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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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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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女弹篌,适逢庐州府小吏焦仲卿和高主簿等人狩猎憩息时弹琴饮酒助兴,篌、琴相和,悦耳动听,似遇知音,竟引来菊园上空百鸟飞翔。
    刘员外不药而愈,高主簿带着焦仲卿等人登门拜访。
    时下男女大防不严重,刘家女儿在父亲母亲在场的情况下出来见了客人一面,并不算轻浮。
    正是这一面,焦仲卿得知眼前这位身姿袅袅的女子就是弹奏箜篌之人;而刘家姑娘也对焦仲卿相貌堂堂,还弹得一手好琴欣赏不已。
    刘姑娘在偷偷觑一眼焦仲卿的时候,被发现了,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心如擂鼓,要是淑清在场,肯定会暗叹,这眼神,对上了都通电啊!
    …………………………
    其实在场的长辈们哪里会没发现两个小年轻的异状?不过是当做不知道罢了。
    出了门了高主簿与焦仲卿开玩笑,可与刘家小娘子成就姻缘。
    而送了客的刘家员外郎也与妻子商量,觉得刚才来的年轻人看上去还不错。
    《汉书·惠帝纪》中明文记载:“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就是罚她缴纳五倍的赋税的意思。刘家娘子已经十六了,刘员外虽然家底也算殷实,缴纳罚款也受得住,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始终是一桩心病。
    是以,在焦家来提亲之前,其实刘家也暗暗打听了焦家的情况。
    不可否认,“在职公务员”的名头还是有些吸引力的。
    虽然焦家还有寡母、幼妹,但是以后分了家,寡母必定是跟着焦二郎的兄长的;至于那小妹,不过是陪一些嫁妆出去罢了,还能在家里呆一辈子?算来算去,焦二郎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两方都有诚意,最后婚事果断是谈成了。
    …………………………
    自来结婚就不是简单的事。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不折腾半年都不算完。
    淑清想着,看来前期完全不需要体现自己的作用,历史的惯性总是强大的。
    建安七年是焦家忙碌的一年。
    为了小儿子成亲,焦母修缮了房屋,又准备礼金、礼饼、礼物及祭品等聘礼,亏得焦家家底不算太薄,焦母勤俭持家,才能把这一切置办妥当。
    小何氏有些泛酸:自己是婆母的堂侄女儿,嫁进来的时候,焦家刚出孝,摆的也算隆重,可是和小叔的就不能比了。
    心里有气,小何氏就爱对自家男人絮絮叨叨,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究其根本,都是在说,为了小叔成亲,家里花了大钱了,等到淑娘出嫁,还得折腾一次,这家里的家底儿都得折腾完。
    一开始焦伯卿就装作没听见,次数多了,老实人也发怒:“这是我亲弟弟、亲妹妹,我在我爹病床前发过誓要照顾好他们的。你这妇人再计较这些,就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吧。”
    老实人发火,把外强中干的小何氏唬了一大跳,吓得好几天缩着脖子做人。
    淑清倒是奇怪:“大嫂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
    焦母是个心里明白的,皱了皱眉:“别管她作幺。”
    建安八年,焦仲卿如愿娶到刘家女儿,刘兰芝。
    淑清大开眼界:原来东汉的人成亲是得穿黑衣服的、马车也是黑色,因为玄色为尊;迎亲的时间也是在夜里;交拜却是在青色布幔搭乘的帐篷里举行,是为青庐成婚。
    淑清也在见到刘兰芝第一时间,触发了任务:
    目标:仲卿之妻刘兰芝。任务:避免自挂东南枝。完成奖励:吉星高照,财源滚滚。
    哈!这回与以往两次不同,不是外貌上的奖励,而是物质上的了。
    糖衣炮弹、无力抵挡。焦淑清摩拳擦掌。
    第二日见新妇。
    刘兰芝安矜烟视媚行。完全符合新妇初入门的姿态。
    敬茶、见礼。
    淑清收到的是二嫂嫂给自己的一对银镯子,刻了小朵梅花,很是精巧。
    抬眼望去,自己娘亲收到的是刘兰芝亲手做的一身衣裙,绛红色的底,绣了纷繁复杂的牡丹花开,那停在牡丹花上的蝴蝶都像是活的一般;大嫂小何氏是一对百年朝凤的几案小屏风,凤凰栩栩如生。
    淑清不禁暗暗赞叹刘兰芝的好手艺,却也觉得这一套的礼物未必讨人喜欢:焦母一向喜爱胡服的,自从早年间天子爱胡服之后,民间百姓也有很多人喜欢上了轻便窄袖的胡服,而刘兰芝明显是更喜欢宽袍大袖,给焦母的衣裳就是如此;至于大嫂小何氏,送了附庸风雅的小屏风,还不如自己这一对银镯子得她的喜欢吧?
