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显得有些失落的她,海燕没有再说话,而是望着夜晚的星空。
“如果你当我们是朋友,就该要学着和我们分担一下。”
轻轻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眸底却是多了几分茫然,分担。。。。。。吗。。。。。。
“。。。。。。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过可以给我依赖。”影迹喃喃,似是自言自语,显得有些苍凉,却也传进了他的耳,“我只是习惯了,习惯自己去解决。”
海燕也是一震,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从塔尤那里得知,她来到尸魂界那年,是九岁。而到现在,不过过去十二年,但她与塔尤的关系也得以用亲情来解释了。
但生前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记忆,让她一个人孤单的跌跌撞撞走了那么久?
久到忘记了去依赖,忘记了自己不是独自一人。
那样的语气在敲击他的心间,他是没想过,这个笑容淡得像云一样的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十二年,他与她也不过是交心打闹。
空气显得有些寂静,只有风吹过草坪发出的沙沙声。
“。。。。。。肩膀借给你吧。”最后所有言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一直自来熟的海燕,竟会以这样别扭的方式来安慰她。
“我还以为你会说‘笑啊笑’呢。”勾起唇角,她道。
“不解风情啊你?”海燕有些无语,嘴角却挂着笑意,“这十三番队副队长的肩膀你要不要啊?”
“要,怎么不要。”她答,说着,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说来你已经成婚了啊。。。。。。”
他成为副队长,是三年前,而与美亚子成婚,就在一个月前。
“啊,是啊。”眼底有着幸福的情绪,海燕望着漆黑的夜空,勾起嘴角。
总觉得,今晚的月亮明亮了不少。
。。。。。。
现在她到那只虚的时间是一周一次,因为太过频繁难免不引起死神的猜疑。
而十二年,她也清楚了一些事情。比如这只虚是蓝染从现世抓来的,它是自己逃走的,又比如蓝染经常进入十二番队窃取资料、监视虚的变化。
除了王虚闪光以外,她与它对战或练习响转和虚弹都是在堕影空间完成的。
相处下来,这只虚还是蛮可爱的。
不像葛力姆乔那样好战,也不喜欢去吞食魂魄,而且比较听话。只是性格上未免太过怯懦,连对于流魂街的居民都害怕地躲躲藏藏。
那只虚很喜欢发呆。
堕影空间里一片漆黑,它却总是在与影迹练习之后默默地斜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因为对谁的情感变成虚的呢?”
影迹总是问它这个问题,却不奢求它的回答。谁都是有秘密的,不是吗?
。。。。。。
今天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明显是错愕的。
海燕去现世回来,说他遇到一个名为影迹的女孩,很厉害,能一个人打赢虚。
“怎么了?生病了?”看着反应有些不对劲的影迹,海燕挠了挠头发,显得有些疑惑。
“。。。。。。没什么。”她摇头,却是在脑中暗自问暮云。
“暮云?这是。。。。。。”
“不用感到奇怪,我和塔尤能同时存在,你这又怎么不可能?”暮云不像影迹一样焦躁,显得很冷静。
她一怔,这也有些道理。
或许当时发生的意外,让她像现在这种情况一样,回到更早的时间了呢?
“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低下头,她问。
“怎么说呢?”海燕想了想,似乎在斟酌用词,“和阿影你很像啦。。。。。。”
“像我吗?”她轻笑,本就是同一个人,怎么会不像?
“唉你笑什么?我说真的啊。”海燕以为她笑的是他的说法,有些气恼,“她老是皱着个眉,跟你刚到瀞灵廷一样。啊对,笑起来很漂亮却很淡。”
“。。。。。。淡吗?”
