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板儿的科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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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板儿的科举之路-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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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从小到大便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虽然王玥与他中间隔着些岁数,并不是同龄人,但是王玥可没少听过爷爷说他的好话,学霸这个名号从头到尾都戴在他头上,王玥就不相信,他的算术水平只有小学程度。
哪怕只是零零散散,必定也有初中高中大学时的数学知识,乡试是小学水平,那么等过了乡试,到了会试,说不定就有高中时的数学知识了,到时候便是这些人学会了他教的算学知识又如何呢,还不是要对着那些题目束手无策?
即便他猜的不对,会试的时候还是这种水平的算术题目,但数学本就是千变万化,不可拘泥不变,即便从他这里学得了解题的思路,也未必能够将所有题目都能举一反三,况且,他对自己多年的应试教育可是有十足的信心。
这样一想,王玥的心就平静了许多,他抿嘴一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朱璇说道:“朱兄说说的这事是我没想到,这是小弟思虑不周,还望朱兄万勿怪罪才是。”
他这般示弱,一下子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他身上,反倒叫朱璇不好往下接话了,在座的考生原本就心虚,现在见他又是这个态度,心中更加愧疚难当,有几个原本就觉得他们所做之事有违君子之义的考生现在更是良心难安,若不是他们身边的朋友或者相熟的同窗将他们按住,他们只怕已经站了起先行道歉了。
王玥见朱璇不说话,便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所有的考生笑道:“我想朱兄所说的事情并非他一人的苦恼,在座的各位兄长们或多或少也有此担心,愚虽不才,勉勉强强也算是总结出了些许经验,诸位兄长若是有兴趣,可来听一听,若是有幸能为诸位兄长解难,小弟是再乐意不过的。”
终于从王玥口中得到了这一句准话,考生们立刻就高兴起来,有几个会说话的考生站起来便是一大通赞扬,有说他他慷慨大方的,有夸他聪慧无双的,各式各样花样赞美的话几乎一瞬间将王玥淹没起来。
王玥脸上的笑越发灿烂起来,他热情的与上前来恭维他的书生们互相交换着姓名,心底却是冷笑一声,将这些人的名字都记在他的黑名单上,这些人啊,可不是能交往的朋友。
茶楼里的气氛一瞬间热烈了起来,那些书生们的目光言语都围绕着王越,而原本为他们推开大门的朱璇却被遗忘在了后头,朱璇原本有意与旁边的考生们好好交谈,也算是结下一份人脉,却不料这些人对他十分敷衍,纷纷找借口离开,倒好像他是瘟疫一般。
这让朱璇心下暗恨,暗骂这些人忘恩负义,他又恨恨的看了一眼台上被环绕在众人中心中的王玥,明明是自己让他吃了亏,可现在他心里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做的到底对不对?
怎么看自己都像是为他铺了路,这事有些不对劲啊!
众人好不容易等到从王玥口中得到一个准话,自然不肯轻易放开他,直接就在茶楼里讨论起要在何时何地上课了,不过各有各的主意,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王玥只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也不说话,任由他们争执,不过眼看着天色已经黑透,再不走就宵禁了,众人不免都急了起来,言语也越发不客气了,而这时一个声音压过了其他的声音。
“诸位,可愿意听我一言?”
众人都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站在大厅通往二楼的台阶上,这让他的位置高出众人许多,也变得更加瞩目起来。
不过众人却不会因此而变得对他客气,有人便冷笑一声问道:“你是谁?凭什么叫我们听你的话?”
“在下名唤白原,小字自珍,是国子监的一个普通学生罢了。”
他的名字一出,不提别的考生如何,国子监出来的考生一下子热闹起来,他们纷纷鼓掌,直接表明态度支持白原,比起他们刚刚对王玥相对矜持的态度,一看便知道白原在国子监中人气不低。
王玥也面露诧异的看向白原,却不想白原也是今年参加乡试,是了,之前就听他们议论过白原师兄的事,他当时没细听,现在一想,可不正是这个!
白原在国子监里是个名人,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天南海北聚集在一起,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很少服人。
便是王玥以本朝最小的学生进入国子监,也不过是引得他们好奇一阵子,很快就抛在脑后了。
但白原就是有这个本事让那些天之骄子信服,据说他天资聪颖,虽还是个学生,但学识已经不亚于一些年轻些的博士。
据说他脾气和善,便是国子监的仆役也能得他一个笑脸。据说他爱交朋友且交友甚广,不但国子监里好友遍地,便是外头的年轻学子他也大半打过交道,有过交情。
总之,王玥在国子监中几年,极少听到了说他不好,在王玥看来这才是最难得的,擅长交际的人多的是,但却极少能有人做到大多数人喜欢他。
可白原却能做到。
许多不是国子监的考生都认出了他,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过原本尖锐的态度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刚刚出言不逊的考生也笑着与白原道歉,而在白原再次出声后,整个茶楼都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刚刚王玥能让众人安静的听他说话靠的是众人对算学的重视和他的学识,而白原靠的便仅是他的个人魅力了。
“诸位,我有个提议,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听?”
