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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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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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的眼眶乌青,闻言愣愣地看了二女儿好一阵子,才尖声说:“凭什么!国公爷才刚刚去,她相氏敢来夺了我的管家权?她敢!”目疵欲裂,咬牙切齿,不知是因为悲痛于武士彟的离世,还是哀伤于以后没了倚仗。
    武颜早早就看好了周围的环境,挑的是没外人的时候说的。
    杨氏身边的大丫鬟白兰、玉兰被武颜一个眼神吓得直哆嗦。
    念在木珠没有变灼热,武颜对她们俩说:“刚才的话,你们谁也没听见。如果被我听到半点风声……”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可是一时间气势全开的武颜不只吓住了两个丫鬟,还让歇斯底里的杨氏也停住了谩骂。
    武颜身边的青桐、翠柏守在门外,鼻观眼、眼观心,虽然听不清里面人声音放低之后在说什么,可是刚才夫人的尖声谩骂还是听了七七八八的。
    杨氏愣住之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言语过激了,拿起帕子擦了擦满脸的泪:“元华——二丫头,娘心里苦啊。你是娘的亲骨肉,怎么能说出让相氏掌家的话来?现在你爹去了,娘更要牢牢抓住这整个应国公府,不然,以后你和元芳可怎么办?”
    武颜挥退了白兰、玉兰。
    两个丫鬟忙不迭地“逃”出去。
    杨氏看得一愣,也知道是二女儿有话想要和自己说。
    “娘,你刚才就说错了。爹爹这一走,爵位到了大哥的头上必定是要降一等变成郡公的,又何来整个‘应国公府’这一说?被传出去,又是一桩是非。”武颜先指出刚才杨氏的口误。
    杨氏吸了吸鼻子:“娘这是说得顺口的。元华啊,圣上是念旧的,必定不会马上收回咱们的牌匾。”
    武颜摇头:“圣上念旧并不代表咱们可以仗着旧情不按规矩行事。再说了,圣上念的也是爹爹的旧,而不是大哥的。依我看来,娘还是把掌家权交给大嫂比较好。”
    眼见杨氏脖子上的青筋又暴了起来。
    武颜伸出手一直安抚着杨氏的背脊:“娘,你听我说。爹爹这一去,大哥承爵是必然的,以后一应的人情往来,打的也是大哥的名头,与其等到大嫂伸手讨要,不如退一步先交出掌家权。首先,大管事武全从前就是爹爹心腹,为人还算不偏不倚,但是必定是把大哥奉为主的;其次,武全家的是大哥的奶娘,个中亲疏不用再提;再次,往日里您带着大姐理家务,我也听了一耳朵,咱们府里开支是不大,可是庄子出息也一般,将将是进出持平。您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继续撑着?外人看了您寡居还要掌家会怎么说女儿不敢揣测,但是大哥一家子必定觉得娘是放不下搂钱贴补杨家或者大姐的好差事。”
    其实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杨氏的软肋。
    掌家十七八年,虽然应国公府不是巨富权贵之家,可是天长日久收拢起来,杨氏确实搂了一些钱,倒也不是为了享乐,而是想给自己三个女儿多攒一点,日后出嫁的压箱银子。可是如今被武颜一席话说下来,也发现了,国公爷在世和不在,确实是两番光景了,至少从前自己掌家采买只需在有大笔头的进出和国公爷知会一声。可是现在,杨氏就算只有一些小聪明,也明白自己两个儿媳妇,尤其是老大家的小相氏必定是睁大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钱串子的。
    再有妇人讲究的三从四德,还有一条夫死从子。
    杨氏想到还有两个未嫁人的女儿,以及自己日后几十年都要在武元庆夫妇手底下讨生活,咬咬牙答应了武颜的提议。
