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哥哥来自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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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哥哥来自外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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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煜不愿意那么贸然行事,因为无论如何他现在是林家独子,不能做那么不负责任的事情,二来,徒奕瑞是皇子,跟着他走就等于将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抛开,同时还要背上种种骂名。

反正,现在徒奕瑞年纪尚幼,暂时论不到婚嫁之事上面来,且先混着吧,慢慢地筹划长远之计。

至于太后给林煜指定的婚事,原也不难推脱,这里的人最讲究鬼神迷信之说,只要林煜稍做手脚,归之以怪力神说,很可能那一门之前与荣华郡主结姻、被人人艳羡赞夸的好姻缘就此泡汤。

※※※※※

林煜回府,见府内上下人人喜气洋洋,都说是林老爷圣眷正浓,皇帝几乎天天都有赏赐,连带着林府的下仆们都浑身带劲,大家都觉得“一人升天,仙及鸡犬”,日子太有奔头了。

唯有林夫人贾敏面带落落寡欢之态。

林煜百般询问母亲,贾敏只是避而不谈,究竟林煜也不知道如今林府烈火烹油一般的势头,儿女丈夫俱是人中龙凤的又身为林家主母的贾敏到底有何烦心苦恼事。

夜间,林如海回房,见贾敏那一双眸子含着泪光幽幽怨怨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心烦,也不等丫鬟上来服侍,自己就将外袍一股脑儿脱了,掷在地上,怒声道:“到底要跟你说多少回你才能把那事儿揭过去!我和他之间,根本没什么事儿!你不要没事找事。再者,平时你端着脸色给我瞧倒也罢了,煜儿难得回家一趟,你何苦叫孩子担心!”

贾敏哭了起来,说:“你还想哄我!那一日,我明明听见他说的,‘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

林如海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说:“那是他说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吧,敏儿,我过去和他是有过一段情意,不过,我既然娶了你,还有了煜儿和黛玉这一对儿女,以后自当是以你们为重,再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念想。不然,你以为我当年为何舍了京里好好的前程,带着你出外任呢?就是为了此生都不想再与他见面。”

贾敏拭了泪,抬起眼睛,问:“真的?”

林如海重重地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什么?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我已经在心里划下一道天堑,从此,与他形同陌路,两无瓜葛了。”

贾敏破涕为笑。

林如海无奈地摇头,说:“亏你儿女都老大了,还这么又哭又笑作小儿女情态的!”

贾敏扬眉一笑,说:“不行啊?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得千回百转,弄得林如海也笑了,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低低地喊:“夫人——”

一时被翻红浪,颠鸾倒凤,自不消说,只是,在情热之时,贾敏忽然想起,抓住林如海的手臂,气喘吁吁地问:“你……你和他……你们……没有过这样的事吧……”

林如海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咬牙切齿地说:“没有!我们当时才和煜儿差不多大,发乎情,止乎礼!”

贾敏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不然……”不然,怎么想怎么膈应,而且,对方是皇帝,当时也是皇子,就身份权势来说,怎么也该是对方在上面。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跟现在的自己一样躺在一个男人身下,贾敏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幸亏他说没有,不然,贾敏真可能一脚把他踹床底下去。

贾敏这心里一舒爽,觉得应该好生嘉奖一下他,便腻着声音贴上来:“相公……”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媳妇儿才这么喊呢,顿时面上霞飞,更添娇艳。

林如海却泄了气,抽身出来,在贾敏身边倒下,说:“算了,不知道怎么乏得很,歇息了吧。”

※※※※※

历时将近半个月,贾环终于又见到了林煜。

林煜和贾环一起将账目理清楚,然后郑重地告诉他:“以后,这铺子就全归你了,我还要别的事情要做。”

贾环幽幽地问:“是因为要忙着做新郎官吗?”

