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接下来玩一个游戏好了。叫做捉迷藏。听说中国很多孩子喜欢玩的呢。游戏规则是一个人当鬼,另外的四个人都藏起来。整艘船都是藏身的地方,不许躲在厕所里哦,还有所有的客房也是不允许的。因为上了锁我们谁都进不去。”透说着游戏规则,用英语将捉迷藏的时候还有些走调。
展昭眨眨眼:“那么怎么分出鬼和被抓的人呢?”
“我们剪刀石头布好了。”路易斯兴奋的握起拳头。
塞亚说道:“做鬼的要呆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到一分钟之后才能够出来。被抓到的人要跟着鬼一起找剩余的人。”
展昭笑着点点头,和阿敏一起伸出了决定身份的手。
“路易斯,阿敏,塞亚和透是躲的人,我是鬼。”
展昭被勒令面对着贴着华丽壁纸的墙面,直到一分钟之后再转过来。
其实一分钟,几个人也不能够躲到哪里去,展昭也很乐意和那些年轻人好好的放松放松,顺带平复一下和白玉堂吵架之后的心情。
想到那时候的争吵,展昭就忍不住气结,为什么要对自己怎么凶,看着阿敏就像是看见了杀父仇人似的。
展昭叹了一口气,想起来那时候白玉堂和自己参加康斯塔公测。他一直都在照顾自己,每一次遇到危险,两人的默契和相互依赖,有时候就像是认识整整千百年一般的契合。
展昭想到自己的梦中,混淆的人生。或许在千百年前,自己真的和白玉堂是对相知相守的恋人,才致使两人在现今又相遇了。
展昭回想了一会,觉得一分钟已经到了。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这个房间是一个小的活动室,靠近中央大厅,展昭思量了一下,打算一层层的来找,先去地下看看,乘上通往楼下的电梯。
这艘船最下面的地方有一个水闸,可以控制水的出入。
而且水闸的设计很奇特,随着水面的上升来闭合水闸,只是水闸的高度至少有十几米。
若是他们去哪里躲着了,展昭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他打算去看看。
展昭走到深黑色的水闸边上,周围有些暗,仅仅靠着一盏应急灯照明。展昭走进去看了看,周围都是一片空旷,正打算退回去。
展昭却听见可一个声音。
“哥哥?”那是一个有些发颤的声音,展昭分辨出来那是阿敏的。
展昭走近了几步,看见角落里缩着的阿敏,一双眼睛就像是看见什么惊恐的东西一般,哆嗦着靠近了那边的展昭。
展昭快步走近,环住浑身颤抖的阿敏,轻声安慰:“阿敏,别怕。没事的……”
“哥哥!”阿敏尖叫一声,眼泪簌簌的落在展昭的手背和自己的脸颊上。
“没事了……”展昭忽然听见身后一阵炸响,回头一看,那个可以出去的门被关上了。展昭放开阿敏,走到专门让维修人员检修的水闸通道和锁死了,展昭拉了拉那个闸门,却怎么也拉不开了,摸了摸腰间,却发现自己因为和白玉堂怄气,没有准备好久匆匆出来。
展昭咬牙,那个死老鼠偏偏和自己生气,害得现在出都出不去了。
阿敏怔愣的看着锁死的大门,眼泪在没有呜咽声的伴随下一阵阵的往下掉。
展昭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半年里把半辈子的气都叹光了。
阿敏摸向展昭,耳边发出一阵阵奇怪的轰鸣。
展昭心道不好,抓住了身边人的手臂,飞快的抱在怀里。那边竟然冲出了一道水流,水闸竟然开了……
展昭将自己的脊背当作垫子护住了怀里的阿敏,没过多久,那水已经淹没了自己的脚踝。展昭看着怀里的阿敏。
“你会不会游泳?”
阿敏摇摇头,展昭看着上面的水闸,有些泄气,这个水闸最低的地方是五米,之后就会随着水流的上升开始上升,中间相差了三米的高度,根本就没有办法爬出去。展昭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水流漫过了自己的膝盖。冰冷的海水带着咸涩的苦味。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着那个人……白玉堂。
第33章 圣诞番外—前世今生
圣诞番外——《前世今生》(1)
已经是月照东墙的时候了,独自一人站在营帐外的篝火边上,温暖的火焰映照在温润的脸庞上,一双剑眉星目,带着淡淡的离愁,有些不舍的感觉。
直到……
肩上感到一沉,一件纯白的狐裘披在自己的肩上,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猫儿,怎的一个人醒着不叫我来陪你?”