她分明记得,当初他说她的笑容,像美亚子。
“嗯,不过你比她爱笑多了。”海燕继续道,“都像。。。。。。”
“美亚子三席。”
她接话,嘴角却是淡淡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到了晚上才更。。。换了台新电脑有些不适应呢。
有兴趣戳戳新坑吗?和这边不同的。。。很不正经的吐槽风呢 。
'妖尾'以恶为铭
嘛,虽然也是很慢的周更,但能愉悦一下心情呢【望天
☆、第三十九章 落水
这次她是真错愕了。。。。。。
她只是在真央里面的池塘边坐着发呆,为什么会有学生推她下水之后逃走呢?看背影,应该是个女孩子。
她对此并不在意,所以没有去追,却不想,这具本来就不是很健康的身体,感冒了。
现在身为普通魂魄的她又感冒了。。。。。。
然后当天晚上她收到一封信,貌似是恐吓信。
信上的内容似乎有些幼稚,只是那孩子的理解能力让她膛目结舌。“再缠着蓝染队长你就等着淹死吧!!”
就这么短短的一行字,她倒真是无奈了。
那孩子从哪里看出她缠着蓝染了?虽说十二年来一直在掩饰,相处也熟络起来,但她对他可是实打实的满满杀意啊。。。。。。
但的确,在蓝染的伪装下,喜欢他的死神并不少。
长期相处下来,或许那温雅的性子也不全是伪装。
蓝染也是个人,只要是活着,都会渴望稳定安乐、有人陪伴的生活。他并不是为了毁灭而毁灭,否则他何必去大动干戈的去获取崩玉企图改变世界。
关于落水一事,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昨晚海燕便说过应该学着和他们分担。
结果她又回到流魂街那个“家”养病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这具身体一旦生病,总要很长时间才好得起来。
这天,海燕和塔尤来探望她。
“啊啊,居然又感冒了。”塔尤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搞的?”
又吗。。。。。。似乎自己刚到这里来的时候,也是在感冒啊。
“晚上风吹多了吧。”她笑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一段时间?”塔尤拍拍她的脑袋,“你上次感冒养的‘一段时间’可是一个月啊?这次又是多久?”
“。。。。。。”表情一僵,果断不去理他。
“哈哈哈,阿影你那表情真好看。”海燕拍腿。
。。。。。。所以这两个人真的是来探病的吗。
。。。。。。
海燕和塔尤来探望是意料之中,有一个人单独来探病是她意料之外的。
蓝染惣右介。
“影迹,我带了些药。”蓝染提着一小包药,在她床边坐下,“没想到真央的老师也会生感冒这种小病。”
“。。。。。。谢谢。”她接过药,放在桌边。
她并不打算吃着药。。。。。。因为即使过了十二年,她与他仍旧只是“比较熟悉”,而不是类似海燕的友人,更何况,她怎能不防他。
“怎么无缘无故感冒了?塔尤四席说是吹风凉着了。。。。。。”见影迹并不红润的脸色,他蹙了蹙眉,“但你每天都吹晚风也没什么事。”
“。。。。。。大概吹多了?”语气里有些调侃,她笑道。
“。。。。。。你还真是。。。。。。”蓝染有些哑然,笑着摇了摇头,“女孩子家的身体不注意可不行啊。”
“没关系。”无法判断他语言里是试探还是真的关心,她摇了摇头。
如果她真的因为这么场小感冒出什么事的话,她自己都会笑吧。
“十番队上任了新队长,上一届毕业的,你应该也认识。”谈起毫不相关的话题,蓝染推了推眼镜,“志波一心。”
黑崎他爸爸吗。。。。。。的确是在海燕的介绍下认识过。
“你好好养病,回去看看?”蓝染看出她对新任队长的兴趣,打趣道。
“得了吧。”她叹了口气。
说无奈,她并不是没有,因为追溯一下事情的经过,那个女孩可不就是为了蓝染推她下水的吗?蓝染还算是个“间接”的罪魁祸首呐。
“晚上我能留在这吗?”蓝染突兀的说出一句话。
她有些始料不及,他想晚上留下?是什么目的?只是。。。。。。
“可以。”她道。
如果晚上他留宿的话,杀了他就不是一件难事了。。。。。。虽说死在她家中会有些蹊跷,但如果是在回去的路上呢?
