几乎听不到,但对于伊宁却彷佛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
  她几步冲了进去,床上俯卧着的赫伦斯没蒙着脸,清瘦俊朗的面容是那么熟悉!
  伊宁哭出声来,扑上前去跪坐在床边,“乌纳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奥兰卡悄悄地退了出去。
  “伊宁,”乌纳斯热泪盈眶,“我掉下山去,沿河水漂着,是一只捕鱼的小船发现了我,他们救了我。其实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那儿,只是伤势令我无法动弹,等我伤好后,却听到了王要娶你的消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来我想托人捎信回来,只是我几次都差点没能捱过去,我怕我终究还是活不成,不想让你再次难过,这一切都是天意。”
  伊宁伸手扯开他的衣裳,他的左边胸口上还有一道可怖的疤痕,“什么天意?你凭什么不让人送信给我?你凭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你把我对你的感情看做什么?”
  她越说越气,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好受些。”乌纳斯叹了一口气。
  伊宁见他手臂出血了,噙着眼泪手忙脚乱地撕下裙子上的系带替他包扎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你受伤了我还咬你,明明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叫你陪我去看什么花海,我只是担心,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我……我……”她语无伦次,神情慌乱,“我感到像我熟悉的一个人,但我不敢想,我不敢想。”
  “别这样,伊宁,”
  乌纳斯心疼地侧过头去,“你知道吗?那时我的确不打算再回来了,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埃及人。可是我每晚都睡不着,想着王,想着你,也想着和我一起多年的侍卫们,我这一生是王的侍卫,我放不下这些!我担心你们身边还会有危险,哪怕死,也要为你们而死。所以我回来求奈肯队长,假称我是他的侄儿重回宫中。王很早就知道了,就在出发密诺亚的头一晚,他将我叫到园里,说:‘乌纳斯,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为何要隐藏自己,别这样,我一点都不会多心。’他拥抱了我,并告诉了我他娶你的初衷是什么。他说如果在婚礼前认出我来,就会将你还给我,可是王和你的婚礼已经天下皆知了。我回来,真的只为陪着你们就好。”
  “是的,我之所以隐瞒身份,是不希望王看到我而想起我与你的过去,我也不希望让你感到为难。王却让我继续保护你,他说:‘乌纳斯,我相信你,我需要你,伊宁也需要你。’他是那么大度,让我能够继续呆在你身边,我很知足。伊宁,其实这没什么,我很高兴你做了王妃,我知道你与王结婚的真相是什么。我和埃及荣辱与共,我庆幸我还能看到你,只要你过得好,这是我所盼望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是王和你忠实的奴仆。”
  “不!是朋友,是家人!”曼菲士走了进来,伊宁忙背过身去,她不想让曼菲士看到自己的妻子为别的男子哭成这样,虽然她心中很坦荡。
  曼菲士却恶作剧地一扯她的头发,她大叫:“好痛!”
  曼菲士笑道:“有乌纳斯保护你,我是最放心的了,是他不让我说出来的。我说这没什么,即使是抱歉,也应该是我。乌纳斯,我说过的,对吗?你能回来,我们每个人都万分高兴,你想得太多了。”
  伊宁心头暖暖的,面前这两个男子无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他们同样关心着她,相互之间却又彼此信任,还有比这更舒心的事么?此刻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她甚至不用问曼菲士在不在意,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伊宁出了船舱,奥兰卡站在船头。
  “谢谢你,路卡!”伊宁走到他身边,“对不起,我该改口叫你奥兰卡了。”
  “你还是叫我路卡吧,这是属于你的,同时也是属于我的。”奥兰卡温和地微笑,“你太粗心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熟悉。当然,我上埃及的船不仅仅是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乌纳斯,我还想多看你两天,回到亚述,又不知几时才能见你。”
  “你是个有心人,至少对我来说!”伊宁只能这样说,她丈夫还在里头,还有她深爱过的乌纳斯,但她觉得这句话太客套太敷衍了,远远无法回报路卡对她的真情和他为她做过的。
  奥兰卡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足够了!
  中午,终于出了密诺亚海域,船都暂停了下来,尤塔上了比泰多的船接回自己的主人。
  当了一天的俘虏,没人亏待密诺司王,但他心里的屈辱可想而知。他看着伊兹密,“你知道,我会记住的。王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伊兹密无声一笑,心想:你密诺亚国海军虽强,怎奈你只是一个只有半条命的王,我怎会怕你?他悠悠地说:“能让密诺司王记挂,何等荣幸?今日一别,还望你多保重身体才是,少了个人想我,岂不可惜?”
  他带着写好的盟约上了埃及的船去交给曼菲士看,“趁奥兰卡在,正好做个见证,曼菲士王,如果觉得合适,请签吧。”
  “究竟为什么?”曼菲士紧盯着他,“我若死在密诺亚,于你不是极为有利么?”