白衣人眉目如画,一双凤眸末梢挑起,带着丝丝张扬和高傲的味道,犹如一支独秀的寒梅,带着淡淡的冷香。
“只是怕明日你会疲乏不忍叫你醒来罢了。”展昭淡淡的叹着,脸颊正好可以挨到狐裘的领口,毛绒绒的,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微微磕上眼,很是疲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白玉堂微微蹙眉,并肩站在展昭的身旁,霸道的将他略微比自己消瘦的肩膀拢在怀里。扳过他的脸,一双凤眸凝视着对方清澈如水的眸子。
那双眼睛透着一种质朴清澈,温润的华美。好似能够透过这双眼睛看见江南无限的风光,瑰丽的犹如三月天的风,夹杂着一种青草的味道,忍不住仔细的探寻着,像是奇迹一般。
“玉堂?”展昭眨眨眼,有些茫然,白玉堂的眼神专注,那双眸子从清澈到沉醉,冷澈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猫儿,答应我一件事可好?”白玉堂放开禁锢展昭脑袋的手,伸手替他拢住了胸前狐裘之下露出的蓝衣,低着头很专注的样子。
“何事?”展昭看着一缕长发落在对方的颊边,展昭伸手去替他缓缓地收到耳后,眼神凝着重重的烟火色。
“你先答应我。”白玉堂固执的说到。
“好,我答应你。”展昭垂下眼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猫儿,明日我替你去前锋。”白玉堂深吸一口气,眼睛不敢对上展昭的。一瞬间带着一种茫然,患得患失的感觉。白玉堂烦躁的蹙起眉头。
“玉堂,战场凶险你……”展昭欲言又止,因为他的话被白玉堂的一个吻堵在了嘴里,他的思绪乱了,就像是当年冲霄楼一般,展昭的心底感到一阵抽痛,原先缓缓慢慢地直到现在恰似擂鼓般的颤动。
他的心乱了,从遇见白玉堂开始就未曾再走回原来的宁静深沉。
温热的舌缠上自己的舌尖,舔过贝齿和上腭。白玉堂的吻就像是掠夺,想要将展昭的一切都被自己吞进去,深深地缠绵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玉堂放开气息已经凌乱的展昭,借着月光和篝火看着他的脸,不知道是被火焰的颜色染红的还是因为缺氧造成的。
展昭垂下眼睑:“玉堂,我不答应。”
展昭的眼神清澈,直直的透过夜色看透了白玉堂的内心,驳杂的空气混了一些木炭的味道。展昭缓缓地环抱住白玉堂的肩膀,任由对方保住自己的腰。这个拥抱就像是要将两人合二为一一样。
透过这个拥抱,白玉堂能够感觉到展昭内心的坚决和不容动摇。
“猫儿,一定要等我,等我去接你回来。”
“好……”
天色翻起鱼肚白,展昭带着五百精兵骑上健壮的战马,打算引诱敌军进入喀什大峡谷,之后大军从周围包抄,展昭带着诱敌的五百士兵,他们每一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拼死一战的信心随着展昭上路的。
白玉堂立在展昭离开的那个地方,很久都没有离开,只是深深地望着。
他还记得那时候展昭对自己的誓言,他说等他去接他回来的。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冰冷空气,喉咙干涩的发疼,他转身看见元帅杨宗宇就站在离自己仅仅五步的地方。
“他能回来么?”
“能!”
白玉堂笑了,疲倦的神色混合着一股担忧,但是很快被收到了笑容的背后。他白玉堂并非是一个只知儿女情长之人,况且白玉堂不能够辜负了展昭的期望。
“我信他,信他答应我的……”
杨宗宇看见白玉堂离开的背影依旧是挺直的,一瞬间,杨宗宇从白玉堂的背影里看见了混合着的蓝衣,挺拔不屈的。
白玉堂是展昭的心底最深的刻印,倘若巨阙有画影相伴,何惧天下艰难险阻?
周围是干燥的空气,大风刮着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的是一股死亡的气息,缓缓的前行着,展昭感觉到大风彷佛已经变成了刀子,一下下的挂着自己的盔甲。他按着马鞍,淡金色的夕阳缓缓的在天边露出一个角,层层叠叠的水雾在阳光的反射下,透着一种苍凉的感觉。
寒冷的空气里混合着窒息的气味。
忽然展昭听见大风里带着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渐渐的靠近了他们。
展昭一挥手,凝气喊道:“全军保持警戒!”
身边的副将也立马做出了反应,所有的马匹都停住了脚步。
展昭抬起头,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头。太阳的那一边缓缓的浮现出一群人,高举着黑色的旗帜,大大的旗帜上是一个黑色的恶龙标志。
渐渐的靠近了……
展昭深吸一口气:“举旗!”
一面鲜红的气质高举起来,上面写着一个深黑色的大字——宋。
展昭飞快的催动马匹,站到所有的骑士之前。
终于展昭已经可以看见那些军队的前锋,展昭挺直着脊背,汗水随着额头缓缓的滑下,渐渐隐匿到发鬓间。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号角声,是攻击的架势。
展昭拔出巨阙,一声长啸,所有的士兵听见了他们的将军的指令:“杀!”
