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进她的世界,拉近不了他们的距离!
归还发簪给那个人的时候,她对自己笑了,她说:
“谢谢你。”
结果他跟这个人还是这样,尽管,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姐弟。
“如果讨厌,那就丢掉。”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姐姐!”在那一刻他还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又要被说了吧,说他不配当忍者什么的。
“怎么了,丞?”意外的得到了她温柔的回应。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开口。
“如果是别人的话,请记住要对那个人说,请小心点!”她对自己这个弟弟说,“好好照顾她,丞,你对云的感觉,叫做喜欢!”
想说出口,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姐姐,请小心点!】
喜欢!忍者没有这样的情绪!
不过,他明白了,那天他那一巴掌没有白挨,他现在也真的很想打自己几巴掌,他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明知道自己姐姐出事却没有第一时间赶来,明明早就得到那个小女孩的消息,他却拖到了时机错过才赶到,如果不是她大声喊出了姐姐的名字,也许他真的要失去了最后的亲人,不想失去最后的亲人,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姐姐!”
努力温暖怀里抱住的至亲,
“不要死。”
×××××
最后,总司可以说把那条街用血洗刷了一遍。
随后跟来的永仓他们看见的是山崎丞抱着受伤的阿步姐,后面跟着怀抱同样受伤的阿云匆匆往医馆赶去。
同一时间,被小花通知到阿云可能出事的夏蝶,开始没有太在意,但是得知阿云真的出了事情后,拿上那本《应急治疗》前往了阿云所在的屯所。
同时也拿上了一个贴身收藏起来的印章。
医师
三天,他们将阿云跟阿步带回来屯所救治,她们身上的外伤已经被仔细处理好,但是失血过多,同时那场恶斗中,她们受着伤淋了很长时间的雨,于是在回来第二天她们就一直发烧,尽管请来最高明的医师也束手无策。
“她们没多少时间了,让她们的家人准备丧礼吧。”最后一位医师来看过她们后说下这句话就离开。
土方岁三送走了这位医师后,看见之前来看阿云的夏蝶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两封书信交到了一个似乎在屯所门口徘徊很久的人手里。
“原来你才是长洲藩的间谍。”
示意手下的人拦住了那个人,自己也将夏蝶拿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想让阿云跟那个阿步有救,你就让那两封信尽快送出去。”
“我无法相信你!”
“松本良顺!现在能够治好她们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了,你是不是真的要看着她们发高烧病死!”
“你一个艺妓怎么会认识医师?”
“放开她!”被捉住的信差大声喊着,“都是我的错,你们放开大小姐!”
“堪六!”
“大小姐?看来有必要好好查询夏蝶小姐您的来历!”
“土方岁三,现在重要的是救人!如果有其他等人救回来,我任凭你们这群壬生狼处置!”
“我凭什么能相信你!”
“相信我,等那些人来了,她们还有一线生机,不相信我,你就要准备葬礼!”
于是,那两封信被送了出去,而两天后,一个瘦高的男人一路小跑的冲来了新撰组的屯所之中,
“老师~云老师呢?”
这个人一头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就在大喊。
“你是什么人?”被这样混乱的动静而导致不得不出来的土方岁三问。
“松本师兄因为不能离开,就把老师的信交给我,让我来帮忙看诊!你放心,虽然我没有师兄有名,但是,我的医术绝对不输给松本师兄!”
“抱歉长门叔叔,那封信是我写的。”跟随土方岁三而来的夏蝶对这个男人说。
“这不是小蝴蝶吗!”被叫做长门的男人说,“信是你写的?”
“因为我只能找到松本叔叔,如果长门叔叔您也来了就太好了。”
“走吧,带我去看病人!”
“是!”
是药师出身的土方看得出这个似乎很鲁莽的长门是个医术高明的医师,而且因为他的出现被医师们断言准备丧事的两人总算出现的转机,阿步的病情得到了好转而阿云也恢复了神智,不过恢复神智的她却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阿云跟长门同时提出隔离这个概念,阿云将自己关在了一个房间,
“小蝴蝶,你通知了老师来没有!”长门洗手后问一直在旁边的夏蝶。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到。”
“阿云可以由我来照顾吗?”冲田总司来到了交谈的两人面前说。
“她身上的传染病病情恶化,需要隔离!”长门说,“而且,就算照顾的话,也是让小蝴蝶去而已。”
“请您让我去吧。”冲田总司很坚持的说。
“我说了,是传染病恶化,就算我让你去的话也是会被传染的!”长门说,“听小蝴蝶说你是这里的队长,作为队长要是染上传染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了吗!”
“我跟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传染不传染!”
“什么意思?”
“我也有痨病。”
“胡说八道!”
“但是,请您见谅。”
冲田总司根本不是在请求,而是告知而已。
×××××
好痛,身上的伤口烧灼一样的痛,她想要挣扎,但是被谁紧紧的按住了手脚,口里被塞了根软木,疼痛让她咬住它,谁在这样的折磨她!
这么剧烈的疼痛折磨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这个痛苦要将她的骨髓也拿出来一般的疼痛。
“姐姐,优华姐姐!姐姐!”