    小相氏没想到自己婆母这么爽快就把掌家的权利交给自己,夜里还对武元庆说:“大郎,你看娘这就把库房的钥匙和账册给我了。”
    武元庆说不出个什么感觉,毕竟自己死了爹,如今成了整个国公府的主人了,也没觉得太兴奋。此时听到掌家什么的,也是恹恹的:“给你你就收着吧。”
    …………………………
    自来,红白喜事都是折腾人的。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华夏身为礼仪之邦,遵循古礼本是理所当然。
    可是再怎么哭,眼泪也会流干的。尤其是武颜对着便宜父亲并没有很深厚的感情。
    幸好穿越小说看得多,帕子上抹一点儿姜汁,就是哭天抹泪的神器。
    这里武颜觉得自己不如武颖甚多矣。武颖往日里是最惧怕武士彟的,如今却是哭成了泪人。
    武颜看小妹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杨氏又没有多余的精力照看,就对武颖的奶娘邱氏说:“把小三姐的衣裳取几身到我院子里,最近三小姐住我那儿。”
    邱氏毕竟是奶大武颖的,很有几分感情,看到武颖日渐消瘦快成了纸片人儿,心疼都来不及,这下子有二小姐开解着,是巴不得。
    武颖如愿长期入住武颜的屋里了,却不开心。
    …………………………
    武顺是出嫁女了,出嫁女相较而言就是别人家的人,所谓“外人”。
    等到武颜张罗着给上门道恼大姐沏茶的时候(大姐夫贺兰安石去了男宾那边),在杨氏门口就看到了白兰玉兰。
    呵,武顺也在和杨氏说悄悄话呢?
    武颜径自推门进去,白兰玉兰不敢阻拦。自从上次二小姐一个眼刀过来之后,白兰玉兰两个丫头事后想起来都觉得冒冷汗,那眼神太有威慑力了。
    推门的声音惊动了杨氏和武顺。武顺一看来人是自己二妹妹,便继续话头。
    走进去的武颜听着真是差点就要气极反笑,幸好理智还在,这关头要是笑出来,一顶“不孝”的帽子妥妥跑不掉了:武顺那个蠢货只知道把白兰玉兰赶出屋子,她自己身边的丫鬟怎么还留在屋里?莫说她还没有掌控了整个贺兰府,即便是她是贺兰家当家主母,对武家来说也是外人了。今日留在屋子里的丫鬟很明显其中一个不是武顺带去贺兰府的陪嫁!也就是说那是贺兰府的丫鬟。
    再听听武顺嘴里说的:“要我说,娘你就不该把库房钥匙和账目交出去!你抓着管家权,大哥和大嫂才能敬着你,不然岂不是任由他们宰割?”口气倒是一如既往地冲,看来武父去世她也没有太过伤心,能够这么快回神计较武家的事宜了。
    杨氏把早几日武颜和自己说的那番话讲给了武顺听。
    武顺听着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可是面子上下不来,还是坚持己见,喋喋不休。
    杨氏被大女儿弄的有些犹豫、后悔了。
    恰好此时武颜插话进来:“大姐来了?”
    武顺这才止住了话头,她喝了一盏热茶润了润喉咙,又开始换个人叨叨:“元华,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娘?现在阖家吃穿用度全部是大嫂掌管着,整个应国公府都是她说了算的!”
    武颜强硬起来:“大姐,大嫂是名正言顺的长媳,如今娘亲哀伤过度,把爹爹的身后事以及阖府的日常交给大嫂有什么不对?”
    “你这死丫头,刚聪明了没一阵子怎么又犯糊涂了?娘要是不交出去,她相氏敢来要?那就是不孝!”武顺伸出的食指尖尖几乎要戳到了武颜的额头上。
    杨氏扯了扯武顺的袖子:“元英,好好说话。”
    武顺抖了抖胳膊,把杨氏捉住自己的袖子的手抖落下去:“娘,这丫头去皇宫里呆了一年人都傻了,还想和武元庆讲兄妹情谊了。”
    眼见武顺越说越不像话,武颜伸手把几乎碰到自己额头的长指甲尖尖压下去:“大姐说话要三思。武元庆本来就是咱们的大哥,难道不该讲兄妹情谊?大姐嫁去了贺兰家,现在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是天长日久要在大哥大嫂手下过日子的人不是你罢?”