林煜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失笑道:“不是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贾环垂着头看脚尖,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煜摸了摸他的头,本来是打算交接了店铺的事情就走的,见他这样,又觉得就这样丢开手,似乎不太好,叹着气告诉他说:“我是不会娶那什么荣华郡主的。有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的。也许有一天我会带着我喜欢的人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所以,我现在得去做做准备,没什么时间打理这个店铺了,不如全给你管吧。”

煜表哥喜欢的是男人?也就是说,我……贾环的头嗖地抬了起来,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林煜,说:“煜表哥,我……”

贾环咬着唇,心底的那一句“喜欢”如翻滚的岩浆一般,这些日子以来煎熬得他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形容憔悴。

正当贾环心口的那句话呼之欲出的时候,林煜却先开口了,口气轻快,面色甜蜜,道:“我和九皇子现今心心相印,如有可能,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贾环眼睛瞠大到了极致。

林煜见贾环忽然流泪,吃惊地说:“环儿,好好地你哭什么?”

贾环茫然地说:“哭?我没有啊。哦,是下雨了,你看,下雨了!”

林煜抬头一看,还真是下雨了,雨点开始还不大,不一会儿就密集了起来,噼噼啪啪地落下来。

林煜急忙说:“我回宫去了,你也赶紧回店铺去,别淋湿了。”

贾环说:“好”,转身回了店铺,却一直站立在窗前,看他乘坐的马车渐渐地消失在雨幕中。

雨下了很久,很久。

贾环一直那么站着,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外面纷飞的雨,直至眼睛疲累,才一头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死了过去。

梦里,还是赵姨娘刮着砂纸般的声音:你姐姐连他的二房都不配做?你又算个什么呢?

是啊,我算个什么?就算他不要赐婚不要联姻不喜欢女人,也轮不到我的头上。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吧。梦中的贾环如此自嘲道。

第42章

这一日;林煜回宫后发现徒奕瑞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偏殿等着自己;而且;他敏感地嗅出一点异常,今日祥和殿内的气氛似乎不一般地压抑;人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的模样。

林煜抓住一个小內监,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还有,殿下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那小內监哭丧着脸,压低声音回答道:“奴才也只听到一点大概,说是今日我们殿下跟往常一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被娘娘好一顿斥责呢!殿下回来就黑着脸进了内屋,一概茶水点心不要,至今都没出来。”

林煜本来想去问问徒奕瑞;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先听听外面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传的好;到时候问徒奕瑞的时候才好有的放矢,免得不慎伤到他那超强的自尊心。

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自从自己和徒奕瑞心意初定的同时,外面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子和五皇子那帮子人自从那一次吃了暗亏之后岂肯轻易罢休,这一次也不知是其中的哪一位弄出来的是非。

皇帝徒昊辰一共有七位皇子,三位公主,其中,不到成年就夭亡的皇子皇女数目甚多。故而,皇帝对几位幼年丧母的皇子皇女都是优厚有加,就是怕出什么不测以至夭亡。其中,太子和九皇子受到的宠爱和优待与诸皇子不同,有心的人便发现,虽然太子和九皇子千差百别,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幼年丧母。

太子两岁丧母,其生母是已故的安贵妃,娘家哥哥是赫赫有名的镇守边关的安大将军,比之皇后也不差什么。而当时的皇后和皇帝感情极差,似乎除了新婚夜就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故而皇子中没有嫡出的,太子既然是皇长子,生母的地位又算得上尊崇,所以,没多久便顺理成章地被册立为太子。皇帝对太子极为怜爱,以至于养成如今这般盗拓的脾气、纨绔的德行,皇帝而今也知道,深为忧虑,怕他以后难当大任。

九皇子的生母是荃妃,时任正五品通政司参议蒋乐阳之女,她还算运气好,初次承宠就怀上了龙种,可惜生小九的时候伤了根本,十天中倒有五六天是要躺在床上将养的,更别说争宠了。本来这样药罐子一样的人,除了生了个皇子之外对其他妃嫔早没了威胁,谁会要她的命呢?可是,偏偏她就在某次喝药之后暴亡,查不出原因来。皇帝当时还是主持了公道的,几乎将她殿内值守的宫女太监拷打了个遍,还杖毙了好些人,真相始终扑朔迷离,最后不了了之。