谁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说支持下去,对她说,要支持下去。
第一缕阳光找到她脸上,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她,在哪里?
“醒了吗?”
这个声音是……
“总司!为什么你会在?”脑袋忽然运转开来了,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连说话都做不到,全身也痛得要死,“阿,步,姐呢?”
“阿步姐没事。。”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难道说,总司一直守在她身边吗?
“这样啊!太好了。”说话越来越力不从心呢,“这里是,哪里啊?”
“你等一下,我去找大夫过来。”
总司出去不久,就进来了一个人,夏蝶姐姐!
“冲田太高兴了,大概忘记你没有喝过水。”她沾湿了手帕,润过她的嘴唇,“不过,你现在的身体喝水是不可能,只能这样润喉而已。”
她,拉住了她的衣角,看着她,
“你救的那个女人也没事,她伤得比你轻,就在她的房间休息呢。”
似乎因为这样,她安心的露出了笑脸。
她清醒过来的喜悦很快就被自己的病情恶化的惨淡所冲走,她的病似乎恶化了,而且负责治疗她的医师似乎也知道她的病情,跟她一起提出了隔离这个想法。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是有人不听医师的劝告,跑到她的隔离房间里面:
“从今天起,阿云就由我来照顾,请多指教哦。”
“出去!”回答冲田笑眯眯的脸的是她愤怒的砸出去的茶杯。
“哦呀哦呀~阿云你真的生病了吗?说起话来比我还中气十足。”他避开了茶杯后,又笑眯眯的凑到了她面前。
“咳咳~咳咳~咳咳~”回答冲田总司的却是她剧烈的咳嗽声。
冲田总司已经很利落的倒来开水,拿出长门开的药剂喂阿云吃药。
“出去!你想被传染吗!”
“反正我也有这样的病,不存在谁传染谁的不是吗?”
“冲田你是笨蛋吗!”她生气的说。
嘴唇被印记。
这也是听见了他们动静后赶来的山崎丞所看见的场面。
“不是冲田先生哦,是宗次郎!”
呆了,目瞪口呆的呆了,她,她,她,她被冲田总司给啾了!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接受我了哦,云。”
×××××
混乱的一天还没有结束,在这天的深夜,有人骑马闯进了屯所,引发的混乱让所有人都以为是长洲藩的人来突袭,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一个衣着简练的四十出头的妇人!
“你是什么人!”巡逻的永仓新八拦住了她。
“让开!成长期没有摄取足够钙质导致发育不良的矮个子。”
“什么!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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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四十出头的妇人,的确有这样说永仓新八的资本,因为她足足比新八高出了一个头不止。
“发生什么事了?”近藤勇走出来问。
“有栖川椿蝶在哪里?告诉我!”
“有栖川椿蝶???”所有人都愣了,没这号人啊。
“我在这里。”
夏蝶走了出来,在这个妇人的面前跪下,而妇人则是愤怒的打了她一巴掌。
“不是病危吗!我看你好得很啊!”
下一刻,妇人想要再打人的时候,土方岁三已经挡在了夏蝶的面前,
“无论你是什么人,新撰组屯所里也轮不到你放肆。”
“让开!”两个女声,一个无奈一个则还是愤怒。
土方岁三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夏蝶,然后让开了。
“母亲大人,”夏蝶在妇人面前低头,“我知道我的任性惹得您伤心了,女儿也愿意接受您的一切惩罚,但是请您救救我的朋友,也只有您能救她们了。”
“大半夜怎么那么吵!”长门也走了出来,看见妇人跟夏蝶的这幅场面,也呆了呆,说:
“那个,云老师,就算您要教女儿,也回家教吧,小蝴蝶脸皮薄,不是小时候让你随便说的小丫头。”
“哼!”妇人冷哼了一声,“还跪着干什么,带我去看你的那个朋友吧!”
“是!”
等夏蝶带着妇人离开后,众人都忍不住拉住长门医师问这个妇人的来历:
“长门先生,这位夫人到底是谁啊?”
“小蝴蝶的妈妈,我的老师啊!”
“她也是医师?”
“什么啊!她可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医师,三十年前在京都没有人不知道她!”
“看她这样做事风格,要不知道她也很难吧。”藤堂平助说,“她刚刚那句话新八还在气头上呢。”
是的,某个被【说成长期没有摄取足够钙质导致发育不良的矮个子】正愤怒的在砍草垛人。
“不过,她嫁的是什么人啊,居然能够让她骑马冲进屯所也不管。”原田左之助感叹刚刚那个妇人闯进来的时候那股气势。
“因为老师的丈夫是个比老师还更乱来的人啊!”
本来问妇人的来历,结果成了对这个妇人的八卦话题扩散(囧,乃们素不素太闲了!)。
“她是夏蝶的母亲?”土方岁三问。
“嗯,怎么了?”
“为什么母亲是这样出色的医师,女儿却对医术一窍不通呢?”