    不过自来新妇见礼,给长辈的都是亲手做的东西,自然是不会送首饰的,小何氏也就是那么一想而已。
    二哥焦仲卿犹不知,还在帮腔夸赞刘兰芝的好手艺。
    殊不知这举动落在自己老娘的眼里,是十足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淑清看着焦母脸色淡然,不咸不淡地夸了刘兰芝的手艺一两句之后,就说去用朝食罢。
    朝食也该是新妇动手的,刘兰芝刚得了婆母的夸赞,正是满心欢喜,有意表现的时候,下厨恨不能多多表现。
    菜式多样、主食是米粥。
    落在焦母眼里却是新妇不知节俭。小何氏看着焦母的脸色说到:“论理儿吧,咱们家朝食该吃些熬饥的,你大哥可得下地干一天的活,自然是和我们这些女眷不同的。弟妹虽是一片好心,下回可别再如此了。”
    刘兰芝觉得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可是难免心觉委屈。
    淑清看着一大早,家里由于多了一个女人而多出的这些事端,深深叹息:原来的种田风不好吗?难道要宅斗?“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的焦家刚好三个女人,还得加上自己这个丫头片子,估计有得热闹了。
    事实证明是淑清多虑了,在绝对的长辈晚辈关系面前,根本没有宅斗的可能。
    焦母这个婆母就是两个儿媳妇的直接领导,但凡有什么吩咐,两个儿媳妇都要照办的。
    而小何氏和刘兰芝之间,小何氏虽然不喜欢娇娇弱弱的刘兰芝,但是刚开始相处,总是还顾着几分情面的,刘兰芝又一直在逢低做小,所以妯娌之间相处的还算是融洽。
    这里说到了婆母的吩咐,是什么呢?
    就是之前焦母思量的让女儿淑娘学一学乐器。既然刘氏擅箜篌,很可以教淑娘。
    刘兰芝是宽厚的性子,被刘家人养的一派天真,对着婆母急于讨好却总是不得其法,这一回婆母吩咐教小姑奏箜篌,倒是让她难得机灵一回:小姑是婆母的眼珠子,教好了小姑,婆母自然就会对自己满意了。
    …………………………
    淑清正觉得日日书法的有些乏味,自己娘亲提出让二嫂教自己箜篌,倒是让她眼前一亮,这么穿越下去,就算大神不能兑现那些奖励,自己凭着学会的技能,也能在现代混日子了吧?再不济做个发型师,古装戏啥的,总是需要这类的人员的——不得不说宅女里,有出息、有志气的往往是千万里挑一。
    “这会不会太麻烦二嫂了?”年岁八岁的淑清带着稚气。
    刘兰芝抢着回答:“小姑放心,每天抽出一个两个时辰,并不要紧。”
    焦母虽觉得刘兰芝抢着答话很不规矩,念在她是想对女儿好,便没发作。
    一旁的小何氏对婆母了解甚深,知道刘兰芝想讨好却太心急了,暗地撇了撇嘴。
    淑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很是为刘兰芝点蜡:二嫂你情商略低啊。
    …………………………
    情商略低的刘兰芝智商却是没有问题的。
    箜篌的种类有很多,在此不作赘述。
    刘兰芝是不怎么喜欢胡人东西的汉家女,教淑清的,自然是卧箜篌。
    五弦十余柱,以竹为槽,用水拔弹奏。
    对于焦淑清来说,这是完全新奇的领域,不同于练习书法,有着识字的功底作为作弊器,弹奏箜篌,那是从零开始。
    淑清觉得这么美的乐器,在现代没有被普及,真的是很可惜(注1),摇指、轮指尽显仕女端庄,揉、滑、压、颤皆是韵味袅袅。
    弹奏箜篌不需戴指套,以淑清的五短身材,勉强能扒拉一下,但是画面会“很美”就对了。
    大汉华章,最是高贵的箜篌所能表现出来的。
    日子在淑清不断的学习、自我提升中度过,建安八年,焦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儿媳小何氏有孕了。
    小何氏嫁入焦家逾四年,终于有了喜讯,全家都很重视。
    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对于淑清来说,了不得的大事:
    她、换、牙、了!