这样一来的话,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
结果晚上,她又收到一封信。
“你个狐狸精!!居然勾引蓝染队长!!要你好看!!”
瞥了一眼一旁安睡的蓝染,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她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勾引这种词汇也随便用出来啊。。。。。。说要她好看,但也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吧?
就像几天前将她推落下水,这样的手段,也不会是个成熟心智的人做的。
更何况,她勾引蓝染?开什么玩笑,虽然十二年时间恶感降低不少,但因为未来他的所作所为,也谈不上喜欢。不出意外,第二天她就能将他葬在回瀞灵廷的路上了。
只是她没想到,当晚便有了异动。
夜更深,她听见门外有动静,便习惯性的出门看了看,却又是封信。
“来七十四区的郊外。”
三次信件,皆是同一人的笔记。即使她脾气再好,也不禁有了些恼怒。开玩笑没关系,但也不能太过火。
流魂街分一到八十区,而序号越靠后的地区,越混乱。
七十四区,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影迹秉着想给那孩子个教训的想法,来到七十四区的郊外。
“缚道之一,塞!”
随着一道模糊的声音,影迹的双手被缚在背后。她蹙眉,如此简单的鬼道就像束缚住她吗?在真央,她可是教鬼道啊。。。。。。
“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
周围产生红色的烟雾,让她看不清周围。
“咳、咳咳。”有些呛,她咳嗽出声。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片封锁住她的行动,虽说是女孩想对她做些什么,但她眼里却多了几分赞赏。
用塞暂时封住她的行动,赤烟遁使她视线范围缩小,争取时间使用六杖光牢的吟唱,一连串的鬼道使用得非常熟悉,显然是个鬼道方面的天才。
她蹙了蹙眉,现在这副身体,没有虚时的强韧,而且现在发烧,六杖光牢她也不好挣脱。
“缚道之六十二,封条锁链!”
对方显然是害怕她快速挣脱,舍弃了缚道六十二的吟唱。但这样一来,本就没有完全适应普通魂魄身体还在发烧状态的她,也确实是动弹不得了。
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她蹙了蹙眉。在鬼道的作用下,烧更重了吗?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遥远的苍穹之间等待大火之渊,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瞳孔一缩,她在青蓝色火焰的冲击下,意识模糊。
“哼,让你。。。。。。蓝。。。。。。”
昏迷前,隐约听见和吟唱鬼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电脑一换很多在网盘存稿都不全,回忆大纲补全我也真是醉了orz
打滚求评求收藏_(:з」∠)_
☆、第四十章 事不过三
影迹醒来的时候,仍是在七十四区的郊外,不过她是躺在地上的。
现在俨然已是大白天,太阳明亮。
吃力地起身,却发现身上四处都是双莲苍火坠烧伤的痕迹,苦笑一声,她摇了摇头,似乎又错过一个杀了蓝染的机会啊。
而且。。。。。。她看了看自己这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多处的烧伤,怕是免不了塔尤的一番责骂。
回忆了一下昨晚,印象有些模糊,但还是记得的。
念鬼道的和咒骂她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啊。。。。。。
“啊啊,真是。。。。。。”事情复杂了啊。。。。。。
而且现在这身伤她又怎么解释呢,感冒可以说被风吹着了,烧伤难道谁是不小心被火烧了吗?谁都不会相信吧。
灵力所剩无几,她还得回复一下才走的回去。
“堕影空间。”
随着她的话,周围迅速被黑色包裹,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你还真是招人妒了?”暮云叹了口气,“居然会因为这种事受伤。”
“。。。。。。那孩子鬼道天份很不错。”她沉默片刻,道,“不过会有人因为蓝染陷害我这种事我还真没想到。”
“得了吧,你也听出来有两个人的声音了。”暮云道,“不过说真的,蓝染在尸魂界一直很受欢迎的。”
恢复起灵压,伤却没有好,她蹙了蹙眉。
这具身体恢复起来还真是慢呐。。。。。。以前都是超速再生。
“我觉得你还是想想怎么和‘我’解释吧?”暮云叹了口气,“估计看见你这样会发飙。”
“我以前怎么解释的?”暮云应该有印象吧。。。。。。
“打死不承认。”
“。。。。。。”问暮云是她的错。
。。。。。。
令她惊讶的是,回去分明已经是正午了,蓝染却还没走。
他看见一身伤的她,眼底露出惊讶,却是问候了一下:“影迹,早上去哪了?你衣服怎么。。。。。。啊。。。。。。”
话未说完,他便看见她身上多处的烧伤。
“你等等,我去通知塔尤四席。。。。。。”蓝染不知从哪里召出一只地狱蝶,却被影迹按住了手。
“别告诉他。”影迹摇头,她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塔尤每隔几天就会回来,而她这一身的烧伤,可不会这么快好起来,“那我带你去四番队吧。”
她一愣,去治疗吗?
