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方向，安排好宋齐后直奔将军府喊人一起去搜寻。
第5章 记忆里的小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 惨兮兮，佛系佛系
“陷阱。”两个人被引到一处近郊，跟踪的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宋子羲拦下慕承瑾停下了脚步。
“嗯。”慕承瑾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出来吧，反正我们已经被你们包围了，也跑不了。”
从暗处走出来一圈六个黑衣人，把他们两个围困在中间，面面相觑。领头的黑衣人尴尬的咳了一声，准备好的台词被慕承瑾抢了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受伤了，我来对付他们。”挡在宋子羲身前，轻声说道。宋子羲想要说什么，“我得保护好你，不然我爹非得打死我不可。”就听见慕承瑾别扭的开口，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投降吧。”领头的黑衣人看到慕承瑾的动作说道，“你们打不赢我们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慕承瑾挑眉，“我慕承瑾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领头的黑衣人没再多说什么，挥手，所有黑衣人围了上去。
慕承瑾侧身避开迎面的刀，一个快速利落的横扫，阻止了对面的人。拉着宋子羲迅速转身，踢腿。
顺势劈下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刀拿来做自己的武器，一只手紧紧拉着宋子羲，一只手拿着刀对抗着黑衣人。
宋子羲跟着慕承瑾转来转去，盯着被慕承瑾抓着的手，又扫了一眼那些黑衣人，转眼的功夫慕承瑾已经解决两个。
像是有预感一样，宋子羲迅速把慕承瑾揽在怀里，挡下一刀，肩膀的鲜血瞬间流到慕承瑾的脸上。
“怎么样？”慕承瑾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抹开脸上的血，沉声问道。
宋子羲摇摇头，看着剩下的四个黑衣人，“打的过么？”天色隐约有些阴沉，或许要下雨。“能！”慕承瑾用刀指着领头的黑衣人，不管不顾，拼命的姿态，只打他认准的这个。
“留活口。”最后，慕承瑾一只胳膊困住领头的黑衣人，只需动刀，便可取他性命。宋子羲站在一旁，露出他的脸，捏住他的嘴巴，防止他自杀。余下三个黑衣人受伤不轻，继续围困着他们两个，不敢轻举妄动。
“撤！”领头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对另外三个命令道。
“别想逃…”慕承瑾把刀甩出去，宋子羲转身追出去，始终还是慢了一步，让余下三个跑了。
“你是谁派来的。”慕承瑾把抓住的黑衣人绑了起来，宋子羲开口问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开始飘雨。
“无可奉告。”黑衣人喷出鲜血，呼吸渐渐止息，倒在地上。
“服毒了。”慕承瑾蹲下检查着死去的黑衣人，血迹呈黑色，又去检查另外两具被他杀死的尸体，“他们把□□藏在嘴里。”雨渐渐大了起来。
“伤口。”宋子羲蹲下，扶住慕承瑾的肩膀，皱眉，慕承瑾受了不少伤。
“没事儿，都是小伤。”慕承瑾抬头，“雨太大了，暂时走不了，找个地方躲雨吧。”两个人身上血迹斑斑，面具也不知何时掉了。
“坏了，生不了火了！”进到山洞里后慕承瑾突然道，“子羲你有没有火折子？我没拿。”
“没有。”宋子羲也不由得一愣，都没想到会用到这东西。
“那只能黑着了，”慕承瑾有些无奈，“你的伤怎么样，衣服湿着会不会有事？可能会冷。”
“没事。”宋子羲摇摇头，在适应了四周的黑暗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慕承瑾坐在了他旁边。
“子羲。”慕承瑾随手拿起一根木棍不知在地上画着什么。
“嗯？”宋子羲转过头看着慕承瑾的动作。
“我一直在想，”慕承瑾顿了顿，“该怎么喊你，才不会显得那么，嗯…生疏。”斟酌着语气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一见如故，对，一见如故。”
宋子羲认真的看着他，慕承瑾一直低着头，在地上随便写着什么。“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我爹一直在军营里，没空管我。”回忆起什么，慕承瑾笑了笑，语气平缓，“别的小孩子就笑我，没了娘，爹还不管，说我爹肯定有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之类的。我就动手打人，打那些说我爹娘的人，打那些笑我的人。”
“可是经常到最后是被一群人打，”慕承瑾在地上画了一群小人，围着一个小人在打，“后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旁边总会有个小娃娃。”又在离人群远远的地方画了个小娃娃。
“那个小娃娃，小小的，很瘦，比我矮一个头，可是很漂亮。”慕承瑾放下手里的木棍比划着，“在我被打的时候不敢上前来，总是在我被打完以后，默默的走过来，你猜他干嘛？”
“给你吃的？”宋子羲眸光深沉，答道。
“你怎么知道？”慕承瑾笑了，“那小娃娃，好吧，我当时也是个小娃娃。”明明只比人家高一个脑袋，就好像比人家大了许多的样子，“那小娃娃每次带的吃的都不一样，话也不多说，给完就走。后来我才记起来，第一次见那娃娃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宋子羲问道。