  伊兹密看了一眼伊宁,他可以对任何人说他的伤是伊宁治好的,就是不能让曼菲士知道。
  “曼菲士王,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今日的我,想法已有很多不同,以往我认定我妹妹米达文死在底比斯你是难辞其咎,如今凶手爱西丝已经死了,我也不愿再去计较,我说过,与埃及结盟才是正确的做法。为了我女儿夏雅,我不希望再有战争,过去的恩怨但愿可以随着盟书的签订而一笔勾销,如果你愿意的话。”
  曼菲士翻了翻盟约,一式两份。静静地看了伊兹密一会儿,动手签了,意味深长地一笑:“希望你今天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盟约一签,往后埃及与你比泰多都会受益无穷,你若使诈,我也不惧,成败在你。”
  伊兹密出了舱要登自己的船,伊宁追出来喊了他一声,“王子,谢谢你!你救了我们而惹怒了密诺司王,你怎么打算?”
  伊兹密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和奥兰卡都在,这件事我是不会做的。我父王虽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他仍是比泰多王,如果他知道我救了曼菲士,必定会非常恼怒。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救了我,令我彻底摆脱了疼痛的折磨,我曾经想除掉你,如今就算是向你赔罪吧!”
  伊宁说:“王子,冒昧地问一句,奥赛丽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伊兹密看着她,“我早已将她喂了狮子。她一直以为她很聪明,却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你不必为她难过,失去这样一个所谓的朋友,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伊宁默默地看着蓝色的大海,海风吹起淡淡的忧伤来。
  也许,就算为了她曾与李若霏在亚述打的那一架,她也不应该感到难过,然而她还是流泪了。
  回到埃及后,伊宁发现阿笛有些郁郁寡欢,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乌纳斯还在养伤,伊宁经常去看他。
  他的房间里总是很热闹。当那些侍卫看到随曼菲士归来的乌纳斯,欢喜得像过节一样。
  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曾经猜测过赫伦斯就是乌纳斯,在一起这么多年,熟悉得就像自己的身体,他安排巡宫的习惯,对众人和蔼谦让的行为,对他们而言是那般熟悉,这也是他们无比服从的原因。若非奈肯一再强调,这不是乌纳斯,他们倒真想找个机会确认一下。
  如今看到果然是他们的乌纳斯队长回来了,哪有不高兴的?整天围在乌纳斯房中说笑,除了巡宫和睡觉外。
  有一次曼菲士碰到,将他们训了一通:“能让乌纳斯静静养伤么?这么吵,他一年半载也好不了。知道的是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折磨人来了,都走!别杵在这里。”众人也只得收敛了一些。
  伊宁每次去总碰到侍卫,她在他们中间说不上话,他们也放不开,她减少了去探望的次数。即使心中无愧,但表现得太过热情,也颇为不妥。
  毕竟她现在已是曼菲士的妻子。
  见阿笛闷闷不乐,伊宁问了几次总问不出来,只得作罢。
  她心疼这个凡事都为她着想的清秀侍女。
  阿笛据说是被父母扔了的,家中儿女太多,实在养不活了,便狠心将她扔在野外,是塔莎将她捡回来的,那时她才两岁。到六岁时就在塔莎的关照下稍微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十四、五岁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宫内侍女都暗恋着那时还是王子的曼菲士,只有她那么倒霉,侍候曼菲士时多看了几眼,被爱西丝叫去打了个半死。
  她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直到跟了伊宁,可是如今她又为何不开心了?
  这天供应宫内的渔民送来了一些新鲜的鱼,伊宁便让阿笛做了鱼汤给乌纳斯送过去。回来后阿笛眼圈红红的,伊宁问了几遍,阿笛才说出来,那些侍女笑她毫无自知之明,妄想趁乌纳斯受了伤讨好于他。
  “谁说的?怎么侍女之间也互相欺负么?大家都过得不容易。”伊宁有些火大。
  “在哪里都一样,公主。”阿笛说,“她们谁不喜欢队长?在宫里,除了王,队长是最好的了,他长得俊,人也本分善良,又是王器重的人。西奴耶将军虽说也不错,只是太严肃了。”
  她嗫嚅半天,终于红着脸说:“只怪我有眼无珠,没认出赫伦斯就是乌纳斯队长。”
  伊宁明白了,扑哧一笑,“我知道了,你心中也是喜欢乌纳斯的,难怪我当时想把你配给赫伦斯你还跟我赌气,若知道赫伦斯就是乌纳斯,这不就好事成了么?如今又后悔了!”
  阿笛羞赦地低下头来,“别取笑我了,公主!”