或许这样也好。。。。。。只要在瀞灵廷躲着塔尤就行了吧?只要治好了伤。。。。。。
“好。”她道。
她正想走出门,蓝染却蹲下身来。
“你干嘛?”她蹙眉,不明白他的举动。
“我背你。”蓝染转过头,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你现在这样行动也不方便吧?上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与他的关系,也仅仅存在于表面,以蓝染的实力,难道还感觉不到她的疏离吗?就算面上熟络,但也还好不到这种程度吧。。。。。。
“唉。”蓝染叹了口气,却径直走过去把她背了起来。
“喂,蓝染,你干嘛。。。。。。”她拍了拍蓝染的肩膀,他直接把她背起来她从未想过。
“说来,这十二年,你还是第一次直接喊我名字。”蓝染不顾她的反抗,缓步往外走去,却是叹了口气。
十二年来,她叫他,无非是一句“蓝染队长”,要不就是直接省去了名字。
那种疏离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只是,他还是对她感到好奇,好奇于她不寻常的灵压,好奇于她不想成为死神的理由,好奇于她对他的戒备。
她只是十二年前认识他的,不是么?那么在他近乎完美的伪装下,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又从何而来?
塔尤说,她的性子本就冷淡。
可那天晚上,她不依旧陪着他们喝酒?甚至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再冷淡,相处十二年,也不至于如此。
“。。。。。。是吗?”她一愣,回忆一下,确实如此。
只是她对他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罢了。。。。。。平子他们遇害,就说明蓝染在很早之前就在策划这件事情了。
到了瀞灵廷,忽然感到身上一冷,她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蓝染有些奇怪。
“。。。。。。没什么。”她摇头。
似乎有人看着她呐。。。。。。而且对她抱有敌意。
是谁呢?她可没有去没事结仇啊。。。。。。
“你发烧还没好呢,现在又是一身新伤,注意一下。”蓝染叹了口气,“等把你送到四番队,我去调查一下。”
“。。。。。。不用。”她道,“这是我的私事。。。。。。吧?”
话讲得有些犹豫,因为受伤的原因也有蓝染在内啊。。。。。。那个孩子,应该对他很是仰慕吧?只是这种手段。。。。。。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了四番队,却是没什么人。
“最近虚活动频繁,伤员多,队员们都外出了。”
那个唯一留下的少年是这么说的,于是蓝染放下她,走了出去,独剩少年为她治疗。
“你叫什么?”有些好奇,少年有些眼熟,她如此问道。
“我叫山田花太郎!”他微笑,看起来无害的模样。
她一怔,花太郎这个名字,似乎是。。。。。。那时候去尸魂界营救露琪亚的时候为黑崎他们带路的那个死神吧?
没想到是这么早就在瀞灵廷了呢,那时候看他害羞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新人。
“好名字。”她对上他的笑容,勾起嘴角。
“您是叫影迹吗?”看着她的笑容呆了呆,花太郎红了脸,“真央的老师?”
“嗯。”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