“白师兄尽管说,我们自然是听得。”这一听就是白原的脑残粉,当然,还有更为理智的,只说:“白兄说出来,我们听听再说。”
不过一听就知道这人不是国子监的学生。
王玥保持着微笑,看着白原取代他成为众人的焦点,却不打算说什么,不过白原却并未忽视他,而是转过头来道:“王师弟,师兄这里有个提议,不知师弟愿不愿意听?”
王玥笑道:“师兄说就是,大家一块儿参详参详。”
得了王玥的肯定,白原这才转过头对着底下的考生道:“若说讲课,不说耽搁王师弟的时间,且大家也未必每个人都能赶上趟儿,如果有人错过了,难不成还叫王师弟单单再抽出时间讲一遍不成?这可太为难人了!”
众人纷纷点头,王玥也觉得心里头舒服不少,虽然这人突然跳出来,眼看是要借着他来结交人脉,但这话却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说的,便叫王玥好受许多。
“除此之外,另有一样也需要担心,这地点时间都不好定,要说租个院子,又或是像今天这般包个酒楼,可钱谁出呢?总不能叫师弟出吧,咱们这些做兄长的这回原就是欺负人了,谁要还能说出这个话来那当真就是不知羞耻了。”
“我们大家一起出钱凑个份子,愿意出的就来,不愿意出的就别来,如何?”
“这自然是好的,各位也别嫌我多事,大家都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咱们这些考生恨不得学会分身之术好多学点子东西,师弟大可以拒绝咱们,用这些时间读书去,可他没有,他浪费这些时间帮咱们,那咱们自然要把事情想周全,别叫师弟还要多操心才是。”
“白兄说的有理,白兄既然站出来说话了,那我也就多说两句,”另有一个粗眉大眼的青年站了起来,四处拱手行礼,笑呵呵的道:“古时曾有一字之师,现在王兄为我们讲课,我们叫他一声师父也不为过,既然是师父,做徒弟自然要孝敬一二,到时候大家可也不能空手而来啊!”
众人都道这是该有的礼节,王玥慌忙推辞,那青年却道:“王兄,这是大家该尽的意思,你要是不受,岂不是叫我们平白担了不知礼的罪过。当然,王兄放心,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家尽力而为,只是心意而已,王兄万万不要推辞才是。”
说到这儿,王玥也只好受下了,白原便又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不如各位推出个代表来,我们私底下商议个章程,到时候再通知各位。”
说着他又对王玥道:“今儿原就考了一天的试,又劳烦师弟讲课,师弟怕是累坏了吧,底下的事只管交给我们便是,师弟不用操心,不如赶紧回去休息吧。”
众人便也都劝他回去休息,王玥也不想留在这儿,略略推辞几句,便跟着君博文和周润新回去了,倒是这些考生又费了些功夫推选出代表,这才赶在宵禁之前散了。

    
第100章 考官
考场外的事情暄暄赫赫,自然瞒不过有心人,早有人盯着这群考生,防着他们闹出什么事来,待见他们终于散了,忙去禀告各自的主子去了。
“哦?果真如此?”夏子舟听了下人的回话,不免觉得有趣,转头对着几位考官笑道:“这些考生倒是难得有这么个闲情逸致!”
按理说榜单未出,考场里的官员是不准跟外界有任何联络的,不过今日之事事关数千考生,又在考场外发生,未免这些考生出乱子,报告给考场内的主考官知道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这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禀报的,不但各位考官们听着,便是那些下人仆役们也都在听着,便也无甚避讳之处了。
夏子舟虽然在品级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编撰,但他却是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侍讲学士,平日里不但常与皇帝接触,而且深受皇帝恩宠。
只冲着皇帝对他的恩宠,他在皇帝跟前的体面,便是那些手握权柄的大人物们在他面前也不敢摆架子,更遑论这回名义上受他管辖的考官们了,因此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大人们夏子舟这个才三十多岁的后辈面前完全没了架子,一听他说话立刻纷纷附和:“可不是,这些考生啊,可不就是太闲了。”
“本官看还是夏大人太过体谅他们出的题太简单了,让他们有这个闲情去无事生非!”
这话一出不免引得其他考官侧目,若说吹捧,这话却是吹捧太过,那些考题可是他们亲眼看着夏大人拿出来的,漫说是他们,就是那些天下闻名的大儒们也未必能在这场考试中取得一个好成绩,这些题绝对称不上简单二字。
但要说难,他们先前还有这个底气说,不过经过那少年一通解释,他们便知这些题目不过是看上去难,只要一想到思路便十分简单了,因此也绝称不上难。
只是他们也知道,术业有专攻,他们精通圣人之学,论文章、论诗词,他们是绝不甘于人下的,可论算学,那还是算了吧,便是那少年讲的详细又如何,该不会还是不会。
不过这话却不能当着夏大人的面说,哪怕他们心里对说出这等无底线吹捧的人十分不齿,面上却还是要笑着听得。
夏子舟却是无奈一笑,好听话固然谁都爱听,但也不意味着他爱这种已经算是谄媚的话,只是到底不是正经下属,不好发作,因此他便笑着对副考官焦皖江道:“焦大人,糊名之事可做完了?”
