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梦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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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梦情落-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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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怕是恨极我了吧,识时务就快动手,否则我就把你许给我家苦师傅,到时候你脸也同我家苦师傅一般,谁也不嫌弃谁,何况我家苦师傅功夫不比你家师傅差劲,倒是便宜了你。”敏敏笑盈盈对着周芷若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觉得苦师傅有些异动,只怕是他也动了红尘心。
周芷若索性不说话,她极力静下自己的心,希望借此让自己不闻那赵敏悦耳动人的声音要挟自己。
“周姑娘,我看你是不吃点苦头是不知道回头了。阿大,动手。”赵敏头一点,阿大就举起木剑横划向周芷若那吹弹可破的小脸。
“欸,何必如此为难一个美娇娘。”任之的扇子挡开阿大的木剑,阿大手一震,木剑差点从手中脱落。
任之本一直待在现在仍然软坐在椅子上的贝晴落边上,待他听见敏敏要对周芷若动手,他那怜香惜玉之心又起,便出手阻止了。
“范兄弟?不,你是他的?”杨逍等人此刻也恰巧到达了。
“杨伯伯,在下任之。范遥乃是家父,不过他或许不知道我。”任之恭恭敬敬作揖回答。
贝晴落轻轻呻吟了一声,但是人还没醒来。她能感觉到周围人的动静,就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
“那你娘是?可方便说。”杨逍沉吟片刻问道。
“若说我娘,贝晴落不就是了?”任之‘唰’的打开扇子,轻摇笑道。
在场除了瘫软的贝晴落,所有人都愣了片刻,贝晴落闻着被扇子一阵一阵送来的橘花香很想迅速站起,抽打一顿口不择言的任之。
“那位贝姑娘做你娘不会太年轻了点?”敏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谓娇艳柔媚。
任之眯起眼打量这幅美艳的画面,感叹了一声。
“赵姑娘,贝姑姑年纪理应与我娘差不多大。”张无忌接口道。
敏敏有些惊奇,又不置可否一笑,问道,“张公子,你这是看到这峨眉周姑娘才现身的吧?张公子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不必这任之差。”
张无忌疼惜的看了眼周芷若,温言道,“我想赵姑娘你是不会出手的,我自小与周姑娘有一面之缘自当援手。只不过,赵姑娘,我这贝姑姑如此该如何是好?”
敏敏闻歌知雅意,她道,“你可问我这苦师傅,他从来不说谎。我可是不知晓。”
张无忌闻言便知道贝晴落如此是另有原因的,“那在下便不叨扰,任之,你可跟我们走?”
“我担心她。”任之抱起贝晴落,退回到杨逍身边。
“不送。”赵敏坐看张无忌等人离开,又听见几声爆破声,估摸着是他们故意引爆的。片刻,她冷言道,“苦师傅,晚上我们就去瞧瞧。”




☆、纷纷扰扰

春残花落,芳华易远,惜花念人。鱼霏霏坐在重门闺阁的小院内一片片数着落花,似愁非愁,泪眼婆娑,她曾信誓旦旦的说,他不来,她不老。可如今,他再不来,她就真的要老去了,而且家人,家人已经不断来信让她回去了。
“不等了罢,又不甘心。等罢,可她到底是我妹妹。”鱼霏霏拿起绢子擦干眼角的泪,叹了口气,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武当山,夜里露气深重。外头来回走一趟,衣裳上便挂上了露珠,这露水映照着净空中的星星,倒也是好一番披星带露的美景。可这番美景,来回折腾的人们却无心欣赏,张无忌坐在漆木小凳上给躺在床上贝晴落把脉,“这倒是奇怪,周颠,你们是怎么配的炸药?贝姑姑脉象并无问题,何以人会如此。”
“就是寻常的。肯定不是出在炸药上了。”周颠挠挠头,同杨不悔对视一眼,肯定道。
张无忌沉吟片刻,赞同的点点头,“明天我们再看看吧。”
“我在这里守着她。”任之把折扇收起,掀起袍子坐在床沿上说道。
杨逍拉住张口就想说话的张无忌,他摇了摇头,“任之到底是范遥的儿子,教主随他吧。”他语气微顿,“任之,好生照顾你‘娘亲’。”
说罢,杨逍等人就离开了这漫着橘香的屋子。
杨逍携着不悔去往了菡萏婆婆居住的屋中,杨逍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十分自在。菡萏婆婆低眉浅笑递了绣着并蒂莲的绢子给杨逍擦拭他嘴角边的水渍。杨不悔已经隐隐约约觉察到这菡萏婆婆身份并非一般了。可眼下见到烛光映照的这张脸,她着实吓了跳,或者说她惊的无法接受这事实,就像当年杨逍告诉她,自己娘亲其实是死去的消息般讶然。
“这,这,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杨不悔捂住嘴,不可置信看着爹爹和,和她的娘亲问道。
杨逍不置可否的一笑,握住纪晓芙纤细白嫩的手,他悠然道,“你怎么不去问你的贝姑姑?”