    武顺被噎了一下,想要分辨。
    武颜没给她机会,继续慢悠悠凑近武顺耳边说:“再有,既然大姐知道今日这番话要避着人说,怎么支开了娘身边的白兰、玉兰,自己身边还留着丫鬟?”
    武顺涨红了面皮小声解释:“这是我在贺兰府的心腹,有甚么要紧的。”
    可是屋里安静,再小声也能让周围人听得真真切切,刚才被大女儿一通笃笃笃说教的杨氏也回过神来。
    武顺这才不情愿地让自己身边的丫鬟也退出去了。
    其实要武颜说,找人看着门,这是最笨的法子了,万一小相氏或者赵氏过来,一看到门口全是丫鬟守着,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我们娘三儿在说悄悄话”——最小的武颖昨日哭得晕了过去,在武颜的院子里休息。
    “好了,现在丫鬟们也都出去了。元华你说,是不是你让娘这么做的?”武顺鼓囊囊的胸脯上下起伏。
    武颜眼睫低垂:“是。”
    武顺一拍桌子:“你真以为自己去了宫里做了公主伴读就眼力见见长了?这事儿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其实武颜很想说:你都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连守孝都比自己减一等,只需要一年,为何要管得这么宽?
    勉强看在武顺是还有几分真心为自己打算的,武颜耐着性子说:“大姐话说得诛心了,公主伴读不过是说着好听,实际也就是玩伴,和我今日所作所为有什么干系?不过是因为,娘早早晚晚都要把掌家权交出去的,与其日后撕破脸面,不如趁着大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动交出去。至少,此时咱们能选择交出去的是哪些部分。”
    掌家也是技术活,库房、采买、祭祖、日常、人情,又有库房、小库房等等。武颜给杨氏的建议自然不是一股脑子全部交出去的。
    武颜花了一番口舌,终于让武顺意识到娘亲和两个妹妹以退为进图谋个安稳日子。
    武顺扯扯嘴角:“费这么多事!爹爹在的时候哪里需要这样子……”想到这个她眼角又红了起来,生出几分伤感,看来爹爹去了,整个娘家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今日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武顺把一大通牢骚发完之后,又被武颜安抚好了,最后跟着自己的夫君回了贺兰家。
    杨氏轻轻松了一口气,刚才确实被元英说得有几分后悔了,不过再听元华一说,还是没有轻易改变主意。
    …………………………
    过了头七,武家的忙乱也算是稍稍告一段落了。
    “武元庆做主、小相氏当家”的三把火,也该烧起来了。
    一家人坐着,杨氏还是在上首,但是左边的上首位子那个人,却已经入土了。
    因为后续反应过来,知道杨氏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自己的妻子,武元庆的心理不是不激动的:父亲去世固然要哀伤,可是这也代表整个应国公府的主人,变成了自己!
    今日一来,无非是要谈谈守孝期间的规矩。
    小相氏还是摆出恭敬的姿态问婆母:“娘,侧院里的那一些,按理说,无子的就送去家庙给爹诵经吧?”姿态还是从前的姿态,但是和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小相氏已经开始自己拿主意了,这一番话不过是象征性想地征求一下杨氏的意见。
    杨氏好歹也在内宅混了这么多年,小相氏的遣词用句稍有不同,立即就察觉了。她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一副漠然的样子:“就照老大家说的办吧。”
    杨氏并不同情那些被送去家庙的妙龄女子,从前国公爷在世,吃穿用度都没有委屈了她们,和外面讨生活的女人比起来,应国公府的环境已经是相当好了。做人不可能没有付出,之前她们每个月三两次伺候国公爷,换来的便是锦衣玉食,如今去青灯古佛又何不可?
