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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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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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说!”伊宁站起身赌气就走,回头补了一句:“跟你说话要气死个人。”
  路卡哈哈一笑,看着她的背影,心道:乌纳斯性格沉稳平和,自然是不会让她生气了。我总希望她跟我,可我又有什么好?
  在玛佳和伊宁的照料下,他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
  在这里,他随时能感到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令他浑身不舒服,他只想早日养好伤后带着伊宁离开。
  “玛佳,你在跳什么?晚上到我家来拿葡萄酿,我做了一些给你和斯梅尔大娘尝尝。”
  “哎哎!”玛佳顺口答应着。
  她种了葡萄,还没到收成的季节,靠着这几架葡萄,能有一些不错的收入。
  那有一片叶子腐烂了,她想够却够不着,热得满头汗。站在架下扇着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来:高高的个子,俊秀的容貌……不由笑出声来。
  她去搬了块不大的石头过来,想站在上面把那片叶子摘下来。
  一只手伸过来,摘下了那片破败的叶子,玛佳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不禁脸一红,“路卡哥。”
  “玛佳姑娘,”路卡沉默片刻,“我们打扰了很久,如今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们该走了。”
  “走什么!”玛佳一下跳了下来,“你们想去哪里?你们能去哪里?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走?”
  路卡实在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愕然不解,“玛佳姑娘,这段日子在这里养伤,很轻松很自在,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是该走了。”
  “你有妻子没?”玛佳挽着他的手臂抬着头看着他,
  “啊?”路卡膛目结舌。
  玛佳捂着嘴一笑,“你留在这里给我做个当家作主的人,你若已有妻子,当我没说。”
  路卡一时语塞,他其实很欣赏这样的姑娘,只是面前的这一个却不是他想娶的那个而已。他笑了笑,伸手一指:“我去那池子洗个澡就回去。”
  他独自悠闲地向水池走去。
  多年养成的习惯令他在哪里都不会掉以轻心,他四周观察了一下,没有任何异常,便脱下了衣服,刚准备步入水池,后头突然飕地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路卡没有回头。若是敌手,他此刻回头已经晚了,况且猛然回头很容易激怒对手。
  他站着,一颗心却跳得厉害,身后那人却彷佛比他还紧张,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慢慢转过了半个身子,微微一惊:“斯梅尔大娘!”
  那奇怪的老妪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几乎尽是骨头的指头掐进了他的肉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后腰——那里有一个图案,是把小剑的模样,一旁还有青藤围绕着。打小就有,他觉得那一定是父母给他纹刻上去的,见这老妪如此激动,他不禁问:“大娘,你见过这图样?”
  斯梅尔大娘抬起头来仔细地端详着他,指指他后腰,比划着手势,路卡道:“你是问这图样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小就有。”
  斯梅尔大娘怔怔地看了他半天,忽然掩面大哭起来。
  这下路卡澡也洗不成了,他愣愣地看着这个神秘可怕的老人在面前痛哭,她啊啊地哭着,声音像是车轮碾过砂石一样。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你小子老实地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你父母叫什么名字?若有一字谎话我绝不放过你。”
  她的声音干涩,说的话并不流畅,彷佛小孩子呀呀学语一般,说不出的别扭。
  而路卡也明白了,她并不是哑巴,只是不愿说话而已。
  听了这番话,他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像是风一刮就会被吹到天上去的老婆婆口气倒是不小。
  他本来不愿和她纠缠,但转念一想,或许这老婆子认识他生身父母也说不定,便道:“我实在不知。从我记事起,就给人卖了做奴隶,是我如今的主人救了我,我便跟着他做事。你再想听更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了。”
  斯梅尔大娘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观察他是否在说谎:“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你恨他们不恨?”