焦皖江沉默的点点头,没有多话,好在夏子舟已经知道他的脾气,并不觉得焦皖江这是不给自己面子,因此便只是随意一笑,并不在于他的态度,而是扭头对等候的考官们道:“诸位,糊名之事已经办妥,大家一起把这些试卷锁好,今日便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大人。”
众人并不让仆役上手,而是亲自把摞的高高的试卷一一锁入柜中,再由主考官和副考官一起检查完毕,这才退出房间,并把钥匙交到了守门的兵卫手中。
目送着考官们离去,夏子舟和焦皖江这才离去,他们二人是住在相邻的房间,因此回去总是一路。
走在路上,因为焦皖江一贯的沉默寡言,两人之间一如既往的安静,不过今天焦皖江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那少年可是他们安排的人?”
“那少年名唤王玥,倒是跟荣国府贾家和王子腾王大人有些亲戚,不过却是个实打实的改革派。”
“你怎么确定的?他不过一个少年学生,立场坚定与否还未可知,再者他终究是拗不过他的亲戚的,说不得这一次他便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就正好在考场外说起这些来。”
“那他的目的呢?这可不符合他们的打算。”
焦皖江想起之前传过来的消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或许是他们改变了主意?”
夏子舟知道焦皖江这个人一向颇为执拗,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不过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个王玥与太子之间的隐秘关系,他早在接下京城乡试主考官的任命时就想着把这王玥捧出来好给太子殿下一个脸面,要是让焦皖江坏了他的事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他是太子殿下的人,据说两人是室友。”
只这一句话立刻让焦皖江打消了疑虑,“那就怪不得了。”
太子殿下的才能他还是知道的,而且虽然说太子殿下是微服出访,隐瞒身份在国子监中读书,但是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人必然是经过太上皇和陛下亲自筛选的,能让那两位同意他留在太子殿下跟前,必然是对他寄予厚望,这样的人自然是靠得住的。
“他的文章做的很好,你还记得上一场策论你赞的那篇文章吗,就是他写的。”
“竟是他?果真是少年英才!”焦皖江惊叹一句,却又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篇策论是他写的?”
按理说所有试卷都被糊名,而且考官看到的试卷并非原本,而是着人誊写的,夏子舟是怎么知道那篇策论出自他手?
“我巡查考场的时候在他跟前停了停,记着了他的笔记。”
焦皖江闻言微微挑眉,心想只是略停停可绝不会就把考生的笔迹记住了,可见夏子舟是早有打算。
不过也难怪,陛下如今虽有五子,不过四皇子母亲来自外族,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登临皇位,五皇子尚在襁褓中,陛下过几年便要到知命之年,哪怕他母亲出身不低,却根本没有希望。
二皇子和三皇子虽然出身没什么污点,母族也都还不算低微,可皇宠却远远比不上太子,甚至于还未束发便已经受封蕃地,眼看着陛下是没有任何对他们另眼相看的迹象。
而太子又是太上皇亲自教养出来的,不论人品手段都算得上高超,除非他犯了失心疯,谋反叛逆,否则皇位是跑不了的。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难怪夏子舟想要提前和太子打好关系了,焦皖江略想了想,便打算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一来没得为这件事得罪夏子舟,两人又没仇怨,他也没有一定要提拔的人。
二来也算是给太子殿下留个好印象,虽然他不爱钻营,不过顺手而为的事情他却是不排斥的。
只是他还有个担心的事情。
“这样一来,那些人借机生事的时候,怕是有不少学子不会再热血上头,卷入其中了,这固然保留了不少学子的前途,但到底怕是不能实现我们最初的计划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这些学子都是朝廷花费良多才培养出来的人才,他们既是家族的希望,又是朝廷未来的希望,若是将这些年轻人折在里头不论是对于培养他们的家族还是朝廷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最开始的时候就有不少大人不同意这个计划,只不过那些人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因为咱们不愿意就不实施这个计划,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得狠下心来了。”
这个事情,焦皖江自然是知道的,他点点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改革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不过就跟你说的哪吧,现在这样也好,其他们总是有机会的,能保住这些学子倒也是我们的一件功德。”
毕竟年轻人总是好鼓动,那些人稍微煽动,他们必定,热血上头,不顾后果,只觉得自己是替天行道,丝毫不考虑他们卷入其中会付出什么代价,他们便是有心想拦只怕也只是落得个抱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简历投出去几个月了,突然打电话和我说要考试,一天笔试,一天面试,急的我赶紧从老家回来,临时抱佛脚,急的上火,牙疼,幸好没肿,今天下午面试结束的时候感觉松了口气,睡了一下午,一下子事情都挤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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