“你老的意思是,贝晴落带着纪晓芙和杨不悔玩捉迷藏?”杨不悔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坐到纪晓芙身边,一眼不眨的盯着纪晓芙看,生怕她又跑去躲猫猫了。
“不悔到底被你教坏了。不悔,白天胡闹累了吧。就在娘这里歇息下吧。”纪晓芙轻柔一笑,抚摸着杨不悔的乌黑直长的秀发,笑的益发温柔。
“娘!”杨不悔忍了许久的泪,今次终于落了下来,她扑到在纪晓芙的怀里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泪不断流出。
浅寂了片刻,杨逍开口调笑起自己的女儿,“这么大了怎么还似小女儿般。”
“在娘眼里,不悔我呀一辈子都是小孩。”杨不悔满脸绯红,她双眼被泪水洗礼过后格外的清澈透明。
杨不悔忽地娇俏一笑,她脚步轻盈挪开,“我呢,可是你们的宝贝女儿,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两不疑。”言罢,她就合上门人离开了。
“瞧你这些年怎么教我女儿的。”纪晓芙看了眼杨逍,嗔道。
“是啊,这些年我也为不悔操心够了,接下来的日子就交还给你了。”杨逍抚须而笑。
杨逍牵起纪晓芙的手,拦腰将她抱起,头抵头温言道,“不悔情,坐忘难。魂梦不离,你我此刻今宵可等了许久了。今夜不说其他,只许你眼里心里有着我。”
屋外夜风阵阵,吹起叶落无数。屋内则是烛火摇曳,暖流融融。
至于这会儿,杨不悔一头钻进了贝晴落的房内。只看得见,任之面无表情的瞧着看似熟睡的贝晴落,冷若冰霜。
“不悔妹妹,你不去休息么?”任之微微一笑,“来都来了,就近坐下吧。”
杨不悔双眸一凝,“你会变脸?”
“没学过。你喜欢?”任之唇畔微勾起笑意,问道。
杨不悔瞪了眼任之,想到什么便问道,“你喜欢晴落姑姑?”
任之不置可否耸耸肩,他漫不经心的一笑,“她是我娘亲,你吃醋?”
“你就爱胡说,你不像她。”杨不悔嗤之以鼻道。
任之食指轻弹杨不悔饱满的额头,他道,“范遥最爱的是贝晴落吧。总有天会娶她吧,她自然就是我娘。其实我确实挺喜欢你的。”
“为什么?”杨不悔伸头盯着任之的双眼,疑问道。
“等我想到理由再告诉你吧。我可不敢骗你。”任之有些啼笑皆非,她真的大胆,原以为会看到杨不悔腼腆的样子,真是打错了算盘。
杨不悔闻言,笑道,“任之,你倒是实诚。我们出去坐坐吧,我到是知道贝姑姑这里藏有好茶。夜风虽劲倒也惬意。”
说完,杨不悔不待响应,便自顾自找开了。任之看着忙忙碌碌找东西的杨不悔轻轻吁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单独和贝晴落待在一起总有种做贼的心虚。
就在这时,一声既熟稔又娇柔的声音拉走了任之的注意力。
“我原以为你们会留宿在大都,倒是不顾奔波回武当了。”
杨不悔拦眉转眸向窗望去,“敏敏特穆尔。”
“屋里就你们两人?”赵敏信步推门走进屋内,“好重的橘花香味。你们准备饮茶?”
