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她刚刚来医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山崎你是后来的所以可能不知道……”
“厄,我还是继续不知道好了!”
至少看见这幅惨况,厄,其实,他想说,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上川云,有栖川椿蝶,云无心,她们三个真的有血缘关系!
不过,看见被修理的北村铃,他不否认,心情愉快!
×××××
笑笑笑,最没有资格笑就是你!亏我那么用心撮合你跟阿云!
被扎了一身是针同时没有饭吃的铃恨不得用眼睛烧穿一副什么事都与他无关的山崎丞。
他是出于一片好心,他从山崎丞跟阿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出来,明明他们两个人,像当年哥哥跟椿蝶姐一样是相爱的!
“咕噜噜~”
好饿啊!阿云,你不是说做我的姐姐吗?为什么给我来个全身针灸再来个没饭吃的身体虐待。
鼻子闻到很香很香的味道,其实肚子饿闻着什么热气腾腾的食物都是香的。
热烫烫的汤面端了上来。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敢再做那样的事情,我就……”
什么都不管了,先把汤面呼噜呼噜吃掉再说。
唉,难道这个就是弟弟的感觉吗?某人无奈状。
拍拍吃得正欢的少年,她回去房间了。
握紧(重写)
“丞,如果你有空,就把这个看完吧。”松本良顺递给山崎丞医术研修的书。
“是,师父。”他接过书本,因为是笼统的学习应急救治,而又要认真的要当一个专业的医者,所以很多时候都要他自己一边看书一边努力研习,师父也另外给他增加了不少内容。不过,看见另一头他火大得不行,竖起耳朵侧耳倾听那两只又在咬什么耳朵。
另一头,已经完成今天工作的两人,就开始休息聊天。
“阿云。”
“什么事啊,铃?”
“可以弹三味线给我听吗?”
“可以啊,我去把三味线拿来。”
==+还要弹三味线给那小子听,果然,还是晚上的时候把那个小子杀了比较好。
不久,她就把三味线拿来了,她还是那样熟练的拨动了三味线的琴弦,轻轻拨动了几个音律后,就让流畅的琴声在医馆里弥漫,和着她不轻不重的说唱,让这个忙碌的午后变得非常的惬意。
稍后,一个跑跑跳跳,样子长得很清秀的小女孩跑来医馆找阿云。
“阿云姐姐。”
“清子,你来找我吗?”
“是。”
阿云放下了三味线去跟清子去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然后去药房包了几帖药给清子拿回去。
这些都收进了刚好正在看书研习的山崎丞眼里。
自从她去吉园帮忙了一段时间后,她就跟吉园里面的小姓还有附近的未来小帮闲们混熟了,经常有那些吉园来的小孩过来医馆找她玩或者受某些妓女们嘱托来找她买点要点妓院里面流通的一些暗药。而她也一直能帮忙的就都帮了。
“别在跟那些人有牵扯!”阿云将药物给了来买药的清子,并且送她离开后,他才走到她身旁说。
“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帮帮她们,成为妓女,并不是她们所愿,不过至少让她们自己选择,将自己的心奉献给谁!”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漫不经心,而是带着那种无法言喻的伤感。
他看着阿云,这句话也许是问,也许也是在想,大概是太过习惯她一直都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所以,他也忘记了,她曾经也是一个妓女。
“妓女也有心的!她可以将身体交给客人肆意玩弄,可以跟客人谈笑风生,但是,她的心,只会给她认为值得的人,而且,至死无怨!”她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像夏蝶那样吗?”他想要伸手抱她,但是却还是收住了手,改成抚摸她的头,同时擦去她的眼泪。
“表姐不是妓女,只是个有足够资本耍脾气的艺伎,只出卖自己的才艺,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哭着笑了,“所以,我最讨厌那个让表姐动心的土方先生。我真是很奇怪的人,你说对不对?”
“你只是个普通人。”
“我也希望我是个普通人。对不起,你好心来劝告我,结果我就给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你困扰了。”
不知不觉她又拉开了距离,他们好像总会走进这个怪圈,明明跟他很接近不过,又会忽然拉开距离。
“云。”
“嗯?”
“即使短头发,还是可以戴发饰。好歹戴点证明你是女人的东西。”
他的手从她头上离开,不过留下了一个花型的发饰。
“真是的,我总觉得我好像你玩弄的人偶,一不小心就被你在头上挂东西。”她小小的抱怨了个。
“我希望你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人偶。”
厄!这个情况下,气氛非常好的情况下,
“阿云,好了没有啊!弹了一半就走,我们都在等你呢。”
北村铃登场,同时拖走了阿云。
某人恨得咬牙切齿,立誓总有一天要拿苦无、千本(飞针)把叫做北村铃的人修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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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樱色振袖,挽了个发髻饰上发簪,淡淡的抹上香粉胭脂,好一个清秀佳人,只见她含情带笑的走过时,让不少男人都微微脸红了。
集市的另一头,少年跟着少女正争得面红耳赤,为了,一件和服:
“为什么啊!我又不怎么穿这样的和服的,这种衣服穿上身走路很不方便!”