“更小的时候，小的什么都记不清，只隐约着有个印象。”慕承瑾抬头，“记不得那时候在干什么了，只记得他掉池子里了，对，就是你也掉进去的那个池子。”看到宋子羲的目光，慕承瑾笑道，“我把他扯上来的，因此还被我爹骂了一顿，所以印象深刻。”
“不知为何，总觉得你和那个小娃娃，”慕承瑾仔细的看着宋子羲，“有点像。”然后伸出手去触碰宋子羲的脸，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宋子羲皱眉，伸出手去摸慕承瑾的额头，“发烧了。”
“我没事儿，”慕承瑾推开宋子羲的手，“小时候挨打都是自己扛过来的，生病也是。”
“为何不吃药？”宋子羲问道。
“因为，我娘到死的时候，都是满屋子的药味儿。”慕承瑾无力的笑笑，“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后来，我就被我爹带去了军营。”慕承瑾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那里没有人因为我是将军的儿子而待我有哪里不同。只是，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娃娃了。”
宋子羲想到了小小的慕承瑾费力的跟着军营训练的样子，抬起了手又放下。慕承瑾却勾住了他的肩膀，“你不回家，你家里不会担心吗？”
“我没有家。”宋子羲想了想回道，那地方，应该不算家吧。
“嗯？”慕承瑾疑惑的看着宋子羲。
“我父母很早之前就死了，”宋子羲淡然的说道，“只留下一个妹妹。”
“子羲还有妹妹？”慕承瑾有些惊讶，“那你不管你妹妹？”
“妹妹自有别人照顾。”宋子羲说道。
“你父母是被追杀你的人害的吗？”慕承瑾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想，脱口问道。
“根据查的线索来说，大概是的。”宋子羲回道。
“这什么仇家？”慕承瑾不解，既然现在追杀宋子羲为何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一并也杀了呢？非要留下再杀呢？
“我和妹妹当时被留在了家中。”宋子羲像是知道慕承瑾在想什么一样说道。
“也就是你父母是在出去的时候被杀害的？”
“嗯。”宋子羲点点头。
“那他们就留下了你们？”慕承瑾有些疑惑。
“不需要再顾忌我们，”宋子羲说道，“只是后来我的存在又威胁到了他们。”
“今天子羲的话，”慕承瑾突然转了话题，“比平常多了呢。”
第6章 暗黑山洞闲话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喜欢的人物登场了！
啊，来自后妈的尖叫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太容易遇刺了？”慕承瑾收起表情，有些严肃的说，“总不能这么巧，出门就能看到我们？出门就被跟踪？这也太他妈…巧了吧。”
“嗯。”宋子羲认同的点头，而后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你就不怀疑我？”
“嗯？”慕承瑾一转头对上宋子羲的眼睛，“因为…我相信你啊。”轻轻的开口，相信你是被追杀，所以后来什么话都不问你，相信你不是被派来的，因为每次都是我被你救啊。
“为何？”宋子羲看着慕承瑾澄澈的眼眸，顺口问道。
“因为你是宋子羲啊。”慕承瑾笑，这样的宋子羲怎么可能骗人呢。虽然这样说很荒谬，可是原因就是这样，因为你是宋子羲，虽然在这之前他可能连宋子羲是谁都不知道。
“你也觉得有内鬼？”慕承瑾皱眉，若真是这样，这追杀绝对不简单。
“有可能。”在将军府也待了这么些时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也可能是猜测错了，再者就是那人隐藏极深，做的滴水不漏。
“没有任何线索，不能轻易打草惊蛇。”慕承瑾叹口气，“将军府近期没有招过新人，所以眼线是很早之前就安插进来的。”
“计谋已久。”宋子羲接道。
“可是，他们应该并未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形，所以，将军府也在他们计算当中？”慕承瑾觉得他可能在步入一个巨大的迷团之中，可是并没有退路，“那，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何打算。”
“子羲，”慕承瑾仔细盯着宋子羲，“我知道这样问不好，可是，你…到底，什么身份？”他隐约觉得宋子羲对于自己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被追杀，又牵扯出这些，而且自己老爹还挺照顾他，对，自己老爹的态度为何一开始就忽略了呢？言行举止，处处都透露着他身份不简单呀。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宋子羲垂眸。
“无妨。”慕承瑾倒也不在意，“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子羲，”慕承瑾有点虚弱的咳嗽两声，“我好像有点儿冷了，你怎么样？”
宋子羲没说话，慕承瑾将自己额头抵在了宋子羲肩膀上，“有点累。”闭着眼囫囵说道。
宋子羲动了动让慕承瑾更好的靠在自己肩膀上，“你发烧了。”
“我知道。”慕承瑾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像是倚在了宋子羲怀里。
“子羲之前突然出去可是回去看望妹妹？还是有发现线索？”慕承瑾闭着眼汲取着宋子羲身上的温度。宋子羲也并不是天天待在将军府，偶有出去的时候，也不让慕承瑾跟着自己。慕承瑾仗着自己生病，对于宋子羲丢下自己的事，倒是耿耿于怀。