而现在,造谣的人说,害死荃妃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亲儿子小九。为何要害死她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是看着她成了个废人,弃卒,倒不如拿来废物利用,跟扼死亲女的武则天一样,来博取皇帝的怜爱之心,没准儿还企图取太子而代之,小小年纪,倒是心机毒辣。看吧,死了母妃的小九果然就凌驾于其他皇子之上,只在太子之下。于是现在小九再接再厉,又想要除去碍眼的太子,便祭出了那一日的苦肉计,妄图扳倒太子。

宫里的女人没别的事干,有皇子皇女的还好,好歹有点事干,没有的人除了伸长脖子“倚门待君来”之外就喜欢听八卦传八卦,于是,这无凭无据的话就像是长了腿似地越传越广,还被添油加醋般加了许多料进去,生生把九皇子描绘为一个为了皇位不惜弑母的小恶魔。

流言蜚语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徒奕瑞。

老人都这样,要么喜欢第一个千盼万念的,要么喜欢最后一个,小九占在中间,两头不搭靠,再说,小九那孩子虽然长相极好,却不爱说话,不会讨好祖母,又不像小十一、十三皇子那般经常被他们的母妃牵着或抱着给老太后请安,没能混个脸熟。

再加上,事情还牵涉到最心爱的长孙,太后越发起了嫌恶之心,也没有细思这谣言漏洞百出之处,趁着徒奕瑞过来慈宁宫请安的空儿,随意找了个藉口将他劈头盖脸地痛斥了一顿。

徒奕瑞早就习惯了其他皇子的冷眼,尽管现在他们看他的眼神越发凌厉,却是麻木了没有太多的感觉,被太后叫去这一顿骂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太后虽然一贯并不是特别喜欢他这个孙儿,但是,因为皇帝喜欢,多少还是带着点慈祥之态的,像今天这样不由分说地“鸡蛋里挑骨头”还这么声色俱厉的,这是徒奕瑞第一次遭遇到,不禁又是委屈又是气恼。

等回了祥和殿令心腹去打探了真相回来,徒奕瑞这才知道原委,心里的波澜顿时滔天。

若只是欺他,辱他,他可以忍,可是,这样恶毒地将脏水往他身上泼,还是他深切缅怀的母妃,却叫他怎么忍?

丧母以来经历的种种痛苦涌上心头,令徒奕瑞握紧了手边的一个玉石貔貅的镇纸,手劲之大,似乎手指都要陷进去。

一种想要杀人,想要毁灭那些王八蛋的念头忽然闪现在徒奕瑞的脑海里。

这一桩大事在林煜的主力推动下查明了散布谣言的人乃是五皇子徒奕珍,皇帝很生气,令五皇子闭门思过一年,其余传谣言者躬身自省。

林煜抱歉地对徒奕瑞说:“我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人在主使,只是徒奕珍将罪责都兜揽下来,再难查明了。”

徒奕瑞冷笑着说:“不用查了,他背后有人保着呢,查不出结果的。不过,我心里知道他是谁,且等着吧,一报还一报,将来总有机会扳回这一局的。”

这次的风波平息之后,徒奕瑞有了倦怠之感,同时想到,打定了主意要和林煜双宿双飞,自然现在就应该开始谋划怎么才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徒奕瑞开始转起了脑筋。

特别是徒奕瑞,别看他成日里不爱说话,肚里是千回百转的弯弯肠子,林煜常常笑他心思太重想太多,徒奕瑞撇撇嘴说:“你倒是好,这一次施展了小计谋暂时脱开了太后的赐婚,可是,咱们得居安思危啊,两三年之后,我身为皇子,是一定要择选皇子妃的,你能乐意吗?到那时,不要说雕虫小技,就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也未必可行。”

林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到时候我们就一起远走高飞!”