    虚岁八岁的焦淑清傻眼了,自己根本就不记得换牙是哪辈子的事情了,结果就来了这么一招……
    …………………………
    其实古人由于各方面营养不足,换牙的年龄往往会比现代的儿童较迟,加上这时候大家并不很注意口腔卫生,平民百姓里,有些乍一看挺端正的姑娘,也许张嘴就是一口黄牙、烂牙。
    焦淑清自然是不会偷懒不刷牙的,每天早晚都用柳条枝把牙齿刷干净、饭后也都漱口。一张嘴里是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小米牙。
    可是就在得知大嫂小何氏有身孕之后,焦母做了一顿的煎胡饼,淑清张嘴一口,就觉得不得劲。
    嚼了一下,就偏过头把饼子吐在手心里。
    和饼子混在一起的,正是一颗小白牙。
    焦大哥人逢喜事精神爽,抚掌大笑,难道取笑了一回小妹,并吓唬她,牙齿掉了就不会再长出来了。
    淑清倒是没有害怕,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儿,自己才不会信。就是觉得说话漏风了,怪不好意思的。

  ☆、第四章

换牙的淑清只得到了焦家人一两分的注意力,现在全家人最关心的莫过于小何氏的肚子。
    原先该她干的活儿,都被焦母派给了刘兰芝,刘兰芝倒是没有觉得委屈,毕竟大嫂身子要紧。
    可是刘兰芝不委屈并不代表焦母满意。
    先前说了,小何氏是焦母的堂侄女,人又机灵、嘴又巧,很能讨焦母欢心。
    而刘兰芝一开始并不是焦母替自己儿子盘算的媳妇人选,所谓是先入为主,一开始就觉得刘兰芝日常做的一切都不合自己的心意。做菜油多了、水少了、洗衣服用热水费柴禾了、喂鸡喂牛手脚慢了、打扫屋子不仔细了、针线活……哦,也就针线活还拿得出手。
    你看,对一个人有既定的坏印象时,无论对方怎么做,都是不好的。
    一来二去,焦母就憋出一肚子气。
    几次三番提点过刘兰芝该如何做家务事之后,焦母对焦仲卿抱怨二儿媳妇蠢笨。
    焦老娘的抱怨其实也只是为了在儿子面前叨一叨媳妇儿的不好,像是焦伯卿每次听听都是老实点头的,焦仲卿却是新婚燕尔情意正浓,忍不住帮刘兰芝辩解起来。
    要焦淑清说,二哥二嫂真不愧是二,情商都是一般的低。
    婆婆和媳妇儿不和,儿子居然偏帮媳妇儿?那么好了,媳妇儿,你惨了。
    …………………………
    这一日,焦母吩咐二儿媳去给儿子送些吃食和衣物。
    根据《汉律》记载,早在西汉时就有明文规定:“吏员五日一休沐。”
    汉代官员每五日当众可以休假一天。焦仲卿是小吏,前一回休沐因故未能归家,算一算已经有七日没有回去了。
    刘兰芝也是好心,看着小姑焦淑清整天在家颇为无趣,便询问要不要一同去县城。
    宅女淑清想了想自己也很久没出门了,倒是想去坊市吃一碗羊肉汤。
    焦母一直觉得自家的闺女太过文气了些,巴不得她多出去走动,还硬是给淑清塞了好些五铢钱。
    想到坊市里的羊肉汤,淑清觉得嘴里的唾液都多分泌了一些。
    且看看现代的汉字:“鱼”“羊”构成汉字的“鲜”;“羊”“大”为“美”; “羹”者,“羔”“美”也,因此也可以说“羹”是小羊和大羊合烹之美; “汤”是从“羹”中分离出来的,因此饮食之美、味、调味、和羹(汤)都源于“羊”。
    这年代的羊都是放养的,吃的是青草、喝的是甘泉,肉质鲜嫩,汤里加了姜丝和茴香,既去腥又暖身子。
    焦淑清念叨着美味,跟着二嫂刘兰芝出门。
    刘兰芝手里提着竹篾编的篮子,里面放了焦仲卿的衣物和焦母给二儿子存的一些鸡蛋。
    焦家住在城外,若是走路去县里,两个弱女子约莫得走个把时辰。于是刘兰芝带着小姑搭了牛车去。