“就是为了让你走路有点女人的样子别每天上窜下跳跟猴子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个哥哥而不是姐姐!”
“你承认我是你姐姐我很高兴,但是既然是我弟弟麻烦你就不要试图去管姐姐的事情。”
“如果我不管你,每次你闯出来的祸都是谁去收拾的!是谁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就仗着大我两岁天天说是我姐姐,但是每天都闯着祸要我收拾!”
“哈!你现在是在怪我了是吧,我哪有每天闯这祸要你去收拾!”
“你通常都是……”
人群中传来话语。
“那些人是外来的吧。居然看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刁难人家。”
“嘘,就算外来人又怎么样,他们可是武士。搞不好是那个大名家养的人呢。”
哼!来得正好,她正嫌前几天揍的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没有活动够筋骨呢。刚刚正在跟弟弟为衣服争个面红耳赤的少女嘴角勾起了饶有兴趣的笑弧。
“啊~阿云姐姐,衣服还是不买了!”北村铃感到不妙,“今天不是还有事要做的吗?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过,哪里还看见上川云的人影。
“好一个小美人啊,别去买什么东西了。陪我好好玩玩吧。”佩刀的武士正握住那个美人的手调戏着。
“咚!”一只木屐精确的砸中了武士的后脑勺。
“谁!谁干的!”一转身,脸部精确命中第二个木屐。
武士身边同样在调笑的同僚们也察觉不对了,纷纷按剑自卫。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一直捉住女子的武士,捉人的手一麻下意识的松开,然后那名美女就被一个批了暗色外套衣服的人拉走了。
“快追!那个人一定是奸细。”
然后听见一声口哨声响起,几个包子大小的东西向武士们丢了过来,微微散发着小烟,然后在砸中地面后,爆发出强烈的灰蒙蒙烟雾,让人都看不清方向了。
“哼,小样,看你下次还敢在本姑娘在的地方调戏良家妇女。”
胜利救出美人的上川云不忘回头,冲那些还困在烟雾中的武士们做鬼脸,而在跑出几步后,她就被刚刚还被她拖着跑的美人拉到了一个巷子里躲起来。
“厄?!”
上川云不解的看着美人,等等,为什么美人捉住自己的手,那个感觉那么熟悉,而且那张脸,脸是陌生的脸,不过她的体形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每次都是这种不入流的招数。”
声音,更加要命的熟悉,如果不是在逃亡,她真的会抓狂。
“你这家伙怎么又装女人啊!”而且装得比她还要美,KUSO!
他没有理会,迳自开始卸妆,当有人追来的时候,他就在他们面前,大模大样的带着她离开,当然在外人面前看见的是一对恩爱情侣,男方很体贴的抱起似乎脚受伤了的女伴离开。
当然,抱出安全距离后,某人完全是毫不留情的松手!
“重死了!”
“没人要你抱!”作为报复他松手的时候她是死抱紧他脖子的,看是他摔自己比较惨,还是她勒死他比较惨。
“松、手!”
很满意被勒住的某人气要喘不过来的说话。
“哎呀,阿云也到了找情人的时候了,还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呢”
路过的大婶戏言一句,解脱了他们两个人。
“他,他,他是我学生啦!”上川云慌张的松手,好半天才脸红耳赤的说出这句话。
“哦呵呵,小伙子要好好珍惜我们阿云啊!她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医术好,人又贴心!要不是我家笨蛋儿子她瞧不上,我找就想把阿云讨回了做媳妇了。”大婶继续对山崎丞意味深长的说这话。
“大木婶婶!”
“我会捉紧她的,只要她不会再跑!”山崎丞的手握紧了上川云的。
而那一刻,山崎丞的手被甩开,她就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在他身边跑开,然后,他就追了上去。
“就算她跑,我也会努力追到的!”
心意
普通人怎么跑得过特殊训练过的忍者,才跑出没几十米就被人紧紧捉住了手,不让她有再逃跑的机会。
“山崎丞,放开我!”
“你逃什么。”
“我不逃难道让这件事越摸越黑吗?我讨厌这种无聊的误会。”
“你认为是误会!”
“这个必须是误会!”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好笑。新撰组的监察大人要跟一个跟长洲藩的乱党有所勾结的医师纠缠不清吗?”
“上次说你还病着,这次说你跟长洲藩有勾结,如果你爱冲田,可以直接说,不需要每次说到这里就变着借口拒绝我。”
“你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你就应该早点死心才对。”
“如果我说不呢?”
某人真是无力到要翻白眼了,尤其现在还被人抱个动弹不得。
“放开我,山崎丞。”她下最后通牒了,“再不放开我,我就想刚刚修理的家伙一样,给你一针的。”
“你人可以逃掉,心逃得掉吗?”
“喂,这样的话不像也不适合你说!”这样的情况也很不对,完全不对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得她更紧。
下意识的,她的手探进随身带的针包,
山崎丞觉得肩膀一阵刺痛,松开了手,察觉到肩膀已经被上川云拿银针扎中,同时她人已经又一次跑开了。
那种恐惧的眼神,让他没有追上去。
上川云一路很狼狈的冲回了医馆,谁看见她这个样子都知道不要去碰她。
“阿云,你刚刚去哪里了?”先一步回来的铃问。
“被狗咬了!”