徒奕瑞说:“私奔?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能奔到哪里去?再者,你父母还在京城,咱们不能不顾念他们。”

林煜也泛起了思量。

徒奕瑞秀眉若远山,眉目宛然,舒舒展展地坐在榻上的模样如诗如画,赏心悦目,叫林煜忍不住倾身往前,握住他的一只手,说:“你肯定想出主意来了,快说给我听听!”

徒奕瑞微微一笑,说:“我是想出了一个招儿,就不知道父皇肯不肯放咱们去了。”

林煜催促他快说,徒奕瑞才说:“咱们何必私奔?我朝的定律,皇子应当在太子即位之前后就藩,只是长久以来,在位的皇帝往往怜惜自家兄弟,留在京中罢了。如今父皇怜爱于我,肯定也希望我就在京中的,未必有派我去藩地的打算。不过,咱们真要是打定了主意,完全可以几方面说服我父皇,一来,为父母者当为子女做长久之计,我与太子关系不好,留在京中未必就好;二来,如今东南沿海倭寇海盗猖獗,我们先暂且不论就藩之事,只说跟着扬威大将军刘昌盛去打打倭寇,办办海务,也长长见识。”

徒奕瑞说完,林煜便大声赞好,说:“这个好!而且,成日拘在京中,读那些子曰诗云的,真没甚意味!到外面的广阔土地去施展能为,真大丈夫之平生快事!”

皇帝听了九皇子的请求,起初是不乐意的,毕竟小九自幼病孱,现在虽然长得结实了,到底放心不下令他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皇帝的想法就是令小九做一个养尊处优的闲散王爷,并无意于叫他出去历练风雨,可是,见小九意志坚定,和如海之子林煜一起都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也不知怎么就神使鬼差地应承了下来,事后想想,皇帝在心中自嘲,小九和林煜未必就如同当年他和如海的感情,但是,因着现在求而不得的心情,他恍如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忍不住想要成全小九他们,真是疯魔了。

※※※※※

两年后。

东南沿海某地。

林煜随着徒奕瑞来到此地已经两年了,做成了许多的功绩,在对付倭寇来犯的海战中奇形怪状的战械和计谋齐出,将彪悍的倭寇打得落花流水而去,随后,向皇帝请旨后在东南沿海设两处商埠,开埠通商,广招海外商人,又推广农业新技术,促进农业产值,等等,做得有声有色,令人不得不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

当然,也不仅仅是夸,底下亦有暗潮涌动。九皇子在东南那边搞得好,在大部分人看来是好事,是才干,在一小撮人看来,是图谋不轨,意图卖弄才干引发储位动荡。

林煜正在读贾敏写来的家书,提及黛玉今年十四岁,已经说定了亲事,待明年及笄,将要嫁与京中的赵太傅之长房独孙赵嘉浩为妻,贾敏信中的语气十分欢欣,说赵家诗书之族,簪缨世家,规矩虽然大,却最是讲礼的。而且,赵嘉浩长相好,家世优,人品佳,学识不俗,风度翩翩,竟然是个万里挑一的之类的云云。

徒奕瑞见林煜一边看信一边笑,忍不住问:“你母亲在信里面写的什么,叫你乐成那样!难不成给你捎了什么好吃的?”

林煜在他头顶上敲了一个暴栗,说:“现成的好吃的在这里,我都没吃着,我母亲那里会有什么好吃的?”

徒奕瑞涨红了脸,反驳说:“为什么偏偏我就是该被吃的?你就不能是好吃的吗?”

谁叫你长得那么美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林煜嗓子里笑了一声,生生把肚里冒出来的这一句调侃的话又给憋回肚里去了。

徒奕瑞脸皮薄,再者,年纪也小,等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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