  “恨他们?为什么?”路卡友善地一笑,“你看,我有一副还不算愚蠢的头脑,不错的体格,这一切都是他们给的。战乱不断,谁敢保证谁家孩子就一定能在父母身边成长?我经历过苦难,但那时年纪太小,印象已不深了,但比起很多人来,这根本不算什么,我如今过得很好。”
  “孩子,”斯梅尔大娘目光柔和起来,“我来告诉你你的父母是谁。你父亲名叫塔西洛,他勇敢聪明英俊仁慈,你的母亲叫做纳娅。孩子,人人都说你母亲是个如花一般的美人,你拥有你父母的一切优点。你父亲还有一个妻子,叫做摩米,是你父亲叔叔的女儿。你父亲并不爱摩米,但他叔叔逼他娶了摩米。那年摩米生了一个儿子,半年后,你母亲生下了你,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就在你两岁半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摩米为了夺位,勾结了她家族的人,杀死了你的父亲,你母亲抱着你逃了出来。当时摩米派了很多人追杀你母子二人,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母亲将你交给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妇照顾,等逃过了追兵回来,却怎么也找不着那对夫妇了……她哭干了眼泪,她从没有放弃过找你,多少年了,她终于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
  “你……你说的全是真的?那我的母亲呢?”命运多舛的路卡早已学会了宠辱不惊,但此时此刻,他的一颗心紧紧地揪着,甚至感到十分疼痛,紧张的情绪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还没说完,”斯梅尔大娘看着他后腰的印记,“你的名字叫做奥兰卡,是你父亲为你取的。这个印记是你母亲亲手为你刻上去的,家族中的男子都必须有,你父亲也有同样的一个图案。当时你才半岁,别说是在你身上动刀子,便是你咳嗽一声,你母亲也心疼不已。你父亲说由他来刻,可你母亲心想,男子手脚没轻没重,还是由她动手好些,你哇哇大哭着,她也心疼得直掉眼泪,她每在你身上刻一刀,就在自己左手臂划一下,以此来减轻心上的疼痛……最后两刀她刻得非常浅,几乎看不到。”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很庆幸,也正是这浅浅的两刀,能让我确定是你。”
  她缓缓地捋起了自己的左袖,在她皮包骨头的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呈白色凸了出来,可见当时刻得实在不浅。
  “你……就是我的母亲?”路卡声音发颤,这些疤痕令他触目惊心。
  “还有怀疑吗?我的孩子,”斯梅尔大娘抬起脸来,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该确定,但我不敢相信,我找了你将近二十年,二十年了,奥兰卡。”
  路卡说不出话来,他张开双臂将母亲拥入怀中,热泪盈眶。  
  “听我说,儿子,”化名为斯梅尔的纳娅抓着他的手臂,“如果没有找到你,这一生也就这么过了,但如今我们要为你父亲报仇。摩米死得早,是她的运气,但她的儿子还在世,你说这个仇我们该不该报?我们该不该夺回失去的东西?”
  “当然!”路卡咬牙,“血海深仇,怎能不报?但摩米的儿子也是无辜的,那女人死了,我们找她家族去。”
  “孩子话!”纳娅恨恨地说,“他们追杀我们母子的时候,可曾想到你只是个两岁半的孩子?你父亲当时还卧病在床,他们又可曾心软过?摩米的儿子还占了本该属于你的王位,你才是如今亚述国的国王。”
  路卡顿时呆了,“母亲,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亚尔安王正是摩米的儿子我的哥哥?我父亲是亚述王?”
  “没错!”纳娅抚着他的脸,“好孩子,你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液。妈妈现在这副模样,都拜摩米所赐,不是因种种磨难挫折,不是因日日夜夜地思念你、思念你父亲,还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不会这样。不说这些了,孩子我们走,我们回去,看看家族的人是否还在。”
  “等等,妈妈,我们不能说走就走,我不能扔下伊宁。”路卡摇头。
  纳娅皱起眉头,“她是你什么人?现在是你儿女情长的时候吗?还有,你不能忘记你的身份,即使你落难,你也是王子,玛佳这个孩子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她是好姑娘,她收留我照顾我,我一定会报答她的,可是要想嫁给你,我绝不允许。”
  路卡有些难堪,“妈妈,伊宁并不是普通人,她是中国的公主,中国虽遥远,却比亚述国大很多,几乎与埃及一般强大富有,人家也瞧不上你的儿子。我只是想把她送回埃及去,她在那里做客,我的恩人——比泰多王子要杀她,我将她留在外面很危险。”
  纳娅的神色缓和下来,“既然是这样,你就把她送回去吧,等我们重新夺得王位,你想要谁做妻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埃及王把亚述打得一蹶不振,正是我们的好时机,好了,我先回去。你洗了澡就来,知道怎么跟玛佳说吗?”
  躺在清澈的泉水中,路卡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浸入了水里。
  这一切太突然了,他想尽快地冷静下来。
  没多久,只听从村落方向传来喧闹声,他抓起衣服套上就跑,远远便听到杂乱的哭喊声叫骂声混在一起。
  他拔出匕首赶过去,玛佳的葡萄架倒了,叶子被踩得稀烂,家里院中一片狼藉,母亲与伊宁、玛佳都不见了。
  他折回身跑出院子,正碰到急急忙忙跑过的村民,忙一把拉住:“发生什么事?斯梅尔大娘一家呢?”
  “我不知道!”那村民气急败坏地甩开他,“亚述兵又来了,你还不快跑?”
  亚述兵?他们来做什么?莫非是知道母亲还在人世,奉亚尔安王之命前来赶尽杀绝么?