“都有。”宋子羲看着慕承瑾，“还是别说话的好，省着力气。”
“那不行，不说话，你觉得无聊或者害怕怎么办？”慕承瑾轻轻摇头，也不知到底是谁害怕。
“你妹妹，”慕承瑾突然笑了，“肯定很可爱。”脑海中浮现一个小小的宋子羲，面无表情的装少年老成，端的可爱。模糊着记不起是不是以前曾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宋子羲。
“你为什么不多笑笑呢？”慕承瑾想起之前似乎好像看到过宋子羲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那般的好看。
“若是你笑起来。”慕承瑾想不出该拿什么来比较顿住了。
“如何？”宋子羲倒也起了些许好奇心，会怎样呢？尝试着扯起嘴角，很是僵硬。
“肯定比张清好看。”慕承瑾想了想后这样说道。
“为何？”宋子羲语气不可察觉的冷了几分。
“因为张清笑起来最好看啊。”慕承瑾自顾自说道，“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也是笑着，但是不一样，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慕承瑾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强调好看。
“可是你不笑都快比张清笑起来好看了，你要是笑了，”慕承瑾的脑海里一直重复那天宋子羲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肯定更好看。”
宋子羲轻轻嗯了声，“可能吧。”
“不过，你现在已经如此好看了，还是不要笑了。”慕承瑾继续说道，“要是那样我就不能和你一般好看了。”后又小声嘟囔了这样一句，让人听不清楚。
“你觉得张清如何？”宋子羲莫名的这样问道。
“张清？”慕承瑾似乎又觉得冷了，离宋子羲更近了些，“为何突然问他？”慕承瑾有些不解，宋子羲虽然在将军府待了一些时日，可并未怎么和张清有所接触，为何突然问起了张清呢？
“张清他很厉害。”倒也没想让宋子羲真回答，慕承瑾想了想和张清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说道，“那么冷的天都能保持着笑。”宋子羲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因为考试是在春天，大多数参加考试的人跋山涉水而来，到的时候是正好是冬天，也有没考上而留下了接着考的。但不会有谁为他们安排住的地方，有钱的还好，置下一块庄户就能安心准备考试了。”慕承瑾仔细回想着。
“没钱的，就很难说了。张清就是没钱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为生计所迫，他一个读书人又能做什么？”
“不过他一手字端的清秀，独有自己的风格，很是不错。画也不错，但不如他的字。”慕承瑾笑着摇摇头，“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大雪天。”
“醉仙阁纵然花费高，可只要不是包厢，大多数人还是消费的起的。当时的雪很大，醉仙阁里各处都温着酒，那时节，里面多是来参加考试的人。”
“为何会去？”宋子羲打断慕承瑾的话，问道。
“嗯？”慕承瑾没能立即反应过来，“哦，你说我为什么去啊？”后来想了想，明白了宋子羲在问什么。
“因为，那里人多。”慕承瑾回道，“我爹说我一直在军营待着，因为我基本不服从管理，回来之后让我有时间就出来走走，收收性子。”
“怕不是适得其反。”宋子羲难得评价道。
“确实，我反而更加难以管教了。”慕承瑾笑，“还是张清磨了我的性子。”宋子羲挑眉，又是张清吗？
“说到哪里了？”慕承瑾继续讲着故事，“当时看醉仙阁很是热闹就进去了，后来就渐渐的成了固定去处，既热闹又暖和还不用听我爹训，有时他们讲的故事还很好听。”
醉仙阁内，热气缭绕。
“这么大的雪，张兄还在摆摊？”
“可不是嘛！”
“又哪里会有人在这样的天里去买字画的。”
“劝他他也不听。”
“真是一根筋。”一桌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望向外面，似乎在看什么，很是热闹。慕承瑾便对这边多了些留意，顺着他们目光看过去，却看不到有什么。
“让他到这边来也不来。”有一人叹气。
“说起来，好像没在这醉仙阁见到过张兄？”一人惊奇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自打刚来到京城咱一群人被凑一起和每个人互相打过招呼后，我就好像再也没有和他打过招呼了。”又有一人很是惊讶，“你们后来谁和他打过招呼吗？”
一桌人陷入了沉默，而后有人吸了口凉气，“要不是他天天在那里摆摊，我几乎要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平常时候…平常时候…他在做些什么？”其中一人问道。
“他不是一直那儿在摆摊？”
“你们有谁同他说过话吗？”一人茫然的问。
“好像没有吧。”
“没有。”
“似乎没有过。”众人纷纷摇头，似乎都对于张清这个人的存在，有些模糊。
而远处，一双黑靴踏过雪，步履缓缓，唇角微勾，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众人口中的人，向他走去。
苍茫大雪中，那人一袭粗布白衣，倒是干净整洁，看着向他走来的人，没有任何波澜。
第7章 漫天大雪知音遇
“大雪天寒，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公子移步寒舍温酒赏雪？”低沉的嗓音有着经年的沉淀，一开口就