催动马匹,展昭感觉到耳边风在呼啸,长矛互相穿刺,两股人马绞杀在一起,就像是两股海啸相互撞击。
展昭骑着墨云,踏着黄土和地上被他砍杀的士兵。冰冷的剑锋斩杀这那些士兵,四周的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展昭在砍杀了十几个士兵的时候,勒住墨云的缰绳,又是一声长啸。
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开始掉头,飞快的朝喀什大峡谷奔去,耳边是猎猎作响的狂风,身后是凶猛追击的敌军,展昭努力压低身子,向前飞奔着。
白玉堂已经换上了一身纯白的盔甲,看着身边的士兵和已经整装待发的杨宗宇。白玉堂一甩马鞭,催使着身下的坐骑追雪赶快到达目的地,可以在死神之前找到展昭的踪迹。
黄沙融合着天边的云彩,满眼的萧瑟。白玉堂的心更加焦急了。他开始脱离了大队,甚至没有听从身后作为自己上司的杨宗宇的指挥,一身纯白冲出了重重的桎梏。
他的眼前就是漫天的血色和一个个奋战的士兵。他仰起头可以看见那边的一面红色的军旗。那是宋军的旗帜!
白玉堂催使着追雪快掉到展昭的身边,画影不断的收割着周围的生命,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蔓延着。
“展昭呢!”抓住随着展昭一起离开的副将,将副将闭上的敌人都一个个砍杀,副将愣了愣说道:“将军去深处了。”
展昭为了要引进大军,到了更深的地方。
但是越是深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背水一战。
白玉堂的心似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穿过人群,一路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机让白玉堂眼前顿时开阔了不少。他深入腹地,身上也免不了挂了诸多的彩,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想看见他,他想抓住他的手……
第34章 第二十六章:枷锁
他出生在一个透明的试管里,淡淡的蓝色液体悬空漂浮在她的周围,隔着液体的声音缓缓的荡起一圈圈纹路,在脑海的深处刻画着说不清楚的痕迹。
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那些成天围绕着自己写写画画的人们是什么。
那透明的玻璃外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就是她的全部。
终于那么一天,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强健的手臂正护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女子长的不是美到天地失色,却是少有的明媚大方。柔和的五官和一双灿烂的眼睛,有一种无声的温暖流进了自己的心底。
那时候,这个温婉的女子,隔着一面玻璃,指尖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脸颊和双眼。她看见对方在叹息,淡淡的流露出一种温情。带着一种柔和的微笑。
“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那个美丽恬静的女子朝自己微笑着。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温柔。
“他还没有名字。”那个健壮的男人,看着身边那个小鸟伊人的女子,眼神中是宠爱,几乎让人融化的甜蜜。
“景辉,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可好?”那个女子淡淡的说道,在玻璃上面画着一个个甜美的爱心,就像是图腾一般。那是她这一生最牢记的东西。
“好,你来取吧。”
“机敏,聪慧的。景辉,我们叫她敏吧!”那个女子笑了,她一次次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品味着世间最美味的醇酒一般。
阿敏……
这个就是他的名字。
这一辈子最爱的名字,是他最重要的人赐予的名字。
而这个人也是自己最重要的呀!
水已经漫过了脖颈,展昭踮起脚,努力的将怀里的红裙女子向上托。展昭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淡淡的安慰着。
展昭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其实自己也不能够保证能活着出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心里一次次的呼唤着白玉堂的名字。在这一瞬间,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东西了。
展昭感觉水流悄悄地漫过了自己的嘴巴,忽然想着一些很是荒唐的事情。
要是自己的鼻子长在头顶就好了。至少自己还能够多活一会儿。
阿敏睁大眼睛,看着展昭苦笑着。
“哥哥,你还好吧?”阿敏浑身都被水浸湿了,咸涩的海水一次次的冲进自己的口腔,潮湿的头发贴在头皮上。
展昭努力的深呼吸着。
海水还在上涨。他努力的钩住光滑的铁壁。将展敏又向上托了托。
展敏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别管我了,你放开去我。你这样会被淹死的!”
展昭的脑海里一阵混沌,不知道应该回答他什么。
脑海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忽然想起来那个一直都没有真正使用过的能力。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缓缓的下沉。
他在心底默念这样的一个名字。
'白玉堂,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够听见……'
白玉堂几乎要将整个船翻过来了,他没有发现一丝丝展昭的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白玉堂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寻找着他。
“展昭,你到底去哪里了?”白玉堂挫败的坐在甲板上。任凭海风在脸上刮着,他直起身体,向远处眺望着。这里什么都没有,接近午时的太阳在没有遮蔽的情况下格外的毒辣。也在嘲笑白玉堂因为这一次的心胸狭隘而找不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展昭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心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仅仅一点点的力气就可以将自己的理智撕得粉碎。
一刹那,白玉堂是多么痛恨自己有如此致命的弱点啊。
他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有一瞬间彷佛听见了那个温润的男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
他仔细的聆听着,犹如心灵的撞击,一点点的加深。慢慢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忽然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很是微弱的挣扎。
像是困兽之斗,白玉堂就如一个饿疯了的野兽,飞快的冲向了展昭告诉自己的地方。
'水闸!'
韩彦坐在地上,很没有形象的在哪里写写画画。
那是第三个密码——天罚。
是在没有办法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