    再说了,那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有歌姬有丫鬟,还是送去家庙清净。
    其二,便是府内院落。杨氏住的还是主院。
    若是杨氏是武元庆的亲身母亲,那么基本上武元庆是不会开口说要入住主院的。可是偏偏……小相氏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往日里大家虽然淡淡的,也没撕破脸。如今夫君的意思是连面子情也不顾及了。
    这一边小相氏不知道怎么开口
    武元庆咳嗽了一声当做催促——他不想拉下脸和妇人家去说这些。
    倒是这一声的咳嗽,让武颜把武元庆夫妇打的主意猜的八/九不离十。

  ☆、第二十章

这一声的咳嗽,让武颜把武元庆夫妇打的主意猜得八/九不离十。
    从法理来说,杨氏退出主院是该做的;
    从情理来说,却不是必须做的。
    武颜不想和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的关系闹僵,但是并不带表自己这一方要步步退让。
    杨氏住着的主院会让出去,但是不是在这个时候。
    武颜也清清嗓子,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之后淡然开口:“娘因为哀伤过度,倒了嗓子,昨个儿就说,这长篇大论的话让我来说。还望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体谅则个。”
    一派胡言!
    刚才那继母杨氏还应了小相氏的话,打发父亲的姬妾,一转眼就倒了嗓子了?
    在坐的人心里都清楚这是武颜的托词罢了。
    可是既然武颜说完这番话之后,杨氏也没有反驳她,武元庆武元爽夫妇便都默认了杨氏“倒了嗓子”。
    杨氏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元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这自从国公爷故去之后,元英嫁出去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元芳又是个年纪小不顶事儿的;唯有元华主意正,还能帮自己的忙。杨氏也就病急乱投医地指望二女儿是个立得起来的。
    武颜摆出一副斟酌着开口的样子说道:“大哥二哥都已经丁忧,按理说这事儿不该是娘提出来。可是眼见着爹的头七也过去了,前些日子可以说咱们府上没有准备,如今再明晃晃地挂着‘应国公府’的牌匾却是逾制了。大哥,你说是吧?”
    武元庆自然是知道自己即便承爵也是个郡公,牌匾确实不适合再挂着。可是之前没有人提出来,武元庆也疏忽了——是不是故意疏忽就不知道了。毕竟守孝期间,很多皮厚的人家且不会取下祖宗恩荫的牌匾,圣上也不会马上收回它去,以免别的人家心寒,觉得人走茶凉。
    可是武颜直落落的提出来了,这事儿就没能避过去。
    武元庆不知怎么地,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居然觉得有几分气短。继而又生出了几分被看破心思之后恼羞成怒的意思。
    毕竟如果武颜不提,这牌匾的事儿大家都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是不能够了。
    武颜趁着武元庆发蒙,再次语出惊人:“当今圣上崇尚孝道,去岁还给太上皇修建了避暑的宫殿,正所谓上行下效。昨个晚上已经和娘商量过了,为了大哥的一片纯孝之心,爹爹生前住的院落正屋先空着,娘也搬到厢房去住。正屋就按着爹爹从前喜欢的摆设布置,也让我们做儿女的有一个可以缅怀爹爹的地方,爹在天有灵必然能感受到大哥的一片孝心。”
    妈蛋还能不能愉快滴玩耍了——这是武颜猜想的,便宜大哥武元庆的心理活动。
    实际上也没猜错。
    武元庆心想:这武元华牙尖嘴利的,这一番话一听就不是杨氏会说到。必定是武元华自己琢磨的!这口气!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得咽……唉。当今圣上不管如何说,做出来的姿态确实是很孝顺,很多权贵人家父丧也确实是会把主院空出来,三五年之后才入住进去的。
    武元庆本来也没打算立即搬进去,不过是为了要挟一下杨氏,让她看清楚现在整个府里的形势而已。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武元华的话给堵了回来。
    坐在武元庆下首的武元爽暗自心惊:这二妹妹先是说了爵位和牌匾让大哥乱了阵脚来不及接话,再是抢先说要保留着爹的院子的布置——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大哥能说个“不”字?自己果然没看错,武元华可比小鼻子小眼睛计较蝇头小利的杨氏和炮仗似的武元英要有本事得多了。
    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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