    到了城门口,牛车走的道路是和两人不同,刘兰芝拿出了事先说好的车资:两个鸡蛋,交给了赶车的老汉。这年头乡下人以物易物也是很正常的。
    到了府衙后门,向门子一打听,焦仲卿跟着高主簿出门办事去了,才走没一会儿,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刘兰芝很失望,但还是谢过门子,并对淑清说:“淑娘,咱们一边喝羊肉汤一边等你二哥好不好?”满满的是哄小孩的语气。
    焦淑清自然是没有意见。
    北门市的羊肉汤铺子生意极好,一家五口忙碌不已,丈夫在灶下熬汤,据说是祖传秘方;妻子在收钱;两个儿子充当伙计;女儿在刷碗。
    刘兰芝点下两碗羊肉汤,不过是六个五铢钱。
    坐着等小伙计端上来的当口。
    有那闲汉边喝汤边笑道:“老羊头家的,怎么不让你闺女出来收钱?”
    对了,这一家姓杨,当家男人绰号“老杨头”,也有人诨叫作“老羊头”的。
    那老杨头家的婆娘伸手抹了抹头发,笑骂到:“老娘养的十几年的闺女,是出来给你们看得的?”
    闲汉们其实也就是嘴巴上占占便宜,并无淫/邪之心:“那可不,看着年轻姑娘家,总比看你这宽膀圆腰的妇人有胃口些。”
    “这可是你们说的,大妮儿,外边这桌客人再要三碗羊汤加一份羊尾巴,快来收钱。”婆娘拍了拍桌子,朝里屋喊道。
    “来了——”应声的是个清脆的女声,一个十四五岁、着浅青色布衣胡服的女子掀起帘子走出来,手里端着木托盘:“三位的羊汤和羊尾巴,一共十四钱,承蒙惠顾。”
    闲汉们对精巴的老杨头一家真是佩服不已,只得掏出十四个钱。
    淑清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幅“建安年间,庐江府百姓众生相”的画卷,设想那清明上河图该是如何,却听得旁边二嫂刘兰芝说:“淑娘,咱们快快吃完且走了罢。”
    淑清猜测刘兰芝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笑闹场合,便点头道好。
    果然,出了门,刘兰芝便对焦淑清说:“淑娘要记好,为女子者,必要娴静才好。”
    淑清一派天真地说:“二嫂是说那杨家姑娘不娴静?”
    刘兰芝被噎了一下,自幼的教养让她并不想指名道姓说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有不好。
    “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妥当。”
    淑清拨弄了一下竹篾篮子的盖子:“可是她们也要讨生活呀。不出来做事,怎么维持生计呢。”
    于是二人三观不合,刘兰芝跳过了这个话题。
    路过布庄,刘兰芝想要买些线绳讨小姑欢心,就带着淑清走进去。
    一开始,淑清以为二嫂想买布料,待知道二嫂想买彩色线绳之后,轻轻扯了扯刘兰芝的袖子,示意出去说话。
    刘兰芝却以为小姑看到了别的新鲜玩意儿,想要出门去,便要加快购买速度。
    淑清看二嫂完全不能会意自己的意思,只好说道:“二嫂,线绳家里还有哩,不需添置。”
    刘兰芝愣了一愣不明白小姑为啥睁眼说瞎话,没有硬说有,不过也知晓了小姑阻止自己买线绳。
    出了布庄后,淑清解释到:“娘都是在挑货郎那里买线绳的,说是便宜多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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