“小蝴蝶对医术没兴趣也让老师头痛了很久啊,小时候小蝴蝶也没少因为这个而被数落。”长门一脸回忆,说,“不过,小蝴蝶她啊,除了没有继承老师的医术之外,其他的可真是像极了老师,连结个婚也闹得长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结婚!?”众人想尽办法让长门闭嘴,如果让某个人知道夏蝶的夫婿是谁,搞不好魔鬼副长会去杀人的。
“可惜那个家伙一声不响的把小蝴蝶丢下了。”
气压降低了。众人被杀气弄得拉紧了衣服。
“不过,这次来看小蝴蝶,似乎已经没事了。”
“那她的丈夫呢?”
“死了,听说小蝴蝶找到的时候就死了。”长门叹了口气,“今晚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这个时候,夏蝶正带妇人前往阿云的房间。
云无心
“冲田,我带医师来看阿云。”夏蝶敲响了房间的门。
“阿云已经睡了,明天看可以吗?”负责照看阿云的冲田总司回答。
“我做个例行基础检查,不会打扰她睡眠的。”妇人已经拉开了纸门走进去。
同时,已经睡下的阿云也因为喉咙的干痒引起咳嗽而醒来,
而当妇人跟阿云她们两个面对面的时候,她们双方嘴唇都划出了嘲讽的弧度,说出了一个名字:
“云无心!”
“上川优华!”
“抱歉,我是上川云,优华姐姐的妹妹,也是你们云家鄙视的那个野种!”阿云纠正,然后就开始了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看见阿云的咳嗽,刚刚虽然一闪而过痛楚的表情,但是叫做云无心的妇人还是很利落的拿出身上的银针,同时一旁的夏蝶也递出了一个小瓶子供她洗涤银针,然后在阿云身上施针帮她止咳安神。
“没大没小的家伙。”帮阿云施完针后,云无心说,“那个,你也可以去休息,我给她施针后,她大概能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明天她睡醒再处理,而且你一个男人在这里会妨碍我。”
“夏蝶姑娘,这样可以吗?”
“她是世上最好的医师。”夏蝶回答冲田总司。
总司握了下阿云的手,才离开了阿云的房间。
“母亲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您认识阿云?”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既然没病没痛就给我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妈妈!”
“小蝶,你该知道我不喜欢人打扰我工作。”
“是!”
因为一句小蝶,夏蝶又一次回复了笑脸,乖巧的退了出去,留下云无心和上川云。
检查了上川云的瞳孔跟脉搏,又解开阿云的腰带,用听筒听了下她的心跳,云无心大致清楚了上川云的病情,不过,看到她的脸后,忍不住微微的皱眉,叹息的说:
“到底上川绿为什么要将你生下来。”
这一夜,阿云一夜安眠到天明。
记忆倒流到三十年前,还是在那个时代的时候,当时的上川云,不,她还不是叫做上川云而是应该叫做,云籽,她唯一弟弟的女儿。
……
她出生在中国的医学世家,云家,从十五岁起她,云无心,就是云家最骄傲的存在。
十五岁她就读完了普通的医科大学,开始参与云家的治疗研发技术,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医科博士的课程,她的人生可以说是完美的,唯一的不完美,是在她二十岁,而小她两岁的弟弟,云倦飞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姐姐,我受够你唯我独尊的个性了!”
那天刚满十八岁的倦飞,就这样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云家,跑去日本留学,当时的她自信,这个从小就一无是处只能在她保护下生活的弟弟肯定在日本那种陌生地方呆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回家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是她错了,弟弟自从去了日本后,就没有了消息,过了三年后,居然收到了他寄回家的信,说他在日本结婚了,而且已经有了个孩子。愤怒的她前往日本要那个女人离开弟弟,不过是个艺妓,居然敢高攀他们云家,那个女人她也见过,不仅是个艺妓还是个已经跟别的客人生过一个女儿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生的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他们云家的种!
“离开我弟弟,你要的不过是钱而已!多少你开个价!”她找上了那个艺妓,上川绿吗?还真是个让人怀疑会给男人戴绿帽子的女人呢。
“我不会离开云先生的,我是真心爱他,请您不要侮辱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流泪的上川绿没有让她心软,反而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做作。
“少来了,不过是个妓女!说什么真心!别再仗着你那个孩子纠缠我弟弟,开个价,拿了钱就走吧!”
“云无心小姐,我尊重您是云先生的姐姐,不代表您能够侮辱我!”上川绿拂袖而去的时候,她认为她的目的不仅达到,而且还节省了一笔钱呢。
那个艺妓后来乖乖离开了弟弟,而弟弟在回来的时候,却带着那个孩子回来,名字就叫做云籽,按照族谱排列的名字,也就是承认那个孩子的身份。他承认不代表她会承认!
但是,没过多久,弟弟就出车祸过世,为了瞒着她带那个孩子去见那个艺妓。
愤怒的她,将孩子还给那个艺妓,污蔑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倦飞的孩子,也不准那个女人去碰弟弟的坟墓,当年的她到底干了些什么!让这个无辜的孩子,弟弟唯一的孩子,遭遇了些什么!明明这个孩子是最无辜的,明明最可怜的是看着父亲在眼前死去的她,自己却还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拒绝这个孩子的存在!
当时的自己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