“郡主赏脸就同我们一起月下把话吧。”任之替杨不悔拎起茶壶,随手放在贝晴落屋外竹桌上,“天若悬河,不可辜负此番夜景。”
赵敏环顾四周,笑言道,“这是自然,那就劳烦范公子了。”
“我叫任之,不叫范任之。你这是在调笑在下么?”任之好笑的看了眼准备坐下的赵敏,任之这个名字是自己取的,可他从不让他人叫他全名。
赵敏身躯微微一顿,旋即就坐下,“这是什么茶如此香,上次便见杨姑娘饮此茶。”
“赵姑娘记性甚好,这是奇兰茶。自有一股兰花香气。”杨不悔拿着茶盏,转杯笑道。
“你们别一口一个姑娘叫着,做作。”任之拿起扇子轻敲了下杨不悔的头,说道。
杨不悔眨眨眼不再说话,倒是赵敏乐了,“任之说得对,我们虽为敌,可也不要这番礼让。除了这兰花香,我更在意这橘香。”
任之瞧见赵敏看向自己,他抬眉回望去,“一个爷们熏香是惹人注目了。不过我喜欢这橘香。香甜中带着酸楚清香。”
“你娘亲她怎么样了。”
“你说贝晴落?喏,你一眼就可看出来了,活死人般。”任之蹙眉摇头道。
赵敏不说话但她脸上却略带震惊,喃喃低语,“她到底是下手了。”
“我先走了,若我再不回去,我的家仆就要闹到武当山了。下次见。”赵敏言下有意,她说话身影如飞掠过屋顶。
“这一口茶都未沾,浪费了。”任之一把扫开敏敏那杯茶,茶杯落地的声音脆生生的极其响亮。
“去哪里!”杨不悔看到任之一脸戾气作势就要离开,禁不住脱口问道。
任之邪魅一笑,伸手按住正要站起来的杨不悔,着着实实的亲了下去,旋即就走了。留下杨不悔一人独自发愣饮茶,不知不觉不悔就趴在竹桌上沉沉睡去了。就在此时,一抹浅灰身影抱起不悔,将她安置好又躲在暗角处矗立守护着杨不悔。
贝晴落虽躺在床上可是她心却清醒着,她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无法动弹。她总觉得自己像被什么束缚起来般,若哥哥在此就好了。
“小落,小落。你能听见么?”是范遥的声音,贝晴落很想起身抱住范遥,这近在咫尺的拥抱却不得如愿。
范遥看着贝晴落脸上沁出了汗水,他想替她拭去汗水,可他抬手见到自己脏兮兮又粗糙的袖袍又收起了手。
他四周看了看在贝晴落的枕头下,找到了一汗巾,他顾不得那么多就抽出仔细替她擦拭。活死人,就是眼下贝晴落这般。遥想这些年,他在汝阳王府步步为营,他以为自己的心早被这乱世的纷扰磨平了。只有这贝晴落才能挑起他久违的悸动。那时候乱世相逢,明眸朱颜展,听香水榭吟着鹊桥仙。惊鸿回眸,一笑醉君颜,只是现在英雄寂寞,相护难。
范遥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外头一丝细微动静,让他很快收起自己的身影。
“吱”门被推开了,来人正是方才在闺阁中自顾自怜的鱼霏霏,她缓步来到贝晴落塌边,仔细瞧着,“晴落,你这是活不了了。”
“我独自飘零在外已经多年,看样子我还是离不开那个地方的。”鱼霏霏轻轻抚过贝晴落滑嫩的脸,低声道。
“霏霏,你为何要如此。”鱼霏霏惊讶回眸,看到一脸失望的殷梨亭站在门外,他的身后还有个在月色阴影中的张无忌。
“为了妹妹也好,为了自己也罢。我总归是做了。”鱼霏霏收敛自己震惊的情绪,温婉道。
“所以你就下药……”殷梨亭近乎低吼。
“我就下药杀了贝晴落?你说错了,我只是让她安心休息几日。我不曾想过让贝姑娘受伤。”鱼霏霏那双猫眼充满泪水,忽地她一笑,抱起贝晴落破窗而出,“张无忌,若追来,我定和她同归于尽,记得来大都。”
张无忌走上前,拍了拍殷梨亭的背,殷梨亭软身倒下了。“范右使,你自是小心先行。”




☆、浮生未歇

世事茫茫难自料,鱼霏霏突如其来带走了贝晴落着实让范遥有种措手不及的焦急。范遥急匆匆的回到了汝阳王府,他到底是没法从中看出些什么,他与鱼霏霏一前一后离开武当山但是他在汝阳王府并没搜寻见鱼霏霏的身影。
“苦师傅,你不是和郡主娘娘出门了么?”是鹤笔翁,范遥迅速环顾了下四周只有鹤笔翁孤身一人。
范遥打了个手势,鹤笔翁一看就明了,说起来他们和苦头陀所待时间也不短了,很多时候鹤笔翁觉得他与苦头陀心意相通不比鹿杖客差。“这么说苦师傅你也不知道郡主娘娘去了哪里?真是奇了。”