“哈?!”●_●
一路是光着脚跑回来的,没有了木屐,要不是穿着袜子,她可怜的脚丫子估计可就不是因为在山间小路狂奔而被小石子什么的咯伤。
打水拿进自己房间悄悄给自己濯足上药,也,让自己平复心情,真是的,她今天被山崎丞弄得全乱了!
脚上的伤不重,上了药估计过个两三天就会没事,但是刚刚上好药,那袜子什么的,厄,为了她的伤口着想,还是算了,她轻踏着细碎的步子从房里出来,不过,脚还是传来微微的疼痛。
走出房间,看了看天色,想到已经是准备晚饭的时候,不过她今天应该可以不用去厨房帮忙了。
风微微吹动她齐耳的短发,让她感到一阵凉意,风吹了过来,引得她一阵轻咳,真是的,肺结核也才好了没多久,似乎就因为自己当胸玩了那么一回装死导致自己又落下个寒症肺咳的病症,她容易吗!
秋天过去后,就是冬天了。而提到冬天的话,她就难免有点担心了,宗次郎,你现在怎么样了?良顺说,药方没有问题,而按照药方调养的话,宗次郎身体绝对会没有问题的。
不过,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却有人迎面走来,让她从刚刚的忧心过度成生气的情绪!
对方似乎没有因为她板起的脸而有所顾及,
“等一下。”他说。
“什么事?”没有好脸色,后悔刚刚那针没有真的使狠,让这个人还有胆量叫住自己说话。
“你讨厌我?”在她准备回去自己房间的时候,他问了这句话。
“当然了!讨厌得不得了!快点滚回新撰组别再妨碍我的事情最好!”她裹紧身上的外套,双手呵了口气取暖,已经是秋天了,天气开始变得非常清凉,不过对身体似乎变差的她来说是有了冷的感觉。。
“你真的很喜欢冲田。”
“嘘!”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确定某个少年不在附近听不见这个敏感的姓氏才安心的吁了口气,“你白痴啊!居然在这里说这个!”
他看着她,然后说:
“拒绝也好,接受也好,给我一个回答。”
“不管拒绝也好接受也好,都要一个答案吗?”她说,“你选错人问这个问题了。”
“那是我的问题,你先回答我。”
“我的回答就是,不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对我毫无意义!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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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10月的中旬了,山崎丞学成准备离开了,现在留在医馆都是为了准备回到新撰组担任急救医师时需要用到的医学用具跟药品。
而自从那天他们两个闹出那样一场不愉快后,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事情在医馆里传开,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也该离开了不是吗?那么她有些东西,也是到了要丢掉的时候。
“良顺,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吗?”她走进松本良顺的房间问。
“那些发簪吗?你决定要怎么处理了。”松本良顺扶了扶脸上的单片眼镜。
“是的!”她点头,然后看见松本良顺将那个他收起来的盒子拿出来,
“给你。”
“谢谢你替我保管了这么久。”盒子被保管得很好,连灰尘都没有沾上。
她拿着那个盒子一直走到了江户城的护城河边,坐在河床边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放的是三支发簪,都是他送给自己的。当初诈死、剪掉头发,为的就是将自己掩埋,选择救下山南先生也就是选择跟新撰组的人再也不见面。
因为宗次郎,也因为丞。
那次被明里姐姐威胁要杀她的时候,她叫出的,是丞的名字。
她,爱上了丞。在连她自己都忘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那个整天跟她过不去的家伙,珍惜他送给自己的每一样东西,期待他的每次出现。
拿起的第一支,是他放在当时诈死的她枕边,那支是适合冬天戴的发簪,应该是他准备送给当时回来的自己,这支她一次也没有戴过,所以扬手丢了出去,没有留恋。
而第二支发簪,是她离开岛原之后,他来看自己的时候带给自己的,说是代替那支当时被阿万拿走的那支,戴了也算久,从离开京都到回到京都,一直都戴在自己发髻上代替了那支被拿走的,不过,依然将它丢掉。
最后一支,是他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经过最多周折,从初夜的时候拿它当防身用品,阿步姐那次还给过他,跟阿万打架也要抢回来,最后经过明里姐姐的手回到了她的身边。
“太重的东西,果然丢掉最好。”
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想将最后一支发簪丢出去,却犹豫了,拿高那支发簪,听着风将流苏吹动时发出的清脆声音,最后,还是发簪抛出一道弧线飞出她手心,而同时,眼泪划过眼眶。明天他就走了,那她也把这个丢掉,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江户城里困住了最后两个御台所,一个是被称为‘幕末之蝶’的天璋院;另一个是天皇家的公主,有史以来最恩爱的将军夫妻,和宫公主。
不过,困不住她,还有他。
头上还戴着那天,他给自己的发饰,她,是不是应该把它也摘下来丢掉的呢。风起,吹在她身上很冷,但是她却不想避,因为,云就是凭借风去移动的,所以风可以让她觉得很平静。
风停了吗?不,是有人站到了她的身旁,为她挡风。
“身体不好就别吹风。”
“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