  他不敢想,他必须尽快找到她们。
  他沿着吵闹声,来到村里人最多的地方,这里往常是孩子们嬉笑打闹的空地,却见男村民们紧握着日常劳作用的工具在跟亚述兵打得激烈,妇女老人们抱着孩子不肯走,缩在屋檐下,一双双惊恐而愤怒的眼睛。
  地上躺着几具村民的尸体,这其中并没有路卡紧张的人。
  以他往常的性格,他会掉头就走。他在这里养伤的这段日子,感受到了村民们的朴质友善,这些与他无关的人,为了他的康复,都把自己家最好的食物送到玛佳家里来。
  此时看着这一幕,他只觉心中怒火熊熊,抓着匕首上前参战。
  他不比这些普通的村民,他有矫健的身手,有应变的能力,不一会便刺伤了好些亚述兵,不远处那队长看形势不妙,招呼众人围攻路卡,士兵们将路卡围了起来。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村民们愤怒地叫着,一步不退,仍然围着亚述兵,路卡的出现似乎让众人徒增了无限勇气,妇女们把孩子交给了老人,手持扫帚棍子加入了大混战。
  路卡身上染了不少血,有敌人的,有他自己的,也有村民的。
  这时他听到有人大喊:“埃及兵来了——”
  众人都精神为之一振,路卡也不例外,这无疑是个让亚述兵胆怯的好办法。
  他知道,埃及兵是来不及赶来帮助村民的,这只是虚张声势。
  谁知,随即就听到一阵如暴雨一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埃及兵如从天降,片刻就到了跟前。为首的年轻人喝道:“抓住他们!”
  此人英气勃勃,不是乌纳斯又是谁!
  路卡突然感到有些难堪,趁着埃及兵和亚述兵激战,他低着头想悄悄地离开,他的小腿受了伤,疼得钻心,只是方才并没有感觉到。
  “路卡——”乌纳斯眼尖看到了好友,大声喊着,奔过来拉住了路卡,关切地说:“你哪里受了伤?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我们都挂着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凯罗尔也很担心你。”
  他语速很快,透着兄弟久别重逢的真挚的喜悦之情,路卡心中五味杂陈,勉强一笑,“我去找伊宁和我母亲。”
  “你找到你的母亲了么?”乌纳斯更加急切地问:“还有伊宁?你居然认识伊宁?她们去哪里了?你在哪里碰到她的?”
  将亚述兵抓住捆绑了以后,路卡不愿疗伤,随着埃及兵去找人,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地搀住他,笑道:“路卡,恭喜你找到你妈妈了,回埃及可要好好庆祝庆祝。”
  路卡唯唯诺诺,乌纳斯走在前面,焦急地喊着伊宁的名字,走到野外不远,便见草丛中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来,“乌纳斯,我在这里。”身上脸上十分污浊,正是伊宁。
  乌纳斯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前,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路卡迎向随后出来的母亲和玛佳,“你们没事吧?”
  玛佳拉着他的手,连珠炮似的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吓死我们了,亚述兵才来,我们就跑出来躲藏了,听说如今亚述军心涣散,所以亚述王要抢一些姑娘回去给士兵做老婆,他当然不能逼迫本国的,那不是让人民更不支持他了?”
  路卡微微一笑,“亚述兵娶了埃及姑娘,都听妻子的话,投降埃及。究竟是那个没用的王说的话管用,还是枕畔人的话管用?”
  “路卡哥真聪明!”玛佳咯咯笑起来。
  路卡挽着母亲,“妈妈,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不,”纳娅说,“我们去底比斯。”
  路卡有些愕然,但他不方便说什么。
  玛佳瞪大了眼睛,“什么?路卡哥,斯梅尔大娘是你妈妈?斯梅尔大娘,原来你会说话?瞒了我这么久!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母子,太……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路卡,你还要去哪里?”乌纳斯笑吟吟地过来行了个礼,“大娘你好,我是路卡的好兄弟乌纳斯。”
  玛佳在路卡背上轻拍了一下,“你怎么从来也不告诉我你是王的人?瞒着我干嘛?”又对乌纳斯笑道:“我听过你的大名,乌纳斯哥,你可是王面前的大红人,我是路卡的妻子——当然,现在还不算,我可以去做个侍女么?我什么都能做,我可能吃苦了。”
  乌纳斯一怔,望向路卡,路卡哭笑不得,“她是我和伊宁的救命恩人,当时我们被比泰多兵追杀,都受了伤,多亏了玛佳姑娘。”
  他不敢对视伊宁,她的目光一定十分复杂,除了比泰多人,就只有她知道他是伊兹密王子的人。
  “这就是了,”乌纳斯爽朗地笑着,“有了这桩功劳,那也是我的恩人。塔莎女官那里我去说。只是姑娘可要想好了,王宫里可没这么自由。”
  “没有自由可是有路卡哥不是吗?”玛佳仰着头,她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然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生疑

  在回底比斯的路上,伊宁一直盯着路卡,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人太多了她也没法问。
  期间,乌纳斯问起她离开埃及的原因,伊宁瞟了路卡一眼,路卡也正看着她,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她说出真相。
  她转过头来对乌纳斯一笑,“我偷偷跑出去玩,遇到了比泰多的士兵,他们要抓我回比泰多,多亏路卡救了我,他还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在玛佳家里住了一段日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乌纳斯感激地看着路卡,“兄弟,谢谢你救了伊宁,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但我会铭记的。”
  路卡干笑了一下,目光转开来。
  他并不在意伊宁说出真相,甚至觉得直接把他五花大绑送到曼菲士面前,也比现在受着良心的谴责要强。
  直至看到底比斯的城墙,伊宁将一路上想问路卡的话都抛诸脑后了。
  她爱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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