范遥拍了拍鹤笔翁的肩膀,又往外走去。他知道敏敏去了哪里,现下他倒是不着急了。总归贝晴落是安全的,还是赶去万安寺进行原定计划为好。范遥远目望着夏日的夜空心里总有些不安稳,这数不清的星河,淌走了所有的颜色,好似这些年破碎的一地清凉。
月华似水,万籁俱寂。万安寺边除了夏日鸣虫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剩下周围巡视的侍卫整齐的脚步声。更托显这夜里的平静安详,杨逍只身来到万安寺和范遥汇合。当他第一时间得知那个丑陋可怕的苦头陀就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范遥时候,两人面面相觑,潸然泪下。兄弟间的情义至今都没抹灭,晴落和晓芙依旧如初见般明亮,而他们两人都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化。
“霏霏,这次你做的很好。”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赞赏到。
“可汗,能放过我娘了么。”鱼霏霏面无表情的相问,这次掠贝晴落来实则是为了救自己的娘,鱼秋琳。
鱼秋琳是当今可汗巡游时候遇到的渔家女子,可汗对秋琳一见钟情,只可惜她是汉家女子。起初可汗对鱼秋琳可谓是,‘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只是后来鱼霏霏出生后,可汗后宫又充裕了许多美女,可怜霏霏的娘亲不仅没有名分,现下连最后的依靠都终日不见人。霏霏娘亲一念之下将霏霏远送到武当脚下摆茶寮的哥哥那儿。
“哼,那个贱妇。我堂堂大元朝的可汗,怎么可能只对她一人忠心,竟然杀了我的爱妃。”可汗啐了一声,一脸不屑,“不过看你能拖住明教等人的脚步,算你了。你可以带那个贱妇走了。不过嘛,你还要再给我办一件事情。”
“说。”
“你妹妹不喜欢敏敏特穆尔,她一直想代替敏敏来领导群雄。想个办法让她今次失利,这样本可汗才有借口让你妹妹上位。”可汗拿汗巾擦拭了下脑门上的汗,“嘿,说到底不就是一介女流,如果不是他哥哥王保保,嘿!你现在可知道了。”
“那就让明教的人救走贝晴落和六大派的人即可。”鱼霏霏心中打起了小算盘,明教其实一直都在行动,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确实有阻碍,除了十香软筋散外,现下多了个贝晴落的安危。
“随便你。你别忘记你娘可是在地牢关着。想要救你娘尽快了。”可汗挥挥手,鱼霏霏就自觉退下了。
那个妹妹也不知道是哪个妃子所生,自小就喜欢来奚落她娘。她双十年华回来后,错手伤了她妹妹,那个云鬓插满金步摇的宠妃下令杖责了鱼霏霏,鱼秋琳一怒之下就毒杀了那位宠妃。至今鱼霏霏肯为妹妹做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想尽可所能补偿些什么给她。
鱼霏霏缓步走出寝殿,后面是缓歌慢舞凝丝竹,前路是无尽城阙烟尘生。她回到囚禁贝晴落的屋中,抿嘴巧笑帮她梳妆打扮。贝晴落沉沉的睡着,面若桃花又似瑞雪初晴,鱼霏霏拣选了一件牡丹水雾绿草云缎织锦,青烟色逶迤拖地长裙,白玉宫绦萦绕过贝晴落袅娜纤腰。若迎风而舞定然似仙落尘,鱼霏霏本想将贝晴落秀发梳起,可是她怕一路飞奔会弄乱其发,索性将贝晴落青丝散落垂肩。
“晴落,我这就将你送还给范遥。”鱼霏霏温柔一笑,拿起一个鼻烟壶在贝晴落鼻下晃动,片刻贝晴落有了转醒的迹象。
“霏…霏…”贝晴落还是有些疲倦,有些无力。
“没事的,很快你就能动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好。我对不住你们。我知道娘早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愿意相信。”鱼霏霏轻抚过贝晴落的脸颊,温言道,“殷六侠,当年第一个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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