  “我去说说看!”伊宁站起身来,“但我可不会以身份压他,如果他不愿意,你不许哭鼻子。”
  阿笛又是害羞又是高兴,“我懂!公主向来不会为难人,只要他心中宁愿守着公主再不肯娶妻,我也就死心了。横竖他不娶我也不会娶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得不说,伊宁心里很是矛盾,她与乌纳斯两情相悦,到头来她嫁了曼菲士,还要去劝他娶阿笛。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她希望他能够幸福,会有个温柔细心的姑娘照顾他,陪他走过这漫漫一生。
  去乌纳斯房间的路上,她走得很慢,像是在向过去的感情彻底告别,走到门口,里面十分安静,她缓缓走了进去。
  他睡着了,眉头微蹙,黑而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显然睡得并不十分熟,或许还做梦了。
  伊宁就这么站着,回忆起自与他相识以来他为她做过的一桩桩事,心头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她沉浸在回忆里,却不知何时他已醒了,怔怔地凝视着她,眼睛也红了起来,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谁能彻底忘却?
  “乌纳斯,”伊宁抹了抹眼睛,坐在床沿,“你好些了么?”
  “大概再过两天我就能和以前一样巡夜了。”乌纳斯微笑道。
  伊宁替他拉了拉被子,“你何必还挂着巡夜?难道宫里没别人了?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说实话有你在,我觉得宫里安全极了。”
  乌纳斯忍俊不禁:“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可不是么?”伊宁叹了口气,“你不在的日子,连太阳也是昏暗的。”
  乌纳斯沉默片刻,说:“伊宁,你有话想对我说么?”
  在宫里,除了曼菲士,就只有他直呼凯罗尔和伊宁的名字,曼菲士早已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伊宁迟疑了半晌,“你愿意成家不?”
  乌纳斯说:“你想让我娶谁?阿笛还是阿梅?”
  他说得平淡得仿佛是别人的事一般,伊宁一阵难过,涩然道:“阿笛细心体贴,阿梅也好,就是性格咋咋呼呼的,我怕她照顾不好你。”
  “你安排吧!”乌纳斯温和地说,“伊宁,你是王妃,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何况你也是为我好。我知道,我若娶了妻子你会安心些,那我就娶,谁都可以,只要是你和王给我安排的。”
  伊宁忍不住又鼻子发酸,“你别觉得是我说的你全都同意,你不愿意就说出来,我以后也不再提,你有拒绝的权利。”
  乌纳斯摇头,“我说的都是真话。其实又有多少人与自己深爱的人终老?我想路卡也并不爱玛佳姑娘,他可以,我也可以。有些世事我们都无法勉强,不用太过执着。你向王说一声,等我伤好就娶吧。”
  伊宁出了门来,正碰到曼菲士过来,躲是躲不过了,只好迎了上去。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曼菲士笑道,“乌纳斯敢欺负你?我训他去。”伊宁抱住了他,“曼菲士,我们给乌纳斯和阿笛办婚礼好不好?等乌纳斯伤好以后。”
  曼菲士愕然,“也好,只是我正要和你说,我要去下埃及几天,正好回来后乌纳斯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没去过,和我一起去。”
  他低头在她发际一吻,“以后你再为乌纳斯哭,我就把他抓起来打他屁股一百下。”
  伊宁顿足:“你不讲理!”
  “你还没见过我不讲理的时候呢!”曼菲士得意地扬长而去,伊宁又好气又好笑,突然一怔:他是不是吃醋了?
  她回到房中,迎着阿笛期盼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阿笛一颗心沉了下去,“算了,公主……”
  “逗你的!”伊宁搂住阿笛的肩膀,“你答应过我不在意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我跟曼菲士去下埃及几天,你多去探望他照顾他,若有人挖苦你,你就告诉她,你是乌纳斯的未婚妻,照顾他理所应当。”
  她顿了顿,“阿笛,乌纳斯自幼无父无母,你也是,我希望你们在一起互相照顾,每个人都幸福开心,我才真正高兴!”
  阿笛呆了半天,捂着脸哭了出来,喜极而泣的泪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宫中的侍女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除非法老指婚,否则宫内不允许私自谈情,能嫁个普通侍卫已是造化。而她,不仅能嫁给侍卫队长,而且还是她心仪的乌纳斯,此刻,又有谁能理解她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登不上来,也不知道为啥,剩下的不多了,都发了吧。

☆、下埃及之行

  下埃及坐落在杜姆亚特,和上埃及比起来,风景更加秀丽。上埃及多高山低谷,出来就是沙漠,下埃及属尼罗河三角洲,又南邻红海,只是规模比不上底比斯城,却也颇为壮观。
  原来上下埃及因为信仰不同,战争不断,是努特三世法老统一了上下埃及,从此法老们终于将代表上埃及的白冠和代表下埃及的红冠合二为一戴在头上,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伊宁随曼菲士乘船至下埃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震天动地的欢呼,百姓献上新摘的莲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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